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這還是第一次來到譚峰的後花園,不,是有機食物基地。


    他這有機食物基地做的太到位,太享受了。


    就比如說那釣魚的池塘吧,她以為是池塘,其實不是,是一個麵積不小的人工湖。


    湖麵澄清,環境優美,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跟城內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去釣魚的地方還需要坐船過去,有個專一劃船的工作人員。


    等他們上了船,那工作人員就把船劃到了對麵,那裏比較安靜,至於垂釣的工具也是會所裏準備好的。


    她空間裏若有池塘的話,她也可以養些水產品,可惜沒有,經過幾次的從玉石裏麵吸取靈氣,空間倒是變大了不少。


    隻是不知道,除了她這個空間主人外,還能不能帶別的活物進去,她剛才想到,雖然不能養水產品,能養雞鴨牛羊也行啊,迴頭就弄些活物試試。


    這兩人所謂的釣魚,其實就是杆子一甩,然後兩人就邊喝茶邊聊起天來。


    這有血脈靈魂上的牽連就是不一樣啊,兩人剛開始吧,還有些生疏拘謹,沒說上半個小時的話,就變的熟悉了起來,說話什麽的就很隨便了。


    程玉之所以這樣毫無防備,那是因為,她已經確定她身體裏的靈魂肯定是他的小妹無疑。


    而之所以司博川也沒防備,在程玉看來,覺得她這二哥智商堪憂,有些不著四六的那種。


    司博川若是知道程玉在心裏這樣想的,估計能氣的想跳湖,他怎麽就智商有問題了?智商有問題的能考上大學嗎?


    司博川詢問她家裏的情況時,程玉也沒隱瞞,撿著能說的說了些。


    程玉在問司博川家裏的情況,就很忐忑,她不知道司家還有她什麽親人,都怎麽樣了。


    司博川說,“我們家裏吧,最近有些流年不利,我小妹沒了,我爺爺生病了,我爸吧,沒病也跟有病差不多,我妹妹一出事,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們家吧,我母親去世的早,我們三個孩子算是我爸一手養大的,尤其對我妹妹感情最深,再加上人老了,受不了打擊,就差沒天天以淚洗麵了。”


    程玉跟著歎了聲氣,比她想的還要糟糕,別的都還好說,身體問題卻是不能耽擱的,“沒找醫生看嗎?”


    司博川說,“醫院看不好。”


    修行者的有些傷,醫院的確是沒辦法看,他沒對自己說修行者的身份,應該是還沒看出來自己也是修行者,程玉倒也沒有說破,“我這裏倒有個很好的大夫,等迴頭看能不能聯係上,聯係上他,讓他給老爺子好好看看。”


    司博川隻當是普通的醫生,並沒怎麽放在心上,就說沒用的。


    程玉說,“有沒用,試了才知道。”


    她師傅若是還沒用的話,別人就更沒用了,現在的問題倒不是有用沒用的問題,而是怎麽才能聯係上自個兒師傅。


    自個兒師傅,那簡直就跟一頭放飛的野馬似的,一離開就不見了人影,連個音訊都沒有,打他電話都是關機,關機。


    老關機,你說你這電話有跟沒有還有什麽區別,碰上這麽個師傅也是快愁死她了。


    就他們這不務正業的態度,竟然也釣上來三四條魚,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便收攤,坐船,去了菜地,摘了一些蔬菜和水果,然後迴到了餐廳,準備讓師傅處理。


    隻是剛走進餐廳,就碰到不想碰到的人,梁午,梁軒,姚軍,還有趙曼。


    看到趙曼,程玉就知道梁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了,肯定是她通知的梁午,這個時候,她巴不得梁午知道啊,多好的機會啊。


    幾天沒見,程玉發現梁午憔悴了不少,正要上前打招唿的時候,卻發現梁午,打從進來後陰狠地瞪了她和司博川一眼後,就直接無視她的存在,走了過去,並在程玉和司博川要落座的桌子,大赤赤地坐了下來。


    這是當場打臉啊,司博川那能忍,正要扛上的時候,程玉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算了,我們去另外一桌坐。”


    梁午冷冷地掃過程玉拉司博川胳膊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殺氣,“發展的真夠快的,連魚都釣上了,還跟我說什麽情感淡漠,這會兒倒是不淡漠了。”


    司博川就是再遲鈍,也聽出來這是在說程玉的了,他已經下意識把程玉當成他家小妹了,自然看不得自家小妹被人欺負,“我說你怎麽迴事?你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麽?”


    梁午拳頭握的死緊,“我就欺負她怎麽了?你想替她出頭嗎?憑你也配。”


    司博川說,“梁午,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欺負她,我就是拚了我這條命,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梁午聽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程玉給嚇了一大跳,這是瘋了?


    梁午笑了會兒,抹掉笑出來的淚,突然陰冷地看著司博川,“你倒是死心塌地,情真意切,可我就怕你活不到跟我拚命的那一天。”


    程玉知道這貨是在找茬,忙製止還要跟他扛上的司博川,“行了,沒人欺負我,你趕緊坐下。”


    司博川下意識地就閉上了嘴,狠狠地瞪了梁午一眼。


    梁午的目光卻放在程玉的身上,就那麽陰森地瞅著她,裏麵還夾雜著委屈絕望,跟個得不到玩具的賭氣的孩子似的。


    姚軍和梁軒看著程玉的目光也是責怪。


    而趙曼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這飯吃的簡直是憋悶透了,沒怎麽吃,程玉就跟司博川開了。


    兩人離開後,梁午一直舉著的筷子,直接摔在了桌上,起身離開了餐廳。


    “飯還沒吃呢,這又要幹什麽去啊?”


    姚軍和梁軒見梁午離席,也趕緊擱下碗,追了上去,心裏苦逼的想,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這鬧騰的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司博川和程玉來到了停車場,司博川是開車來的,準備先把程玉給送趕迴去。


    上了車後,司博川就問程玉,“那梁午到底是怎麽迴事?跟個瘋狗似的,你到底怎麽得罪他了?”


    程玉歎了口氣,隻得說,“他就是吃醋,找事。”


    “吃醋?”司博川指著自己的鼻子,半天才迴味過來,“他吃我的醋?他其實是喜歡你的,可他這喜歡也太奇怪了,我還以為你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呢?原來是這檔子事,難怪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立馬除掉我似的,可是,喜歡人也不是這樣喜歡的,這跟欺負人有什麽區別,誰受得了?不行,這人不能搭理,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了你的。”


    程玉看著他,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也隻有血脈至親,有靈魂牽連的人,才會在才見過兩次麵就能毫無保留地對你好。


    看著看著的時候,眼中的淚液又湧出來了,“這咋又哭了呢。”司博川忙手忙腳亂地去找紙巾給她擦淚。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追過來的梁午眼裏,從外麵看起來,就像兩人在親熱一樣。


    梁午的眼睛變的血紅,發瘋般的跑到車跟前,上去一拳砸開了車玻璃,直接一把就拎著司博川的領子把他拎了出來,“你他媽的活膩歪了似吧,敢撬老子的牆角,今天,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接著便拳打腳踢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司博川和程玉還沒反應過來,司博川已經被那人拎了出去。


    程玉氣得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趕緊拉開車門下了車,“梁午,你給我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梁午痛苦地看著她,“我在做什麽重要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知道你看上的是個什麽東西嗎?整個一花花大少,你怎麽會看上他?”


    說話間,司博川掙脫開來,然後跟梁午打了起來,“我就是再不好也比你強,像你這樣的瘋子,沒人受得了,隻要有我在,是不可能讓你靠近程玉的,這輩子都休想。”


    司博川那裏是梁午的對手,尤其是還是失去理智的梁午,很快就把人打的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程玉,你趕緊跑啊,去我家,找我大哥。”司博川在那邊喊著,他越這麽喊,梁午的怒火越盛。


    程玉自然不會逃走,她拿出鞭子去攻擊梁午,逼得梁午不得不放開司博川。


    程玉趕緊把司博川護在身後,決絕地衝梁午說,“若說之前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你,那麽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梁午突然停了下來,呆愣在當地。


    追過來的梁軒和姚軍,看到這個局麵,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才晚一會兒就差點發生命案,還行不行了?


    姚軍忙過來對程玉說,“我先送你們去醫院,小軒子你看著你小叔,別讓他再發瘋了。”


    ------題外話------


    還有啊,這三個字我說不說是不是都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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