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潛龍之氣勃發


    至正九年四月初八,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子。


    一大早,空氣中還有著淡淡薄霧,傅家堡便中門大開,一隊穿著打扮喜慶的人便借著城牆兩邊的火光策馬走了出來。


    今天,是傅家堡堡主傅淵和定遠縣豪強郭子興義女馬秀英大喜的日子!


    傅淵此時穿著大紅喜服站在城牆上,望著下方已經準備好的迎親隊伍,衝著一旁將不高興差點直接寫在臉上的映無暇承諾道:“無暇,等我把馬秀英接過來後,自然也會給你和你姐姐一個正經名分!”


    一聽這話,映無暇眼睛微微一亮,撅著已經能夠掛油瓶的嘴也慢慢放了下來。


    就連一旁原本一臉清冷的映無垢也是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們此前的身份雖然是傅家堡左右護法,可是真正的身份還是傅淵的貼身侍女,負責他在傅家堡時候的飲食起居。


    她們三人雖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可也早已無數次赤裸相對,彼此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姐妹二人也早已將她們自己視為傅淵這個主人的女人,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隻是她們出身低微,從不敢奢求主人正妻之位,隻要是個在官府有記錄的妾便好。


    到時候再給主人生個一兒半女,也不枉自己姐妹和主人相識一場,作為女人來人世間活這麽一遭!


    隻是就這麽一直沒名沒分的跟著,不管映無暇放下臉麵怎麽誘惑勾人,傅淵這個主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一直把持本心。


    害得她們姐妹二人甚至有些時候懷疑是不是自己姐妹的魅力不夠大,對主人沒有吸引力?


    到了今天,她們已經相識五年,也無怨無悔的追隨了五年,終於等來了主人的一句承諾,你叫她們姐妹如何不欣喜若狂?


    而傅淵一直不動二女並不是因為自己不行,亦或者二女對他沒有吸引力,他也是有著自己的考慮。


    作為虎視天下的潛龍,首先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自己在外麵奔波忙於天下大業,而自己後院卻是起火!


    在沒有正妻的情況之下,肆意寵幸別的女人往往會讓其恃寵而驕,等正妻進門便會想著與正妻爭寵。


    如果要是懷孕有著兒子,那情況還會更甚!


    你看看那些清宮戲就知道後院內鬥起來有多厲害,危害有多大,也就明白傅淵的良苦用心了。


    他這麽做,其實又何嚐不是在保全她們姐妹二人!


    如果將來他娶得正妻善妒,她們兩姐妹能有什麽好下場?


    哪怕是不善妒,但也要傅淵這個一家之主自己心中拎得清楚之間的輕重。


    還有下一代的嫡庶之爭,他可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袁紹和袁術的故事就是典型,當初二袁作為天下最有實力的兩個諸侯,如果二者能夠合力,根本就沒有後麵的曹操、孫權、劉備三分天下的事,這天下早就是袁家天下!


    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必須是正妻誕下的嫡長子,避免內耗,禍起蕭牆!


    按照自己潛龍之資和馬秀英的紫鳳命格,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必定天命垂青,人中龍鳳,身懷大氣運。


    可如果一旦自己早早便有了庶長子,那他和馬秀英第一個兒子的氣運便會被分潤一部分過去。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況。


    他將來作為帝王,今後注定會有後宮佳麗三千,有無數的子嗣傳承血脈!


    其中庸碌無為者居多,但也有優秀者。


    可傅淵會望氣之術,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馬秀英結合後生下的第一個兒子絕對是其中最優秀的佼佼者!


    後宮佳麗三千,其中絕大部分女人都是在傅淵實力累積過程中,麾下各大家族勢力投機送來給他的一個態度,同時也決定了各方勢力的一個平衡。


    傅淵想要得到他們的傾力支持,便不會拒絕他們送的女兒!


    等到天下大定,馬秀英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後,還會選取秀女充斥後宮,為他的子嗣興盛添磚加瓦。


    兒子的多寡,決定了他今後政權的一個穩固與否!


    如果一位帝王沒有兒子作為繼承人,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對於下麵的人來講,他們的心就漂浮不定,認為自己到手的富貴難以安穩。


    一旦遇到外部壓力,那便很容易出現分崩離析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麽太監造反罕有人追隨,且從未有過成功記錄的緣故!


    太監沒有兒子,哪怕是跟著他造反成功了,太監都沒有子嗣繼承權利,那他們這些追隨者的富貴又如何得以保障?


    故此,除了那些本就是和太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人之外,但凡讀過幾年書的有識之士都不會選擇追隨太監造反!


    對此,皇帝們也很信任太監,因為不論太監的權利有多大,始終都隻是他手中的一把刀,是腳下汪汪直叫的一條狗!


    當然,有時候主人對狗太過寵溺,那狗尾巴翹上天後也會反咬主人一口,隻不過這種情況很少,一般出現在王朝末尾。


    可當狗反咬了主人,下場自然不會很好,很快就會被人亂棍打死!


    就古代的醫療環境,對於一位合格的帝王來說,生下兒子越多越好。


    生下兒子越多,能活到成年的也就越多。


    活到成年的越多,對麾下那些拿命去拚富貴的人來講,他們到手的富貴才有真正的保障,可以當作傳世之基業,為後代子孫計!


    曆史上作為帝王擁有子女最多的是宋徽宗,一生一共生了八十個子女。


    康麻子也是其中佼佼者,生了三十五個兒子,二十個女兒!


    原本曆史上,朱元璋有二十六個兒子,十八個女兒,那傅淵也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先生他五十個!


    到時候把這些兒子分封到全球各地,殖民全世界,掠奪天下龍氣供養己身,以修行《九皇道體》。


    安撫完映無暇映無垢姐妹的情緒,傅淵從城牆上縱身一躍而下,直接落在一匹早已準備好的馬背上,手中馬鞭輕輕一揮,口中低喝一聲,“駕~”


    伴隨著胯下馬兒疾馳,身後一百人的馬隊也緊跟著動了起來。


    此時時間尚早,天還沒有亮,算作後世時間也就早上五點,傅淵率領著馬隊一路奔騰,終於是在一個時辰後抵達了定遠縣城城外五裏的地方。


    那裏是一處莊園,傅淵早已在這裏準備好大紅花轎,一應喜事班底,雙方匯合之後,一路吹吹打打的朝著定遠縣城出發。


    沿途逢人便撒些紅棗花生,如果有人衝著傅淵道一句“恭喜……,賀喜……”之類的討喜話,還有下人代替傅淵這個主人拋出兩枚喜錢賞賜。


    一路上敲鑼打鼓,熱熱鬧鬧,身後跟了無數圍觀看熱鬧的普通百姓,終是進了定遠縣的城門。


    傅淵一直沒想明白,郭子興作為一個明教香主,為何會選擇在城內定居,哪怕是這個城內的縣令已經被他收買!


    要知道天下並沒有不透風的牆,郭子興明教香主的身份其實早就被很多有心人知曉。


    就好比傅淵,他的兩個身份太平鄉朱重八和傅家堡傅淵也是被一些有心人察覺。


    在古代,信息相對閉塞,交通也不發達,離開自己所在府縣就需要官府發下的路引,因此一個普通人正常的活動範圍也就方圓二十裏,不敢跑遠了。


    一旦沒有路引被抓到,那就會直接被當作奴隸處置或者罪犯處置!


    不管是罪犯,還是奴隸,下場都很慘!


    太平鄉和傅家堡兩地僅相距一百多裏,雙重身份也就他身邊比較親近的人才知曉,不過隨著時間長了,伴隨著他的快速崛起,自然有人來暗查他的底細。


    對於兩個遲早都要暴露的身份,傅淵也沒有刻意隱瞞,他隻是給自己掛一層遮羞布,好讓朱重八在太平鄉有不方便出手去辦的事情的時候,就由傅淵出麵解決。


    當然,知曉這一秘密的有心人也不多,也並不清楚他為什麽同時經營兩股勢力。


    不論是太平鄉還是傅家堡,傅淵都實行軍事化管理,凡是陌生人闖入兩地,不論緣由,直接先抓住打入大牢,死活不論。


    因為有些消息並不對稱的緣故,知道傅淵雙重身份的人都還以為他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將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裏。


    畢竟這樣的事情有很多人在做,狡兔三窟嘛!


    雖然很多人都在做,可像傅淵這般幾乎不怎麽掩飾的做法很罕見,可能根本就是沒有第二個。


    別人做的時候都比較隱蔽,不會輕易讓人察覺,這樣留的後路才是真正的後路。


    可傅淵在乎嗎?


    根本就不在乎!


    他在太平鄉對外稱朱重八隻是因為那裏是朱元璋的老家,在最初的時候好利用鄉黨之情籠絡人心,站穩腳跟罷了,而軍中上下都知曉他們的軍主是傅淵!


    再過兩年時間,待他舉兵起義,蒙元朝廷張貼的榜文也隻會是捉拿反賊首領傅淵!


    吹吹打打進了定遠縣城,來到郭子興府邸門口,此時也是圍了不少人。


    郭子興一向樂善好施,用以籠絡底層百姓的人心,好等起事是能夠一唿百應。


    今天也是一樣,在門口大街的另一側置辦了免費的粥棚,裏麵有筷插不倒的米粥,以及拳頭大小的玉米饅頭,接濟周圍的乞丐和吃不上飯的窮苦百姓。


    正門口也是圍了許多人,這些人傅淵也都認識,全都是郭子興這個香主麾下的心腹骨幹,平時也沒少和傅淵喝酒。


    一見傅淵這個主角前來接親,也都是一個個笑嘻嘻的說上幾句祝福的話。


    “祝傅淵兄弟和秀英妹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


    對於這些祝福的話,傅淵全都是一一笑著拱手謝過,時不時招唿這個,又招唿那個!


    結婚這事他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熟的很!


    江湖人見麵難免要喝酒,傅淵實在不好推脫,被老丈人郭子興勸說著就在院子裏拿著酒碗就陪著大家夥喝了起來。


    他有精神力作為作弊器,在酒剛剛流進肚子就被瞬間蒸發幹淨。


    說說笑笑之間傅淵就陪著喝了整整一壇,眾人見了,無一不誇讚他的好酒量,以及好內功!


    在他們這些武林人士的認知裏,能喝那麽多酒也的確是傅淵的本事!


    首先酒量要好,第二便是要內力深厚,能打持久戰!


    而傅淵喝了一壇十斤酒,外表看起來依舊麵不紅,氣不喘,沒有絲毫醉意。


    這明顯就是酒量不錯,外加內功深厚的表現。


    你沒看郭子興作為女方家長隻是陪著喝了半壇子酒,就已經需要有人幫忙扶著才不倒地上去了!


    就在傅淵陪著客人喝酒的功夫,新娘子馬秀英被貼身丫鬟小桃牽著走了出來。


    馬秀英沒有穿鳳冠霞帔,僅僅隻是大紅色的普通喜服,頭上蓋著紅蓋頭,雙手合在一起,小心的邁著步子走著!


    鳳冠霞帔在當前時代僅有皇後或者公主出嫁才能用這種規格,否則一律按造反處理!


    古代造反,可是要誅九族!


    沒誰敢這樣做,除非是全家老小都不想活了!


    也就是朱元璋當了皇帝,馬秀英作為大明母儀天下的皇後之後。


    馬秀英作為萬民之母特開恩典,允許不論平賤富貴,女子在出嫁那天都可以穿鳳冠霞帔出嫁。


    而朱元璋見此,也是跟著湊了一波熱鬧,允許男子在結婚時可以穿從九品官服娶親,這便是新郎官這個詞的由來!


    (其實並無史料明確記載這個說法,大家看著就圖個樂,取個浪漫意境。)


    傅淵上前拿住大紅色的同心結,溫柔說道:“秀英,讓你久等了!”


    “嗯~”


    被大紅色的紅蓋頭蓋住整個腦袋的馬秀英輕輕頷了頷首。


    牽著同心結,傅淵走在前麵帶路,馬秀英跟在後麵由她的貼身丫鬟小桃小心的攙扶著,臉上的笑意從來都沒有停過。


    今天她的小姐出嫁,她作為陪嫁丫鬟,也是大喜的日子!


    出了門,傅淵來到大紅花轎前停下,小桃拉開轎簾讓馬秀英坐進去。


    傅淵見馬秀英坐好,也是翻身上馬,準備返迴。


    可就在這時候,忽的就有兩個穿著邋遢,身上全是布丁的小乞丐從旁邊的巷子裏竄了出來。


    “各位老爺、夫人恭喜發財,大吉大利,給我和妹妹一口吃的吧。”


    小乞丐年紀不大,隻有六七歲的模樣,一隻手拿著一根打狗棍和一個破了幾個豁口的黃土碗,另一隻手則是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聽他的口氣,是他的妹妹!


    “你個小乞丐,要吃的去那邊,那邊有粥棚,裏麵有米粥和饅頭,隨便你們吃,管夠!”


    一看兩個小乞丐就要撲倒花轎前麵,小桃不由上前兩步驅趕著。


    這要是被眼前兩個小乞丐弄髒了花轎,沾染上晦氣,那就不好了!


    “那邊有吃的?”小乞丐眼睛一亮,墊著腳尖看向小桃指的方向,隻是人太多,擋住了!


    於是小乞丐看了看今日衣著光鮮,精神煥發的小桃,小聲祈求道:“這位姐姐,您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們兄妹吧?我和妹妹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就給我和我妹妹一人一口吃的吧?”


    見小乞丐不聽勸,還想要在自己這裏討吃的,小桃不由柳眉一豎,嗬斥道:“都說了那邊有吃的,我難道還會騙你這個小乞丐不成?去去去,一邊去,別耽誤了我家小姐大喜的時辰!”


    見對方發火,小乞丐不由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轉身就想往來時的小巷子鑽去,他準備等這些人過去之後再去這漂亮姐姐指的地方看看。


    他原本在定遠縣城的另一頭乞討,隻是聽說這邊有大戶人家辦喜事,便帶著妹妹趕過來想要討一口吃的。


    “小家夥,你們等一等!”


    就在小乞丐牽著妹妹往小巷子走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溫婉的聲音。


    小乞丐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聲音。


    就像是菩薩!


    馬秀英掀開大紅色的轎簾,伸出一隻手來,裏麵有著一把喜錢,“小家夥,你拿著這些喜錢,快帶著你的妹妹去買些東西吃吧!”


    小桃看小姐竟然自己把簾子掀開,有些慌張的跑去想要放下轎簾,“唉喲,我的小姐啊,你掀開轎簾作甚?多不吉利啊?你快放下來!”


    馬秀英嗬嗬一笑,搖了搖頭,“不妨事,我看這兩個小家夥挺可憐,就給他們一些喜錢。”


    小乞丐連忙接過喜錢,躬身謝道:“謝謝菩薩,謝謝菩薩!”


    “去~”


    小桃見小乞丐稱唿自家小姐菩薩,不由輕啐了一口,“我家小姐才不是菩薩呢!”


    菩薩是廟裏的泥菩薩,自家小姐人那麽好,肯定能夠長命百歲。


    “嘿嘿嘿~”


    小乞丐不懂這些,隻是緊緊拽著手裏的十多枚銅錢一個勁兒的傻笑。


    今天他遇到貴人了。


    “怎麽迴事?”


    就在幾人來迴拉扯的時候,傅淵騎著馬走了過來。


    一看自家英俊瀟灑的姑爺騎著馬過來,小桃感覺自己的腿都快閉不攏了,不由一陣心跳加速,麵紅耳赤,“姑爺,我家小姐剛才見這兩個小乞丐可憐,就賞了他們一些喜錢。”


    看了眼蒙著紅蓋頭的馬秀英,傅淵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既然遇上就是緣分,我看秀英如此善心,不如就把他們兩個帶去我那裏安置好了。”


    隔著紅蓋頭,馬秀英看不見傅淵臉上的表情,隻是輕聲問道:“真的可以嗎?”


    傅淵點點頭,“怎麽不可以,傅家堡本就在招募流民孤兒,隻要他們願意去就行!”


    “那就好!”馬秀英頷了頷首,放下轎簾。


    傅淵隨後看向兩個小乞丐,“你們兩個小乞丐,叫什麽名字?願不願意跟著我走!”


    “沐英沐紅見過貴人。”


    小乞丐牽著妹妹的手,先是介紹了自己和妹妹的名字,然後有些緊張的問道:“去了貴人你那裏有吃的嗎?”


    “哈哈~”


    一聽這名字,傅淵忍不住笑道:“去了我那裏,不說頓頓有肉,但頓頓管飽是肯定的!”


    一聽頓頓管飽,小乞丐都不由眼睛一亮,充滿希望的光,忙不迭的點頭,“我們跟你走,跟你走!”


    見兩個小乞丐同意,傅淵朝著身後揮了揮手,有一個隨行的隨從跑了過來,恭敬道:“堡主,有什麽吩咐?”


    傅淵用手中的馬鞭指了指眼前的兩個小乞丐,“把這兩個小家夥照顧好,安排人帶迴去。”


    隨從上前幾步站到兩個乞丐旁邊,微微躬身道:“喏~”


    安排好兩個小乞丐,傅淵臉上掛著難掩的笑意,雙腿微微一夾胯下的馬兒,讓它掉頭準備迴家。


    這馬秀英不愧是紫鳳命格,果然非同凡響。


    這還沒進門,就給他帶了一個擁有金黃色本命之氣的嫁妝過來。


    就是那個叫沐英的小乞丐,在傅淵的望氣之術下,頭頂一根金黃色的本命之氣微微吐露。


    要知道金黃色的本命之氣極其罕見,十萬中也無一,在他的麾下也就湯和和朱文忠兩人而已。


    現如今卻是因為馬秀英的緣故,讓傅淵麾下多了一位有著金黃色本命之氣的沐英,否則傅淵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們兄妹。


    這馬秀英陪嫁的嫁妝還算是豐厚。


    隻是這沐英年紀有些小了,至少還要十年時間才勉強可堪一用。


    說起來這沐英,也是一個曆史名人,對方一報名字,傅淵就想起來了。


    原本沐英是定遠縣的孤兒,後被朱元璋收為義子。


    隻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馬秀英的關聯在裏麵,否則傅淵估計自己很難找到沐英。


    這位沐英可不一般,在朱元璋眾多義子中是難得得了善終的存在,是鎮守雲南的雲南王!


    在《鹿鼎記》中有一股勢力名叫沐王府,這沐王府的祖宗就是這小乞丐沐英!


    大紅花轎啟程,傅淵騎著高頭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八個轎夫抬著大紅色的花轎,小桃則是跟在一側,最後麵則是跟了一眾想要去傅家堡討一杯喜酒喝的江湖朋友,一個個也都騎在馬上。


    最後麵就是傅家堡的一眾護衛了,分散在四周,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出了城門,又行了五裏,來到傅淵早上臨時修整的莊園,眾人暫且休息一下,隨後傅淵便直接拉起馬秀英一起騎上了自己的坐騎。


    那馬兒被他經過特殊培育,身強體健,比之一般戰馬強了數倍,此時馱著兩個人依舊四平八穩。


    定遠縣離傅家堡有些遠了,有些東西隻能走個形式,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出門在外不拘小節。


    現在他就要騎著馬,快速帶著馬秀英迴傅家堡。


    此時小桃也騎了一匹馬,跟在傅淵旁邊,看著姑爺和小姐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心中羨慕極了。


    感受一路疾馳的風輕輕吹在臉上,靜靜聽著耳邊胸膛有節奏的響起一陣陣有力的心跳,馬秀英不覺紅透了整個臉頰。


    這是她第一次離一名男子如此的近。


    傅淵此時心中也不覺高興,嘴裏輕聲的唱著,“人生得意須盡歡……”


    又是一個時辰,終於是趕在十二點之前迴到了傅家堡。


    在傅家堡之外,傅淵早就準備妥當,十裏紅妝飄散,盡是人間浪漫,來往賓客無一不如癡如醉。


    隻羨鴛鴦不羨仙,也不過如此了!


    馬秀英見到此場景也是不由癡了,她從未想過來到這從前陌生,今後熟悉的傅家堡竟然會是這種境遇。


    在傅家堡外,傅淵早已為這場大婚準備了一個靜僻的莊園,一陣“劈裏啪啦~”的火炮聲響起,抬著馬秀英的八抬大轎穩穩的停在了正門。


    從花轎上下來,傅淵牽著馬秀英的手從正門走了進去,兩邊盡是打扮的繁花似錦,紅燦燦、粉豔豔的一片。


    到了正堂,稍作休息,吉時便到了。


    有儐相喝唱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喜慶的正堂,隨著儐相一聲聲的唱喏,作為其中主角的傅淵感覺自己起了不為人知的變化。


    隻見禮成後,馬秀英頂上一紫鳳不停翻騰飛舞,似是高歌,又似是低鳴,最終化作一道紫色雲煙注入了傅淵頭頂,那紫色蛟龍狀本命之氣中。


    這道紫氣,宛然是一個鑰匙,不知道打開了什麽關竅,傅淵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血脈發生了某種翻天覆地的變化,頭頂的雲氣不斷湧出,如沸騰之水,又如泉眼開通,不斷洗滌蛻變著。


    過了兩個唿吸,頭頂紫色潛龍之氣不斷蛻變,其氣先是白色,聚而不散,初若雲煙。


    就在短短時間,又由白而化赤,赤又轉金,金又褪青,宛如鼎沸,最後竟然又起變化,隻見四色氣光上衝而出,漸漸上升,曾幢幡狀。


    幢,在古代軍隊中,為將領們作為指揮用的軍旗,具有降敞、統領的意義,亦是王者的儀衛之物,可見其意。


    再漸漸,其幢幡之氣,又吐出了少許紫色。


    一眼看去,隻是幾個唿吸的功夫,傅淵頂上已經垂有幢幡,吉氣籠罩全身。


    一根模樣似蛟龍的紫色本命之氣冠於傘尖微微吐露,盎然而立,衝天而起。


    在那些賓客眼中,此時的傅淵依舊麵如冠玉,說不出的英俊瀟灑。


    可細看之下又會發覺傅淵眸如星辰,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氣度宏深,一股王霸之氣微微散發讓人心折,不由想要納頭就拜,就此臣服。


    夫妻一體,今日得紫鳳之命格相助,傅淵潛龍之命格得以提前勃發!


    今日潛龍氣運勃發,傅淵正式踏上天下爭龍之路。


    爭龍者,非成就死,為真龍先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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