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長剛才額頭上麵都冒出汗來,這會兒聽到自家父親所說的話,盡管他也覺得好像有些問題,但也仍然是趕緊的把這個話題給岔到剛才所說的這個事情上。


    “就是,總不能因為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連長。比不上方曉東營長。我們家在這個連隊裏麵就要受人欺負吧?”


    一旁的周柯站在那邊泫然欲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不過這個小動作微表情,隻有秦晚晚看得到,她也是用了掃描自己周圍五米的這個功能才能夠看到的。


    周柯的劉海垂下來,將自己的眼神給蓋住了。


    看那個樣子就好像她十分的委屈,好像受到了秦晚晚的壓迫一樣。


    一旁牛犇團長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轉頭去看秦晚晚又看了看方曉東,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方曉東其實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事,畢竟秦晚晚迴來,根本就沒有開口沒說這句話,沒有提到這個事情。


    一群人都看向秦晚晚,秦晚晚也是好整以暇的看著旁邊的幾人,饒有趣味的看著周柯說道:“是呀,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如周柯你來說一說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要勞煩你爸媽一起過來,特別是你媽上來之後,擼起袖子就要來打我。


    雖然我嚇了一跳,退後了一步,然後你媽直接自己一手拍在了在門框上導致了她的手腕骨折。


    這個事情我想也怪不得我,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要你來好好說一說。詳細的說一說到底是什麽事。”


    秦晚晚的這個樣子,讓牛犇團長有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看秦晚晚的這個反應,很有可能這件事情跟周連長還有周連長的爸爸所說的並不一樣。


    就好像他們之前的表現那樣,仗著兩個老人家年紀大,好像就要別人退讓這種事情,根本說不過去。


    周連長一愣,他沒有想到,秦晚晚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甚至還那樣看著自家妹妹,那個表情,反倒是希望周柯趕緊說出來。


    他心中就是一動,然後有些害怕有些擔心,這件事情恐怕和他所想的並不一樣。


    自家恐怕在這件事情裏麵並不占道理。


    畢竟不管是他爸媽還是他妹妹以及他老婆,或者說就算是包括他在內,他自己其實都知道,都是不太講道理的。


    如果講道理,剛才就不會說他爸媽年紀大了都已經道歉了,還要怎麽樣這種話。


    但知道歸知道,要自己承認那是不太可能的。


    甚至使命的捂著,還要引導著大家往另外的方向去思考。總之他們家絕對不會吃虧,也不能吃虧。


    一瞬間,氣氛好像有些尷尬,又有些沉默。


    好一陣都沒有人說話。


    牛犇團長都等的有些著急了,旁邊的佳佳和琪琪更是有些無聊,要不是秦晚晚轉過身悄悄的給他們拿了一些大白兔牛奶糖,還有一些水果糖。


    這兩個小孩現在都要無聊死了。


    現在的情況是,感覺好像誰先說話,誰就不占道理一樣。


    誰先說了話,誰就丟人,誰就沒有道理。


    其實秦晚晚倒是不尷尬,她也一直都覺得,反正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過看了看一旁的方曉東,之前就受了傷,如今還在恢複當中,腿部力量也不是特別強。


    剛才到現在已經站了很久了,再繼續站下去,恐怕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一些影響。


    內心歎息一聲,知道自己比不過對方的臉皮厚,所以終究還是得先開口。


    不過好像在她馬上就要開口之前。


    周柯先一步沒有按耐住大聲的說道:“你割資本、主義、尾巴。我說你兩句怎麽了。”


    其他人看得過來,秦晚晚雙手一攤。


    看向牛犇團長的眼神,還帶著一些委屈。


    “牛犇團長,您可得好好的給我做主啊。我可什麽都沒有做,這些天我從連隊出去的很少,割什麽尾巴的事情,從何說起?”


    事實上,牛犇團長又怎麽可能會什麽都不知道。


    他明顯就看出來,秦晚晚又是在挖坑呢。


    但偏偏周柯沒有看出來,反而是大聲的說道,怎麽不是個尾巴?這些天你天天去河裏撈魚,去山上打兔子,這一點都不分給我們。這不就是割尾巴嗎。


    周圍的人都沉默了,秦晚晚忍不住的笑了一句,還笑出了聲。


    這讓周柯十分的煩躁,恨不得上來掐秦文文一把,甚至是狠狠的拿針刺他幾下。


    對於這個情況,秦晚晚其實知道怎麽樣處理。


    她早就有所預料,之前在大門口的時候,針對周柯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過這些。


    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怎麽說。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站在一旁的方曉東就已經先一步問道:“咱們的規矩這些小東西弄到了,誰弄的就是誰的。


    隻有類似於野豬,還有鹿這一類的比較大型的動物,獵到之後才要上交的。


    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呀?


    周連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天你好像就抓了一隻兔子一隻野雞迴去吧,照你妹妹的說話,你這可是割尾巴呀。”


    周連長之前並不在家裏,因為妹妹想要那個工作。


    所以今天他其實一直在外麵奔波。


    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能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爸媽居然又鬧出來了,而且還鬧到了牛犇團長的麵前,現在說什麽割尾巴?


    最讓他氣憤的是,明明前天的時候他還拿了一隻野雞,一隻野兔迴來。


    目的當然是為了慶祝搬到樓房。


    這事情才過去多久,現在用這個罪名來陷害或者說來找秦晚晚的麻煩。


    被對方還擊這一下可真的是太疼了。


    “那別人都是一兩隻,你每次都拿那麽多迴來,這不一樣。”周柯也有些著急大聲的喊道。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但實際琢磨著卻一點道理都沒有。


    所以秦晚晚甚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那種笑容,還有那笑聲,讓周柯覺得十分的刺眼,也十分的刺耳。


    “你笑什麽笑,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是割尾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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