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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柯擱置了手中的筆,揉了揉發脹的雙眼,看著案前堆積如山的奏折已經批複一空,他稍稍鬆了口氣,抬頭看看窗前的夜色,霧靄沉沉,也分不清是什麽時辰了。


    “柯兒,喝點熱湯吧。”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張蕊將托盤放到了幾案上,托盤內是一個青瓷蓋碗,碗蓋半開,香氣嫋嫋,露出裏麵乳白濃醇的湯色,湯麵上浮著幾根碧綠青翠的時蔬,看著就十分精致,賞心悅目。


    楊柯淡淡一笑:“辛苦你了,還要你親自動手,這些活以後讓下人們幹就行了。”


    張蕊奇道:“你怎麽知道是我做的?這道首烏湯可是我第一次做啊。”


    “當然知道。”楊柯指著托盤道:“別人做飯求得是味道,我家夫人是才女,不僅僅要味道好,你看這青瓷蓋碗,濃湯打底,還有幾葉輕舟,正是一幅山水畫啊,除了夫人你,誰還能將一碗湯做到如此極致。”


    張蕊撲哧一笑,心中卻是甜蜜無比,看到丈夫一眼就看出這碗湯蘊藏著自己的苦心和辛勞,這半天的工夫就沒有白費。


    “看看你,鬢邊都帶著白發了,趕快喝了吧,這何首烏是我專門找太後討的,地方上進貢的貢品。”


    楊柯就著湯匙,一口口的啜飲著這碗烏發湯,突然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太後還好吧?有沒有常出去走走?”


    “太後現在的日子可比你悠閑多了,隻是她大多在莊子裏,輕易不出門,偶爾的也會去爹娘那兒小住幾日。前兩天太後還叮囑我要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說你日理萬機的,不調理好身子可不行。”張蕊說道。


    楊柯點點頭:“太後可以隨意出行,就說明那些個人放鬆了警戒,你常常去看看她,如果她受了氣或者有人苛待她,你就告訴我一聲,我事情多,有時候難免有疏忽和不周到的地方。”


    張蕊嗯了一聲,半晌無語,直到楊柯將這碗湯喝完,張蕊才開口幽幽的說道:“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你和底下的人打個招唿就行了,他們自然不敢這麽防賊似的防著太後了,又何必讓太後、還有爹娘心裏難受呢?太後日子雖然過得悠哉,可每次看到我,眉宇間總有些散不去的愁緒,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娘每次談到你們姐弟,也總是吞吞吐吐的。我心裏不好受,又不知道怎麽幫你解釋。”


    “我不能管這麽細,而且,如果我自己總是插手壞規矩,以後下麵的人怎麽做事呢?你不用擔心,他們明白我對太後的態度,防著她是有的,但苛待一定是不敢的。我隻是說萬一,怕底下人疏忽,怠慢了太後,你幫我盯著點就成,查漏補缺,有備無患嘛。”


    張蕊聽完楊柯的這番話,默然的不再開口,慢慢的收拾著麵前的蓋碗湯匙。楊柯冷不丁的又問了一句:“爹還好吧?”


    張蕊聞言神情微微一震,隨即掩飾道:“爹還好,我今兒早上還給爹去請安了。”


    楊柯淡淡一笑:“我說的是嶽父。”


    張蕊緩緩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前幾日隻是打發人送了些衣物和用具進去,下人迴話說沒見到爹,東西都是天牢的獄卒帶進去的。”


    楊柯從幾案一側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放到張蕊的麵前,打開木匣,裏麵擱著的是一摞經卷:“這套鹽鐵論你抽空帶過去給,裏麵還有我的一些批注,親自交給爹,順便帶句話給爹.........”


    張蕊神情微變:“帶句什麽話?”


    楊柯沉吟片刻,字斟酌句的緩緩說道:“爹是大儒,學問自是沒得說,但大儒隻能在書齋和學堂裏,朝廷需要的是治世的能臣,這兩者最大的區別在於,大儒論道,能臣變通,為所謂的正統死節,還不如為這天下的百姓辦點實實在在的好事。讀完了這十卷六十篇的鹽鐵論,讓爹再作定論吧,如果爹還是想做大儒,就去國子監,如果爹願意做能臣,朝廷還有好多大事等著他來辦呢。”


    張蕊世家出身,飽覽典籍,自然知道這篇鹽鐵論的出處和分量。漢武帝時為了掌握全國經濟命脈,從經濟上加強封建中央集權,抗禦匈奴的軍事侵擾,打擊地方割據勢力,推行了以桑弘羊為主所製定的鹽鐵官營、酒類專賣及均輸、平準、統一鑄幣等一係列重大財經政策。這些經濟措施,雖然適應了當時鞏固西漢王朝政權的需要,為西漢王朝奠立了堅實的財政經濟基礎,但是,卻也給農業生產、中小工商業和群眾生活帶來了某些不便與困難,特別是剝奪了地方諸侯和富商大賈的既得利益,因而必然引起他們的強烈不滿和反對,於是鹽鐵官營、酒類專賣等問題,就成了當時社會政治經濟生活中的矛盾焦點和敏感問題。


    漢昭帝始元六年,朝廷從全國各地召集賢良文學60多人到京城長安,與以禦史大夫桑弘羊為首的政府官員共同討論民生疾苦問題,後人把這次會議稱為鹽鐵會議。會上,雙方對鹽鐵官營、酒類專賣、均輸、平準、統一鑄幣等財經政策,以至屯田戍邊、對匈奴和戰等一係列重大問題,展開了激烈爭論。這是中國古代曆史上第一次規模較大的關於國家大政方針的辯論會。


    在鹽鐵會議上,賢良文學全麵抨擊了漢武帝時製定的政治、經濟政策。在經濟方麵要求“罷鹽鐵、酒榷、均輸”。他們以儒家思想為武器,講道德,說仁義,反對“言利”,認為實行鹽鐵等官營政策是“與民爭利”,違背了古代聖賢“貴德而賤利,重義而輕財”的信條,敗壞了古代淳樸的社會風尚,引誘人民走“背義而趨利”的道路。他們提出了戰國以來法家的重本抑末說,認為官營工商業“非治國之本務”,主張“進本退末,廣利農業”,指責官府經營工商業是“與商賈爭市利”。賢良文學還提出“外不障海澤以便民用,內不禁刀幣以通民施”的放任主張。


    會議結果,廢除了全國的酒類專賣和關內鐵官。事過30年,既是朝廷官員,又是儒家門徒的桓寬根據這次會議的官方記錄,加以“推衍”整理,增廣條目,把雙方互相責難的問題詳盡地記述出來,寫成了傳世的名篇《鹽鐵論》。


    鹽鐵論是本好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作者桓寬偏向儒家思想,並不能保持客觀立場。桓寬於此次會議記錄中對諸“賢良文學”有明顯偏頗的立場,書中多次描述官府官員們的窘態,或默然不對、或勃然作色、或憮然內慚……。多有貶抑之辭。


    張蕊拿出其中的一本,翻開之後,隻見書頁之間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都是楊柯做的一些批注,不禁動容,語氣略帶哽咽:“多謝你了,爹是讀書人的脾氣,性子倔,你別跟他計較。”


    楊柯淡淡一笑:“你不用謝我,於私我們是翁婿,我當然要幫他,但於公,我執掌朝政,除非是爹自己能想通,否則我也無能為力,你不用做說客,讓爹自己去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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