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春隨著父親去遙遠的北方挖煤,這是我自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的離家遠走,約一年的時光,直到年底才迴到家裏,感覺自己有了些許息變化,家鄉在時隔一年間也有了點變化,即是感觀上的也有心態變化上的認為。


    過了年,又隨著父親出去打工了,目的地是常州的建築工地,由於體力供不上,加之要轉工地的等活幹,父親就讓我迴來了,因為沒有上學了的原固,總之思想已較活絡,已有眺望外麵世界的念頭。約是初夏的時節參與了區裏組織的民兵集訓,我在百米臥姿射擊中,用半自動步槍打出了47環並列第二名的好成績,給本鄉的人武部幹事和村裏的民兵營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為我年底應征入伍打好了基礎。


    94年底是夙願得償的穿上了軍裝,能夠象父親年輕時那樣的颯爽英姿,真是十分開心的很,這一走就是離家三年整,期間在入伍第三年的春天探親迴來一次。待退伍後,得以在家呆上一年,這一年的年初小我五歲的三弟,十八歲不到的年齡就隨著大伯他們一起去了北方很遠的地方幹建築活去了,吃了很多苦受了同齡人不該有的累,這也是大伯後來跟我們說的。


    退伍在家待了一年多,又想著該外出謀生的有自己的一份事業,初次去了趟深圳是信心滿滿而去敗興而歸。也就老老實的在家隨著父母幹了一年的農活,幫著父親也去獨山那邊賣過西瓜。


    2000年初,我隨著一個中學同學去了南寧,得知是做傳銷,我毅然迴絕的轉道廣州去了深圳。在那裏苦苦打拚堅持了半年多,還是身無分文的迴到了家裏。這一年父親帶著三弟和還沒初中畢業的小弟一起去了北方的建築工地,隻有母親一人在家操持著偌大家庭的穀作種植,因為我的迴來,原本是迴來忙於水稻收割後不再去工地的三弟又風塵仆仆的去了工地。


    兩趟深圳之行,都以失意的迴到家裏,對故土的眷戀似乎也超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而我也確實是難以再安下心來,年底在快要過年的時候,我提上行囊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故鄉去了蘇州。也不過是四個月的光景,耐不住性子和沒有紮住根的我還是離開了蘇州,又迴到了頗感汗顏的家裏,能夠陪伴著一人在家的母親度過了春夏,呆在了甚是戀家的故鄉裏。


    02年結婚後雖在家裏半農半閑的待上一年,也確實到了不得不外出謀生的窘境,03年的二月我帶著自己的媳婦遠離了故鄉去了有二弟接頭的上海,這一走即會是匆速而又漫長的過去了十六年的時光。至今還在上海,因為生際所迫難以從打工地抽身的返迴故裏。


    迴眸故鄉,隔著路途遙遠的距離,因為歲月更替的物是人非,故鄉真是越來越覺的生疏了起來。雖然故鄉的土地和河塘還是那個沒啥變化的樣子,然而新人替舊人的時過境遷,已很難找迴過去熟悉的感覺,記憶中和藹而又熟悉的長輩們大都已不在了,新起來的孩童們除了自家的,即會多有不識了,故鄉變了,真的已不再有過去的感覺,隻有對故土不變的依戀和依然如故的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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