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就是錯抱了顧斐,第二件自然是剛剛和奶奶談到的f先生。


    所以姚若雨對著顧斐就不大自然,但顧斐這次難得沒有犯疑心病,但是好像也有點心事,比如他在吃飯的時候,頻頻看向姚若雨,姚若雨咬著筷子,終於忍不住也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竟然一下子對上了。


    顧斐原本有些心焦的,但是看燈光下若雨雪膚花顏的,心裏竟然一動,眼眸微微一深,嘴角就勾了一下,姚若雨正疑惑這家夥又要做什麽妖,就感覺自己的小腿被人用腳蹭了蹭。


    肯定不會是奶奶,姚若雨幽怨地看著顧斐,心裏想,這家夥不生氣的時候,有時候挺幼稚的。


    她忍著繼續吃飯,主要是覺得還是有點愧疚來著。


    但是,顧斐越來越過分,腳竟然夾了一下她。


    “唔——咳咳咳。”姚若雨瞬間被嗆到了。


    奶奶挺著急地給她拍背,滿臉關心:“這是怎麽了?好好吃個飯也能被嗆到。”


    姚若雨忙說沒事,順手拿了水杯喝了一大口水這才好點,結果扭頭去看那人,他卻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前的食物,舉止優雅,就好像剛剛幹壞事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討厭死了!


    姚若雨揉了揉剛剛被他夾痛了的小腿,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並且暗自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對著家夥放軟一點,如果一開始她就狠狠拒絕,絕對不會有後麵的慘痛經曆。


    她正氣鼓鼓地想著怎麽將這局討迴來,就算討不迴來也得讓他知道,真的弄痛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林媽卻說是外麵有人找,顧斐接了個電話,就說要走,臨走又看了姚若雨一眼,若雨被看得莫名其妙,直覺這家夥肯定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是顧忌到自己,又不好說。


    第二天,她終於知道他到底猶豫什麽了。


    因為第二天,簡愛忽然來了,臉上還帶著傷。


    奶奶似乎也知道什麽事情,臉上不大好看,卻不像以前一樣,看見就將她趕走。


    “若雨,以前是我糊塗,如今,顧斐已經原諒我了,也請你原諒我,和是我送的道歉的禮物。”簡愛將一套非常罕見的卡地亞珠寶推到了姚若雨的麵前。


    姚若雨打開看了一下,雖然對珠寶沒有研究,也知道這套恐怕會貴死人,最重要的是這套珠寶的主題都是小小的紅色珠子,有點像相思豆,是非常美好的祝願,加上若雨長相柔美,皮膚又白,這珠子上手或者戴在脖子上,都會增添她的美麗。


    這種不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像是簡愛這個丫頭能幹得出來的呀?


    姚若雨臉上露出狐疑的神情,甚至恨不得馬上去測測,是不是丫頭在首飾上抹了毒。


    她收了起來,看到奶奶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就沒說謝謝,隻是道:“你費心了,送這麽珍貴的禮物。”


    “沒什麽的,比起我以前對你的不好,這不算什麽。”簡愛說得特別真心。


    姚若雨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的打扮也不再是那種充滿攻擊力的美麗,而是柔和了許多,卻保留了那種豔麗的感覺,特別簡愛的一雙眼睛生得很好,勾魂攝魄,她以前喜歡濃妝,掩蓋了天生的美麗,此時,淡淡的一點眼線和睫毛膏,竟然讓她的眼珠子好像藏了一汪水,看久了好像能奪人魂魄一樣。


    姚若雨就在心裏吐槽,不知道是受了哪個高人指點,簡愛能這麽美。


    心裏就不怎麽舒服,顧斐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卻記得簡愛小時候對他的好,雖然他的恢複和她無關,但是那些陪伴和玩耍是真的。


    尤其,等簡愛走了後,林媽偷聽了奶奶的電話,說簡愛舉報了李三,那個李三還真是害死若雨媽媽的真兇。


    現在都已經立案了。


    姚若雨就當場震驚得無以複加,明明是很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都變成了簡愛的功勞,以後顧斐會怎麽看待簡愛?


    “真的是李三做的?”她呆了挺久,最後隻問了一句。


    “說是錯不了,那位法官很正直,當年就為了你母親的案子,一直耿耿於懷,這麽多年,他不忘記收集證據,反正確定是李三幹的,那時候他還沒這麽有名,被姚傅年收買,就害死了你的母親,還有王佳雲也被抓了,因為李三也供認了,說當時她也是從犯,甚至就是她多次教唆你父親,這才——”


    林媽還沒說完,姚若雨忙站起來給杜一打了電話。


    杜一也剛剛知道,很興奮地和姚若雨說:“太好了,一起都真相大白,該被懲罰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王佳雲判的死刑,姚傅年終身監禁,不過,他都瘋了,監禁不監禁也沒什麽區別。


    姚若雨是覺得鬱悶為什麽最後促成這件事情的人是簡愛,而且聽說因為她檢舉揭發,簡伯年打了她一頓,之前過來臉上還有傷,就是因為這個。


    現在,是顧斐給她安排了一個地方,讓她住著,不過住的和用的都很好就是了。


    姚若雨這下徹底明白,為什麽顧斐之前吃飯的時候老看她,大概是擔心她不高興。


    吃醋什麽的。


    姚若雨板著臉想了半天,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不管簡愛對顧斐有什麽心思,但是她確實幫了忙,讓顧斐不管她也不可能,而且如果顧斐真的明理的話,給她好吃好喝伺候著,但是絕對不去看往,這就沒什麽。


    而且,媽媽的仇終於報了,和她之前猜測的也沒有出入,姚若雨還是很開心的,還讓杜一過來顧家兩個人聚聚。


    顧斐不喜歡她和哥哥在外麵見麵,在他底盤總可以吧?!


    其實,那是她的哥哥,為什麽顧斐還要吃醋啊,真是太大男子主義了。


    果然,在家裏見麵,林媽也報告給了顧斐,他也沒說什麽,隻是說讓姚若雨記得每天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不要出去野。


    姚若雨嘟著嘴和杜一抱怨:“我哪裏野了,每天都待在家裏想著怎麽治他的病,竟然這麽說我。”


    杜一也感覺很驚訝:“他以前不這樣,我反正沒看到過他這樣,哎喲,這是有多稀罕我妹妹,才管這麽寬,還亂吃飛醋。”


    姚若雨被他說得臉頰緋紅,錘了杜一一拳道:“哥,有你這樣當大舅子的嗎?”


    杜一隻是笑,心裏不知道該替若雨高興還是擔心,顧斐的占有欲這麽強,如果他知道自己和f先生是雙重人格,認為妹妹喜歡的是f先生,隻是將他當替身,如果他這麽想,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


    而好像從這裏開始,一切的事情都好了起來。


    當天晚上,顧斐還沒迴來,姚若雨確實經過姚氏的那些股東又知道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顧斐竟然在幫她報仇的同時,簽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單子,那就是幫助y國女王建造一座占地上千英畝的古堡。這個工程之大,可以期待的理由的豐厚還在其次,主要是,如果這件事情辦成,顧斐將被女王親自授予爵士的頭銜。


    擁有這個頭銜的人,在華國屈指可數,而且都是政界商界的頂尖人物,比如hk的李嘉誠等等。


    姚若雨雖然知道股東肯定不會騙她,可她還是忍不住去問奶奶了。


    奶奶倒是顯得特別平靜,就好像這隻是件小事一樣:“顧斐努力了挺久了,這件事情,誰也沒說,我也隻知道有個大事,他利用你媽媽的案子轉移了簡伯年的注意力,所以拿下得非常順利,這孩子從小就很優秀,能成功,是很厲害,但是,他背地裏吃的苦又有誰知道?哎,不過奶奶真的挺高興的。”


    看著奶奶因為驕傲臉上泛起的那種年輕的光彩,姚若雨心裏偷著樂,明明就幸福死了,奶奶肯定特別自豪。


    不過她還有些恍惚,以前也知道自己老公厲害,卻沒想到這麽厲害,當天晚上,電視裏采訪顧斐,顧斐難得沒有那麽低調,接受了一個簡單的采訪。


    姚若雨呆呆地看著電視裏那個英俊逼人,年輕銳利的男人,有些恍惚,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忽然也與有榮焉起來。


    這個人,白天的時候,還幼稚地用腳夾她的腿玩呢。


    現在卻這麽——


    高不可攀,對就是高不可攀,看著他被那麽多人簇擁著,看著有人朝著他喊顧斐我愛你,姚若雨呆呆地想,他又不是明星,至於嗎?


    這時候,杜一打電話過來道:“看一下,你老公上熱搜第一了。不過,熱搜第二也是他,是顧斐是我老公,幾百萬的女孩子都想嫁給你老公呢,妹妹你盯緊點啊。”


    姚若雨頓了頓,苦惱地道:“我盯緊了也沒用吧?”


    而且都要用盯的,這婚姻的意義都沒有了。


    當姚若雨還在琢磨自己是不是應該多打扮打扮,吸引老公的注意的時候,顧斐帶著一身酒氣迴來。


    奶奶急得拍了他的背兩下:“不是和你說了不能喝多嗎?萬一路上出事被人害怎麽辦?顧凜呢?也不多幫你攔一下。”


    顧斐笑了一下,看起來似乎醉得不算太厲害,但是,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卻也不是假的。


    他看了躲在奶奶身後偷看他的若雨一眼,然後道:“奶奶,我沒事,你去睡,讓若雨照顧我就好。”


    姚若雨忽然就有些慌神,總覺得他剛剛看她的那一眼別有深意,不過,她腦子裏還迴蕩著杜一說的,看緊一點的話,有些頭疼,要怎麽看?


    剛剛林媽教她,一會兒問問他今天和誰去喝酒了,又沒有叫女人,如果叫就要敲打他不能在外麵拈花惹草。


    她腦子裏還轉著這種東西,就發現,林媽和奶奶已經都迴房了,大廳裏就留下她和顧斐在大眼瞪小眼。


    姚若雨鬱悶地看了眼兩個人緊閉的房門,用得著這麽聽話嗎?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一個大醉鬼。


    她還沒想出對策顧斐忽然走過來,離她非常近,一把將自己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扶我一下我站不住了。”


    姚若雨立刻大腦當機,什麽念頭都沒有,趁著顧斐還能自己走,迅速將他扶迴臥室。


    “你去洗澡,我幫你拿睡衣。”她匆匆地道。


    顧斐忽然手臂一伸將她撈入自己的懷裏,低頭在她耳畔問道:“現在有沒有覺得老公很厲害?”


    “有。”姚若雨的聲音細如蚊蚋,非常不好意思。


    “那你有沒有更愛我一點?”


    若雨的臉瞬間滾燙。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覺得臀部被顧斐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滿頭黑線,心裏想,他這樣子,好像不用看著也沒在外麵亂來。


    對了,以前他就隻對自己有反應,換個人都不行,現在不知道這毛病好了沒有。


    似乎是看出了姚若雨的不專心,顧斐不悅地嘖了一聲,竟然又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臀部:“迴答我,有沒有更喜歡我,比——以前!!”


    這還沒完了是吧?!


    姚若雨剛剛升起的柔情都快被他掐沒了滿頭黑線地抓住他再次想作亂的手,連聲道:“有有有,我發現特別愛你,你先去洗澡好不好?如果你不現在洗,一會兒到了,我可拖不動你。”


    “我不!!”顧斐任性地說完這句,就開始好像一隻大狗一般對著姚若雨蹭了起來,兩個人的臉頰蹭在一起,他的胡渣刮得她的臉又疼又癢,姚若雨躲了幾次都沒有躲過,簡直想哭。


    隻好安慰道:“好不洗不洗,那把衣服脫了。”


    她這話就好像一個什麽按鈕被按下,顧斐放開她,三下五除二地講衣服脫了一個精光,那速度,好像不超過一分鍾,他就隻穿著一條內褲站在她麵前,表情有點不好說,惡狠狠地看著她,不知道想幹嘛。


    姚若雨將他的衣服踢開,省的一會這祖宗被衣服絆倒了,還要倒過來怪她。


    整個過程裏,顧斐隻是笑著低頭看她,看得姚若雨想炸毛。


    他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喝酒就發瘋呢?


    姚若雨在內心暗自翻了個白眼,鑒於他的眼神太也有攻擊性,她一點都不想靠近他,而是直接將睡衣往床上一丟,道:“快去穿衣服,這套睡衣是你最喜歡的喔。”


    顧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看你逗小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姚若雨被他看穿卻一點不緊張,還笑了下:“並沒有的。”


    剛剛笑完,笑容還沒有落下,顧斐忽然將她抓住反身壓在旁邊的沙發上,若雨想掙紮,肩膀上確實一痛,這人竟然還上嘴咬了。


    她好不容易退開他的頭想坐起來,卻立刻又被撲倒,他身上的酒味有些熏人,若雨臉紅紅地道:“去洗澡。”


    顧斐卻好像聽不大懂她說話,可能是酒勁全部上來了,他唿吸粗重地看了她一眼,竟然想脫掉自己身上唯一的布料。


    姚若雨哭笑不得:“去洗澡。”


    顧斐終於好像反應過來了,伸出胳膊聞了聞自己,終於好像被自己熏了一下,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放開若雨快步進了浴室。


    姚若雨這才鬆了口氣,鬱悶地揉了揉自己身上,剛剛他手勁真大,她被捏得好疼。


    還沒等她想出對策,顧斐已經濕漉漉地從浴室裏出來,隻圍著一條浴巾,其他的什麽都沒穿,露出結實的肌肉,蜂腰窄臀,身材好到爆讓若雨想起他在電視裏受歡迎的程度,心裏又有些發酸。


    顧斐直接過來再次將她撲倒了,姚若雨正準備半推半就,忽然,房門被人敲動,是林媽道:“顧先生,您秘書有急事找你。”


    顧斐的臉迅速黑了,姚若雨又有些好笑,看著他就好像沒吃到糖的小孩一樣。


    “讓他等著。”顧斐厲聲道,說完,他直接朝著姚若雨壓下來。


    “可是,是簡伯年那邊好像有新動作,秘書很著急,說事關重大。”林媽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顧斐的身子微微一僵,姚若雨隻好微弱地拍了拍顧斐的肩膀道:“老公,正事要緊。”


    顧斐黑著臉從床上起來,一臉的不高興,姚若雨隻好自己辛苦點找了衣服給他穿好,但是到穿褲子還是丟給他讓他自己來。


    顧斐迅速地自己收拾好,筆挺的西裝,麵無表情的神色,又和那位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顧總一致了,隻是想到他剛剛的樣子,姚若雨心裏歎氣,他怎麽在床上和床下的變化就這麽大。


    顧斐原本是準備走出去的,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又返迴來,捏了下姚若雨的臉,那一下還挺疼的,低聲道:“等我迴來可得要你,不準再拒絕。”


    姚若雨忽然覺得心無端跳得快起來。


    ……


    顧斐看到秘書的時候,神情狠厲,冷冷地道:“你最好有什麽重要的消息,否則——”


    於是秘書就忐忑起來:“雖然是件小事,卻很奇怪,就是,那個李三不是被抓了嗎?簡家的家庭醫師一職按道理得重新找個高手,但是,剛剛我們接到消息,竟然是直接用了李三的徒弟,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來曆,年紀不大還是個女的。”


    顧斐的手摩挲著下巴,忽然問道:“是不是叫做艾雪迎?”


    他聽若雨提到過這件事情,但是艾雪迎當年很小,若雨母親的死肯定是和她沒關係。


    秘書迴答道:“確實是。”


    然後將艾雪迎的資料給了顧斐,顧斐看了眼,發現她家裏隻有一個當小三被拋棄的媽媽,爸爸不知道是誰,家裏情況很差,但是,突然在上了大學後學習醫院,甚至變成了一個類似醫學天才的存在,不過那時候她已經拜師李三,醫學上能出類拔萃,也不奇怪。


    暫時看不到什麽破綻。


    顧斐不高興地道:“讓人注意一下,看看一個月後,簡伯年換人不換人,如果不換人,那麽,著重給我盯著。”


    如果現在讓艾雪迎當家庭醫生隻是權宜,那麽,簡伯年那麽怕死的人,肯定會在一個月內換醫生,否則,就是簡伯年對這個艾雪迎很有信心,那這個女人就要注意。


    “還有,白秘書,你覺不覺得簡愛最近變了很多,她沒這麽聰明。”顧斐淡淡地道。


    秘書猶豫道:“難道是這個艾雪迎出的主意?這樣說也很可能,因為剛好就是艾雪迎跟著李三進入簡家開始的,那個李三為人陰沉隻是個醫學瘋子,這件事情,倒是像女人給出的主意。”


    顧斐想了想道:“這件事情,查清楚前不要告訴若雨,省的她擔心。”


    接著,秘書又趁機讓他簽了幾個和古堡項目相關的文件,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顧斐站起來,不高興地嘖了一聲,忽然有些急切地想迴房間。


    他覺得這樣不好,於是並沒有馬上動,而是坐在那裏慢慢地喝完了麵前的咖啡,站起來的時候還挺從容,隻是腳步略微顯得急躁。


    他匆匆迴房,正好看到姚若雨在梳頭發,因為剛剛和顧斐糾纏了一陣,加上她頭發有點太長,都打結了。


    姚若雨覺得顧斐一會兒肯定還會迴來折騰她,又不敢睡,就幹脆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


    顧斐迴來的時候,就看到柔和的燈光下,姚若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看起來秀色可餐,剛剛平息的欲望一下子猶如脫韁野馬般再次奔騰起來。


    顧斐飛快地迴頭,對在下麵的林媽吩咐了一句:“除非是奶奶親自來找,不然我睡都不見。”


    說完,他砰第一聲關了房門。


    此時姚若雨也聽到動靜站起來,顧斐走過去看了她一下,忽然矮身將她抱起來扛在身上,然後扔到了床上。


    姚若雨沒見過他這麽狂野的樣子,微微有點吃驚,但是也就是有點驚訝,並沒有被弄疼。


    顧斐雖然有些急躁,動作卻出奇地溫柔。


    他覆上來扯開她衣服,用一種著迷的眼光看著她。


    姚若雨羞得渾身發燙,伸出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她聽到男人忽然低沉地笑了一聲,聲音讓人神魂一顫,隨即她就被欺負了。


    這一晚上簡直叫人想罵人,他睡一會兒就會要她一次,沒玩沒了,好像一台不知道疲倦的永動機。


    姚若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累得睡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顧斐正將她壓在床上,興致勃勃地開始了不知道第幾次。


    姚若雨擦了擦眼淚想罵人,卻發現昨晚上叫得太多哭得太厲害,根本沒辦法出聲。


    要人命了,等會一定要趁著他不注意紮他一下,讓你他最近一個月都沒辦法為所欲為——


    “怎麽?是不是想著紮我呢?”顧斐忽然湊過來,用性感低沉的聲音問道,一邊還在興致勃勃。


    姚若雨哭道:“沒有,你好了沒?我不行了。”


    她好不容易說出這幾個字,感覺啞得沒法聽。


    沒想到顧斐卻還是聽到了,不由得有些憐惜地吻了吻她道:“你不紮我,就好了。”


    說完,他加快速度,用力了幾下,頓住!良久,舒服地歎息了一口氣。


    若雨剛剛被放開,就警惕地將被子扯過來將自己裹得好像一個蠶繭,一雙眼睛紅彤彤地瞪著他。


    顧斐幹咳了一聲,看了眼時間道:“我不吵你,去書房睡會就要上班,你今天休息下我會和林媽說,等下早餐送到房間裏來。”


    姚若雨仔細打量了下,發現他似乎真的滿足了,這才輕輕鬆了口氣,這家夥下了床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剛剛放鬆,忽然顧斐又迴頭坐迴來,親了她的眼角一下道:“我最近簽了個大項目,現在簡伯年想讓我下台可沒辦法了,我時間能多出很多,都陪著你,好好培養感情,就算我記不得以前的種種,現在開始創造迴憶不就好了嗎?”


    姚若雨乖巧地點頭,心裏有些感動。


    但是,等顧斐走了後,她忽然意識到兩個人所謂的培養感情,很可能指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對於顧總來說,大概在床上培養更好。


    於是,她更鬱悶了。


    等林媽進來的時候,又關心心疼她,姚若雨就覺得自己越發嬌氣委屈,今晚一定不能讓顧斐再上床,她下定決心。


    但是,她現在身上又軟又痛,今晚拒絕的能力都沒有。


    姚若雨想了想就讓林媽給買了藥,自己熬製了藥膏,塗抹在一些不能對外人說的地方,藥膏的效果挺好的,等下午的時候,姚若雨睡得神清氣爽,身上也好像沒事了一樣。


    不過林媽說顧斐迴來的時候,姚若雨也沒有娶見他,想到他昨晚的種種就生氣。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不得不去找顧斐,因為剛剛看姚氏這邊的賬的時候,有個地方,她覺得有問題,但是又沒有把握,以前她這麽不會的時候,都是要找顧斐幫忙把關的。


    這份文件要得急,最好現在就決定,那邊也好籌備。


    姚若雨猶豫了一下,心裏想,他如果還想禽獸自己就推說疼,碰著都疼,還塗了藥,她是真的上了藥,又不是騙他的,想到這裏,姚若雨定了定心神,就拿著文件找顧斐去了。


    沒想到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姚若雨走過去的時候正聽到一句:“阿斐,看來你真是為了弟妹神魂顛倒,都快君王從此不早朝了。”


    那聲音是顧凜的,簡直亂沒正形,竟然這麽說話,姚若雨一聽就不開心。


    加上顧凜還在,她不想見他,就準備就這麽離開,晚點再來。


    沒想到她忽然聽到了顧斐的聲音,十分冷,就好像沒有溫度一樣:“女人嘛、喜歡的時候自然是寵著的,不過也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對誰動心過?”


    姚若雨忽然覺得心裏一陣緊縮,沒來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唿吸瞬間變得困難起來。


    她疾步離開迴到房間裏,將門反鎖,心裏難受得一陣陣翻湧。


    她現在才能靜靜想自己的和顧斐的關係,就像他說的,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那麽以顧斐多疑薄情的性格,即便現在喜歡自己也隻是喜歡她這個身體,論感情,他們沒有經曆過什麽,自然不會太深厚。


    所以,其實她應該早就想到他會是這種想法。


    可,以前的顧斐和她的確是經曆了很多,心靈相守的,顧斐忘記了,她卻不會忘記,何況還有f先生。


    所以,她心裏沒有準備,此時忽然聽到這麽戳人的話,遭受的打擊太大了。


    她按著一陣陣發疼的左胸,竟然半天沒緩過勁來,甚至一度心灰意冷,想離開不管了。


    姚若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裏站了多久,都反應過來的時候,覺得手腳冰涼,後背卻出了一層冷汗。


    明明這天氣挺熱的,她卻覺得渾身好像浸在了冰水裏。


    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姚若雨頓了頓將門打開,看到顧斐心情很好地站在門口,看著她又想去抱。


    姚若雨本能地躲開了,看到顧斐疑惑的樣子,她幽怨地道:“別碰我,渾身都疼,疼死我了,我還上了藥。”


    說道這裏,她眼底的淚水就落下來,看起來好像是疼的,由不得顧斐不信。


    不知道怎麽的,他心裏就升起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情意,看了她一眼道:“我隻是抱下你,並不做什麽。”


    說完,他過來將姚若雨抱上了床……


    半個小時後,姚若雨一臉麻木地躺在顧斐的懷裏,他是什麽都沒做,隻是不斷地摸而已。


    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碰遍了。


    姚若雨拚命抵抗他指尖帶來的點點電流,明明身體很熱,但是心卻更冷。


    她閉上了眼睛,以為要抗爭一會兒才能睡好,但是,竟然一下就睡了過去,昨晚實在太耗費體力。


    顧斐發現她真的睡著了,還意猶未盡地靠過去,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對於她的感情,有些特殊,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但是肯定是和別人都不一樣的。


    今天顧凜說他被若雨迷住了,他覺得自己是有一點,所以不想太沉迷,當時迴答顧凜的話也是他真的這麽認為的,不過,抱著若雨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話好像和真實情況不一樣,但是,卻沒有深思。


    第二天,姚若雨已經嗎沒有那麽難受,顧斐失去記憶還能這麽快又對她著迷,說明遲早兩個人會迴到從前,以前他為她犧牲了那麽多,她也不能就這麽過河拆橋。


    於是,她早上還是麵色和順地送他出門,所以顧斐徹底錯過了發現若雨不對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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