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一架由德國起飛的飛機落到了濱海國際機場,一個戴著牛仔帽,帶著墨鏡,穿著灰色羽絨服,穿著藏青色褲子,背著一個包的魁梧的歐洲男人走下了飛機。


    來到接機大廳內,男人四處張望著像是尋找著什麽人,門口的保安看到了這個有些異樣的魁梧男人,握緊了手裏的警棍,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道


    “can i help you?”


    其他保安見狀也是緊緊的握著警棍,一旦這個可疑的男人有什麽一場的舉動,他們就一擁而上拿下這個男人。


    “不要誤會大叔,我在找我的朋友。”字正腔圓的略帶猥瑣的普通話讓保安一時有些愣住了,什麽時候一個老外的普通話都比自己標準。


    “哦哦,這樣啊,需要我們幫助嗎?”保安鬆了一口氣問道。


    “不用了,我找到我的朋友了。”男人看著不遠處一個舉著fingal von frings(芬格爾)三個單詞的牌子,太久隻看到德文和中文的芬格爾已經忘記自己英文名字怎麽寫了。


    “嘿,蘇醉,我在這。”芬格爾摘下墨鏡在保安人群裏揮著手喊道,長相可以說帥氣的芬格爾,在他那猥瑣的氣質下顯得就像是被圈起來的乞丐。


    蘇醉聽到有人喊自己,看著聲音的來源,看見一個被保安包圍的芬格爾,心想,這真的是卡塞爾學院派來的專人?為什麽身上那股氣質和老唐差不多。


    在蘇醉的影響裏,卡塞爾學院派來的專人不說是楚子航那樣的冷酷男神,隨時散發著我是個木得幹感情的殺手的氣勢,但也應該差不多像是詹姆斯邦德那樣的。


    不過想想還有古德裏安教授那樣熱情可掬的教授,有些特殊的學生也能接受。


    正如蘇醉想的那樣,芬格爾正是卡塞爾學院最為特殊的學生,作為卡塞爾學院唯一一名留級三年的學生,他絕對是特殊的那個。


    蘇醉走上前和保安說清楚事情後,成功打發走了保安,看著一臉熱情笑容的芬格爾,心裏想到這標誌性的笑容該不會是從古德裏安教授哪裏學來的吧,蘇醉伸手握住了芬格爾的手,


    “你好,芬格爾學長,我是蘇醉。”


    “你好,蘇醉學弟,我是校長派來支援你的。”芬格爾覺得自己在還沒入學的學弟麵前應該保持一下高冷,這樣才能顯得自己這個師兄靠譜,但是他熟不知他的印象已經是不靠譜了。


    “學長我們先出去吧,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這怎麽好意思啊?”一聽說有免費的吃的,芬格爾也不再偽裝了熱情的笑道。


    “一定要的,餐廳我都訂好了,是正宗的法餐廳。”


    原本一臉笑意的芬格爾一聽是法餐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連忙說道“不不不,師弟我覺得我還是入鄉隨俗的好,我們就去中餐廳就好。”


    法餐廳好還是中餐廳好,芬格爾沒辦法給一個答案,但是什麽是量大管飽,樣式多樣,味道多種他還是能選擇的。


    “可是......”蘇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芬格爾打斷了。


    “師弟啊,師兄我不是那種追求高端的人,隻要能吃飽完全沒問題的,況且我早就想嚐試一下地道的華夏美食了。”芬格爾也不準備要臉了,臉是什麽東西,他芬格爾早不知道丟在那年了。


    “好吧,那我們去福瑞酒樓,那裏的廚子好。”


    “你安排就好。”


    蘇醉帶著芬格爾走出機場,打的前往了福瑞酒樓,一路上健談的芬格爾就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般拉著蘇醉談天說地,因為有司機在所以二人並沒說有關卡塞爾學院的話題,隻有兩人的商業互吹。


    到了酒樓的包間後,芬格爾像是脫韁的野馬般,將自己的帽子,外套隨意的仍在空閑的座位上,拿著蘇醉給他的菜單開始點菜,點了十個菜後的芬格爾,將菜單給了蘇醉。


    “師弟,這些就夠了。”


    看了看留戀菜單的芬格爾,打量了一番其體重,蘇醉說道“害,師兄還想要什麽直接點,反正這頓我買單。”


    看著不像是客套的蘇醉,芬格爾決定將自己整個頭都丟掉了,難得遇到這麽豪氣的師弟,自己怎麽也不能錯過,又點了四五個菜才將菜單給了蘇醉,看著已經點了十四五個菜,蘇醉將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先這樣吧,不夠了再加。”


    “師兄,你要酒嗎?”蘇醉問道。


    “俗話說的好,無酒不成席,你不用將就師兄我,我可是卡塞爾有名的酒神。”芬格爾大言不慚的說。


    “好,麻煩給我們來四瓶二鍋頭。”


    “好的,請稍後,我馬上給您送來。”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吃飯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散去,進行下一場了,所以蘇醉這一桌的菜上的特別快,四瓶二鍋頭被擺到了桌子上。


    “來,師兄,這可是中國最好的酒。”蘇醉給芬格爾滿上了一杯。


    “不是茅台嗎?”芬格爾疑惑的問道。


    他記得是茅台,畢竟前幾天他為了混飯吃還去炒股了,正好看到了一直漲的茅台,結果將老底全部扔進去了,以為能賺一筆,結果全部賠了,氣的他差點把自己唯一值錢的手機都摔了。


    “那是你們外國人認為的,就像是在國外的中餐廳都有兩份菜單一樣,一份奇怪的給你們,一份正常的我們自己看。”


    “原來如此。”


    芬格爾問著有些刺鼻的白酒,輕輕地抿了一口,感覺還不錯,夠勁。


    很快芬格爾點的菜就上齊了,看著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芬格爾也不顧的形象了,一會來一口糖醋鯉魚,一會來一口叫花雞,一會又是一口醬肘子。


    “嗯,這豬肘子絕了,要比學校食堂的強太多了。”芬格爾吃了一口肘子後感歎道。


    “學校食堂的飯菜很難吃嗎?”蘇醉好奇地問道,看來無論那個學校,關於食堂的話題永遠都是菜有多難吃,食堂阿姨的帕金森是多少年了。


    “不不不,食堂的菜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但是任誰吃了七年也不會再說好吃了,但是新生聯誼會的豬肘子確實不錯。”


    “師兄,我記得沒錯的話,大四應該就畢業了吧,聽楚師兄說,到了大四學校會分配工作離校,去各個分部。”


    “正常的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是師兄我留級留了三年了。”芬格爾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自己沾滿油膩的手撓著自己金色的頭發。


    “額,師兄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師兄的教授是那個啊?”


    “古德裏安教授,這可是教授裏有名的專業研究教授。”


    “啊,這麽巧啊。”蘇醉驚訝道,沒想到芬格爾的教授也是古德裏安,同時也開始為自己將來能不能畢業感到了擔憂。


    “那真是巧啊,來來我們幹一杯。”


    二人舉杯幹了一杯二鍋頭,身為混血種,蘇醉和芬格爾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強的,一杯二鍋頭下肚,二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隨後二人開始了邊吃邊聊,大約兩瓶二鍋頭完事,芬格爾有些許的上頭,徹底的放開了自己,一手鹽焗雞腿,一手醬肘子,同時還不忘和蘇醉一起喝一杯,享受著美食,還不忘給蘇醉傳授著他這七年內在卡塞爾學院的生存方式和各種見聞,讓蘇醉對卡塞爾學院的了解增多了不少。


    “師弟啊,師兄我沒有別的本事,在學校也被稱為敗犬,但是在學校你想知道誰的八卦、隱私盡管找師兄我,身為新聞部部長,就憑這頓飯,你就是我芬格爾,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這是芬格爾喝醉前拉著蘇醉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著雜亂的飯桌和一地的酒瓶子,蘇醉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位芬格爾師兄還真是豪爽啊,一人連幹了兩瓶二鍋頭。


    叫來服務員將賬結完,一手扛著打鼾的芬格爾一手拿著他的衣服迴到了自己的家,將芬格爾放到客房後,自己這位師兄的酒品倒是不錯,喝醉了不喊不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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