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莊,是京郊的一個莊園,莊園種植有蔬菜水果花卉,以及各種農作物,占地麵積八百畝。


    五六年前這裏還是一片荒地,據說是被某個大老板買下來,卻一直沒有投入使用,後來轉賣,就變成了現如今的莊園。


    莊子忙的時候,會雇附近的村民到莊子上幹活,據很多幹活的村民說,不像別的老板,喜歡板著臉,挑剔這兒挑剔哪兒,一副總覺得別人偷懶的樣子,這裏的老板都很和氣,從來沒發生過克扣工資之類的事。


    當然,也有長期在這做事的,比如錢鳴。


    錢鳴帶著一副眼睛,一副斯文儒雅,好好先生的樣子,可經常跟他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那隻是表麵現象,他實則是一個精明幹練的精英人士。


    他並不是本地的村民,以前也不像種地的,更像是富貴人家出生的孩子,某一天來到莊園,然後就幫著管理莊園。


    錢鳴是吃住都在莊園的,莊園的一應事幾乎都會經過他的手,老板對他也算是信任,隻是有一事他始終不明白,這莊子是在一個叫程玉的名下,莊子的名字也是以玉命名的,可是這個叫程玉的,打從他在這裏工作以來,從來沒出現過。


    而且這個名字還是個禁忌的話題,這些人誰都不提。


    錢鳴就很好奇,後來跟趙成喝酒,喝醉了酒,從他嘴裏才得知,這程玉是周英阿姨的女兒,一個很能幹,很聰明的女孩子,這一片的家業可以說都是她一手創建起來的。


    錢鳴知道,周英,周俊芳包括趙成之前都沒什麽家底,很普通的人,能買下這大片地,那絕對不是一般的能幹,對於這個叫程玉的女孩,錢鳴就越發的好奇起來。


    他就問趙成。“人呢?”


    趙成拿著瓶子灌了一陣,放下酒瓶子後,眼睛通紅,“不見了,才十六歲啊。”


    錢鳴就沒再問了,不見了,不就是死了的委婉說法嗎,難怪這些人都諱莫如深。


    趙成趴在桌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兄弟啊,那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我趙成能有今天,全靠她,沒有她,我不可能坐在這裏跟你喝酒,就這樣沒了,我隻要一想起來,我這心裏就不好受。”


    趙成也算是個硬漢,若不是真傷心,也不會喝醉了哭成這樣。


    真可謂天妒英才,錢鳴遺憾地想,這輩子怕是沒機會見到這位了。


    這天,他剛走出莊園門口,就碰到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孩子,孩子懷裏還抱著一隻貓,站在大門前,看上麵的牌子。


    可能是人和貓都太過於出眾了,錢鳴鬼神神差地走了上去,“請問你這是,找人還是……”


    眼前的這女子,正是程玉,看到錢鳴這個陌生人,不由問,“這裏住的人是姓周嗎?”


    錢鳴說,“是,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程玉打量他一眼,“那你是?”


    錢鳴說,“我在這裏工作,你們要是沒事,就請去別處看吧,我們這是私人地方,不對方開放。”一直不迴答他的問題,一直在打岔,八成是沒什麽正事的人。


    “不讓進,咱們就走唄。”大麥說。


    “走去那兒?”程玉瞅了他一眼,“你這麽不情願進去,到底在怕什麽?”


    小孩兒扭捏了下,“怕他們不喜歡我唄。”


    “你不是說你是最可愛最漂亮的小孩嗎?誰會不喜歡你啊?”程玉好笑地說。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要是碰到個眼瞎的……”小孩兒還沒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


    程玉瞪眼,“說誰眼瞎呢,那是你姥姥,沒大沒小的,待會兒進去了,給我老實點。”


    小孩兒不情願地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做個有禮貌的好孩子的,絕對拿他們當人看,不拿他們當肉看。”


    這話說的?錢鳴不由張大了嘴巴。


    “你還是閉上嘴,不要說話了。”程玉白了兒子一眼,這還叫有禮貌,聽了這話的人,不氣吐血才怪。


    “你們是什麽人?”聽著這對母子的對話,錢鳴總感覺那裏不對勁。


    程玉說,“我找周英。”


    錢鳴說,“周英阿姨在田地裏。”


    程玉說,“那周俊芳呢?”


    錢鳴說,“俊芳阿姨倒在,這樣吧,你跟我來吧。”他也沒再多問,就把人領了過去,雖然這兩人一貓看起來非常的古怪,但在他看來,並沒像什麽壞人。


    錢鳴把她領進了一處院子,程玉還記得院子的設計圖紙,眼前的跟上麵的並沒有很大的出入。


    “俊芳阿姨,有人找您。”錢鳴在院子裏喊道。


    “誰啊?”周俊芳從一個房裏走出來,看到錢鳴身旁的人,手中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小玉?”


    “是我,小姨。”程玉的眼眶瞬間紅了。


    “你不是……”周俊芳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我還活著,小姨。”程玉哽噎了聲。


    “老媽,你咋哭了,我可什麽都沒幹呢。”懷裏的大麥看到老媽哭了,頓時有些慌神了。


    程玉把小孩兒放到地上,“跟你沒關係,我這是高興。”


    大麥跟懷裏的二貓嘀咕,“高興不該笑嗎?”


    周俊芳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來,“你,你這個丫頭,你到底跑那兒去了,我們都以為……你這孩子啊,你知道我們……”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了。


    “小姨你別哭了,我這不迴來了嗎?你這臉色不對,是不是生病了?”


    周俊芳好一會兒才止住,拿袖子擦了擦眼淚,“我沒事,就是著涼了,有些感冒,進屋去吧,我跟你媽你姨夫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迴來,還有,小錢呢,你讓人去酒店裏定幾桌子菜送過來,都挑好的貴的定,別省錢,看看莊園裏有多少人,份量要大,不夠就多定幾桌,還有告訴他們,今天的人都有紅包。”


    錢鳴愣了愣,然後看著程玉,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周俊芳看他這樣不由說,“這是程玉,我外甥女,其實,真正的老板,應該是她,這片地可是她一手買下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不在的這些年,我們就跟沒主心骨似的,這有些事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不是你幫著管理,這莊園還真維持不下去,小錢就是咱們莊園的錢總。”


    程玉?錢鳴驚的張大嘴巴,人沒死!


    “你好。”程玉衝他伸出了手。


    “你好。”錢鳴愣愣地跟她握了握手,“我這就打電話讓人訂餐。”


    “趕緊迴來,再緊要的事都先擱下,大事,把大姐也叫迴來。”


    周俊芳掛了電話,看到一小孩兒在看著她,不由問程玉,“這小朋友是?”


    “這是我兒子,大麥。”程玉說。


    周俊芳顯然很吃驚,“你結婚了?孩子爸呢?”


    程玉說,“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快打招唿。”


    “你好。”大麥衝周俊芳伸出了手,一副要握手的樣子。


    程玉滿頭黑線,“讓你打招唿是讓你叫人,不是讓你握手的。”


    大麥不滿地說,“你剛才打招唿不就是這樣嗎?怎麽到我就不行了?叫人,我又不知道叫什麽?”


    “行行行,來握手,這孩子真漂亮,你該叫我姨姥姥,我是你媽的小姨。”周俊芳握握孩子的手。


    “姨姥姥。”大麥喊了聲,反正他也不知道姨姥姥是幹什麽用的,老媽讓叫他就叫唄,“你好,我叫大麥,這是我兒子……不對,這是我兄弟,二貓,二貓打招唿。”


    二貓伸出了一隻爪子,周俊芳握了握二貓的爪子,不由說,“這貓可真夠有靈性的。”邊說著邊抱起大麥,稀罕地去跟人拿吃的去了。


    過沒多久,周英和姨夫還有小逸就都迴來了。


    看到程玉,免不了又是一翻震驚和難過。


    尤其是周英,就一直抱著大麥抹眼淚。


    從他們嘴裏,程玉得知,這些人都不知道修行者的存在,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失蹤這麽久,包括周英也是。


    隻知道,小逸被人拐走了,程玉去救,小逸倒是救迴來了,程玉卻在山裏不見了,這麽多年都沒迴來,他們都認為程玉死了。


    至於後來的事情,程玉告訴他們,自己是被困在一個跟外界不通的地方,並生了孩子,花費了好幾年才找到了出來的路,她這謊是根據桃花源記裏扯出來的,覺得太扯不願相信,也沒辦法,否則你說她是去了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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