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塔毛利斯帕州的原野上。鎡


    唱著歌搶著墨西哥老鄉一路南下的阿肯色團對墨西哥軍隊的調動毫無察覺。


    在洗劫完一個叫做伊達爾戈的小村莊後,一千餘名阿肯色團的士兵們在他們團長上校克裏斯托弗繼續高歌南下。


    他們的目標是東南方的維多利亞城!


    很多阿肯色人已經開始幻想他們輕取維多利亞城,一夜暴富的情景。


    這是他們參戰的動力。


    很快,越來越大的馬蹄聲打斷了這群阿肯色州老哥們的幻想。


    墨西哥的騎兵緩緩出現在遠處的天際線上。鎡


    幾十騎,上百騎,兩三百騎,五六百騎,直至上千騎......


    越來越多的墨西哥騎兵出現在阿肯色人的視線之中。


    “我們被墨西哥騎兵包圍了!”


    克裏斯托弗上校見狀馬上拔出腰間的柯爾特轉輪手槍指揮著阿肯色人列隊還擊。


    騎兵,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精銳的象征,包括墨西哥這樣的國家。


    阿肯色團的老兵們嗬斥著手底下手足無措的新兵。


    “該死!你這新兵蛋子,你是想死嗎?!”鎡


    “發什麽呆?!快給老子列隊站好!”


    “槍呢?!你的槍哪裏去了?!”


    “裝彈,馬上裝彈!該死,你要用手裏的燒火棍對付墨西哥人的騎兵嗎?!”


    ......


    對於步兵,尤其是步兵中的新兵,在曠野上遭遇到上千騎兵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和恐懼是顯而易見的。


    久經沙場的老兵們尚能保持理智,麵對騎兵潰散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唯一的活路就是列好隊頂住墨西哥的騎兵,等待友軍的到來。鎡


    隻可惜阿肯色團的老兵們的太少了。


    平均一個老兵需要帶至少五名新兵,這幾乎是在所有參戰的南方軍隊中老兵比例最低的。


    這種兵員配置打低強度的順風仗尚可,一旦遇到勁敵很難有所作為。


    阿肯色團的新兵們很快亂了分寸,求生的欲望超過了他們對老兵們的恐懼。


    很多新兵尚未接敵便向北奪路奔逃。


    在老兵們強殺了十幾個逃兵之後,阿肯色團才勉強在老兵們的努力下站穩隊形,列好了鬆鬆散散,彎曲地跟蠕動的蚯蚓似的線列,勉強向墨西哥騎兵進行零星的射擊作為迴應。


    阿肯色團的士兵主要裝備的是老舊的滑膛槍,他們的還擊並未對墨西哥人的騎兵造成太大的損失。鎡


    墨西哥人在距離他們僅有四五十碼的距離時掏出騎槍對阿肯色手忙腳亂的士兵們進行射擊。


    隨即這些墨西哥人掏出馬刀,縱馬揮刀,直衝這些美利堅人而來。


    墨西哥小將岡薩雷斯身先士卒,他將目光鎖定在身穿雙排扣灰色毛葛大衣的克裏斯托弗身上。


    克裏斯托弗幹淨的雙排扣大衣和肩上的上校軍校在一群灰頭土臉,穿著破舊短夾克的阿肯色士兵中格外顯眼。


    克裏斯托弗很快就注意到了衝向自己的這名墨西哥年輕軍官,他將槍口對準了岡薩雷斯,連續扣動扳機摁壓擊錘。


    麵對克裏斯托弗的槍口,岡薩雷斯敏捷地將頭埋在馬脖子上,靈巧地躲過了克裏斯托弗的射擊,隨即繼續衝向克裏斯托弗。


    在連續三槍打空之後,克裏斯托弗又一次扣動了扳機。鎡


    隻是這一次,傳入克裏斯托弗耳中的不是震耳欲聾的槍聲,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打空了彈巢內的子彈。


    克裏斯托弗見狀扔掉了手槍,正要拔刀迎戰,隻見一道白光在眼前閃過,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在完成第一輪衝擊之後,墨西哥騎兵沒有戀戰,而是迅速後撤,為後續的步兵騰出作戰空間。


    墨西哥騎兵撤出之後,埋伏已久的墨西哥士兵像是從地底上長出來的一樣,出現在了阿肯色團的兩翼的前方。


    至於向北的路,則是被墨西哥的騎兵給堵得死死的。


    墨西哥軍隊這是鐵了心的要吃下他們。鎡


    此時就連阿肯色團的很多老兵也陷入了絕望之中,指揮官戰死,麵對人數三四倍於己,還有騎兵的墨西哥軍隊,除非奇跡發生,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奇跡......


    如果他們不孤軍深入,和後麵的弗吉尼亞團保持一定的行軍距離,或許還有奇跡,或許弗吉尼亞團能有足夠的時間來救援他們。


    隻可惜他們現在遠離大部隊,不會有什麽奇跡。


    現在想來,當初他們搶在前麵想要輕取維多利亞城拿頭功喝頭湯的想法就非常可笑。


    這哪裏是去搶什麽頭功啊,這分明就是搶著去送死。


    在稍作抵抗之後,麵對墨西哥軍隊的重圍,阿肯色團的殘兵們選擇了舉白旗向墨西哥人投降並交出了他們的軍旗。鎡


    消息最先傳到維多利亞城。


    維多利亞城的總督府內,墨西哥總統聖塔安納一身戎裝,他焦躁不安地來迴踱步。


    聖塔安納時而自言自語,時而向上帝祈禱,祈求上帝保佑墨西哥,希望岡薩雷斯能夠得勝而歸。


    “我們贏了!”


    當前方的戰報傳到維多利亞城的總督府內時,聖塔安納不顧一國總統的形象高興地手舞足蹈。


    墨西哥小將岡薩雷斯憑此一戰名聲大噪。


    墨西哥舉國上下為之振奮。鎡


    自第一次美墨戰爭以來,墨西哥一直敗多勝少。


    就算偶有幾次勝利,也隻是上不了台麵的小勝。


    這次伏擊,墨西哥軍隊可是實打實地成建製全殲了美軍一個團,還繳獲了對方的軍旗。


    這在墨西哥曆史上可是從未有過的大捷,是史無前例的大勝!


    原本士氣低迷的墨西哥軍隊不由得士氣大振。


    美利堅人不過如此,也不是不可戰爭的。


    而在美軍南邊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鎡


    在得知阿肯色團被全殲後,南軍主帥傑克遜將軍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確定自己聽力沒出問題後又再三詢問消息的可靠性。


    在確認完畢消息的真偽之後,傑克遜當場愣在了原地,久久未能反應過來。


    很快,阿肯色團被全殲的消息從墨西哥傳到了德克薩斯,又從德克薩斯傳到了南方各州,傳到了華盛頓,傳到的北方自由州。


    這則消息很快在美利堅國內引起軒然大波。


    北方自由州本就對這次戰爭熱情不高,南軍在墨西哥受挫,一個團成建製的被全殲,還被墨西哥人奪了軍旗。


    這麽大的把柄那些反戰派是自然不會放過的。


    原本在民間廣為流傳,擁有眾多擁躉的《十勝十敗論》也被反戰派拿出來反複鞭屍打臉。鎡


    文章中美利堅有十勝,墨西哥有十敗的論點被反戰派改成美利堅有十敗,墨西哥有十勝來粉刺挖苦那些南方的主戰派。


    國會內甚至出現了及時止損,盡早向墨西哥道歉停戰的聲音。


    麵對這種不和諧的生硬,菲爾莫爾隻能強硬地將國會內的這些反對聲音給壓了下去。


    對墨西哥宣戰他是始作俑者之一,這時候停戰,將是他政治生涯的一大敗筆,下台是在所難免的。


    再者,好不容易開動起來的戰爭機器,哪有在遇到一點機械故障就能停下來的道理。


    以不體麵的方式停戰,隻會激化國內的矛盾。這和菲爾莫爾開戰的初衷背道而馳。


    僅憑這一點,菲爾莫爾就絕不會允許貿然停戰。鎡


    現在停戰?讓人看笑話麽?


    國會反戰的聲音菲爾莫爾可以暫時壓製下去,不過有一種聲音是菲爾莫爾無論如何都無法迴避的。


    那就是撤銷阿肯色團的編製並且換帥。


    戰爭部部長斯科特要求親自掛帥來指揮接下來的作戰。


    撤銷阿肯色團這一提議,菲爾莫爾接受了。


    畢竟這場阿肯色團輸得太不體麵了,就連軍旗都讓墨西哥人給繳了,軍旗都能讓敵人奪掉的部隊,自然是沒必要存在的。


    不過為了安撫南方的情緒,菲爾莫爾還是留了一手,隻要軍旗能奪迴軍旗,就允許阿肯色團重建。鎡


    至於換帥這個要求,菲爾莫爾沒有同意,他雖沒有任何軍事背景,但他也知道臨陣換將是大忌。


    更何況斯科特是北方將領,讓北方將領來指揮完全由南方人組成的軍隊隻會讓軍心越來越亂。


    再者,傑克遜隻是吃了一場敗仗,一場被全國上下拿放大鏡觀察的,後果被無限放大的敗仗。


    如果輿論沒有刻意放大這場敗仗,這場敗仗充其量隻是戰術層麵的失敗而已。連戰役層麵的失利都算不上。


    菲爾莫爾的腦袋還是清醒的,墨西哥戰場的主動權還掌握在美利堅這一邊。


    考慮到此前傑克遜在墨西哥戰場取得的輝煌戰果,菲爾莫爾也沒有理由換帥。


    饒是菲爾莫爾嚴詞拒絕了斯科特的換帥請求,以北方人組成的戰爭部仍舊不依不撓。鎡


    戰爭部的態度非常強硬,要求傑克遜一定要對戰敗負責,傑克遜可以繼續擔任指揮官,但對墨作戰的總指揮官必須更換。


    這一次,戰爭部給出的總指揮候選人是北方人印象很好的南方將領羅伯特·李以及加州的名將的梁耀。


    菲爾莫爾有些頂不住壓力,向前方發報,詢問梁耀是否有意擔任總指揮,統籌東西兩線的作戰。


    華盛頓方麵對這次戰敗反應之激烈出乎梁耀的預料。


    梁耀意識到由於美利堅國內不可調和的矛盾,接下來,國內對失敗的容忍度隻會越來越低。


    收到電報後,壓力來到了梁耀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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