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秘密?”


    林鍾在給鐵震做記憶手術時,也順帶看了鐵震的記憶,得知了玄鐵門門主必須掌握的秘密,便來到玄鐵門的地下密室裏。


    密室深處有一扇機關鐵門,唯有天刃令才能開啟。


    雖然他可以直接用煉石手把鐵門熔了,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而是按照玄鐵門建立二百年來的傳統,以天刃令開門。


    哢!


    機關鐵門打開後,露出了一道通往不知何處的螺旋石梯。


    開啟靈陽目,他連火把都不用帶,便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大概走了一炷香,便沒有石梯了,他感覺自己差不多走到了地下百來米處,但並未走到目的地,還要繼續往下走。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熱浪滾滾而來,目的地也到了。


    天刃山是一座火山,此地一片火紅,正是一片滾燙的岩漿湖。


    然而此處卻有一個比岩漿更顯眼的東西,那是一抹冷光,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冰冷刺骨!


    這就是每一代玄鐵門門主都要繼承的秘密。


    幽冥劍魂道:“果然沒錯,那是上古冬神的玄水印!”


    他不僅知道天道印,更是知道不少仙神的法寶。


    “不對……”幽冥劍魂話鋒一轉。


    林鍾問:“那裏不對?”


    幽冥劍魂道:“玄水印在這裏,那這裏不可能還有岩漿,它們早該凝固了……除非岩漿裏有個能與玄水印匹敵之物。”


    林鍾驚訝道:“兩件法寶?”


    小小一個玄鐵門,居然臥虎藏龍!


    一個二百年的宗門尚且隱藏了這樣的寶物,那些千年宗門又隱藏著什麽呢?


    當然,寶物是一迴事,能不能變成實力又是另一迴事,二者不可一概而論,否則玄鐵門不可能隻是個二流宗門,皇宮也會更難攻破。


    幽冥劍魂思索道:“第二件法寶多半是火係的法寶,如果貿然拿走玄水印,第二件法寶沒了壓製之物,說不定會導致火山爆發。”


    難怪這成為了玄鐵門曆代門主必須掌握的秘密,因為這玩意兒要是出現閃失,玄鐵門就毀於一旦了。


    為什麽不搬走呢?


    因為這是寶物啊,就算拿不到,也不想拱手讓人,守在這裏,萬一找到取寶的方法,就等於白撿了兩個上古法寶。


    林鍾看向岩漿,靈陽目的視野裏,在玄水印下方有一股強大的火氣,比周圍岩漿所發出的火氣更多更強,顯然是下麵隱藏著什麽。


    “除非先拿到岩漿裏的寶物,否則不能動玄水印。”


    可是要怎麽拿呢?


    林鍾縱身一躍,欺身上前,雙掌打出,左右一拉,煉石真氣外放化為爪狀,如分水開海般撕開岩漿,露出了隱藏在岩漿中的法寶。


    那是一杆盤龍槍,不,是一麵旗子!


    幽冥劍魂道:“是上古夏神的赤火旗!”


    林鍾運氣一吸,正要用以氣禦物將赤火旗吸入手中,卻不料那赤火旗忽然噴出兩道龍形烈焰,打斷了他的招數,隨後如魚般撲通一聲潛入岩漿深處。


    “……”


    林鍾無奈迴到原地,看來以他的功力,暫時還拿不到赤火旗。


    但既然玄水印、赤火旗都在這裏,也沒必要急於一時。


    ……


    舊鐵震已死,其身軀上又誕生了一個新鐵震。


    身體雖然是個大人,靈魂卻是個嬰兒,不過因為大腦是成熟的,肌肉記憶也還在,所以順利的話兩三年內應該能成長到普通級智慧。


    事實上,鐵震成長速度比預料的還要快,才一個月時間就從看到什麽都傻樂嗬,變成有喜好的叛逆期小孩。


    公孫婧見這個鐵震已經與她說恨之人完全不同,此行來玄鐵門的目的便算達成了,道:“我要走了。”


    她麵前的人是林鍾。


    整個玄鐵門裏,隻有他們倆知道些彼此的秘密,雖然談不上知根知底,但數個月相處下來,也勉強算是朋友。


    林鍾點頭:“嗯。”


    公孫婧道:“隻有這樣?”


    林鍾補充道:“如果累了就迴來吧,你已經是這裏的三師姐了。”


    公孫婧有些欣慰,也有些失望,她更想聽林鍾的迴答,而不是玄鐵門的迴答,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林鍾的真名。


    哪怕在離別氣氛的烘托下,林鍾也沒有說出真名,隻是沉吟道:“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也許會以別的身份再次相遇,如果那時你還能認得我,我就把名字告訴你。”


    “……我會很期待的。”


    公孫婧輕歎一聲,笑盈盈地轉過身去,施展舞蹈般優美的輕功,不久便消失在雪原上。


    林鍾看到她最後的舞姿,喃喃道:“靈秀宗。”


    各地風月場所裏的舞女大多與靈秀宗有關,就像紅菱生前也算是靈秀宗的記名弟子,這個宗門比較複雜,與朝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晃了晃頭,將這些瑣事拋之腦後,轉向另一個方向,那不是迴玄鐵門的方向,而是去北辰劍宗的方向,因為他收到了一份邀請。


    北辰劍宗每年秋天,都會舉行一次劍考。


    簡單地說,就是宗內大比,就和大學期末考差不多。


    今年的劍考來了,燕孤雲在“第二次玄武門”群裏發了邀請,當初在玄武門共同奮戰的江湖同道們都收到了邀請。


    林鍾一路向東北走,不久便來到了一處雪穀。


    雪穀前有一塊石碑,積雪被清掃過,露出四個大字——北辰劍宗。


    “鐵少俠!”


    “燕宗主!”


    在石碑旁迎客的不是尋常弟子,而是燕孤雲,隻因今天來北辰劍宗的都是他邀請來的客人,故而親自迎接。


    “請!”


    “請!”


    劍考上,北辰劍宗的一群少年少女揮劍比武,比劍術,比劍氣,比劍意,比劍道,其中還摻雜一些平日積累的恩怨情仇。


    林鍾與其他江湖同道坐在貴賓席上,他們是本代宗主邀請來的客人,當然是貴賓。


    其中用劍之人也不少,他們坐在一起,交頭接耳,時不時發出一些“這招好”、“那招妙”之類的驚歎。


    林鍾也會使劍,自然也看得出這些,但很快他就覺得有點無聊,因為精妙的劍招並不常見,大多數時候拚得還是基本功。


    這時,一個人湊到林鍾身旁,好奇道:“少俠怎麽還穿著戰甲?”


    “這讓我更有安全感。”林鍾是穿著玄鐵戰甲的,連臉都遮了起來,不留半點空隙,讓人好奇他的真麵目。


    北辰劍宗裏達到劍心通明境界的人有很多,單純的易容術會被識破,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打造的馬甲就這麽曝光,故而穿戴戰甲而來。


    這也導致在場眾人裏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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