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濤也懶得再想宜都飼料的事情,是他的別人也搶不去,讓鍾晉琴等人去折騰去吧。


    出了管委會的大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到市裏,把幾個銀行的存款都取了出來,他自己有四萬多,加上姚雪的,湊了六萬多塊錢。


    江林濤帶著錢就直奔皂廠設在市裏的銷售公司。


    金豐市皂廠原來很iǎ,就是單一的生產皂,現在的廠長楊創書也算是個人物,是金豐市企業裏的改革派皂廠比較早就將銷售和生產分開,設立了單獨的銷售公司,


    不過皂廠得銷售公司也隻是徒有其名,根本沒有建立起一個比較係統的價格體係和周密的銷售思路,特別是皂廠現在正在上項目,急需資金。對於他這樣抱著款上的客商更是歡迎,他假托幫臨近市一家大型煤廠一批勞保,很順利的就在銷售公司開出了兩千箱的皂的單子。


    江林濤找了個車,又到了皂廠,把貨提出來拉到了租用的龍勝區土產公司的棉花倉庫,雖然他隻租了兩月,租金比尋常高了不少,但是這地方既不會進水,外麵有鐵將軍把很安全。


    下完車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江林濤悄悄溜到姚雪的住處,姚雪還在看著電視等著他,江林濤衝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姚雪已經把廚房裏的飯菜擺到桌子上了。


    “你把單子jiā給我,我去收貨就是。”


    “鄉下現在真是收割稻穀的時候,不好找下貨的人,我是好不容易找了兩個,自己幫著下,不然哪會迴來得這般早。你去不知道要幹到什麽時候。”


    “我又不是什麽大家iǎ姐皂還是搬得動的,你以為我連那點力氣都沒?”


    江林濤輕笑了一下,笑眯眯地看著姚雪說道:


    “我知道你有的是力氣,昨晚還差點把我顛下床了。”


    姚雪嗔了她一眼,輕輕在他身上擰了一下,iǎ腳丫在他腳上輕踩著,“恨恨”地說道:


    “壯地跟頭牛似的。就知道折騰我,還說……還說……”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姚雪一邊看著他吃飯,一邊問起了正事:


    “這兩千箱皂,你找好下家沒有?”


    “銷路你就不要擔心了,這次我去宜聲順便聯係聯係,這兩千箱皂到時候隨便就脫手了……”


    江林濤有些惋惜地說道:“要是有錢個一萬把兩萬箱,脫手就賺幾十萬。”


    姚雪一聽,遲疑了一下說道:


    “要不,我找我朋友借一點?”


    江林濤笑了笑說道:


    “算了,一點錢也沒有多大用處,省得欠人家人情,多折騰幾迴,一樣能賺到。”


    姚雪聽了他的話,點點頭,不過看了看他,依然有些興奮地說道:


    “我妹妹也快迴來了,要不,我和妹妹就在市裏開個日化的批發部吧?利潤還可以,並且我也熟悉一點,容易入手。”


    姚雪這是舊話重提,江林濤搖搖頭:


    “做日化批發外麵的欠賬很多,到時候想收手都很難。我看還是做做代理個服裝品牌,請幾個營業員,當翹腳老板,既清閑,脫手也方便,不但不會有欠賬的煩惱,還能賺一筆轉讓費。比做日化更劃算。”


    姚雪點頭,她在商業局上班,多少接觸過一些做生意的個體戶,做日化也好,做副食批發也好,不但很辛苦,還要拋頭露麵的姚雪能體會得到江林濤如此安排的苦心,其實是考慮著她們姐妹倆不願過多的拋頭露麵,江林濤如此細心體貼,設身處地的為她考慮,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就是為了江林濤這份心思,她也得好好珍惜眼前這個iǎ男人,不,這個彪悍的大男子漢……


    江林濤看著姚雪已經快要溢出眼眶的那濃濃情思,笑了笑說道:


    “你這又是怎麽啦?這眼睛裏的金豆豆又要下來了,還老是要我叫姐姐呢……”


    姚雪輕抹了一下眼瞼:


    “誰金豆豆要掉出來了,我不過是眼睛裏飛進了個蟲子……”


    不過,江林濤看著依偎著靠到他懷裏的姚雪,呆子也明白其那番情愫,給自己的nv人一個依靠,給自己的nv人一份足夠的安全感,這是他身為男人的責任,江林濤輕輕摟住姚雪柔膩無骨的嬌軀,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麽相擁著,一切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其後動情男nv一夜的風流旖旎自不必提……


    江林濤到了宜聲縣,倒也沒有完全怠工,第二天一大早就按鍾晉琴提供的地址到宜聲縣城附近的白兔鄉,了解了一下林老先生的情況,


    不過,江林濤打聽了半天,鄉裏倒是有姓林的,不過了解一番下來,都和林老先生八竿子打不著,這樣的結果,江林濤早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有什麽失落和憤懣。他也就當做到宜聲縣考察社情民意了。


    吃過午飯,江林濤見太陽太毒,鄉裏到縣城的客車要三點多才到,便坐在iǎ館子裏悠哉悠哉的聽著幾個消磨時光的老酒鬼在那裏吹牛侃大山。


    而此時,在金豐市裏,鍾晉琴卻是忙活著,等待著沈誌才一行人的到來。


    沈誌才一行人,午後就要到金豐,按照原來的安排,待沈誌才一行稍事休息後,由市長郭子建禮節的會見一下,然後晚上由肖副市長出席歡迎沈誌才一行的歡迎宴會,市委書記吳善濤在沈誌才一行離開之前見一見沈誌才。


    沈誌才也就是一全國工商聯的委員,這樣的規格對沈誌才一行已經是超高規格接待了。


    不過,由於吳書記得到通知,過兩天要去開會,所以禮節的會見就提前了,並且吳書記還表示要出席晚上的歡迎宴會。


    鍾晉琴是老搞接待的,知道這樣的接待檔次,那是超高規格了,這說明市裏的領導對於宜都飼料落戶宜都是勢在必得。


    這麽重視,這樣的檔次,作為江林濤這樣的人根本就排不上號,鍾晉琴心裏也就更踏實了。


    參加會見的都是市裏相關的部領導,她一iǎ科長也隻有在隔壁的房間等著,隨時聽候召喚。


    由於隻是禮節的會見,也就是讓記者們照照相,錄錄像,沒多久就結束了。考慮到沈誌才一行鞍馬勞頓,市裏也沒有安排其他活動。


    看著吳善濤和沈誌才並肩走出,而管委會主任薛之堂卻匆匆朝她走來,劈頭就問:


    鍾,你們科裏的江林濤呢,怎麽沒看到?趕緊讓他過來。”


    鍾晉琴一見薛之堂的樣子有些急切,心裏也微微有些緊張,趕緊解釋道:


    “科裏又有一個大單子有些眉目了……江科長去收集情況去了。”


    薛之堂一聽,眼中jing光豁然一閃,他也是打混了這麽多年的人物,這裏麵的彎彎繞他能不清楚?眼下哪還有比宜都飼料更重要的事情?這個鍾晉琴是想把江林濤給撇一邊了。


    市裏如此重視這件事,鍾晉琴還敢耍這樣的iǎ動作,這個鍾晉琴,真是一點大局觀都沒有!


    薛之堂的臉登時就拉了下來:


    “胡鬧!你難道不清楚這次宜都飼料來考察的重要馬上讓他過來!”


    鍾晉琴何嚐不知道宜都飼料來考察的重要隻是江林濤最多也就是和宜都飼料的老板有過一麵之緣,在中間起了一點iǎ作用,現在都由市裏出麵了,這重要和江林濤有必然的聯係嗎?


    不過,看到薛之堂疾言厲鍾晉琴也不敢追問,但是江林濤去了宜聲,現在她哪能馬上讓他過來啊?


    隻好期期艾艾地說道:


    “薛主任,江林濤去了宜聲,恐怕一時難以趕迴來……”


    “去了宜聲?你……”


    薛之堂恨恨地剜了鍾晉琴一眼,說心裏話,他中午的時候,沒有看到江林濤也沒有太在意,不過,剛剛在會議室的時候,沈誌才親切地稱唿江林濤為“iǎ朋友”,語氣很是熟稔,他才恍然,原來沈誌才能到金豐來是江林濤一手促成的。根本不是眼前這個nv人和楊德明所說的那般,他這個管委會主任竟然被眼前這個nv人和楊德明聯手給蒙蔽了!


    薛之堂心裏也是很生氣。


    但是生氣歸生氣,眼下還不是清算這件事的時候,因為剛剛出的時候,市委副秘書長張亦有拉住他,說沈誌才要見見江林濤。


    可是鍾晉琴竟然把江林濤給支到了宜聲!怪不得楊德明一出會議室的就往衛生間溜,顯然,這件事,楊德明是知情的,知道這事情麻煩了,三十六計溜為上計。


    江林濤不但是沈誌才的“iǎ朋友”,更是吳書記打了招唿才進的開發區!在開發區受這等待遇,若是吳書記知道了,指不定心裏會對他有什麽想法。


    這nv人,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薛之堂很生氣,不過,眼下可不是他發火地時候,天大的事兒,都得擱在一邊,最主要的,是要馬上找到這個人!


    “有沒有辦法聯係上iǎ江?你在宜聲有沒有熟人?我不管你想什麽辦法,讓江林濤盡快迴來!”


    鍾晉琴感覺薛之堂的語氣冷得足以把她凍成冰棍,這一刻,鍾晉琴尋死的心思都有了,因為她知道,薛之堂平常即便是生氣,通常也不會用這般語氣,像這般沉下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薛主任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鍾晉琴趕緊應了一聲:


    “江科長有傳唿,我在宜聲也認識一些人,我馬上讓她們幫忙去找。”


    薛之堂心裏冷哼一聲,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兩點半點了,宜聲到市裏差不多兩百公裏,路況也不是很好,加上要聯係上江林濤需要時間,江林濤迴來也差不多是晚上七八點鍾了,到時候,這件事總是逃不過吳書記的眼睛的。


    這個黑鍋太大,他背不起,也沒有必要替別人背。薛之堂看了看還在那邊等著他迴話的市委副秘書長張亦有,心裏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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