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徐靖南帶著應晴迴到了自己的別墅。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應晴安靜地坐在臥室的大床上。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對於她來說都有些不太真實。


    從今天開始,在她還沒準備好的時候,似乎就要走進這個男人的生活了。


    這個男人冷酷又霸道,還特別的喜怒無常。


    但卻總會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站出來幫她……


    浴室的水聲很快就停了,門被推開。


    徐靖南頭上隨意地蓋著條毛巾,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高大的身材,走路時傲人的胸肌和腹肌在浴袍下若隱若現,完全就是人們形容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完美身材。


    幾縷碎發散落在他的臉上,遮住了往常過於淩厲的眉眼,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鼻梁高挺如險峰,這個男人的這張臉,簡直就是造物者的恩賜!


    徐靖南自然地坐在了床上,將手裏拿著的毛巾隨手遞給了她,冷峻的眉間隱隱閃過疲憊。


    應晴乖巧地接過毛巾,輕輕擦著他的頭發。


    臥室的燈光很柔和,照在兩人臉上,一時竟有種溫馨的感覺。


    “契約結婚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的父母。”徐靖南低沉的嗓音煞風景地響起。


    “先打五十萬到你的卡上,剩下的一年之後給你。”


    “我不希望有一天,你拿這件事來威脅我。”


    說到最後,徐靖南一直慵懶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略帶警告地看了眼應晴。


    等到應晴認真地答應後,徐靖南才重新閉上了眼睛,他的睫毛又密又長,原本淩厲的雙眼閉起,一張俊臉竟意外地顯得柔和起來。


    “我去拿吹風機幫你吹幹。”應晴用手撫了撫他的發絲,聲音細細的。


    她站起身,準備去浴室拿吹風機出來,剛下床走出半步,她的手臂就被他抓住。


    黑色的發絲飛舞,他的鼻尖滿是她的馨香。


    略一用力,女人柔軟的身軀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徐靖南微微低頭,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身下女人白皙的臉龐。


    應晴因為他的靠近,緊張的臉微微發紅。


    那驟然而變的粉色輕易就被徐靖南發現了,隻見他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指尖挑起了她微紅的臉,一時間,他的臉離她就隻有一根睫毛的距離。


    沒有一絲思考的時間,他的唇就貼上了她嫣紅的唇瓣。


    一開始是溫柔的輾轉,繼而變得用力,最後徐靖南近乎是粗暴地掠奪著她口中的芬芳。


    應晴試著迴應,卻惹來他更為激烈的親吻。


    漫長地深吻結束,徐靖南輕輕地咬了一口應晴的耳朵,“清兒……”他幾乎是有些意亂情迷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聽清名字的一刹那,應晴仿佛被人迎麵潑了盆冷水,整個人都冷得哆嗦起來,她甚至來不及管理自己的表情,無措和傷心全盛在臉上。


    然而徐靖南不曾抬頭,一眼也沒看躺在那一動不動的應晴。


    他高大的身軀覆上來。


    應晴眼角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麽……


    寬闊明亮的餐廳,巨大的歐式吊燈掛在餐桌的正上方。


    女傭端著一輛餐車將早餐一一放在巨大的原木桌上,熟練地擺放完畢後,對著徐靖南恭敬地鞠了一躬,“先生請慢用。”得到徐靖南的允許後,女傭徑自離開了。


    徐靖南和應晴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一時隻聽得見刀叉觸碰瓷盤的聲音。


    應晴漫不經心地撕著麵前的吐司,想說些什麽,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最終還是作罷。


    “有話就說。”徐靖南風度翩翩,正手持名貴精致的陶瓷刀,耐心地往烤熱的吐司片上一層層抹上鵝肝醬。


    應晴抬眼細細看了看徐靖南的表情,從昨晚憋到現在的問題在喉嚨裏打了個轉,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不想說就再不要說。”徐靖南拿過一邊的紅酒杯,抿了一口。


    ……


    “昨晚你把我當做……‘清兒’了。”應晴盡量穩住情緒用平鋪直敘的方式說出來,但還是禁不住尾音微微顫抖泄露了情緒。


    幾乎就在她說出那個名字的瞬間,徐靖南俊朗的眉就皺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臉望向她,臉上的表情帶著被觸怒的嘲諷。


    “你似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徐靖南買迴來的女人,不要太把自己當迴事。”他的表情又帶上了他獨有的倨傲和冷漠,說完自顧自站起身,朝大門口走去。


    應晴低著頭,她覺得她的胸前像破了一個洞,冷風嗖嗖地往裏灌,哽得她說不出一個字。


    為什麽要這麽自以為是呢!


    明知道自己隻是他買迴來的女人,明知道那個“清兒”在他心裏有多重要,也明知道問出這個問題他會給出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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