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殖團的事情計劃籌備完畢,接下來就是為墾殖團肅清墾殖俄勒岡地區的障礙。


    這個障礙就是伯納特。


    當然,這件事情還是要和印第安部落配合。


    伯納特雖然是私人武裝,但他曾經好歹是準州地區的領地總督,還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民主黨政客。


    伯納特必須殺,但不能讓聯邦政府以及東部的知道伯納特是他殺的,否則的話將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士兵華人占了絕大多數,華人在外貌上和印第安人沒有太大的差別,讓自己的士兵扮成印第安人直接殲滅伯納特在俄勒岡地區的武裝,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伯納特不是喜歡剿印第安人嗎?


    死在“印第安人”手下也是死得其所,是他自找的,關我梁耀什麽事。


    隻要事情做得足夠幹淨,聯邦政府就算懷疑是他做的,拿不出證據也隻能是幹瞪眼。


    況且,梁耀現在身肩遠征日本之任,是美利堅從上到小都公認的美利堅英雄、遠東地區的專家,他在美利堅軍政商三界的聲望也不低。


    加州鐵路(聖弗朗西斯科-洛杉磯)進展順利的話,要到2月中旬才能正式通車,鄧延趕不上加州鐵路的通車,從美墨邊境的聖迭戈返迴聖弗朗西斯科最快的方式還是選擇乘船。


    經過幾天的舟船勞頓,鄧延在1852年1月24日的時候抵達了聖弗朗西斯科,徑直來向梁耀報告。


    根據梁耀的命令,原本駐防在聖迭戈的五個連,隻留下了兩個,剩下的三個連全都帶迴了聖弗朗西斯科。


    “我聽說墨西哥近來往蒂華納增調了一個步兵團,邊境上的墨西哥駐軍可還老實?”


    見到鄧延,梁耀徑直詢問鄧延美墨邊境的安全問題。


    加利福尼亞州和亞利桑那領地的邊境線現在是由他全權負責,他不希望邊境地區出什麽岔子。


    “都是一些軟腳蝦罷了,縱使調來一個常備旅也奈何不了我們,墨西哥國軍力孱弱,那些墨軍士兵,比大清的綠營兵好不到哪裏去。”


    鄧延臉上帶著不屑之色,頗為輕蔑地說道。


    “墨西哥軍上到軍官,下到士兵當值的時候都抽大煙呢,這樣軍隊不足為懼,你迴來之後又往亞利桑那領地增派了亞利桑那步兵團,墨西哥鬼佬不敢作妖。”


    目前為止梁耀還沒直接接觸過墨西哥的軍官和士兵,唯一有過接觸的,就是那幾個加入煤鋼聯盟的墨西哥佬。


    墨西哥軍隊如此不堪,梁耀的心思不禁活絡了起來。


    被梁耀官升一級,調到亞利桑那步兵團擔任團長的埃爾維斯,在受雇於梁耀之前,在美墨戰爭時期就受雇於墨西哥政府,幫助墨西哥政府訓練軍隊。


    埃爾維斯對墨西哥軍隊評價亦是十分不堪。


    墨西哥簡直就是一塊大肥肉,隻是想染指墨西哥,最大的阻礙不是墨西哥政府和軍隊,而是英法兩個殖民強國。


    英法不會允許美利堅繼續鯨吞墨西哥,眼睜睜地看著美利堅做大而置之不理,除非他們太忙,遇到更迫在眉睫的威脅,無暇顧及北美洲的事情。


    “話雖如此,但還是要加強戒備,不可輕敵。”梁耀正色道。


    “敬遵上校閣下教誨!”


    鄧延站著挺拔的軍姿,朝梁耀敬了一個軍禮,隨即問道。


    “上校這次讓我帶三個連迴聖弗朗西斯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聖弗朗西斯科要用兵?”


    “聖弗朗西斯科倒是沒出什麽事。”梁耀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示意鄧延坐下。


    “要用兵的地方不是聖弗朗西斯科,而是俄勒岡地區。”


    “俄勒岡?”鄧延感到非常詫異。


    “對,俄勒岡地區,按理來說,咱們隻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俄勒岡的事情沒必要插手。隻是伯納特做得太過分了,濫殺印第安人,致使我們加利福尼亞的商隊也受到了牽連。”


    梁耀緩緩說道。


    “華人商隊很多隻是被劫了貨,隻是有些白人的商隊,在經過印第安人領地的時候,被印第安人當作是伯納特的人,不僅劫了貨,連命都丟了。


    薩特也向我抱怨,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得到很好地解決,加利福尼亞和俄勒岡地區的貿易將永無寧日。


    加利福尼亞的白人已經有組建武裝隊伍,到俄勒岡剿滅印第安人的聲音。如果再放任不管,遲早要出大事。”


    西海岸地區剛剛並入美利堅沒多久,西海岸的印第安各部族,人數相當之多,各部落的活動範圍也十分分散。


    再者,加利福尼亞的州界是美利堅政府劃定的,印第安人可不會管美利堅政府劃定的州界。


    有些比較原始的印第安部族至今還保持著逐水草而居的習慣,原來的領地資源枯竭之後就會遷居到其它地方。


    比如一個印第安部族今年他們的領地在俄勒岡,俄勒岡的領地資源枯竭之後,南下到加利福尼亞尋找新的領地定居生活是常有的事情。


    況且,印第安各部族不僅和伯納特那些極端白右處於戰爭狀態,各部族內部之間也存在爭鬥。


    梁耀不希望加利福尼亞寶貴的9年發展時間被和印第安人之間的戰爭所拖累。


    “如果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那確實是不得不插手了。”鄧延落座之後點點頭說道。


    “隻是你打算怎麽解決這個事情?”


    “想要解決和印第安人之間的紛爭,讓西海岸地區重新安定下來,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消滅伯納特的武裝!”梁耀語氣非常堅決地說道。


    “消滅伯納特?”鄧延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伯納特不是一般的鬼佬,殺了他恐怕也會給我們帶來不少的麻煩。”


    “如果說伯納特是為印第安人所殺呢?”梁耀笑著反問道。


    “那是他咎由自取,活該啊,對於他來說也是死得其所,和咱們就沒關係。”鄧延一拍大腿,很快明白了梁耀的意思。


    以印第安各部族的實力和各自為戰的鬆散狀態,當然沒能力殲滅伯納特的武裝了。


    整個西海岸地區,有實力殲滅伯納特武裝的隻有梁耀手底下的正規軍。


    “你是想讓咱們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人扮成印第安人?”


    “然也,這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走漏風聲,留下把柄和證據,隻能交給我最信任的人來做。”梁耀看著鄧延,鄧延就是他能夠百分百信任的人。


    “我要的不僅是將伯納特那些人打敗擊潰,而是要全殲他們,不放走一個活口!”


    “伯納特那批人我也聽說過,他手底下有三四百來號亡命之徒,擊敗他們簡單,但想要全殲還是有難度的,他的那些人並非烏合之眾。”


    鄧延想到了當初的布蘭登匪徒,伯納特手底下的那些人和布蘭登手下的那批人一樣。


    都有從軍經驗,接受過完整的軍事訓練,並非烏合之眾。


    而且比之布蘭登,伯納特在俄勒岡地區的波特蘭,以及哥倫比亞河沿岸有自己的據點,他們的物資補給可是要比當初的布蘭登匪徒要充足得多,沒有物資短缺的煩惱。


    “除了屯戍聖迭戈的兩個連,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剩下的兵,包括教導連、騎兵連、炮兵連都調撥給你,全團也都換裝新式的德萊賽擊針槍,並給你三周的時間訓練,讓士兵適應新槍。”梁耀說道。


    “我已經向印第安各部族發出了邀請,邀請他們到薩克拉門托一敘,我也會說服這些印第安部族配合你的行動,我的要求還是隻有一個,就是全殲伯納特和他隊伍,不放走一人!”


    鄧延眼睛一亮,有新的快槍,還有騎兵連、剛剛組建的炮兵連,又有印第安人的配合,這麽大的優勢,全殲伯納特的隊伍也不是不可能。


    “這事包在我身上!殲滅不了伯納特那廝,我提頭來見!”鄧延向梁耀保證道。


    “我要的是伯納特的頭皮,不是你的頭。”梁耀笑道,“你也很久沒迴聖弗朗西斯科了,走吧去市區逛一逛吧。”


    被調到聖迭戈的戍邊之後,鄧延就一直沒有迴過家。


    他現在是軍人,沒有上級,也就是梁耀的調令,他隻能待在聖迭戈履行他的職責,對此鄧延也沒有怨言。


    他原本隻是大清國的一個逃犯,在美利堅能混到今天這個程度,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聽說你迴來,我還打算等下個月過年前給你發報告假,迴聖弗朗西斯科過個年。”


    鄧延騎上聽濤園內的傭人給他牽來的大洋馬說道。


    “等殲滅了伯納特那廝,我給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全體弟兄都放半個月的假。”梁耀說道。


    1852年的春節公曆日期是1852年2月20日,現在已經是1月24日了。


    整訓三周後進入俄勒岡地區殲滅伯納特武裝的這段時間正好是春節,給加利福尼亞步兵團的官兵放年假是不現實的。


    不過在任務結束之後,給他們放半個月的假還是可以的。


    和其它美利堅陸軍步兵團鬆散的管理模式不同,梁耀對手底下的軍隊管理十分嚴格。


    就算駐防聖弗朗西斯科,你家就在聖弗朗西斯科,沒有批準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軍營裏待命,不能隨意離開軍營。


    不過作為預備役訓練的民兵團要求會比較寬鬆一些,畢竟民兵團隻有固定的補貼,沒有專門的軍餉,算不上職業軍隊。


    但梁耀對民兵團的管理還是要比其它美利堅陸軍的步兵團要嚴格。


    其實說是補貼,每個月也能領到8美元,而且軍營裏的餐食是完全免費的,服裝和裝具也是免費提供。


    這種待遇比其它正規的美利堅陸軍常備步兵團的職業兵待遇還要好了。


    某些邊遠的州和準州地區的美利堅民兵,服役要求自備服裝裝具,甚至是自備武器,更坑爹的一點還要求到指定的供應商那裏采買這些必要的軍需物品。


    而這些供應商,基本都是當地上校的朋友親屬,提供的軍需品也都是達不到標準的偽劣產品。


    鞋子沒穿兩天鞋底就掉了,才訓練幾天,軍服就磨破的事情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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