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論刀論武,一起醉酒,一起洗盤子,最光陰與朱聞蒼日相處越發融洽,畢竟,之前他們還一起圍過爐,一起放過火。


    但他們兩個切磋那一場確實憋屈。


    朱聞蒼日這人……


    他身上有兩層護身氣罩!


    兩層!


    最光陰將時間刀法催至極限,還用了一點在儒門學到的知識,也就隻能打破一層氣罩,等他攻擊第二層時第一層已經恢複。


    就這樣不斷僵持,而且這人迴氣快的要死,是個人都不能忍好吧。


    於是,最光陰選擇送葬日刀上路。


    大不了事後找鴉九去修。


    若不把這口氣發泄出去,他這個月都不痛快,哪有交朋友給自己找不痛快的,早知道他就應該先去跟九千勝打,然後就輪到九千勝不痛快了。


    現在也沒差,磨礪一番好友有利於他成長。


    有這種好事他都沒忘記好朋友。


    實際上,比起最光陰的憋屈,朱聞蒼日心中那才是真正的萬分震驚。


    首先,最光陰的根基遠不如他。


    結果這位新交的朋友,硬生生將他的氣罩給砍破九十九次,這個情況該他該怎麽形容呢……


    在異度魔界時,就算是除了他之外最強的閻魔旱魃,破他氣罩都沒這麽迅速。


    而且閻魔旱魃根基比最光陰要強上不少。


    那種至極之疾速,朱聞蒼日也是平生首次見到並與之交鋒,高頻率震動的獸骨刀,更是讓最光陰的攻勢更加淩厲。


    也就是他銀朱武技高一籌。


    各方各方都沒有短板,能夠從容應對。


    加上自身硬實力足夠強才能打贏。


    換個人來,怕是要被幾刀砍死宣布逆伐成功。


    異度魔界朱皇大開眼界,他是首次知曉還有那樣的技巧,能硬生生把葬日刀斬斷。


    畢竟是可以一刀切開他護身氣罩的攻勢。


    就是對兵器的負荷很大。


    於是問題來了。


    此番他前來苦境,帶了銀邪,天炎斬風月以及葬日刀。


    天炎斬風月斷在前輩手中。


    葬日刀斷在好友手中。


    如今手邊就剩一柄銀邪能夠使用,但他留名的是天下第一刀,銀邪是杆槍。


    在兩個人洗了大半天盤子後,最光陰主動提出幫好朋友把斷刀修好,免去了朱聞蒼日的憂慮。


    因為朱皇此番出來還沒有一年時光。


    他不想迴去!


    那隻能對不起狼叔了,希望狼叔能夠理解他的無奈之舉,而後他與最光陰前往拜訪了鴉九,邪君對朱皇的武器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朱聞蒼日敏銳察覺,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麽。


    不過,雙方都沒有去深究。


    某位朱皇還是把重鑄天炎斬風月的事,留給了補劍缺,僅拜托鴉九重鑄葬日刀。


    在此期間,天下第一劍方麵進行過數戰。


    九州一劍知約戰空穀殘聲蕭無人。


    蒼茫行者任平生約戰塵外孤標意琦行。


    前者,九州一劍知戰敗。


    敗的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不像雪皚姬他們那般花哨,以強戰強,劍路亦是直來直去。


    戰敗也是理所當然。


    然後九州一劍知就能夠如願與映雲騫共事。


    後者,蒼茫行者任平生戰敗。


    九霄霎寒之凍氣配合接續斷路的單鋒,一度讓塵外孤標陷入險境,鏖戰三天三夜後,任平生敗於那招劍心劍。


    緊接著他老毛病就犯了。


    當年他在機緣巧合下修成九霄霎寒,但修行此招會身患寒傷,所以,平日中能不用就不用。


    意琦行臭著臉將人送至儒門駐地,請玉手九針幫忙醫治,代價是他的一個人情,任平生與他之間是有一些交情存在的。


    兩人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稱為朋友。


    畢竟,不介意意大劍宿臭脾氣的人,縱觀苦境其實也找不到幾個。


    …………


    儒門駐地,映雲騫銳評前來的九州一劍知:


    “你不挨揍便能直接加入,偏偏想不開,非要去挨小師叔那一頓揍。”


    該說不說這人是真的既頭鐵又嘴硬。


    與其放在這片江湖上浪費人才,不如找點有意義的事來做,儒門這邊又不是在一直忙碌,個人時間還是能夠空餘出來不少。


    而且,九州一劍知不是行政管理型人才。


    劍術講師平日中能有多少事做?


    反正不會比他們多。


    “什麽叫想不開?我警告你啊,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隻見九州一劍知開口,據理力爭:“我這叫願賭服輸!”


    誰能想到往屆天下第一劍那麽猛!


    完全不講道理!


    映雲騫出言提醒道:“醒醒,是我開好了條件邀請你。”


    “你邀請是你,我當時又沒有當場答應你。”


    對此,九州一劍知亦做出了迴答,爭取多少給自己留上那麽一點麵子。


    “行行行。”映雲騫詢問:“準備直接迴去還是留在這裏?”


    “有區別嗎?”


    “你說呢?”


    “反正今後有的是時間,對了,先前提到的待遇不變吧?”


    “什麽待遇?”


    “你小子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九州一劍知佯怒。


    “九州兄若隻是飲酒的話,門內酒水免費。”映雲騫坦然道:“月俸可以用來做其他,說實話,講師的月俸並不少,”


    九州一劍知警覺:“好小子,你調查我?”


    “龍門客棧是德風古道旗下產業,文君坊那邊門內也有股份,前者還會有儒生常去曆練。”


    把話說到這裏,映雲騫稍作停頓:


    “九州兄怎麽說也算劍界名人……”


    “被人認出來自是理所應當。”當事人把未盡的話語接下,算是認領台階:“不過話說迴來,儒門還真是家大業大啊。”


    “門內的情況,九州兄可以通過此書進行了解。”


    映雲騫摸出一本書,遞給對麵之人,九州一劍知接過那本看上去寸許厚的書,轉移話題:


    “嗯,那現在還是先來談談酒水免費的事吧。”


    “準確來說,其實是司命把月俸拿出來請大家飲酒了,但門內很少有人飲酒,所以,錢就放在那裏越攢越多。”


    “他自己不需要嗎?”


    “司命不差錢的。”


    “這麽大款?”


    “裏麵關係一時半刻與你說不清楚,不過需要了解的信息,我在書中都有寫。”


    交給九州一劍知的書是映雲騫特意編寫,這還是他第一次邀請人入儒門,至於易天玄脈那邊現在雙方雖然走的近,但嚴格來說它仍獨立存在。


    不過,映雲騫也有打算邀請忘瀟然正式加入。


    前來萬朝城這麽多年,除了基礎責任,他總需要積累一些功績與人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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