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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知道張昌實際上就是朝廷的密探頭子,收集情報和信息無孔不入,他有此一說,一定是有充足的證據,尤其是張華,不禁搖頭歎氣。


    楊柯喃喃自語:“故弄玄虛售賣假考題,又鼓動藩王子侄前來應考,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呢?”


    眾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一個個沉吟不語。


    “從他們的往來書信中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嗎?”唐仲問道。


    張昌搖搖頭:“我和老七親自拆看了所有書信,他們根本沒留下任何證據。”


    “龔福這條線還不足以釘死這三大家,況且蕭中嶽萬一咬死不鬆口,頂多辦他個連帶之罪,也傷不到士族的筋骨,其他兩家如果查無實據,到底放不放人,這些都要早作決斷啊公子。”黑七也是憂心忡忡。


    楊柯抬頭看看窗外,已經是月上中天,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還是第一次感到束手無策。人已經抓了,卻一無所獲,相當於將自己推到了懸崖邊。士族到底會從什麽地方下手攪亂科舉,挑動藩王鬧事,自己一無所知。而楊柯十分清楚的就是,藩王不能亂,一旦藩王動蕩,離五胡亂華的時間就迫在眉睫了,曆史上就是因為內亂才導致的異族入侵。他甚至隱隱有些自責,自己這步棋是否走得太過冒險,也操之過急了,畢竟小覷了士族這群人,到現在竟然猜不透他們的心思。


    “還有一個辦法。。。。。”黑七突然說道。


    眾人一起看向了黑七。“用刑,我就不怕這幾個養尊處優的人熬得過去。”黑七依然笑嘻嘻的說道。


    眾人一起搖搖頭。張昌更是笑了起來:“老七啊,你真是綠林出身,一旦對他們用了刑,就是在打天下士族官吏的臉,再說了,萬一不小心弄死弄殘都沒法交代啊,就算拿到口供,沒有人證物證又有何用?”


    楊柯突然看著張華道:“張大人,您飽讀史書,古人說以史為鏡,科舉雖然是前無古人,但有沒有此類朝爭的先例可循?”


    張華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自古一來朋黨之爭的手段無非有三,一是以罪證誅連,凡是有憑有據甚至是空穴來風的,隻要牽連到的人,順藤摸瓜,一網打盡。始皇帝當年誅殺呂不韋及朋黨就是用的此法。二是以血緣親族為標準,攻其一點,網羅一大片,就是株連九族的做法。當年先帝之上父子幾代就是用此法將曹魏宗族連根拔起。三是以故交鄉黨為憑,漢高祖當年起於沛縣,呂後專權,盡誅沛縣鄉黨,讓高祖的從龍之臣無一幸免,才有了後來的呂氏天下。。。。。。”


    楊柯眼神一亮:“對,就是第三,就是第三。。。。。。”


    張華十分差異:“你是說,士族會用第三種辦法來對付我們?”


    楊柯突然想起了史書中描述過的明朝科舉南北士子大案的故事,但他沒辦法將後世的曆史搬到眼前來,但可以換一種說法讓眾人聽懂:“不是對付我們,這就是士族攪亂科舉的謀劃,他們在等,一定是等到科舉結果公布,各位想想,科舉選士的整個過程都由我們嚴密把控,可以說滴水不漏,他們沒辦法在這個上麵動手腳,否則,他們賣得就是真題而不是假題了。既然在過程上無跡可尋,就隻有在結果上做文章。而科舉選士的結果怎麽可能一碗水端平?大晉北方連年戰亂,百姓流離失所,士子失學的比比皆是,南方自平定孫吳,便一直大興官學,人才輩出,所以取士的結果必然是南重北輕。士族也是料定了我們不會從中做手腳,平衡南北選材的數量,果然是老謀深算。。。。。。”


    唐仲突然插了一句:“藩王泰半居於京都以北,其子侄都算是北方士子,如此一來,他們假借朝中有人售賣考題,再抓一些證據拋出來,汙蔑朝廷科舉舞弊、取士不公,再鼓動一些不明真像的落地士子鬧事,士族與藩王在背後推波助瀾,到那時,朝廷不是隻對付士族了,還要對付藩王和天下讀書人,這幫士族真正是其心可誅,其罪難容,不惜挑起天下動蕩,隻為一己私利。”


    眾人聽到這裏,不禁暗暗心驚,這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局,如果要平衡南北,朝廷就要舞弊,如果不舞弊,就要公然限製南方士子的人數,無論哪一種做法,都是要得罪一大片,竟然是進退無路。


    唐仲冷笑道:“公子,看來對付小人就不能用君子之法。。。。。。。”


    楊柯看了唐仲一眼:“老夫子有何奇計?”


    “就讓士族做這個替罪羊,不過,得需要你親自去會會這個謝衡了。”


    楊柯沉吟片刻,點點頭:“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眾人還在雲裏霧裏,楊柯便起身下榻,出了書房。唐仲笑吟吟對諸人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們就靜候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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