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魔法界公認的富有純血家族的宅邸,馬爾福莊園坐落在英格蘭威爾特郡。


    這是一處端莊、奢華的莊園,不同於其他魔法家族,馬爾福莊園更像是貴族領主的宅邸。


    鄧布利多站在那兩扇精致的鍛鐵大門前,耐心地研究著門上銘刻的花紋。


    圍牆邊緣剛才閃過了一個綠色腦袋,那是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


    因此,鄧布利多暫時並不著急強行闖入——那是最後手段,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友好地、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實際上他並沒有等太久,還沒等鄧布利多辨認出鍛鐵大門邊緣那些模糊的古拉丁文字,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那裏,憤怒神情中夾雜一絲不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下午好,盧修斯。”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我剛才在研究那上邊的文字,非常純正、優雅的古拉丁文,這年頭很少看到這樣保存完好的文字,”他指了指鍛鐵大門的方向,“sanctimoniavincetsempe——這是馬爾福家的家訓對嗎?如果我的解讀沒錯應該是,純正永勝?”


    “抱歉,”盧修斯·馬爾福冷冰冰的眼睛盯著鄧布利多,說道,“如果您想研究古文字,我建議去古靈閣。”


    “哦,是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平靜地微笑著,“前不久,我恰巧得知了一個小道消息——聽說馬爾福莊園收藏著一個筆記本,上邊記載了一些奇妙內容。說實話,我本來並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我聽說那個筆記本的主人是一名叫做湯姆·裏德爾的年輕巫師,我仔細思索了一下,認為最好還是要過來看一看,否則我晚上可能又得失眠了。”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鄧布利多,我這裏沒有什麽筆記本,我也不認識那個——”


    盧修斯·馬爾福的臉比平時更加蒼白了,不過他的眼睛裏依然閃爍著寒芒。


    “——呃,那位……年輕巫師,您可能白跑一趟了。”


    “不,你當然認識。”鄧布利多微笑著迴答他。


    鄧布利多往前慢慢走了一小步,恰到好處地擋住了盧修斯·馬爾福想要重新關上大門的舉動。


    “很少人知道伏地魔以前曾叫湯姆·裏德爾,但馬爾福家族一定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之一,畢竟您父親就是湯姆在學校時期最親密的朋友,而當湯姆以伏地魔的麵孔重新出現在社會上時,盧修斯你當時也正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級長。”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或許有傳言我們與黑魔勢力有往來,但魔法部早十年前就證實這些是流言了。”


    馬爾福先生厲聲說,他仿佛被針紮了一下,手中的銀手杖猛地顫抖了一下,提高了音量。


    “我必須警告你——鄧布利多——別逼我向魔法部舉報你私闖民宅和非法騷擾……”


    “所以……湯姆真的曾經交給了你一本日記本,對吧?”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盧修斯的威脅,靜靜地看著對方那雙冷漠的灰眼睛,輕聲說道。


    “湯姆可以看穿別人說謊,你猜他從哪裏學到這個魔法的?”


    “我不認為讓魔法部過來是個明智選擇,盧修斯。”


    他密切關注著馬爾福的反應,心中的猜想證實了一大半:達莉婭預言中的日記本,至少是存在的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


    鄧布利多從懷中取出了一封寫好的信,隨手遞給了不遠處的馬爾福先生。


    “當然,您可以聯係魔法部,我會在這裏陪著您等傲羅們抵達——又或者我們可以先到客廳裏坐下來談談?”


    “所以如果我拒絕的話,您是不是打算……”馬爾福先生慢慢地對鄧布利多說道。


    咕——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忽然從天際飛了下來,將一封信件丟到了盧修斯·馬爾福手中。


    他下意識拆開信封,飛快地掃了一眼,旋即整個人猛地僵住了。


    “你、你……我原以為你……很好……我算領教到了……”


    盧修斯的神情忽然變得很奇怪,他將信紙揉成一團,惡狠狠地拋向了鄧布利多。


    馬爾福先生嘴唇顫動著,整個人仿佛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握著銀手杖的右手背上青筋畢露。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來信看起來莫名其妙——德拉科因為挑釁和言辭粗魯被關了禁閉。


    不過,倘若結合上鄧布利多的突然到訪,這其中的威脅意味自然不言而喻:盧修斯·馬爾福原以為鄧布利多不屑於做這種卑劣、醜陋的威脅,誰知道對方比他想象中更瘋狂,又或者……這個老瘋子這一次的決心比他想象中要堅決太多。


    “過去的事情和德拉科無關,鄧布利多,如果你膽敢對我兒子出手——”


    盧修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手中的銀手杖,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在鄧布利多麵前主動拔刀。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展開那封貓頭鷹來信,困惑地掃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唔,一個奇妙的誤會。”鄧布利多語調平和地說道,平靜地看著馬爾福先生的眼睛,“西弗勒斯——他並不知道我今天會來馬爾福莊園,事實上沒有人知道——我僅僅是來這裏取走日記本的,那東西比您想象中更加危險和關係重大。”


    馬爾福一言不發,他蒼白的尖臉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假麵具。


    “馬爾福家族是最有名望的純血巫師家族之一,”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十年了,你們也該從陰影中走出來,而不是繼續保留著那些危險的不穩定炸彈。今天的事情,我們的對話,以及那本日記本的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至於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他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名學生,更不會利用學生去達成個人目的……”


    馬爾福先生強迫自己開口說話了。


    “僅此一次……”


    他很不自然地沉聲說道,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看在您的麵子上,僅此一次……我把它丟出來,被誰撿走了我不知道。”


    “那麽德拉科——”


    “等我返迴霍格沃茨之後,我會了解情況。”


    鄧布利多溫和迴答道,他看了看手中皺巴巴的信紙,隨手將它又遞給了馬爾福先生。


    “不過,我建議您直接寫信詢問——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西弗勒斯給你單獨寫信應該也是有原因的。據我所知,西弗勒斯這麽多年來,幾乎還沒有關過斯萊特林學生的禁閉……”


    “哼。當然——最好這樣。”盧修斯·馬爾福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隨著時間推移,盧修斯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來,鄧布利多確實沒有必要弄這種無聊的花招。


    等到他把那燙手的日記本丟掉後,或許是應該先問問斯內普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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