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


    李自白略顯尷尬,又說道:“你的五髒六腑和經脈應該受到重創,用我家藥酒恢複效果杠杠的,雖然無法修複炁府讓你重振雄風,但做個比較強壯的普通人還是沒問題的,嗯,依然有壯陽效果。”


    “好,拿兩瓶來。”徐牧喜道。


    “在我行李箱,自己拿,給我留一瓶備用,其他全送你了,就當給你試用。你的情況至少得連續服用一年,每天三瓶。”李自白爽快說道。


    “多少錢一瓶?”徐牧心想價格肯定不便宜。


    “我的金卡可以給你用,各大藥店打折下來一瓶隻要998。”李自白炫耀道。


    我靠!


    那還叫便宜?


    一天三千,非土豪享受不起啊。


    不過對於李自白來說,這點錢還真不算什麽。


    但徐牧,每個月生活費隻夠買一瓶。


    他飛快否決這個想法,太貴了,用不起。


    ……


    ……


    徐牧變成廢人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張月華發微博也就算了,李自白還他嗎點讚轉發。


    徐牧交友不慎啊。


    一周時間,他被鬧的雞犬不寧。


    幾乎每過一陣就有人來宿舍找他“談人生”。


    找茬的人掐算好時間,專趁周漠和李自白不在的時候來找麻煩。


    某次被李自白撞見,他“好心”邀請徐牧做他跟班,免費罩著徐牧不說,還倒貼每月五千工資給徐牧。


    徐牧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那些人跟蒼蠅似的,雖不至於動手,但譏弄言語極其難聽。


    而且“跟班”隻是一個稱號而已,李自白從不把他當跟班看待,對外也是兄弟相稱。


    上課一起,練功一起,吃飯睡覺都一起,有時上廁所都形影不離,讓許多李自白的愛慕者懷疑他倆“不正常”。


    二人組很快多了一名新成員:孫雯倩。


    孫雯倩得知徐牧的遭遇以後,總是遠遠跟著他,她怕徐牧恨他,不敢靠近,心裏對徐牧充滿了愧疚——如若不是自己,徐牧怎麽會惹上張家呢?


    李自白不喜歡被跟蹤的感覺,何況孫雯倩身材雖屬極品,但臉蛋就和美女扯不上半點關係了,說她清純是給麵子,公正來說有點醜。


    他很幹脆的把孫雯倩也招攬進二人組,變成了三人組,還不給工資。


    自從徐牧和李自白走近以來,日子風平浪靜,張家的人沒再找他麻煩。


    這天,張飛揚來了。


    確切來說,他是坐著輪椅迴校的。


    校門口,三人組和張飛揚擦身而過,李自白好死不死調侃了一句:“咦?炁還能這麽用?”


    張飛揚頓時臉青。


    他可說因禍得福,雙腳在醫院重新接了迴去,過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


    在此期間,他都是用炁勁來掌控輪椅,對炁的掌控更上一層樓,境界更是提升到三重炁初境,堪稱浴火重生。


    但凡年輕人,總有主角情節。


    張飛揚意識到自己的挫折是上天安排的莫大機緣,格外把握,心性也改變很多。


    他時刻抑製對徐牧的恨意,卻終究無法完全消除。


    如今提前歸校,他更是抱著用徐牧來刺激自己磨礪的打算。


    可今天一見徐牧——竟然成了廢人???


    他沒有幸災樂禍,但很生氣。


    自己的仇還沒親自報,場子還沒砸迴來,徐牧就廢了。


    當然,張飛揚的蛻變僅僅在一個月多時間,他的豬朋狗友們並不知曉他的想法。


    男生宿舍不知是誰先敲響了洗臉盆,接著掃把、垃圾桶等事物也跟著敲打起來,聲勢大躁。


    “飛揚,弄死他!”


    “兄弟,搞他!”


    “讓這個廢物瞧瞧你的厲害!”


    ……


    張飛揚抬頭望了眼宿舍方向,冷哼一聲,用炁控製著輪椅離開。


    諸人有些驚訝:張飛揚怎麽就轉性了呢?


    “嗨,等等。”


    李自白忽然叫住了張飛揚,笑著說道:“你不報仇?”


    張飛揚頭也不迴:“張家人從不欺負廢物。”


    “額。”


    李自白微微一愣,吊兒郎當走過去一腳踹翻張飛揚的輪椅,玩世不恭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挺愛欺負殘疾人的。”


    張飛揚猝不及防下摔了個狗刨屎,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沒料到李自白會突然發難。


    張飛揚漲紅著臉,迴頭怒瞪著李自白罵道:“你他媽幹什麽!”


    “你耳朵不好?我說了喜歡欺負殘疾人。”李自白癟嘴一笑,眉毛挑了挑,繼續說道,“不用感謝我,自個兒待著吧。”


    李自白又對男生宿舍方向高喊道:“誰要敢扶他,就是跟我李自白過不去,下場你們懂的。”


    一時間,男生宿舍的噪音降了下來,顯然他們很忌憚李自白。


    這家夥自從拿了新生交流會冠軍以後就囂張跋扈起來,做事全憑喜好,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曾也有幾個烈性子向他下挑戰書,可李自白也夠無恥,花錢請煞神周漠來替他出戰。


    眾所皆知,周漠好戰,巴不得有架打,而且打起架來十分殘忍。


    久而久之,誰也不敢再去招惹李自白。


    他就像一坨金子鑄的屎,看著惡心,還夠硬。


    可今天,他似乎囂張過頭了,惹上張飛揚。


    要知道張家雖不如李家底蘊那麽深厚,但張家是臨州市的土霸王。


    他一個外地來的世家子弟,就算再有權勢,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吧。


    徐牧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跟張瑞華打了一架,最終落得個淪為廢物的下場。


    李自白顯然有恃無恐,威脅完了男生宿舍一幹人,兀自走出校門,還喃喃自語著想吃魚香肉絲。


    過了很久。


    張飛揚才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


    曾經和他稱兄道弟的那些人,沒一個來扶他。


    他爬到輪椅上,神情愈發冷漠,和以前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


    ……


    ……


    吃飯的時候,張飛揚突兀的聊到徐牧的傷。


    在藥酒的作用下,徐牧漸漸恢複了機能,能幹一些重活兒。


    徐牧沒有自餒自棄,很配合治療。


    對於張飛揚的關心,徐牧隱瞞了一件實情,就是關於掌心那枚乾元針。


    他一直留著乾元針,一來是想借著刺痛提醒自己不忘複仇,二來那枚針的古怪之處被他研究個通透。


    自從他毀了炁府以後,更能清晰察覺到乾元針內含有少量炁流。


    那些炁流會在疼痛的同時,漸漸通過經脈向他的全身流動,很微弱,細水長流著,溫養他的每條經絡。


    留下乾元針的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麽要幫自己?


    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從飯館走出來的時候,碰到一個熟人:張月華。


    幾大學院離的極近,午飯時間能下的館子也就這幾家,偶遇是很平常的事情。以前他們碰到張月華時,都是和張涵蕾一起。


    張涵蕾出於對徐牧的愧疚,一直阻止張月華前來找麻煩,而張月華對張涵蕾是言聽計從。


    可今天,張月華是一個人。


    她徑直朝李自白三人走來。


    李自白退後一步,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第一次不管徐牧的死活。


    孫雯倩往前一站,擋在徐牧身前,對張月華說道:“你想幹什麽?”


    “打個招唿。”張月華冷靜地望著徐牧。


    “沒空。”孫雯倩毫不客氣,說完就拉著徐牧的手離開。


    李自白卻留了下來,嬉皮笑臉道:“阿月,好久不見。”


    “別亂叫。”張月華看也不看李自白,朝著徐牧的背影調侃道,“現在學會靠女朋友了?”


    孫雯倩迴過頭:“關你屁事。”


    “哼,真不明白你拽什麽。”張月華玩味一笑。


    “總比你個單身狗拽。”孫雯倩氣衝衝說道。


    “別亂說,阿月有我。”李自白很沒立場的站在張月華身旁,手臂搭在張月華的肩膀上。


    張月華臉色漲紅,甩開李自白的手,衝上前對著孫雯倩說道:“找個廢物當男朋友,炫耀什麽!”


    孫雯倩挺胸道:“再廢物也能壓你一頭!”


    一提及新生交流會那場戰鬥,張月華氣的發抖,喝道:“無恥小人!”


    孫雯倩再一挺胸:“勝負自在人心。”


    張月華怒不可言,攥起拳頭就朝著孫雯倩臉頰揮過去。


    她的實力比孫雯倩高出太多,更擅長速度方麵,如此近的距離,孫雯倩躲閃不及,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腫起一個大紅包。


    孫雯倩連退幾步才堪堪穩住,痛叱道:“能打了不起啊。”


    “還想試試?”張月華道。


    孫雯倩怡然不懼,比劃個中指。


    張月華神色巨變,手指已探向腰囊上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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