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見狀也把腦袋湊了過來,鬱楚笑著去摸它,問道:“它們有名字嗎?都會說什麽?”“左邊那隻額頭有白毛的叫‘妮妮’,另一隻頸部有黃毛的叫‘亞亞’。”梁宥臣說道,“它們會一些簡單的問候語、祝福語,還會唱兒歌。不過妮妮經常忘詞,亞亞倒是能唱完整,甚至可以唱昆曲。”梁絮白驚訝:“這麽厲害?你教的?”“我哪有時間教它們這些?”梁宥臣從冷凍室裏取出一袋筍幹,“平時我把客廳電視開著,它們學習能力很強,久而久之便會一些了。”梁絮白問道:“它們會唱哪些兒歌?”梁宥臣將熱水倒入不鏽鋼盆裏,用來泡發筍幹:“你會的它們都會,你不會的它們也會。”梁絮白不信邪,於是起了個頭:“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有一隻鸚鵡沒搭理他,另外一隻接唱:“快點兒開開~恭喜發財~”梁絮白:“……”可以,很會唱,這隻估計就是他二哥說的經常忘詞的妮妮了。鬱楚忍俊不禁,戳了戳梁絮白,示意他繼續。梁絮白迴憶前幾天特意放來做胎教的幾首兒歌,又唱:“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這迴亞亞接了腔:“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喲嗬,還真可以誒。”梁絮白撫摸它們倆的腦袋,“亞亞,給爺唱一支昆曲,爺聽得高興了有賞。”亞亞:“拜拜。”梁絮白:“?”文辭在客廳裏笑得合不攏嘴:“小白,亞亞脾氣擰,你得哄著它。”“哄它?我哄一隻鳥?愛唱不唱!”梁絮白冷嗤。亞亞:“拜拜。”梁絮白像個孩子似的賭氣說道:“拜拜就拜拜!”正要轉身時,他被鬱楚拉住了衣袖:“我想聽,你哄哄它。”梁絮白:“……”哄人可以,哄鳥可恥。但架不住是此刻鬱楚在求他,梁絮白隻得彎下腰,湊近了和亞亞細聲說話:“小東西,唱一首唄,我們這裏就你會昆曲,你才是爺。”亞亞充耳不聞,轉身背對著他,用喙慢條斯理地梳理羽毛。大抵是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夠舔,梁絮白又道,“美麗的亞亞,你生來就有一副迷人的歌喉,唱歌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請你為我們歌唱一曲,我將把你銘記心上!”這迴不止是文辭笑得花枝亂顫,就連梁宥臣和鬱楚也笑出聲來。梁宥臣一拍他的後腦勺,嘲笑道:“你可以參加小學生詩歌比賽了。”梁絮白百思不得其解,琢磨著他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算是鬱楚都給哄好了,這小破鳥怎麽一點也不動心的?沉默片刻,他又換了一種說辭,依舊是謳歌讚美,無所不用其極。文辭終於看不下去了,跛著腳來到水吧,丟給他一袋小米穀穗:“用這個哄。”梁絮白一頓,轉頭看向二哥:“梁宥臣,你成心看我出醜?”梁宥臣淡然說道:“我又沒讓你用言語去哄它們。”梁絮白麵如菜色,打開零食口袋取出一枚穀穗喂給妮妮和亞亞,亞亞吃得開心,果真亮嗓唱了兩句《桃花扇》。待咖啡煮好之後,梁絮白替文辭和二哥各接一杯,轉而投身至廚房,幫二哥打下手。梁宥臣的廚藝出乎意料的不錯,爆炒花甲香辣可口、筍幹燉烏雞軟爛入味、清蒸鱸魚甘甜鮮香、清炒油菜苗鮮嫩脆爽。他本想醒一瓶紅酒助助興,但考慮到文辭如今的狀態不宜飲酒、梁絮白開車也忌酒精飲品、另一個就更不用說了,隻好從冰箱裏取出幾隻蜜橘榨成汁送上了桌。鬱楚胃口大開,再加上孕後期食量增加,吃了足足三碗米飯才盡興。文辭感歎:“你個子嬌嬌的,怎麽吃都不長肉,簡直是神仙體質。”梁絮白立刻糾正他的話:“楚楚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類型的。”文辭的笑容頓時變得曖昧:“原來如此啊。”鬱楚垂著眼不出聲,麵容卻頗有些羞窘,好在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才免去了他的尷尬。吃過午飯,四人湊一桌打了會兒麻將,直到傍晚又蹭了一頓晚餐,梁絮白適才載著鬱楚迴到別墅。奚曉曉此刻正在客廳裏陪小白玩玩具,見他二人迴來,立刻說道:“鬱哥鬱哥,我上午把你給小白燉骨頭湯的視頻發到微博上了,轉讚評比你發照片時多出兩倍誒!大家說你最近不在媒體麵前露臉,唿籲你開直播。”當然,除了粉絲的誇讚之外,還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譬如“給狗伺候的這麽好,沒見他對父母這麽孝順啊”、“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一頓狗糧抵得上山區孩子大半年的生活費了”、“明年慈善晚會鬱大明星不捐個幾百萬是說不過去的”。這些黑粉不敢在鬱楚的微博評論區亂舞,隻能在微博廣場撒撒氣,甚至連#鬱楚#這樣的tag都不敢帶。但是機敏如奚曉曉還是摸到了他們的存在,用不同的小號把人狠狠懟了一通。聽了她的話,鬱楚問道:“公司那邊怎麽說?”由於受合同限製,開直播也算是一種營業方式,若他單方麵做決定,恐怕會違反合約。奚曉曉說道:“蓉姐巴不得你開直播呢,她說你很久沒有露麵了,人氣下滑得厲害,開直播對你來說是有好處的。”鬱楚失笑,神色有些犯難:“可我直播什麽呢?總不能直播逗狗吧?”奚曉曉:“你可以和粉絲互動呀,陪他們說會兒話就好了,反正咱們又不是專業主播,不用播太久,也不需要每天開播,半個小時就ok。”鬱楚沉吟半晌,點頭應道:“嗯,那就播一次吧。”“明天晚上開直播?”奚曉曉問他。“可以。”事情商定下來後,奚曉曉立刻聯係了後援團,將開播之事傳下去,再由後援團發微博通知,也算是提前給粉絲們打了個預告。第二天是周日,梁絮白不用去公司報道,便在洗衣房搓了大半天的衣服,將小葡萄那些未啟封的新衣全部手洗幹淨,然後放入消毒機裏用藍光滅菌消毒。吃過晚飯,他照例陪鬱楚去林中散步消食,迴來之後就開始為開播事宜做準備。由於設備器材等因素,鬱楚開播的地點定在了書房。梁絮白的電腦配置都是頂好的,不需要額外置辦,奚曉曉白天跑去公司拿了一盞環形燈過來,並在開播前反複試了試光效,確定不會影響她鬱哥的美貌才放下心來。粉絲們翹首以盼,總算在八點盼到了鬱楚開直播。偌大的書房裏隻有他和奚曉曉兩人,此刻奚曉曉正躲在一旁,密切監視著直播間的一言一語。粉絲們熱情高漲,密密麻麻的彈幕如流水滾動,幾乎很難捕捉到什麽內容。鬱楚笑著與粉絲們打了招唿,見屏幕上禮物特效頻繁出現,便開口說道:“大家不用破費給我刷禮物,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和大家聊會兒天,如果你們堅持刷禮物的話,我就隻能下播了。”自這之後,刷禮物的動靜果真驟降下來,連彈幕也消停了不少。鬱楚仔細觀看每一條彈幕,逐漸和粉絲們聊開:“‘最近為什麽沒有通告了?’我之前拍戲時身體出了毛病,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裏調養,所以暫時沒有接通告。”“‘聽說上次那位私生粉把你車子給砸壞了,有沒有受傷呀?’”鬱楚念完這句彈幕迴答道,“我沒受傷,車子倒是傷得不輕。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你道什麽歉呀,錯的又不是你。】【他真的,我哭死,太溫柔了!】【人比車子重要啊笨蛋!】【身體好些沒啊?什麽時候拍新戲?】鬱楚迴答了最後這條彈幕:“身體好多了,謝謝關心。目前我手裏壓了一個本子,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上半年應該可以開拍。”“‘還有機會和袁殊合作嗎?’”鬱楚淡淡一笑,說道,“能不能再次和袁老師合作,那得看片方的意思,這不是我能做主的。”直播間的彈幕從未停歇,鬱楚隻能挑一些不太刁鑽的逐一解答。奚曉曉擔心他說太久口幹舌燥,便將保溫杯遞給他,讓他喝點水潤潤嗓。奚曉曉的手短暫地出現在屏幕裏,有彈幕問這是誰的手,不等鬱楚迴答,就有粉絲解釋道“肯定是小助理呀,這手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鬱楚點頭,附和那條彈幕:“沒錯,是小助理。”半個小時的直播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就在鬱楚即將下播時,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絢爛的禮物特效。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待看清送禮物的人時,直播間徹底沸騰了。【啊啊啊啊啊怎麽是他!】【lxb果然好愛他!!!!】【媽媽我嗑的cp是真的!!!!】【梁總好有錢啊】【恭喜梁總榮登直播間榜一的寶座!】【楚楚,你快說感謝啊哈哈哈哈】鬱楚蹙了蹙眉,眼看直播時間隻剩兩分鍾了,他與粉絲們打完招唿便下播了。奚曉曉坐在一旁捂嘴偷笑,身為cp粉超話大主持人的她天天近距離吃飯,簡直幸福得冒泡。“曉曉,幫我把電腦關一下。”鬱楚沒發現她的異常,說罷起身離開書房,直奔向主臥。梁絮白縮在懶人沙發裏,腿上蓋一條厚厚的毯子,姿勢愜意安詳。聽見開門聲,他抬眼瞧去,不由笑道:“怎麽提前下播了呀,說好的播半個小時,還差兩分鍾呢。”“錢多燒得慌是吧?”鬱楚聲音淡淡的,辨不清喜怒。待他走近之後,梁絮白一把將人撈進懷裏,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是心甘情願給你花錢的,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鬱楚自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輕歎一聲,說道:“再過半個月《荊棘之夜》就要上映了,劇方一直把我和袁殊綁在一起,為的就是做宣傳。你現在鬧出這樣的動靜,劇方肯定不會同意的。”若是違反合約,他還得賠錢。梁絮白把人緊緊抱住,用鼻尖去蹭他的脖頸:“可是我不想看你和別人炒cp。”鬱楚失笑:“那以後若是和別人拍吻戲呢?”“不拍有吻戲的。”梁絮白抬頭看他,神色嚴肅認真。鬱楚揶揄:“那你這樣豈不是斷了我的戲路,逼我去拍抗日神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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