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整合了上海灘內部勢力,傅淵現在要以小刀會為基石,炫耀義氣幫的武功,讓別人明白他義氣幫的強大!


    傅淵帶著一行數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紹興府,小刀會總把頭饒仕忠早已帶領小刀會一眾手下等在那裏。


    隻見饒仕忠朝著傅淵拱了拱手,笑問道:“敢問閣下就是上海灘大名鼎鼎的傅四爺?”


    “都是一些虛名而已!”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傅淵笑著擺了擺手,“還是小刀會總把頭饒二哥威震天下!”


    說著話,傅淵不禁仔細打量起對方來。


    饒仕忠是個年紀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身材魁梧,留著長須,說話間很有感染力!


    而就在傅淵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偷偷打量傅淵,皆是震驚傅淵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


    年紀輕輕就有了今日的成就,難怪為人做事那般驕狂,不計後果!


    隨後簡單聊了幾句,雙方人馬分開落座!


    小刀會那邊坐了十多個位置,義氣幫這邊就傅淵一個人坐著,其餘人皆是在傅淵身後老老實實的站著,目視前方!


    特別是老八,光禿禿的腦袋,瞪著銅鈴般大的眼睛,一副恨不得將對麵碎屍萬段的模樣。


    隻是少了那滿口的大黃牙,少了不小的威懾力!


    但就眼前的局麵,雖然還沒有正式談判,可雙方勢力已經高下立判!


    “這位上海灘的傅四爺好高的威望!雖然長得斯斯文文,年紀輕輕,身上一副儒雅之氣,但卻不可貌相!”這是在場小刀會所有高層的共識。


    “咳~”


    饒仕忠作為年紀最大的老大哥先開口了,聲音高亢有力,“傅老弟,你為什麽去湖州府動我們小刀會的人,不知可否給我們小刀會一個解釋,一個交代?”


    傅淵語氣平靜,“要什麽解釋?要怪就怪你手下人手伸得太遠,撈過了河!”


    “在湖州吃不上飯了,居然派人來我的場子鬧事,出千贏走五十萬大洋不說,還廢了我手下財堂堂主!”


    說著傅淵冷笑一聲,看向對麵,“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其實他已經知道廢掉廖貴生手指是姚誌斌一種炫耀自己高明千術的變態方式,並不關小刀會的事。


    可這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真相還重要嗎?


    不是小刀會幹的,也必須是小刀會幹的!


    姚誌斌那邊也被傅淵下了封口令,要是想活,那就永遠咬死是小刀會指使的,不然傅淵隻能為了幫內的和諧廢掉姚誌斌的一隻手!


    可廢掉的姚誌斌還是傅淵需要的姚誌斌嗎?


    還不如直接賞他一粒花生米來的幹脆!


    況且傅淵本來就是來找事的,不是為了和談,所以這話怎麽難聽就怎麽說了!


    饒仕忠被氣笑了,“傅老弟,按你的意思,我的那些兄弟就白死了?”


    在暗中調查傅淵的情況之後,知道對方勢力大,在上海灘這個富饒之地混得風生水起,雙方真要是打起來,得不償失!


    還不如趁機訛傅淵一大筆錢,給那些死去的弟兄們一筆可觀的撫恤費!


    當然,傅淵還要交幾個不打緊的嘍囉出來當替死鬼,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這便是他一個作為管理十多萬人的幫派大佬的真實想法。


    小勢力得罪了他們,連根拔起,血債血償;可要是大勢力,那就大家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也算是彼此交個朋友,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至於趙永富?


    死了就死了,反正不是他的親信,跟他關係不大!


    傅淵也是跟著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霸道異常,“不論是誰,敢動我的兄弟,死了就是白死!”


    饒仕忠也看出來了一些門道,“傅老弟,看來你這是沒真心想和我們小刀會談判啊?”


    傅淵不想說太多廢話,直接露出獠牙,“聽說你們小刀會傳承白蓮教,是天下第一大幫,想必幫內人才濟濟,我傅某人不才,手下也有十三太保,想要討教討教!”


    饒仕忠見傅淵給臉不要臉,也是來了幾分真火,“既然傅老弟都這麽說了,那就比試一番吧!”


    傅淵臉上露出笑容,“既然是比試,那就五局三勝!”


    饒仕忠也有著自己的底氣,痛快答應,“行!”


    傅淵直接點名,“張翼,你去打頭陣,給兄弟們做個表率!”


    張翼沒有一絲猶豫,“好,四哥!”


    說罷,張翼就來到最中間的空地,朝著四周拱了拱手,“我是義氣幫的張翼,不知小刀會哪位弟兄出來指教?”


    “我來!”


    就在張翼話音剛落,小刀會這邊早就有憋著一肚子火的人站了出來。


    那人自我介紹道:“我是小刀會鎮江府舵主楊永楊三郎,特來討教!”


    盯著自己麵前的精壯漢子,張翼麵無表情的拱了拱手,“生死台上,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楊永麵上表情一凝,“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張翼見對方未戰便有了一絲膽怯,不屑一笑,“另一方跪地求饒也行!”


    楊永麵色潮紅,難看到極點,“義氣幫的小子,休要逞口舌之能,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說著,楊永看向自家總把頭饒仕忠方向,這場擂台怎麽比還需自家總把頭答應才行!


    不過他已經有些後悔了,他感覺義氣幫的人全都是瘋子!


    大家出來混,有的人為了財,有的人為了名,還有的人為了女人,可絕對沒有一個人是為了拚命!


    你說你一個月才幾塊大洋,拚什麽命啊?


    瘋子!


    十足的瘋子!


    至於跪地求饒,這個選擇更加不可能!


    真要是打不過跪地求饒,迴去幫規就第一個饒不了他!


    早知道就不逞強出來了,躲在後麵看熱鬧不好嗎?


    現在好了,對方敢一上來就說“即分高下,也決生死”,想必有不弱的本事!八壹中文網


    現在他真是騎虎難下啊!


    隻希望總把頭這邊不要答應,不然他這次真的危險了!


    “傅老弟,你們上海灘打擂台都是這麽玩命的嗎?”看到楊永試探性的目光,饒仕忠有些坐不住了,“比武擂台,不是講究一個仁義為先,勝負第二嗎?”


    傅淵玩味兒一笑,“擂台沒有賭注,當然得玩命了!”


    “原來你是想要賭注啊?”饒仕忠不禁鬆了一口氣,“你說你想賭什麽?”


    趙永富不是他的親信,可這楊永卻是他的親信。


    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這個叫張翼的既然敢第一個就站出來說“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想必有他的厲害手段。


    雖然對楊永身手有著一定的自信,可饒仕忠依舊不想讓他冒險!


    畢竟一山更比一山高,誰知道這個叫張翼的是什麽樣的身手?


    “既然總把頭痛快,那我傅淵也痛快!”傅淵笑著點點頭,就跟沒聽出饒仕忠的言外之意一般,“那就賭命吧!”


    前麵那句話饒仕忠聽著還行,可是後麵那句話聽著就不對味兒了!


    這義氣幫的人果然都是瘋子,他剛才說了那麽多,怎麽還動不動就賭命?


    要不要玩的這麽大?


    同時饒仕忠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警惕,對方一上來就這般直接了當的說要賭命,想必是有十拿九穩的手段。


    楊永以前就是仗著自己身手不賴,喜歡打頭,這次終於踢到鐵板了!


    這次他或許真的危險了!


    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饒仕忠也不能直接取消比鬥,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既然賭命,那就賭命吧!”


    楊永聽完,心下不禁涼了一截,迴身死死盯著張翼,全身的肌肉緊繃,想要防備著對方會突然使什麽厲害手段!


    反觀張翼,卻是閑庭若步,沒有第一時間想著進攻,反而是一顆一顆的解開上衣的扣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嘶~”


    “嘶~”


    “這還是人嗎?”


    “這人隻怕是死人堆裏爬了不知多少次,閻王爺都不收!”


    “難怪有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底氣!”


    伴隨著張翼脫掉上衣,顯露出上半身,小刀會那邊便傳來一陣陣倒吸涼氣的驚歎聲!


    因為張翼脫掉上衣將身上的腱子肉顯露出來的同時,露出來的還有一身的刀疤槍瘡,上半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皮,特別是有數道長長的疤痕像是張牙舞爪的百足蜈蚣,攀沿在他身軀之上,交叉縱橫,像個從地獄歸來的不死戰士!


    這些個傷疤新舊不一,明顯不是一次造就而成,就這傷疤的規模,現在還能活著,估計閻王爺他親戚來了都不好使,得是閻王爺他爹!


    而傅淵這邊,卻是一個個投去敬佩的目光,因為這就是他們義氣幫的弟兄,那些令人恐懼的傷疤也全都是一塊塊抹不掉的軍功章,以炫耀其主人的頑強生命力,強大的意誌力!


    楊永作為張翼的對手,同樣也看到了張翼滿身的傷疤,相對於那些局外人的恐懼,或是敬佩,而他則是深刻的感受到死神正在一步步逼近!


    他自負鎮江府第一條好漢,在江湖上大大小小幹仗數百次,也經曆過數次生死危機,身上多處負傷,險些丟了性命。


    可和眼前這人相比起來,卻是大巫見小巫,根本就不能比!


    楊永不禁感慨,“這還能稱之為人嗎?”


    張翼在脫掉上衣之後,就慢慢開始朝著張翼靠近,他作為傅淵身邊的貼身護衛,作為心腹中的心腹,自然全盤知道傅淵接下來的目的!


    那就是在這有限的三局比鬥中,有效的打壓小刀會的士氣!


    讓他第一個出場,也是為了給後麵的人起個帶頭作用!


    至於為什麽是三局比鬥?


    因為五局三勝,後麵的兩局不用打了!


    “喝~”


    楊永麵對張翼的一步步壓迫,終於沉不住氣,率先出手攻向對方,出手便是一記試探性的快速直拳,直擊張翼胸口。


    張翼也不大意,伸出兩隻手快速格擋下這一記攻擊,然後一個踏步向前,不再給楊永抽身的機會,幾乎貼進對方懷裏。


    這時候張翼臉上帶著一絲狠辣,出拳速度快如閃電,雖然距離近,但拳力卻是半點不弱,一秒鍾就已經打出七八下,重重擊打在楊永的右下腰的位置。


    那裏有男人最重要的腰子,一旦受到重力攻擊,會讓人疼痛難忍,快速失去戰鬥力!


    而楊永本想如果第一次試探性攻擊不中,那就快速後退,等待下一次機會。


    可是誰知張翼根本就不跟他講什麽套路,直接反其道而行,在第一波試探性攻擊的時候就不退反進,幾乎貼到他的身上,進行近距離打擊。


    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楊永猝不及防,動作明顯有些慌亂。


    張翼一擊得手,在一秒鍾之內,楊永便感覺自己右下腰處傳來數次難忍的劇痛,體內的力量再也凝聚不起來,甚至是在受到重擊後連痛苦的喊叫都做不到。


    他隻能將所有的痛苦都表現在臉上,已經充血的眼睛瞪得猙圓,整張臉都疼得皺到了一起,嘴巴長得老大,不停的嘔著清口水!


    “住手!”場外傳來一聲住手。


    張翼見對手失去戰鬥力,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更加沒有在意耳邊喊“住手”的聲音,直接一個側身,右手握拳,一記重拳直接擊打在楊永的太陽穴。


    “嘭~”


    伴隨著張翼的一記重拳打在楊永的太陽穴,楊永控製不住的飛出去三四米,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如果擊打在楊永的腰部是為了讓其快速失去戰鬥力,那麽最後一記重拳打在對方太陽穴上,則是將對方直接送到了地府!


    饒仕忠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坐在位置上無動於衷的傅淵,他甚至不用去看都能知道楊永完了!


    憤憤的轉過頭,饒仕忠指著張翼鼻子質問道:“剛剛我喊住手,你為什麽不住手?”


    “你喊住手?”


    “嗬~”


    張翼緩緩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用力抖了一下灰塵,不禁笑了出來,“請問,你是哪位?”


    這些年他待在傅淵身邊,耳染目睹之下,別的沒學會多少,但猖狂二字卻是學了一個六七成!


    饒仕忠氣得吐血,“你……”


    他沒想到義氣幫隨便一個嘍囉都敢這麽跟他說話!


    可接下來張翼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一臉平靜的走迴傅淵身邊,“四哥!”


    傅淵不吝誇獎,“做的不錯!”


    這時候也有小刀會的人前去查看楊永的死活,將其身體翻轉過來,其人瞳孔已經泛白,口吐白沫,明顯已經進氣少,出氣多!


    饒仕忠指著傅淵鼻子罵道:“傅淵,你是真的把事做絕啊!”


    他最開始可是抱著結交朋友的心思來的,他認可義氣幫的實力,也認可傅淵這個能量在上海灘大得嚇人的義氣幫幫主。


    小刀會與其與義氣幫為敵,還不如多個朋友多條路。


    對於他來講,死一個舵主也就死了。


    況且這個舵主還不是他的親信,還不如大度一點,化敵為友,讓小刀會,讓自己以後的路好走一點!


    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還將他手下大將給活活打死!


    真的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別提他這個小刀會總把頭了!


    麵對傅淵一次又一次的咄咄逼人,真的把他惹急了,小刀會與義氣幫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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