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劉思彤有些不解道:“你說什麽老大?”


    我指著地上的碎紙削道:“這些碎紙削擺出的字母是英文字母pr,這兩個字母的組合,正是影子公司老大的縮寫。”


    劉思彤聽得一頭霧水:“影子公司的老大縮寫怎麽會是這兩個字母呢?”


    我解釋道:“p是英文字母power的首字母,r是資源resource的首字母,影子公司的老大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所追求的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及用之不竭的資源。”


    劉思彤撇了撇嘴道:“確實挺有野心的,可他為什麽要殺這個女人呢?”


    我迴複說:“這個女人名叫華洛兒,也是影子公司的人,我有一個朋友,之前一直在暗中偷偷觀察她,說她一直在偷偷的同一個神秘人碰麵,我猜測那個神秘人應該就是影子公司的老大,至於他為什麽要殺了華洛兒,我一時也想不明白。”


    我和劉思彤之後又在屋裏逗留了一陣,看看能不能找到多一點的線索,可是找了好一陣,除了那個碎紙削拚成的字母,其他的一無所獲。


    關於華洛兒的死因,法醫最後給出的結論是中毒而死,並且中的毒是一種慢性毒藥。


    劉思彤後來和我說,她在警校上學時,曾接觸過一些用來殺人的慢性毒藥,那些毒藥基本都可以大概控製人的死亡時間,有些藥物,死亡時間的誤差甚至能控製在幾個小時之內,法醫所提及的那個藥物,正是那種誤差很小的藥物。


    根據種種證據,我猜想,影子公司的老大看來一早就有要殺死華洛兒的意圖,關於這一點,華洛兒肯定也一直蒙在鼓裏,但華洛兒也是極其聰明的人,當她意識到自己中毒快要死掉時,或許也意識到是誰要殺她,所以她在臨死前留下了線索。


    我這時突然靈機一動,現在很多街道都有監控設備,如果華洛兒真的同影子公司老大見過麵,我覺得任憑影子公司的老大再怎麽神機妙算,或許也應該被某個他不曾注意到的監控錄下他和華洛兒見麵的一幕吧。


    想到這,我立刻致電給石天勇,想讓他給我提供華洛兒同幕後老大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可石天勇的電話卻也顯示關機。


    等到第二天,我繼續給他打電話,可他依舊是關機,這期間,我也分好幾個時段給他打,他的電話都是關機。


    我於是想,這小子一定是怕自己落到警察手裏,而故意躲著我,我於是先找到劉思彤,把自己的想法同她做了分享,她聽後也讚同我的想法,可石天勇那頭卻遲遲聯係不上。


    我試探性的問劉思彤,如果實在找不到石天勇,就用排除法,全城的監控一個一個的查。


    我剛一提出這個想法,立刻遭到劉思彤的否決:“這不現實,且不說監控數量之龐大,時間段也不確定,這樣查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想了想後說:“那就發動警局的人去找石天勇。”


    劉思彤打了個響指,笑嘻嘻的說:“這才叫辦法。”


    我們說幹就幹,很快便調動幾乎半個警局的警力去找石天勇,三天之後,果然在一個賓館找到了他。


    石天勇被抓到後,有些沮喪的對我說:“早知道就不幫你這個忙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聽後笑笑說:“我已經和警局做好協定,你幫我們一個忙,警局立刻就放你走,你之前犯下所有的過錯,都既往不咎。”


    石天勇將信將疑道:“真的?”


    我一本正經道:“我什麽時候食言過?”


    我隨後便讓石天勇給我提供華洛兒同神秘人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石天勇聽後立馬笑道:“這個簡單,要是別人估計不行,可我體內有一個人格,記憶力超強。”


    石天勇隨後便將兩人見麵的詳細時間和地點提供給我,我們於是便按照他所提供的線索盤查。


    警務人員從正午一直查到下午三點,卻絲毫沒有任何收獲,那些監控不是壞了,就是剛好覆蓋不到兩人見麵的地方。最後,警務人員有些無奈的說:“查不到。”


    劉思彤聽後顯得有些激動:“這個幕後老大難道是神明?那麽多個監控攝像,他是怎麽做到全部避開的?”


    我也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這個人不露麵,就僅憑一己之力讓整個影子公司的各種人才對其俯首稱臣,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人。”


    劉思彤表情誇張的說:“這可不是有點本事,簡直是本領通天。”


    盤查結果失敗,大家心情都有些沮喪,劉思彤後來去忙別的事情,我就也離開警局往診所走,在迴診所的路上,我碰到一個熟人,是之前一起合作過的楊博士,他曾經用自己研發的夢境連接儀器來輔助警局破案。


    楊博士一開始並沒有認出我來,直到我做了詳細的介紹,並同他講那次的合作,他才滿臉喜色的握住我的手說:“怪不得看你這麽眼熟,原來是你啊,我這個人記性差得很,請你一定不要見怪。”


    我忙替他打圓場道:“科研人員要記的東西實在太多,難免會遺漏一些事,很正常,對了楊博士,您的設備研究的怎麽樣了,應該升級了吧?”


    楊博士聽後立刻笑吟吟的說:“還真被你問著了,升級了,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我本來隻是打算做一個寒暄,見他興趣很濃,便順勢問道:“哦?楊博士方不方便和我詳細說說?”


    楊博士笑著說:“當然,我的儀器現在不僅可以連接不同人的夢境,還可以將人格分裂的患者的不同人格解離出來。”


    我想了想後說:“您的意思是說,假如我是一個雙重人格分裂患者,在夢境中,兩個我會同時出現?”


    楊博士聽後拍拍手說:“你真聰明,就是這個意思。”


    我忍不住對其連連稱讚。


    同楊博士分開之前,我象征性的留了他的聯係方式。


    我迴到店裏沒多久,又一個熟人找到店裏來,是方展雲。


    其實汪叔逃走以後,我正想找機會去找方展雲,相同他聊一聊關於汪叔的事,今天剛巧他找過來。


    方展雲見到我後,表情竟然稍顯凝重,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也能做出像人類這般複雜的表情來。”


    方展雲迴複說:“我們這類人工智能,最擅長的就是學習,你們人類的情感,自然也就學到一部分。”


    我笑著說:“那你同我講講,是什麽事,讓你看起來心事忡忡呢?”


    方展雲開口道:“汪博淵走了。”


    我迴複道:“這個我一早就知道了,你不會就為了這種事發愁吧?因為自己的老板跑了?”


    方展雲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我隻是到現在才搞明白,原來汪博淵一直就在和你對立,而且他也知道我們倆個的關係,他甚至還利用我來對付你。”


    我反問道:“利用你來對付我是什麽意思?”


    方展雲說:“他之前一直讓我在暗中觀察你,說是為了暗中保護你,不被影子公司的人傷害,我現在才明白,他是讓借著我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我無奈的笑笑說:“人性中的某些東西是挺可怕的,你慢慢就會知道,而且你學習能力那麽強,很快就會學會的。”


    方展雲卻好似陷入了思考,許久才說:“人性可怕的一麵,我不會學,一旦機器人大量存在,它會加速我們的毀滅。”


    聽完方展雲的話,我也陷入了沉思,一個機器人都懂得的道理,人類自己卻想不明白,好多科學家、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都曾語言,人類早晚要滅絕在自己的手上。


    方展雲離開前,提給我一個檔案袋,他說:“這是汪博淵讓我轉交給你的。”


    方展雲走後,我慢慢拆開那個檔案袋,將裏麵的文件拿出來,發現是一個病例檔案,而這個病例檔案赫然寫著我的名字,田鑫。


    我快速打開第一頁,竟發現病例上關於我的介紹是人格分裂,第一次發病的時間是在我三歲那年。


    我大腦頓時嗡的一聲,左腦的部分區域開始隱隱作痛。


    這時,我突然接到了劉思彤打來的電話,我大腦此時一片空白,但我還是接通了電話,劉思彤語氣有些急的說:“田鑫,你現在在哪?”


    我機械的迴答說:“我在診所,怎麽了?”


    劉思彤說:“你快離開那,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不解道:“為什麽?”


    劉思彤說:“你走了以後,警局人員又將監控視頻又盤查一番,在其中一個遺漏的視頻裏麵,找到了同華洛兒見麵的那個人,視頻顯示,那個人在同華洛兒見麵之前十分鍾左右,帶上了一個麵具,而他戴麵具之前的影像也被捕捉到,我們將那個影像定格並拉近,發現那個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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