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就想不明白了,本不相識的人,該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挑釁,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其實,程玉不知道,現場很多女性同胞都想給她個下馬威呢,一個不知道從那裏來的鄉巴佬,憑什麽闖進來就得了梁午的眼,女人嫉妒起來那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見程玉一時沒有說話,那女的就又說了,“既然你也懂玉,不如咱兩賭一把如何?”


    “這都是你在那兒自圓自說,誰告訴你我們家玉兒懂玉了?你這女人怎麽迴事?我們又沒招惹你,你老跟我們過不去算哪門子的事?”秦雪屬於愣頭青,一根筋,立馬就忍不了了,“玉兒,崩理她。”


    梁午陰冷地看著那女的,問姚軍,“這女的是誰?”顯然也是不認識的。


    姚軍說,“徐家的人,一個落魄戶,以前還行,但因為家裏青黃不接,沒有人撐著,現在靠做珠寶生意為生,隻是現在的珠寶生意不好做,這女的就總想著找個大樹靠上,想讓家裏起死迴生,對了,秦雪,她怎麽找你們的茬了?”


    秦雪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下。


    姚軍嗤笑了聲,“欺軟怕硬,女人常玩的把戲,隻是沒得逞,這會兒肯定不甘心,想找迴場子,讓你們出醜,好顯擺自己。”


    踩別人顯擺自己,她找錯了人,梁午上前就要解決掉那女的時候,程玉突然開口了,“你想怎麽賭?”


    程玉不是一個冒失的人,是以梁午便退了迴去,把到嘴的話咽迴到了肚子裏。


    三番兩次的找茬,就是再好脾性的人都會忍不了,更何況程玉根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姚軍就湊到梁午跟前,“你怎麽沒反應?這徐敏家裏可是做珠寶生意的,程玉一看就什麽都不懂,這又有什麽可賭的?一準兒賭輸啊。”


    梁午這會兒倒是放開了,“賭輸了又怎麽樣?我梁午又不是兜不起?”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姚軍哼了聲,索性不管了,梁午都不擔心,他擔心個什麽勁,又不是他的人,他操的是哪門子的心?


    “玉兒?”秦雪一聽程玉的話,頓時著急了,雖然她也氣得不行,可是玉石什麽的她們根本就不懂,這女的一看就知道是找她們麻煩的。


    周圍人一聽賭石,全都興奮了起來,起哄聲不斷,男性是純粹看熱鬧,女性是純粹想看程玉吃癟。


    至於譚峰,一看就知這兩人氣氛不對,火藥味很衝,本來是想阻止的,即將要被欺負的丫頭,可是梁五帶來的,在他這裏被欺負,可是不太好,隻是,他看到梁五那個小子一副悠哉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裏,他不由暗罵了句,這位都不急,他急的是什麽?


    魏老愣愣地看著兩丫頭,衝譚峰說,“這就賭上了?”


    譚峰笑了笑,“您老先坐下來喝喝茶,讓他們這幫小的玩玩。”


    “現在的孩子還真夠衝的?一言不合就開賭。”魏老搖頭嘟囔了句,“你對這裏麵的玉肉有幾分把握?”


    譚峰聽了不由苦笑,“不瞞你說,我還真沒什麽把握,找你來主要也是想你幫我看看。”


    魏老沒再說話了,這兩丫頭自願賭,他們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徐敏見程玉如此問,不由說,“我們就賭這石頭裏的玉石是什麽玉。”


    軟玉分為白玉,青玉,青白玉,碧玉,黃玉,墨玉等。


    白玉,指呈白色的軟玉,傳統珠寶界對於不同程度的白色軟玉有不同的叫法,如羊脂白、梨花白、雪花白、象牙白、魚骨白、糙米白、雞骨白等,其中以呈羊脂白色為最好,售價也最高。


    青玉為淡青綠色,有時呈綠帶灰色的軟玉。


    青白玉,介於白玉與青玉之間,似白非白,似青非青。


    程玉不由問了,“那都有什麽分類?”


    程玉這麽一問,眾人傻眼了,這位主兒真是一點都不懂啊,完全的門外漢,竟然還敢答應,該說這位膽子大還是傻?


    徐敏笑的極不懷好意。


    梁午幹咳了聲,掃視了一遍那些議論紛紛的人,周圍頓時安靜了不少,他這才湊到程玉跟前解釋軟玉的分類,“這軟玉按顏色可分為白玉,青玉,青白玉……”


    程玉說,“白玉是什麽樣的?摸著有什麽感覺?”


    一直坐著的魏老說,“我這裏有一塊羊脂玉的吊墜。”邊說著邊取了下來。


    程玉忙雙手接過來,這是一個觀音,溫潤透澤,她的左手剛觸碰到,五芒星再次發出一股靈氣順著胳膊投射進了玉石中,裏麵的感覺似乎跟那個有些像,隻是再迴到她身上時,帶迴來的靈氣,顯然沒有剛才多,估計連剛才的百分之一都沒有,而且似乎也沒有剛才的純。


    等程玉反應過來把裏麵的靈氣吸收走了之後,忙看向魏老,見他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觀察那個觀音,並沒發生什麽明顯的變化,忙將東西交還給了魏老,生怕他看出了什麽,到時找她麻煩,要她賠,她可是賠不起,當然若是譚峰發現了,找她賠她更是賠不起。


    “我賭這裏麵是塊青白玉。”徐敏說,“賭注是五十萬。”


    “五十萬?”程玉不由啊了聲,這麽狠,她以為賭個上萬塊就很不錯了,不想一賭就賭這麽大?


    “怎麽?不敢賭?”徐敏挑釁地說。


    “有什麽不敢的?賭贏了算你的,賭輸了算我的。”梁午說。


    徐敏嫉妒的臉色蠟白。


    不用梁午幫忙,程玉身上也有五十萬,買房的錢還沒給袁偉呢,隻是一下就五十萬,程玉還是很肉疼的。


    “好,我賭,我賭羊脂白玉。”程玉說。


    程玉的話還沒落,周圍便是一片唏噓聲。


    姚軍對梁午說,“你這位還真敢說啊,羊脂白玉,那可是極品美玉,是那麽好見到的嗎?瞎蒙也要蒙一個靠譜一點啊?”


    譚峰對著魏老搖頭直笑,“若是羊脂白玉,那我譚峰可就賺大發了,這裏麵我估計最多是青白玉,糖皮白玉很少見,從品相來看也不像。”


    徐敏之所以賭青白玉也是跟譚峰一樣的想法。


    隻是魏老卻是若有所思,接著又跑到那塊石頭前觀看了一陣。


    魏老在看的時候,程玉也很緊張,她是感覺裏麵的靈氣比那塊羊脂玉多,而且感覺略相似,但她一個對玉石什麽都不懂的貨,誰知道是不是啊。


    她原本就已經是負資產了,再虧進去五十萬,這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賺迴來,還是太衝動了。


    “魏老你說這裏麵會是什麽?”徐敏問道,“我們兩既然賭了,總要有個結果的。”


    魏老其實覺得羊脂白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可是又不敢讓譚峰動刀,就說,“我說什麽都不能定論,一切都要動刀才行,我看你們也別賭了。”小孩子幹點什麽不好,學什麽賭石啊。


    譚峰也說,“這個,像你們這麽大賭石,的確不合適,我看不如……”他也是不想鬧事,不管錢多還是錢少。


    可顯然徐敏不這樣想,她認為這兩人是在包庇程玉,明明是她贏了,卻非要不賭了,不就是怕程玉輸嗎?


    五十萬對她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她手上能動用的也就這麽多了,是以她是不會放棄的,再說,她更想看到那女的輸錢丟麵子的嘴臉,像她這樣的,別說五十萬,五萬塊她都不一定拿的出來,讓梁午拿,梁午就是再有錢,拿錢的時候也不會痛快了,一不痛快,還會看她順眼了?


    “可我們賭的時候,您並沒反對,我還以為你是同意了動刀查看呢?”生怕他們拒絕,徐敏話就說的有點急了,這一急就有些慌不擇言了。


    “你這是在說我言而無信嗎?”譚峰的臉色很不好看,“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這刀還就非要動了。”


    徐敏沒想到竟把譚峰給得罪了。


    魏老隻是搖著頭,同時也很期待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找人切割後,裏麵是很大一塊白玉,在燈光下泛著溫和的白光。


    “還真是羊脂白玉。”不知誰喊了句,這才叫把眾人從驚愣中喚醒過來。


    怎麽會這樣?羊脂白玉那麽稀少居然就被她猜著了?


    “我去,還真被她蒙對了,行啊。”姚軍不由激動地說。


    “今天我也算是飽了眼福了。”魏老說,“你這迴是賺大發了。”


    譚峰雖然心裏激動的不行,可麵上卻還是謙虛地說,“買的時候我也是花了不少錢的。”花的那些錢,比著現在的價值,那是根本不算什麽。


    魏老看他那嘚瑟的樣子,沒好氣冷哼了聲。


    “行啊,午爺,這可是福星啊。”不少人都對梁午豎大拇指。


    梁午笑的很是嘚瑟,其實,他心裏也是沒底的,他知道她有些不同尋常,但看玉跟那些是不一樣的,到底是蒙的,還是心裏有底?他也在納悶。


    “哇塞,五十萬啊?你這運氣也太好了。”秦雪哇哇直叫。


    “的確運氣不錯。”譚峰也說。


    “你真的一點不懂?”魏老盯著她不死心地問。


    程玉苦笑了聲,“第一次接觸這個,純粹瞎蒙,運氣好。”


    至於徐敏臉卻是蠟白的,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羊脂白玉那麽少見,怎麽就偏偏讓她碰上了?


    她現在非常的後悔,要是聽了譚峰的話不賭就是了,現在不但得罪了人,還賠了五十萬?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同時心裏對程玉的怨恨也是與日俱增。


    ------題外話------


    上趕著送錢,真是不想要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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