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有人來劫囚!”眼看周圍的蒙麵黑衣人人數眾多,但是押送囚犯的人們卻個個毫無緊張。

    “你們要囚犯?拿去!”

    守在囚車周圍的兵部士兵和刑部官員個個發出詭異的笑聲,紛紛退讓開來。

    “囚犯運到,我們迴京!”這些人竟然剛和劫匪照麵,就大大咧咧地把囚犯丟下,這很詭異!

    “怎麽辦?我懷疑有詐!”一個蒙麵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局麵,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心情緊張之下,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慌什麽!他們主動讓開豈不是更好?來人,快去把那囚犯殺死!”

    很快,數十個黑衣人都衝了上去,手執刀槍劍戟,朝著那囚車裏瘋狂地穿刺。

    “怎麽沒聲響?”

    這些人在疑惑中把囚車劈開,發現裏麵的囚犯被一個布袋裝著。

    “打開看看何暢濕透了沒有!”

    然而,布袋打開後,裏麵竟然裝著一頭死狗!

    “完了,中計了!難道是,朝廷在做局?”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亮起了火把,騰燃升起的火焰照亮了夜空。

    劫匪圍著囚車,外麵又有許多士卒把劫匪統統圍住。

    “哈哈,終於上鉤了!統統帶迴刑部,嚴加審訊!!”

    何暢哪去了?

    連房玄齡都懵了:“陛下,他們竟然劫殺的囚犯,竟然是一條死狗?”

    李世民已經笑得快斷氣了:“你不要這幅表情,這是讓朕要笑死了。”

    “朕昨晚說今夜把何暢運出去,實際上為了避免何暢被那些家夥在獄中暗殺,昨晚連夜就把他送到了城外。剛才又一路尾隨囚車,讓他親眼看了一下那些劫匪的兇殘。”

    房玄齡倒吸一口涼氣:“這樣一來,何暢對大隋遺老徹底失望,會徹底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統統說出來!陛下,高啊!”

    李世民再度笑了起來:“那些家夥屢次悖逆於朕,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哪裏肯消停下來!哼,朕是寬仁,但是敢動我朝根本的人,朕一個也不會放過!”

    “通知三省六部,這幾天除非有非常緊急的事務,否則一律不得來打擾朕。通知刑部、大理寺,分開審理抓捕的所有人員。蕭瑀等人由刑部和大理寺一起會審,那些從兵部、世家出去的劫匪,由刑部派幹吏連夜突審,所有人,無比讓他們三天之內交代出所有的東西!”

    房玄齡聽得心裏一顫,知道從明天起,長安城就要徹底變天了,由此生出的牢獄之災,恐怕曆代都少見。

    ……

    “蕭瑀,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朕派人給你幫忙?”

    蕭瑀已經在大理寺大牢裏,想好了如何應付這裏的官員,想好了如何用自己的家世,來嚇唬他們。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連李世民都到了大理寺。

    皇上駕臨大理寺,那這事情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蕭家是厲害,但是不足以威脅大唐的皇帝。

    蕭瑀愴然一笑:“陛下,我說!”

    很快,蕭瑀把自己的謀劃說了出來,又把自己如何慫恿兵部、刑部的官員給他通稟消息,甚至派人劫囚的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陛下,老臣能說的,就這麽多了。至於誰人參與了這些事情,老臣不能說,這是臣做人的準則。”

    李世民聞言失笑:“蕭瑀,你還有準則呢?要是光聽你這麽說,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你為人仗義,是個英雄豪傑呢。給你高官厚祿的君主,你都不願意為他真心效力,現在跟朕說你有準則,你要保其他人?”

    蕭瑀倔強地看著李世民:“陛下,你就是侮辱臣,臣也不會說出來。臣已經愧對陛下,不能再愧對那些人!”

    李世民忍不住又問他:“那何暢呢?何暢也是你的人,你於心何忍,將他拋棄,甚至不惜興師動眾暗殺他?”

    蕭瑀展顏一笑:“陛下,鄉野百姓,僥幸恬列朝堂,然而究其本質,還是一個毫無遠見的蠢笨之人,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得不到的前程而去奔命。這樣的人,死了如同路邊的野草,犧牲他一個,臣不心疼。”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蕭瑀一眼,把頭扭到了一邊:“言官何在?把蕭瑀一言一行,連同他所犯的罪都寫下來記錄在案,一起在各州縣張貼,讓天下人知曉。另外,以誹謗太子、妄議廢立、謀反之罪,奪去蕭瑀一切官銜、爵位,沒收蕭家一切田產。蕭家不論男女老少,悉數編入賤籍,男丁發配西北大行台,充實偏遠少人的地區;女子也交由大行台管製,凡年滿十五的女子,必須嫁入窮苦百姓之家,做繁衍子嗣之用,不足十五的,在大行台行署之中端茶倒水,侍奉大行台官員!”

    李世民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蕭瑀的臉色難看一分,等到李世民說完的時候,蕭瑀麵色蠟黃,全身直冒汗,厚厚的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像剛從水裏麵撈出來一般。

    “陛下,太狠了,太狠了!我蕭家數百年榮耀,怎能遭此侮辱!我蕭瑀無顏見族人,無顏再活在世上!”他突然掙紮起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頭撞在了大殿內的椽柱上,當場氣絕而亡。

    李世民原本打算起身離開,看了一眼蕭瑀的慘相後,眼裏露出了一絲複雜的感情,但最終還是被一片冰寒取代。

    “其他官員,待審訊完畢後,其本人和所在的家族,一律按蕭瑀之事來辦。有敢為蕭瑀或者這些人求情、甚至是徇私者,一律按通敵賣國處決,絕不姑息!”

    三天後,所有犯人全部審訊完畢,仆射蕭瑀,侍中陳叔達都被奪走官職,兩個宰相職位之位空了出來。

    六部之中,四品、五品之類的官員也有不少落馬。

    一時間,朝堂之上,少了不少人,原本大朝會上熙熙攘攘的大臣,竟然變得稀稀拉拉起來。

    受朝中這些本家大員的影響,在地方任職的數百名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統統被羈押,送到了西北大行台,由大行台刑部暫時接收。

    許許多多豪門的倒下,空出來了無數的田產,也給朝廷貢獻了大量的財寶,紛紛被存在各州府的國庫之中。

    “區區幾天之內,朝中兩成官員遭到清洗,天子一怒,果然可怕!”

    “是啊!想必陛下動輒讓十幾個豪族淪為平民的手段,太子殿下那點殺戮,簡直就是兒戲。太子,還是仁慈啊。”

    “薑,還是老的辣。老子,還是比兒子更毒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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