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在汐顏的左臂那裏比劃來比劃去,最終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他將那個釘子的尖角部分對準了汐顏的關節處,用錘子狠狠的敲打著那個釘子,將它釘入了她的體內。


    汐顏疼的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那慘痛的叫聲,在整個牢房裏迴蕩著,連遠處的珍兒姑娘都聽到了那一聲慘痛的尖叫。


    珍兒在遠處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她的心都忍不住跟著抽搐了一下,那聲音淒慘,穿透力極強,直戳人的脊髓,聽的人毛骨悚然,直讓人心疼。


    雖然汐顏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可是,她還是難以忍受這樣的酷刑,她沒有想到這種痛會是那麽的刻骨銘心。


    這種疼痛,雖然沒有鞭子打到身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覺,但是卻是的錐心,那麽的刻骨錐心的疼,僅僅是被訂了一個釘子,就讓汐顏險些痛得昏厥了過去。


    這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她的右臂同樣的位置,就也被釘上了一個釘子,她痛的表情抽搐在了一起。此刻她隻覺得整個人十分的虛弱,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沒有力氣再唿喊了。


    “今日,我們隻在姑娘的兩條手臂上各釘入了一枚小釘子,如果姑娘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那個人放下了那些肮髒的東西之後,再次走到了她的麵前,陰陽怪氣地對她說著。


    “我……沒說錯,我不……後悔。”


    此刻,汐顏整個人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她微微的抬起腦袋,虛弱的說著,對著獄卒來了個白眼。


    “罷了,姑娘就在這裏好好的思考一下吧,我隻希望明天可以等到我想要的答案,不然明天可就要是姑娘的這兩條腿了。”


    說完之後,那幾名獄卒便轉身離開了,隻留汐顏一個人被死死的栓在那個十字架上。


    此時此刻,汐顏的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的栓在那東西上邊,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掙紮,因為她每動一下,她都覺得傷口那裏是錐心的痛,一唿一吸都疼的她渾身隻起雞皮疙瘩。


    這種刑罰之所以比之前鞭子抽打更加的殘酷,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疼痛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的刻骨。


    與此同時,傷口處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流著,這也會讓那個受到酷刑的人變得越來越虛弱。


    此刻,汐顏在腦海中努力的迴想著北冥琛,想著他最後深情地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迴想著他那深情的表情。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


    就這樣,她被拴在那個架子上,栓了一天一夜,此刻她的衣袖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了。


    汐顏一個人呆在陰暗的審訊處,她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她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之後……


    差不多有一天的時間了,有一個獄卒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他的手裏依舊拿著一些長釘,和一把錘子。


    那釘子的長度,看起來好像要比昨天的那些釘子要略微的長一些。


    “昨天姑娘可想好了?”“我想好了,我是被冤枉的!”汐顏艱難的抬起頭,仍舊死咬著不放。


    “看來姑娘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言罷,那個人也沒有過多的廢話,他們屈身,蹲在了汐顏的麵前,大概是在她小腿的位置,狠狠地釘上了兩個釘子。


    汐顏疼得猛地掙紮了一下,不過,結果並沒有什麽用,隻是讓她的手臂又湧出了大量的鮮血,傷口的地方依舊是那麽的痛。


    “罷了,既然姑娘一直堅信一定會有人來救你的,不如我們就賭一賭,是否真的會有人來救你。”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嘴角勾出了一抹陰森可怕的笑容,像是來索命的厲鬼。


    最後,那個人又在汐顏的耳邊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倒要看看是你體內的鮮血先留幹,還是他先來救你。”


    說完,那個人便離開了審訊處,此刻隻留汐顏一個人在那裏。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雜音,汐顏的唿吸也是那麽的微弱,甚至都快讓人聽不見了,在那裏隻聽的見鮮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的聲音。


    自從第一天被帶到這裏,汐顏已經被活生生的栓在這裏,兩天兩夜了。她已經被關在天牢裏,快七日了。她在天牢經受著這些非人的折磨,也已經經受了快七日了!


    在這兩天,她的四肢更是被釘上了釘子,雖然汐顏很清楚該怎麽處理這些傷口,可是這裏的條件有限,她隻能任憑自己的鮮血不停的向外流著,隻能任憑那些傷口潰爛。


    卻是無能為力……


    憑借汐顏的醫術,她明明可以輕輕鬆鬆的處理這些傷口的,但是當這些傷口真的爛到了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她卻是這麽的手足無措。


    失去了大量的血液之後,汐顏整個人是奄奄一息的,漸漸的,她的嘴唇開始微微發白,她的臉看起來也是十分的蒼白無力。


    天牢,本來就十分的陰冷,到了晚上的時候更是冷的,讓人難以入睡。


    汐顏就這樣被牢牢的拴在架子上,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大量的失血,讓她變得十分的虛弱,四肢血液循環跟不上,讓她的四肢變得十分的冰冷。


    又過了不知多久,除了冰冷的感覺之外,汐顏還覺得他的四肢已經開始漸漸的有些麻木了,已經漸漸的有些失去知覺了……


    興許是因為真的傷的太重了,汐顏整個人的精神開始有些恍惚了,她腦海裏不禁迴想起珍兒姐姐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也許她說的並沒有錯,等的時間久了,就不會再報什麽希望了。


    現在汐顏真的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了,她心中的那一些信念也變得越來越淺了,她的眼皮總是忍不住的向下耷拉著,隨時都要閉上。


    現在連汐顏自己都有一點懷疑,懷疑北冥琛會不會真的來救她。就算是他真的會來救自己,她也不知道到時候是自己的血先流幹,還是他先來救自己。


    此時此刻,汐顏甚至也不知道如果獄卒們再來問她的時候,她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堅定的說著自己毫不知情……


    她真的不知道……


    朔瑾在離開了蕭王府之後,就一直在幻清閣精心地籌劃著接下來的事情。


    他雖然不經常進入皇宮,不過也算是對宮裏的地形了如指掌,在出發之前,他拿出了皇宮的地形圖,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分析著天牢所在的位置。


    其實,在皇宮中行動,對朔瑾來說也算不上什麽難事,要想解決掉看守天牢的那些人,對他來說也是不在話下的。


    隻是,那高高的城牆,讓他有一些束手無策,如果他以一個江湖人士的身份想要潛入皇宮的話,他必須要經過精心的準備,才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可是眼下留給朔瑾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平時做事情一向小心謹慎,每一步都要經過精心的籌劃,才去行動,可是這一次他真的等不及了。


    為了盡快進去,他隻能冒充五皇子的身份了!


    皇子進宮,倒是比江湖閑士簡單的多,那裏本就是他們的家。


    朔瑾摘下了麵具,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幻清閣。


    “參見五皇子。”在皇宮門口的那些守衛必恭必敬的給他相了個禮。


    “免禮免禮。”朔瑾衝著他們揮了揮手,簡單地說著。


    “不知五皇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那些侍衛疑惑的問著他。


    “太後娘娘身體剛剛才痊愈,我隻是見過來看一看那老人家。”


    見狀,朔瑾急忙解釋著,因為事態緊迫,所以他的語速有一些快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的向前走著,準備進入皇宮之中。


    這剛走沒兩步,他忽然又停下了腳步,衝著那些侍衛們交代了一聲。


    “對了,我隻是去看一看太後娘娘罷了,你們也不必通報,不要打擾了她老人家休息,要不然一切後果,都要由你們來承擔!明白了嗎?”


    朔瑾嚴肅的衝他們說著,帶著點皇子的威嚴,帶著點江湖中人的野蠻,震懾的侍衛們也連連的點頭,不敢多言。


    隨後,朔瑾便進去了,進去之後,他就直奔著天牢的方向去了。


    在短暫的幾分鍾的路途中,朔瑾猶猶豫豫的,最後還是帶上了自己的那個麵具。為了不被認出了,還是帶上麵具吧,朔瑾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剛到天牢的時候,他悄悄的躲在了一旁的草叢裏,仔細地觀察著守衛天牢的那些人,在確保對現場的人員進行了初步的了解之後,他便開始行動了。


    朔瑾拿出了他提前準備好的藥粉,輕輕地吹了一下,將那些藥粉散在了空氣中,讓那些東西隨著風飄到了那些人的麵前。


    這裏麵含著大量的迷藥,普通人隻要稍微接觸一點,就會在那裏昏睡好幾個時辰,如此一來,他才可以放心大膽的行動。


    待到那些人全都倒地之後,朔瑾悄悄的走上前去,走到了一名守衛身邊,從他那裏找到了牢房的鑰匙。順便換上了他的衣服,朔瑾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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