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最光陰在繼任儀式結束後,直接拉了一堆人去開小灶。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交際方式,邪說雖然總是說劍隨風不讓兄長省心,但還是架不住那一聲聲走了走了,他這是擔心弟弟胡鬧,不是自己想玩。


    當然,紂絕陰的情況與他類似,隻要冽紅角玩得開心就好,其他人坐一起聊天也沒什麽,他倒也不覺得他們吵鬧,反而能學到一些東西。


    仙墨因果和雲忘歸他們,那就是純粹的起哄。


    先前喝醉酒那事,酒醒之後壓根沒人在意,他們本來就是不拘小節之人,又不是攀著藺天刑或者藺重陽的脖子,說要與人結拜,如果是那樣的話雲忘歸現在指不定在昊法修堂麵壁思過。


    另一邊,蕭無人與倦收天也確實在論劍,不過不是招與式方麵,而是一些深奧的東西。


    兩人所行之道不同,但交流一下不成問題。


    至於計劃的參悟穹霄辟冥劍,此事不急,畢竟此前星宿一奇已經帶人拜訪過昊正無上殿,將這件大事正式定下。


    藺天刑前輩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話。


    據傳,劍儒前輩與劍族有一段不淺的淵源,但隻是一條小道消息,未經證實。


    繼任儀式結束後,放任蕭無人約走倦收天的星宿一奇,帶著月無缺與雲徽子等人聚首,關係與人脈終究是一並傳承下來了。


    雖然,其中也分遠近親疏,但存在便是存在。


    釋至伽藍也到了,他此行就自己一個人,因為西煌佛界內部沒有多少事務,他同樣沒有傳人。


    真要能拿出來說道的還是雲海仙門,雖然淨龍雲瀟與九月虹兩人留在德風古道,隻是在幫君奉天還那天大的人情債,並非加入儒門……


    但。


    其實差別也不大。


    在此前提下,玉逍遙肯定不可能迴去仙門,更不會選擇迴去玉門世家,給自己沒事找事。


    星宿一奇看到幾人的時候,特別想感慨,就現在這個情況,把雲海仙門變成儒聖明德天上支脈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反正人都在這裏了。


    片刻之後,非常君也帶來玉離經過來,現任副主事與下一任副主事。


    除了簡單敘舊,圈子裏自然有圈子裏的話題。


    “小默雲,你這樣可不行我跟你講。”玉逍遙端著玉簫遞來的茶杯,與一頭黑發的雲海仙門當代掌門如是說道。


    “大師兄。”雲徽子麵色平靜。


    “哈?”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但凡君奉天沒坐在這裏,他都不會這麽平靜。


    玉逍遙歎了口氣:“什麽跟什麽,我明明是在實話實話,仙門這麽多年下來,竟然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後輩。”


    “我。”此言讓雲徽子當場語塞。


    就連一旁的淨龍雲瀟聞言後都投來了目光,雲海仙門的這些後輩,一個兩個,都是怎麽迴事啊?


    這麽多年下來怎麽感覺還不如當年?


    雖然當年也不怎麽樣,如今起碼有君奉天他們幾個撐一下門麵,但是這幾千年下來沒進步,是不是修仙給修出問題了?


    能這麽想,證明他也被儒門內卷思想影響了。


    “你真的有在認真教他們嗎?”玉逍遙見狀,開始乘勝追擊:“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夠嗆,雖然說修仙一事欲速則不達,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要不你迴去教?”淨龍雲瀟突然說道。


    “咳咳咳——”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玉逍遙險些岔氣,隻見他放下茶杯擺了擺手:“不去不去,誰愛去誰去。”


    “……”


    真就應了那句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仙門不入凡世,無需強迫他們去學習什麽。”


    “主要是,拿不出來人,丟人啊。”


    “覺得丟人那你迴去教啊。”


    “不去!我還不如等奉天的徒弟出人頭地。”


    看著又開始不著調的玉逍遙,非常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嗯?好友,師兄今天剛卸任。”


    “我就開個玩笑。”某人當即認慫。


    都不用等君奉天開口解釋,雖然如今他確實是兩門兼修,但不管是雲忘歸還是邃淵,皆隻傳承了儒門的那部分。


    “修仙與修道相同,皆需緣法,強求不來。”星宿一奇此時出言。


    因為,儒學乃是經世之學,與其他幾門不同。


    玉逍遙直接雙手一攤:“不管了,就當兒孫自有兒孫福好了,反正師尊當年也是這樣。”


    說起來,他家濤濤這些年聯係的也不頻繁,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跑出去就直接沒影了,玉逍遙自己就是放養,所以他沒打算把生命練習生抓迴來。


    因為玉逍遙自己,包括君奉天,當年都是經常逃課下雲鯨玩耍,為此還專門收買了雲鯨,現在能神經大條的說出這些話。


    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誰讓小默雲如今是仙門掌門呢?


    …………


    作為講師的夢鈴心與計無諝,在德風古道之中就像透明人一樣,除了授課,不會做多餘之事。


    雖然說,他們的課業還是很受歡迎的。


    主事換屆對他們也沒什麽影響。


    如今觀禮結束,該迴去上課就迴去上課,該迴去備課那就迴去備課。


    “學弟,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終於騰出手的映雲騫,也見到了某個數十年未見的死對頭。


    還是老樣子……


    不管是夏承凜成婚,還是繼任,映雲騫都是可以說是除了一眾長輩之外,最忙的幾人之一,畢竟許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幫忙處理。


    包括迎賓等事,皆是鍛煉的一種。


    “彼此彼此。”意軒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映雲騫搖了搖頭:“非也,學弟自然還是當年的學弟,我卻不是當年的我了。”


    “你也還是當年的你,並無變化。”


    “你說是就是吧,校場一行?”


    “校場一行。”


    僅是幾句十分簡單的交流,雙方便直接快進到校場約戰,讓不遠處的倩影直搖頭。


    “小棠往後可莫要學他們。”霽無瑕望著遠去的兩道身影,與一旁身著鵝黃長衫的少女說道。


    “既然要打,為什麽不一開始直接打,還要先這麽繞繞彎彎說一大堆?”


    旁觀了整個過程的冀小棠,覺得映雲騫與意軒邈兩人一點都不幹脆,要打就直接打,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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