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歎的迴複道:“怎麽可能?那麽大個實驗基地,全都搬走了?”


    李德海有些不悅的迴複說:“我反正是什麽也沒有找到。? 田鑫,你要知道,我們這次可是傾巢出動啊,浩浩湯湯的百十來號人,連防暴部隊和特警部隊都來了,不過好在沒有驚動電視台,不然丟人丟大了。”


    我聽出說話的語氣裏有埋怨的意思,就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李處長,我是如實上報的,完全沒有一點誇張和瞞報的情況,那個機器人您也看到了。”


    李德海歎了口氣說:“我倒也不是不相信你,隻不過……哎,算了算了,這事我知道就行了,那個機器人你盯緊他點,其他的迴去再說吧。”


    我趁機連忙又說:“對了李處長,關於商行的那個案子,李悠悠和淩霄一直在全力配合我,而且他們在其中起的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我們畢竟不是專業的刑偵人員,一周的時間對我們而言,實在是有點倉促。”


    李德海就說:“這事情別在電話裏說,迴去再研究。”


    聽他這樣說,我就也沒再說什麽,跟著就掛了電話。


    我坐迴到大廳的座位上,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呢?怎麽會一夜之間就什麽都沒了呢?”


    方展雲這時卻說:“會不會有人通風報信?”


    我搖搖頭說:“不應該啊,我轉告的都是信得過的人,許是張淵料到我迴來會報警,然後就偷偷逃走了。”


    方展雲說:“其實以張淵的實力,他完全沒有必要逃走,別說你們整個警局出動,就是再多幾倍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瞪大眼睛道:“他真的有那麽厲害?”


    方展雲點頭說:“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我皺著眉頭道:“那他為什麽還是逃走了呢?”


    方展雲說:“或許是他的實驗還需要進一步完善,不想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底吧,所以昨晚才不顧一切想要抓住咱們倆,具體我也說不好,總之不是好兆頭。”


    我倆聊了沒幾句,李沉宇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接通後,李沉宇用略帶質問的語氣問我:“你昨天晚上見到李兆基了?”


    聽了李沉宇的話,我反而覺得奇怪,不管之前生了什麽,他和李兆基相認這麽久,卻一直不肯叫他爸,每次同我說起他,都是直唿其名,我有次同他聊過這事,問他為什麽遲遲不肯稱唿李兆基為父親,他就開玩笑說:“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可能還沒有那麽熟吧。”


    可這都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前的事,到了現在,他卻還是直唿李兆基的大名,今天他給我打這個電話,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的,李兆基畢竟是他父親,把昨晚我們見麵的事告訴他也是自然的。


    我於是就說:“對啊,我昨晚是見了你父親的。”


    李沉宇跟著又問:“那你答應他了?”


    李沉宇雖然沒具體說什麽事,可自己稍加分析就知道,無非就是幫李兆基搶地盤的事,我迴複說:“對啊,不過我其實也是因為你事先同意了,我想你是我的好朋友,幫幫你也是正常的,至於你父親,你自己都說不熟,那我們的熟度你也可想而知。”


    李沉宇卻說:“他之前確實同我說了這事,但我並沒有明確的答應,他昨天和我說你很爽快的答應了,我就也才答應的,但我又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這才給你打電話來問問這事。”


    聽了李沉宇的話,我實在是有些鬱悶,這不明擺著讓人給擺了一道麽,可細一想,李兆基再怎麽說也是李沉宇的父親,手段雖然雖然讓人不齒,可或許生意人都是這樣的,利字為本,耍點手段也屬正常。


    何況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也就不好再變卦,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等李沉宇在內心裏徹底接受這個父親,我所做的一切,他遲早也是會領情的。


    我於是就說:“不管具體是怎麽個過程了,答應也就答應了,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且他這麽努力也不還是為了你?不然他再怎麽風光,有一天還是會死的,而你則是他生命的延續。”


    李沉宇聽後也沒再說什麽,我倆一時間都沒說話,氣氛反而有些尷尬,我快在心裏想,人的情感還真是值得玩味,我和李沉宇之前是多麽好的朋友,才幾天的工夫沒見,反而多了一份陌生感。


    我第一個打破這種尷尬,問他李睦安最近好不好?


    我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其他的什麽複雜的想法,李沉宇卻說:“不太好。”


    我怔了一怔,忙問:“怎麽呢?”


    李沉宇歎了口氣說:“她把胎兒剁掉了,說自己完全沒有做媽媽的準備,可是還是年齡太小了吧。”


    我聽後就說:“什麽小?放在古代,像她這麽大,孩子早就滿地跑了。”


    李沉宇隻是笑,沒有說話,我見他似乎也不想多說這件事,就也不再說什麽。


    掛斷電話後,我腦子還在想關於李兆基的事,方展雲卻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你最好不要同張淵作對,那樣你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我冷笑說:“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教育我說,一個男人如果隻知道計較個人的得失,是不會有出息的,張淵所做的事已經威脅很多人的人身安全,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方展雲聽完我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他聽懂沒聽懂。


    當天晚上,李兆基便安排我和李沉宇吃飯,他讓我們都帶上自己的女友,我心想這段時間事情較多,有意無意就忽略了婉茹,將她帶上也好,借此機會親近一下,但李睦安卻沒有,剛做完手術的她實在太虛弱了。


    李兆基在飯桌上大談特談自己的商業帝國藍圖,我對這些還真不怎麽感興趣,聽得都有些犯困,他接著又說我們幾個人將是他商業帝國的功臣,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無論他說什麽都笑著附和。


    倒是婉茹,說了好多得體的話,李兆基很滿意的看著婉茹,對我說:“小田真是好眼光,看你女友的言行舉止,必定出身名門啊。”


    李沉宇就說:“她是咱們市警局局長的女兒。”


    李兆基聽後頓時兩眼冒光,端著酒杯刻意敬了婉茹一杯酒。


    他敬完後,婉茹很快就又迴敬一杯,不過婉茹不能喝酒,杯裏裝的是水,她站起身來,雙手舉著酒杯說:“請李叔原諒婉茹不會喝酒,但假酒真情,我敬您一杯,願您的商業藍圖越描越圓。”


    飯局的最後,李兆基才說起那一晚他同我交待的事,或許是由於婉茹在這,他並沒有把話說得太透,隻是簡單交代了一下時間和地點,並說:“明天關於開區的交接,就有勞小田和沉宇了。”


    同李沉宇和李兆基分開後,婉茹便拉著我說:“田鑫,我想和你談談關於這個李兆基。”


    我以為婉茹是比較欣賞這個人,就說:“你對他還挺感興趣的,就說說吧。”


    婉茹卻冷笑著搖了搖頭:“我看人向來很準,這個給我的感覺,殘暴而又奸詐,我不想你和他走太近。”


    婉茹這番話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婉茹隨口說:“我看人全憑第六感,你要是讓我具體說,倒是還真說不上來,總之你和他保持距離就是。”


    我聽後機械的點點頭說:“好吧,我聽你的就是。”


    可話雖這樣說,心裏還是有些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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