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小道上,黃葉落滿了一地,而燕青和山斧兩人則是有些呆滯起來,心中無比的愕然,不知道無良老頭這樣做的原因。


    如果學院中沒有雜役,那自己和山斧兩人豈不是要離開學院?但是,如此離開了學院,就再沒有機會進入天帝學院了,怎麽會舍?


    “學院中怎麽會沒有雜役?那、那些活誰人幹?”燕青疑惑問著。


    秋千葉笑了笑,好心地解釋道:“自然是學子們幹了,看你們是被老十四坑進來了,我就不再追究了,離開吧。”


    燕青心中立即苦了起來,好不容易進來名聞天下的學院,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心中十分的不甘。


    對於雜役的身份,燕青心中並沒有什麽抗拒,畢竟也有機會修行。而且,天帝學院的資源,根本不是其他修行宗派所比。


    即使是天帝學院的一名雜役,也比別的修行宗派好。


    “師兄,如此就放他們離開?”


    車子虛眉頭一皺,自從秋千葉到來後,心中的怒火也漸漸熄滅,不再是那麽怒氣衝天,見人就喊打喊殺,畢竟也是學院的師長,要臉麵。


    “兩個仰慕學院的小輩而已,計較那麽多幹什麽?子虛,這些年來,你的脾氣倒是急了些,對修行不利。”秋千葉淡淡地說道。


    車子虛聞語,眉頭又一皺,也不想再呆下去,於是拱了拱手道:“師兄,看到那老不死告訴我一聲,我與他之仇不共戴天。”


    道完,就立即離開,走出數十丈後,對著那些圍觀的學子們,大喝了一聲:“都不去修煉,在此圍觀成何體統,都反了?滾!”


    圍觀少年立即作鳥獸散之狀。


    待車子虛離開後,秋千葉看了看燕青,沉默了一下道:“想要進入學院,也不是沒有辦法。”


    “師長有辦法?”


    燕青心中一喜,但是也有些疑惑,不知道秋千葉為何會幫他,這讓他有些奇怪。


    “自然是有。”


    秋千葉笑了笑,又道,“下院有兩條死規矩,一是不收已修行的學子,二是不得超過十四歲,所以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是,上院麽,就未必。”


    “上院?”


    燕青眉頭一皺,雖然在今天也聽山斧說過上院,但是上院是需要金丹境才能進入。自己隻不過是輪海大成境而已了,這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


    此時,秋千葉對著學院之後那座巍峨的天帝山一指,說道:“看到那一條天梯了沒?隻要走過那一條天梯即可進入學院。以你們的資質,想進入上院,想來也不是那麽難。”


    燕青和山斧齊朝那一座天帝山看去,果然隱隱看到了一條白色的天梯。


    “咦,似乎真的是這樣啊。”


    山斧似乎也想了起來,接著不悅道:“師長,你這是坑人啊,那條天梯至少要金丹境才能走得過去,我們才剛剛修行而已。”


    秋千葉笑而不語,接著道:“走吧,等修為到了可以闖一闖天梯。如果你們兩人沒有修行,年齡也不超,老夫倒是十分願意收下你們,隻是可惜了。”


    燕青有些無語,這個師長是給他們畫一個大餅啊,隻能看不能吃,道:“師長,真的不可以給個機會?”


    “不是老夫不給,而且是學院的規矩就是如此,況且老夫也給你們指了一條明路,不要不知好歹了。”秋千葉說著,說實在,他倒是對燕青這個十分有禮貌的少年有好感,要不然也不會幫他們一把,但也隻是好感而已。


    “師長,問你個事,那十四爺到底是什麽人?”燕青有些好奇起來。


    “一個老騙子。”秋千葉皺了皺眉頭道,似乎十分不喜歡此人。


    “是幹什麽的?”燕青繼續問著。


    “幹什麽,他就是學院的唯一一個雜役,整天把學院弄得雞飛狗跳,也沒有人去管一管,真是令人頭痛。”秋千葉有些憤怒地說道,似乎也被無良老頭坑過。


    “雜役?”燕青怔了一下,道:“剛剛師長不是說學院沒有雜役嗎?”


    “除了他。”秋千葉道,“走吧,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燕青和山斧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跟著秋千葉走了出去。走出一段路後,燕青突然拿出了無良老頭給的那枚令牌,道:“師長,等等。”


    “什麽事?”秋千葉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們有學院的身份令牌。”燕青的意思十分明顯。


    “令牌?什麽令牌,你們怎麽會有令牌?”秋千葉倒是一愣,接著看到了燕青手中的那枚黑色令牌,特別是看到“清道夫”三個字時,瞳仁突然收縮了起來,心中激烈震動著,問著:“這令牌你是從哪來的?”


    “十四爺給的。”


    燕青道,秋千葉的表情一切收在眼底,但也有些奇怪,難道這枚令牌是真的?即使是真的,一名學院的師長也不該有如此顯明的表情啊,難道有什麽隱情?


    “他竟然把這枚令牌給你了?”秋千葉震撼無比。


    “是的。”燕青點了點頭。


    秋千葉的唿吸突然粗重了起來,目光中隱隱露出了些灼熱,好久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道:“既然他給了你這枚令牌,那你就留在學院吧。”


    山斧愕然了一下,也掏出了自己的那枚令牌,道:“我也有。”


    “什麽,你也有?”


    秋千葉差點叫了出來,瞪了瞪眼睛,“他怎麽會舍得把這兩枚令牌給你們?這怎麽可能?”


    “師長,這令牌有什麽問題嗎?”燕青問著。


    “沒有問題。”


    秋千葉木然道,突然有些失魂落魄起來,接著默默離開,也不再管燕青和山斧兩人。隻留下兩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山斧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種思考的表情,他把弄著手中的令牌,若有所悟般對燕青道:“燕兄,似乎那死老頭給的令牌不簡單啊,這裏會不會有些奧秘?”


    “誰知道。”


    燕青靜靜地看著的中的令牌,從秋千葉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枚令牌真的有些不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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