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規格夠,但儒門四大名鋒選拔典禮的規格不夠,所以,太學主不下場也無所謂。


    儒門各脈對此也沒說法。


    用這個規格的祭祀主要是因為此番各脈皆至。


    禮法?完全合乎禮法,無論儒禮周禮,真要有哪個環節說不過去,上麵這五位,可以直接對禮法進行簡單斧正將錯誤修改。


    觀禮台上,太學主看著配合默契的三人,微微頷首,神色頗為滿意。


    祭祀所用香燭遠不止一種,香煙嫋嫋,八佾之舞結束後,由太史侯誦祭文,並非由他們在準備祭祀時臨時進行撰寫,而是自典籍之中翻閱所得。


    “天地設位,人在其中。天行剛健,地道寬弘……法天之德,效地之用……”


    清正的聲音迴蕩,身為當事人的太史侯也給自己捏了把汗,主祭是榮耀也是壓力,他不會讓此番祭祀出現任何意外。


    當祭文念完,太史侯心中也鬆了口氣。


    包括東方羿與弦知音,同樣如此,雖然由禮部執令主祭,但祭祀終究是由他們一同完成。


    祭祀結束,主祭率人退場,各部弟子與出自禦部的械人著手騰開場地,儒門四大名鋒選拔,便是在這學海無涯廣場上舉行。


    此番盛事由儒門各脈共同見證。


    以如今的三教風氣,以及應邀前來之人的綜合素質,卻也不必擔心出怎麽問題。


    就算是先天人,能夠做到偉力歸於一身,也不能憑喜好做事,法宗之人看著呢,打打殺殺?這麽不想讓整體體麵的人,會有人幫他體麵。


    這是各脈在收到請柬之時,便達成的共識。


    儒門難得團結一次。


    本次選拔,隻需要決出最後的四人,他們四人要不要打一場看他們自己的想法。


    反正章程裏沒有這一項,因為,這是儒門四大名鋒選拔,不是儒門第一劍選拔,而且儒門第一劍因為各脈共尊也無需選拔。


    劍皇會根據四人的表現授與其相應稱號。


    所以選拔絕對公平,公正,公開。


    當廣場上的空地被騰出來後,由禦部執令打造的擂台被構建,裁判?擂台能夠兼任。


    再不濟還有太學主兜底,共計四座擂台,分別列在祭台之東西南北,比試之前,各脈長輩皆在給後輩做工作,核心思想是可以打不贏不能輸不起。


    尋常先天劍者根本不夠看,參加選拔主要還是見見世麵,順便在各脈麵前露個臉。


    若是表現良好,以後在儒門也是一份履曆。


    比如,曾經被聖夫子/太學主誇讚過。


    對道統直係可能沒什麽,但是對中層那些門人就不一樣了,是意義非凡的無上榮耀。


    此番實在是情況特殊,不然,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麽多高層,更遑論傳說中的人物,尋常先天連見太學主的資格都沒有。


    “話說迴來,過了這次四鋒選拔,往後再想見這麽多儒門高層就難了。”


    儒聖明德的觀禮台上,在祭祀開始前,雲忘歸便帶著忘霄冥迴來了,原無鄉與問菩提要迴去三教法宗那裏。


    隨著擂台被一一構建出來,儒門司衛吐槽道:


    “也不知道他們這些高層是怎麽想的,完全沒必要將章程全放在學海,早期工作,就算在其他地方提前完成,也沒有任何問題。”


    “司衛,您也是咱們儒門的高層。”這句話是出自忘霄冥之口。


    話剛說完便被他兄長忘塵漪給按了下去。


    治不了司衛還治不了小弟?


    “停,我又沒有參與決策,別把我算進去。”


    對於後輩的指控,雲忘歸實話實話將自己摘了出來,此番章程是學海無涯定下來的。


    他們這處觀禮台上人不少,司命,副主事,風儒無形,聖司,司衛,翠蘿寒,鴉九,要麽是高層要麽是前輩,還有像意軒邈,映雲騫,冀小棠,忘氏三兄弟,縹緲月,六禍蒼龍這些後輩。


    邃無端他們不喜歡熱鬧,就沒有過來,其他人手邊也有事情。


    墨傾池此時出言:“為了擴大影響,增加儒門的凝聚力,是很高明的決策。”


    如今的文詣經緯之主,儒門聖司,看上去比玉離經與雲忘歸這些好友要更成熟,外貌有大概三十歲的樣子。


    “高明到咱們聖司要下場欺負小朋友咯。”


    雲忘歸似是對此痛心疾首,譴責好友身為儒門聖司,身為前輩,竟然自甘墮落。


    然後,他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意軒邈:“軒邈有不同看法?”


    “晚輩認為,師尊此番是指點門內後輩,正如司衛方才所言,這是難得的機會。”封劍主也比當初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隻是在麵對長輩之時,意軒邈絕對沒有麵對外人的那份張狂,他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好好的日子不過,想不開迴來挨幾頓揍?


    此時,隻聞映雲騫出言:“此舉亦如聖司方才所言,能夠極大的增加我儒門的凝聚力。”


    “幫他說話是吧?行,我記住你們兩個了。”雲忘歸佯怒,自墨傾池手中奪過茶壺,觀禮台上有給每個人配備桌案。


    但儒門司衛能蹭茶絕對不自己煮茶,麻煩。


    商清逸搖扇輕笑:“這話由你說出來沒有任何壓迫感,你換法儒尊駕來試試。”


    “……”周遭陷入沉默。


    昔日因為一封書信前往德風古道修行,距今已經過去了快三年,六禍蒼龍心情複雜,那封書信中除了一道劍氣再無他物。


    直到分別,他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到達德風古道後,是副主事玉離經給他辦的手續,沒過多久夏承凜迴返,兩人談過一次話。


    他知曉了贈他書信之人的身份,但是,那次談話並沒有談出結果。


    正常,畢竟六禍蒼龍對身處的環境不了解,對自己的未來,同樣沒有更進一步的規劃,夏承凜留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改變與學習。


    與此同時,他接受的教育,也是儒聖明德一脈正統教育。


    那是與孤身行走江湖截然不同的體驗。


    六禍蒼龍也借此機會,見識到了三教高層的底蘊是何等深厚,若選擇以興戰的手段,想要成就霸業無異於白日做夢。


    果然,還是先認知讀書吧,務實一些,其他事情等以後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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