結束這個問題後,眾人又開始了第二輪。


    這一次輸的人是鬱楚。


    他不確定選則大冒險會被這幾人如何編排,於是挑了個保險的,選真心話。


    提問之人是文辭,他問道:“楚楚,你和小白是什麽時候好上的?”


    鬱楚眨了眨眼,思考著自己和梁絮白感情升溫的階段。


    但很顯然,他會錯了文辭的意。


    文辭輕拍手掌,好心給他提示,“我指的是那方麵。”


    鬱楚的瞳孔一瞬間擴大,麵頰滾燙不已。


    梁宥臣默不作聲地飲下一口酒,梁絮白愣怔片刻,轉而出麵替戀人打圓場:“文辭哥,你這屬於打聽別人隱私了。”


    文辭輕笑一聲:“你剛剛問我的問題難道就不是隱私嗎?”


    梁絮白梗住,有點後悔自己做了孽。


    鬱楚願賭服輸,垂下眼簾小聲說道:“今年的慈善晚宴。”


    那個時候梁絮白剛離開部隊沒幾天,在慈善晚宴之前認識鬱楚的可能性很小,文辭便大膽猜測:“第一次見麵就?”


    梁絮白當即解釋道:“我們那是被人算計,誤喝了有料的酒!”


    文辭笑意漸濃:“行了,繼續吧。”


    第三把牌輸的又是鬱楚,這次是由梁宥臣發問,他隨便問了一個問題,沒有太過為難鬱楚。


    第四把的輸家是梁宥臣,梁絮白好不容易贏一把,自然不會放過整他的機會。


    梁宥臣知道他騷話多,於是選擇了大冒險。


    梁絮白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二哥,你去對大哥表白,說你愛他,然後捧著他的臉親一口。”


    梁宥臣陰測測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起身走向正廳:“爺爺,很抱歉打擾您一下,我有話要對大哥說。”


    梁絮白伸長脖子豎起耳朵,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


    老爺子皺了皺眉:“什麽事?”


    梁宥臣轉臉看向梁錦安:“大哥,我愛你。”


    說罷摁住大哥的腦袋,在對方有所反應之前,不帶感情地親了一口他的側臉。


    老爺子瞬間瞪大眼睛:“你在幹什麽?!”


    梁錦安也有些愣怔。


    梁宥臣歉然一笑:“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呢,梁絮白讓我過來對大哥表白,並親大哥一口。”


    老爺子迴頭,怒罵道:“小王八蛋,你給我安分點!”


    梁絮白縮迴腦袋,默默喝了一口酒。


    鬱楚淡聲說道:“你真是挨罵的坯子。”


    待梁宥臣迴來後,遊戲繼續進行。


    這一次,終於輪到梁絮白輸牌了。


    贏家是鬱楚。


    在梁絮白做出選擇之前,梁宥臣說道:“楚楚,這次由你來決定他是該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梁絮白知道二哥想報複自己,於是握住鬱楚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寶寶,選真心話吧,你問什麽我答什麽,絕不欺瞞。”


    鬱楚點頭,然後選了大冒險。


    梁絮白:“……”


    文辭笑得直不起腰,連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楚楚,感覺讓、讓他丟人。”


    鬱楚劃開手機屏幕,點進某短視頻平台,然後搜索“可愛舞蹈”,搜索結果立刻顯示出一條點讚高達幾百萬的萌妹舞蹈。


    視頻裏的妹子長相白淨甜美,穿一條漂亮的蓬蓬裙,正嘟嘴掐腰扭著臀,配合可愛風的bgm跳舞。


    梁絮白看清了視頻裏的內容,眉頭不受控地劇烈跳動,臉如菜色。


    鬱楚笑盈盈地看著他,柔聲說道:“大白,我想看你跳這個舞。”


    梁絮白:“……”


    鬱楚眨了眨眼,神態格外天真:“去跳給爺爺看。”


    梁絮白:“???”


    楚楚:^_^讓你平日裏欺負我。


    第54章


    “小白,願賭服輸。”


    “我連大哥都親了,你跳個舞很難嗎?”


    文辭和梁宥臣在一旁拱火,兩人臉上綻露出的笑容,與方才梁絮白看他二哥的好戲時一模一樣。


    梁絮白整張臉都寫滿了抗拒,偏偏鬱楚還用那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他,讓他說不出半點拒絕的話。


    文辭繼續添油加醋:“還沒結婚就開始不聽楚楚的話,以後若結了婚,楚楚不得受盡你的欺負?”


    梁宥臣笑而不語,對文辭的話頗為讚同。


    梁絮白騎虎難下,麵色沉沉地拿過手機,仔細研究那段舞蹈。


    其實這段舞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動作也十分簡單,雙手叉腰扭來扭去就夠了,偶爾抬抬手,做一下擦玻璃的動作。


    但難就難在全程需要嘟著嘴賣萌。


    這他媽是身高一米九、體重八十公斤的大老爺們兒能幹出來的事兒?!


    梁絮白把手機還迴去了,他看向鬱楚,眼神帶著哀求:“楚楚,真的不可以換成真心話嗎?我有很多秘密的,你不想知道?”


    “不想。”鬱楚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就想看你跳舞。”


    無可奈何之下,梁絮白硬著頭皮站起身,雙手叉腰,麵無表情地扭了扭臀。


    文辭捧腹大笑,直嚷著眼要瞎了,梁宥臣也不忍直視,悶頭又灌了兩口酒。


    鬱楚忍俊不禁,提示道:“保持笑容,表情要可愛,否則你這個樣子會把爺爺嚇到的。”


    梁絮白心想,若這人不是自己的老婆,換做任何一個狐朋狗友,他高低得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但很快,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條件,遂俯身湊在鬱楚耳邊低聲說話。


    旁人聽不見他的訴求,但鬱楚的麵頰卻是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不行!”他低聲反駁,“我同意了,你可以選真心話。”


    如今輪到梁絮白高興了:“願賭服輸,我去給爺爺跳舞咯。”


    由於太過羞恥,他也不演練了,大步流星朝老爺子走去。


    梁宥臣和文辭將視線挪向正廳裏,老爺子再次被打斷了對弈,不免有些生氣:“你來幹什麽?”


    梁錦安警惕地看向親弟弟,生怕自己另一側臉頰又要遭受褻瀆。


    梁絮白此刻已經沒多少羞恥心了,畢竟他皮膚偏黑,即便是臉紅也讓人無從察覺。


    “爺爺,我給您跳一段舞。”他對老爺子比了個愛心,繼而雙手叉腰,嘟著嘴,矯揉造作地扭起來了。


    梁錦安是典型的世家子弟,修養極好,即使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溫潤的模樣。


    可這個時候他終於繃不住了,“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老爺子瞳孔放大,知道這又是他們幾個小輩的惡作劇,頓覺眼前一黑:“混賬東西!別跳了!”


    梁絮白立刻停止跳舞,灰溜溜地迴到酒桌上了。


    梁宥臣和鬱楚都在強忍,文辭已經笑出了淚花:“小白,你太可愛了,簡直就是金剛芭比在世。”


    梁絮白忍屈受辱,討好似的看向鬱楚,鬱楚卻心虛地沒有和他對視,兀自捧著酒杯,飲下幾口甘甜的櫻桃汁。


    九點左右,老爺子和梁錦安結束對弈,這廂幾人也停止玩牌,道別之後各自迴房休息。


    胎兒如今月份漸大,為了安全起見,鬱楚對於泡澡的需求也被迫減少,但他這會兒確實很想泡溫泉,便過了幾分鍾的癮。


    天色如墨,不見半點星辰的痕跡,隻有蓬角垂懸的幾隻古舊煤油燈尚在散發稀薄的光源。


    熱水氤氳,天然硫磺的氣息彌漫在虛空裏,悄無聲息地驅散了夜的清寒。


    梁絮白步入湯池,三兩下遊至鬱楚身旁,長臂一繞,便將他圈入懷裏了。


    鬱楚膚白,被熱水浸泡之後更是有幾分淺粉覆之於上,愈顯嬌嫩。


    不著一縷的兩個人緊緊相貼,能清晰地感知出彼此的溫度。梁絮白身體健碩,肌肉虯結,每一寸皮膚都帶著一股子強悍的勁兒。


    他從後麵抱住鬱楚,低頭親吻那枚瑩亮紅潤的耳珠,凝氣成音:“楚楚,該你兌現承諾了。”


    鬱楚繃緊了神經,語調有些不穩:“是你單方麵說的,我可沒、沒答應。”


    方才之所以讓梁絮白去爺爺麵前跳舞,便是將自己從前在他那兒受的委屈給討迴零星半點,誰料他趁機勒索,愈發荒唐了。


    梁絮白的手破開水麵徐徐而探,握住了鬱楚豐.腴的腿木艮:“即便你沒答應,可你讓我那樣出糗,難道就沒想過要好好補償我?”


    鬱楚被熱氣蒸得麵紅耳赤,猶如天際的晚霞,絢麗而又糜豔。


    熱水漫過胸口,藏住了一片秀色。


    急重的唿吸隨著水波時起時伏,鬱楚趁那隻手還沒來得及作惡,當即掙脫了男人的束縛,而後托著肚子離開水麵坐上池壁:“我不能泡太久,你自己玩兒吧。”


    話畢,他起身用浴巾擦淨水漬,披上浴袍往屋內走去。


    花園裏鋪著潔淨的石礫,那雙骨肉勻稱的腳踩在上麵,一步一步,留下幾分溫泉水的濕潤痕跡。


    浴袍遮不住纖細瘦削的小腿,每次移動時,總能在下擺漾開白.瑩.瑩的弧度。


    梁絮白看得口幹舌燥,最後索性把自己整個沉入水底,降一降難滅的心火。


    鬱楚迴到房間後喝了大半杯檸檬水,旋即拿一本書來到落地窗前的沙發裏坐定,借著肘邊的台燈翻閱起來。


    臥室裏的溫度正適宜,與窗外的嚴寒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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