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不著一絲的麵對著我們,竟然沒有半點羞恥感,反而還覺得很自然,她聽到孩子頭兒叫她,立刻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婉茹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她也不怕凍出毛病來。”


    吳斌也說:“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幫熊孩子也跑這來了。”


    我怕再次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對他們說:“走,咱們先迴到帳篷裏去。”


    李睦安卻說:“你連殺人犯都不怕,卻還怕這幾個小毛孩?”


    我反唇相譏道:“正是因為他們是孩子,才可怕。”


    我說完便拉著婉茹快步趕往之前搭建好的帳篷。李睦安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很快也和吳斌一同趕了迴來。


    我們聚到帳篷裏後,李睦安仍舊對那幾個孩子耿耿於懷。吳斌為了調解氣氛,從隨行的包裏拿出一副撲克,對大家說道:“來吧,讓我們忘掉那些不快樂,一起打打牌。”


    婉茹也連忙附和說:“對啊,對啊,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而已,不去理他們,咱們玩打牌。”


    李睦安這才又露出了笑模樣,輕聲問道:“玩什麽啊?”


    吳斌於是便開始逐一爆出他會玩的遊戲,可兩個女孩的品味很高,他接連說起幾個來,都隨即被否決,婉茹這時轉向我問道:“田鑫,你來說一個。”


    我想了想後說:“我們不如玩捉老鼠吧。”


    他們三個聽後齊聲問道:“什麽是捉老鼠?”


    我解釋說:“遊戲規則其實很簡單,我們四個人先按照一定順序圍成一個圈,每一個人從撲克牌隨即抽出一張牌,自己看完這張牌後,記好,接著按照順時針的方向傳給下家,下家也記好牌,並記住是誰給你的。”


    “接著再把牌收迴來,重新放好,洗牌,然後把所有的牌都放在中間,我們四個人打亂順序重新坐,跟著隨機挑出一個人來喊開始,大家便快速找出上家給你的牌,並交到上家手裏,最慢的一個,和給錯牌的人要接受懲罰。”


    婉茹很認真的聽完,連忙說:“啊,這個好,就玩這個。”


    其他兩個人也沒提出異議,我們於是便玩起了捉老鼠,第一輪,並沒有人給錯牌,但速度最慢的一個人是婉茹,李睦安笑著說:“好啊,捉到老鼠了。”


    我忙說:“不,最慢的一個人雖然要接受懲罰,但並不是老鼠。”


    李睦安不解的說:“那為什麽遊戲要叫捉老鼠?”


    我神秘的笑笑說:“待會你就知道。”


    我接著說:“剛剛最快完成的吳斌提出懲罰措施。”


    吳斌一臉壞笑著說:“婉茹去親一下田鑫的臉蛋。”


    婉茹聽後連忙伸手掐了一下吳斌,慍怒道:“你這是哪門子懲罰?”


    李睦安在一旁煽風點火說:“輸了就要接受懲罰,不許耍賴。”


    婉茹於是便歎了一口氣,跟著跑到我身邊,親了我的臉蛋一口,我當即捂著臉調侃道:“這到底是懲罰誰啊?”


    婉茹嗔道:“你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咬你一口。”


    大家在一片笑聲中開始了第二輪,這次最慢的人輪到了李睦安,而最快的人是婉茹。


    婉茹當即笑道:“哈哈,真是風水輪流轉哦,這次我要你去親吳斌的臉。”


    吳斌聽後,當即喜形於色,差點笑出了聲。


    李睦安卻嬌嗔道:“啊?不要,這個遊戲好流氓,不玩了。”


    我和婉茹在一旁起哄道:“不行,願賭就得服輸。”


    吳斌聽後也小聲嘀咕說:“就是。”


    李睦安登時羞紅了臉,湊到吳斌身邊,撅起小嘴輕輕親了他的臉蛋一口,跟著便好似觸電般的彈開。


    吳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連忙說:“我這迴一個月不洗臉了。”


    婉茹聽後“噗”的笑出了聲,李睦安則把頭低了下去,小臉漲的通紅。


    我們很快又開始了第三輪,這輪遊戲結束,並沒有立刻分出輸贏,而是起了爭執,原因是上家和下家對牌的時候發生了不一致。


    李睦安的上家是婉茹,婉茹說自己給李睦安的牌是紅心3,而李睦安卻說自己拿到的是方片3。


    兩人據理力爭,誰也不肯讓份兒,我靜靜的觀察兩個人的表情,隨即宣布道:“捉到老鼠了,是婉茹。”


    三個人聽後都立刻把頭轉向我,一臉茫然。


    我笑著解釋說:“這個遊戲其實是一個心理遊戲,曾經很多人用這個遊戲來測試一個人的行為認知,在多輪遊戲過後,必然會出現一個人記錯牌的情況,但因為她之前看過牌,所以當她意識自己記錯牌時,還會堅持自己是正確的,這其實和誠實不誠實沒有關係,隻是一個人對自己行為認知的一種自我保護。”


    吳斌和李睦安由於都是研究心理學的人,很快便聽懂了我的意思,婉茹卻一頭霧水的說:“什麽認知不認知的,我隻關心你憑什麽說我是老鼠?”


    我正待要解釋,帳篷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極其響亮的低音炮聲,音量堪比廣場舞的音樂,由於離我們很近,我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李睦安登時勃然大怒,立刻走出帳篷,對著那一群熊孩子破口大罵,我們三個人隨即也跟了出去。


    李睦安罵完,那些孩子並沒有將聲音調小,而是用充滿挑釁的眼光看向我們。


    吳斌看李睦安被氣得不成個樣子,立刻衝到音響旁邊,自己調小了音量,接著說道:“這裏這麽大,你們非要留在這討人厭麽?”


    孩子頭兒冷哼道:“嫌吵你們就快滾,老子喜歡這裏。”


    吳斌聽後差點就掄起胳膊,可好在他及時忍住了,可頓了一下,卻說了一句十分不該說的話,而就是這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入到一場浩劫之中:“就沒有大人能管管你們麽?嗯?你們這群不愛穿衣服的野蠻人?”


    那個叫舞妍的女孩聽了他的話,第一個跳出來罵道:“你特麽說誰呢?你個下三濫?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孩子頭兒也震怒道:“我們都是沒有家長的孤兒,怎麽,你瞧不起我們唄?你以為你就是好種了?穿的像個人似得你就是人了?”


    我怕事情鬧大,連忙跑過去,拉著吳斌往迴走,這期間,那幾個孩子一直在我們身後罵,而且一句比一句更加不堪入耳。


    而不管他們罵什麽,我都不加理會,硬是把吳斌拉迴到帳篷裏。再次迴到帳篷裏,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極差,大家都一聲不吭,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吳斌本來的設想是,今晚我們就留在湖邊露宿,可經那幫熊孩子一鬧,我們頓時都沒了心情。


    我們幾個人沉寂了好一陣,吳斌才開口說:“大家都睡一會吧,睡醒我們就走,離開這個破地方。”


    吳斌說完後,我們幾個人依次躺下,沒一會便都睡了過去。


    由於剛才的事,我躺下後也一直沒有完全睡著,半睡半醒中,我突然聽到了一些動靜,於是立刻彈坐了起來,而等我坐起來時,發現李睦安也早早就醒來,她看了一眼,小聲說道:“你也聽到了?”


    我點頭說:“嗯。”


    李睦安隨即走出帳篷,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她簡單查看一圈後,又進到帳篷裏,輕聲對我說:“周圍沒有人,那幫熊孩子好像已經走了。”


    我想了想後說:“那就再睡一會吧,過一會咱們就走。”


    李睦安剛一躺下,立刻又坐了起來,低聲叫道:“我手提包呢?怎麽不見了?糟了,一定是被那幫熊孩子給偷走了,我車鑰匙什麽的都在裏麵呢……”


    李睦安話音剛落,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發動汽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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