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高不知幾許,終年雲霧縈繞,顯得神秘莫測。


    而在劍山下,每一天都有無數的少年在努力攀爬,希望能夠爬上劍山,拜得那神仙為師,習得那絕世劍術。


    可惜,事與願違。


    在這劍山上,能夠爬上第一個石台的少年少之又少,而更多的則是從懸崖峭壁上掉下來,砸落在地上成為一堆爛肉。


    盡管如此,但也阻止不了他們的求學之心。


    在劍山的第一個石台上,數百名修士在靜靜盤坐,對著日月星辰吐氣納息。餓了,就跳下石台,踏著茅浪而去,與兇獸大戰一場,然後把兇獸扛迴石台。


    少年開山因得中年漢子的照顧,也分得不少的獸肉,一時生活也無憂。


    少年吃飽喝足,繼續朝山上爬上去,但是,當他爬到一定的高度時,就因為各種原因掉下來。慶幸的是,他每次掉下來都不死,隻需要休養數天就會龍生虎猛,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一連數個月過去了。


    “小家夥,你還要繼續嗎?”


    鐵漢笑了笑問著,覺得這小家夥實在倔強,明知道爬不上還要繼續爬,鐵漢就是那名中年漢子的名字。


    “要,我一定會爬上去的。”


    少年開山堅定說道,雖然在這數個月中,他掉了十幾二十次,但他依然信心十足,堅信自己能夠爬上去。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仙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以道不可以返天,養人而不能長存,歎須臾之時,流光一道,匆匆百年終淹沒於浮雲流水……”


    而在此時,那一個縹緲的聲音再次從雲上落下來,迴蕩在天地之間。這個聲音如同大道之聲般,散發著種種神韻,讓人聽了之後渾身舒暢,體內的血液暢通無阻。


    每當這個時候,石台上每一名修士都會放下一切,認真聆聽。


    這是劍主講道。


    傳言,劍主就坐在劍山之巔,隻要爬到劍山之巔,就可以拜劍主為師,也可以習得他的絕世劍術。


    可惜,從來就沒有聽說有人能夠爬到劍山這巔。


    當這個聲音消失後,少年開山又開始攀爬起來,此時他的身體靈活如猴,迅速地往上爬。雖然他信心堅定,但他又失敗了,再次從劍山掉下來。


    “小家夥,放棄吧,急不來的。”鐵漢勸說。


    “我一定會成功的。”少年開山說道。


    眨眼間,數年過去了。


    少年開山也成長為青年開山,他在這石台上打磨一柄石劍,也像其他修士那樣,背著石劍踏著茅浪而去。


    在這數年中,他也成為了修士,還是一名強大的修士。


    石台上,修士或來或走,或生或死……


    在一天的早晨,青年開山對著鐵漢說道:“鐵叔,我要爬山了。”


    “那去吧。”鐵漢笑了笑說道,在這數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不過,他依然不相信開山能夠爬上去,這劍山實在太難爬了,管你的修為多高,也得要一步一步爬上去。


    在這數十年中,他從沒見過有人爬上去。


    “鐵叔,這些年來謝謝你的照顧。”青年開山說道。


    鐵漢笑了笑,說道:“怎麽了?”


    “鐵叔,可能我們無法再見麵了。”青年開山沉默了一下說道,似乎有點舍不得,“我預感,我這次一定會爬上去的。”


    “那祝你成功。”鐵漢愣了一下說道。


    青年開山點點頭,然後撲上懸崖峭壁上,迅速地爬上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好快的速度。”


    一名年輕的修士驚訝說道。


    “這小家夥說不定還真能成功呢。”一名獸皮老者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惜他的血氣已老,要不然他也會不斷地攀爬上去。


    “祝他成功吧。”


    鐵漢淡淡說道,然後也沒有再理會,盤坐在石台上吐氣納息。


    此時,一天一夜過去了,石台上的修士看到開山還沒有從懸崖峭壁上掉下來,都有些驚訝起來了。心中都在暗想著,難道那小家夥真的成功了?


    當三天過後,石台上的修士也坐不住了,一個個都站起來抬頭看著山上,他們依然沒有看到開山掉下來。


    當十天過後,石台上的修士都有些激動起來。


    “他成功了,他一定成功了。”


    那名獸皮老者激動說道,激動得就像是自己爬了上去般。他在這裏修行了數十年,現在終於親眼看到有人爬上去了,如何不叫他激動。


    這是就是希望啊。


    在石台上修行的的修士,又有哪一個不想拜劍主為師?


    “小家夥,想不到你真的成功了,希望你成為劍主的弟子吧。”鐵漢有些羨慕說道,然後又坐下來吐氣納息。


    而在這個時候,石台上有不少的修士迅速爬上去,希望自己也像開山那樣,爬到了山頂。但是,在不久後,他們都一個個掉下來,砸落在石台上,砸得半死。


    懸崖峭壁上,開山一點點地攀爬著,那緊緊抓住石頭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起來,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他不知道爬了多久,他用盡了力氣。


    當他努力抬起頭的時候,他發現他爬到了一個石台,石台盤坐著十幾名修士。這些修士強悍無匹,不知道比鐵漢等人強悍了多少倍。


    那些修士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睛吐氣納息。


    “咦,這是什麽地方?”


    開山爬上來,如同一條死狗般靜靜躺在石台上,他看到劍山依然高入雲霄,依然看不到山頂,似乎根本就爬不到盡頭。


    難道劍山上有很多石台?


    開山疑惑想著,接著他在朦朧中又聽到那個縹緲的聲音,體內的血液再次燃燒起來。


    不久後,他的體力又恢複了。


    “前輩,這裏是什麽地方?”開山走到修士的身邊疑惑問著。


    “這裏是第二石台。”一名修士冷冷道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修煉,並沒有再搭理開山。


    第二石台?


    開山有些疑惑,仰著頭在看天空,接著他繼續朝山上爬去。


    “白癡!”


    有修士看到開山爬上去,不禁說了兩個字。


    而其他修士看到,也搖了搖頭,不過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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