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雨看著自己遷怒而迴出去的手掌,心裏後悔無比,隻是卻沒有後悔的可能。


    她看著顧斐,情不自禁咬住唇,扭頭不敢看顧斐的臉。


    他會不會想還迴來?


    她這麽想,不覺用力閉緊雙眼,可過了許久,意料的那個巴掌沒有來臨。


    姚若雨用力閉緊雙眼,一不做二不休咬牙道:“你要打就打吧,別忍著。”


    下一秒,她被抓住按在床上,肩膀被抓的地方一陣劇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顧斐咬牙切齒地道:“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就因為我開始喜歡你嗎?!”


    這麽近足夠姚若雨看到他臉上明顯的紅痕,後悔排山倒海一般,襲上心頭,但是,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掙紮了下道:“顧斐,你放開我。”


    “我不放,給我說清楚,我喜歡你所以就要受你的氣?”顧斐冷硬地嗬斥道,反而將她壓的更緊。


    “誰要欺負你了,你不要總出現在我的麵前就好,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別——別人。”最後兩個字,她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顧斐抓得她太疼,疼得仿佛要窒息。


    “你放開我,我痛。”姚若雨眼底有淚。


    顧斐卻眯了眯眼睛,微微放鬆了一點,卻已經壓著她,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姚若雨又扭了幾下,難受地道:“你別這樣了,放開我,我說真的。”


    “不放。”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難受想吐,唔——”姚若雨扭頭就要吐。


    顧斐微微怔,隨即反應過來忙抱著她跑到洗手間。


    姚若雨幾乎剛剛被顧斐放到地上,就撲到馬桶上哇哇地吐了起來。


    頭疼得要裂掉了。


    姚若雨吐完,眼神呆滯地坐在地地上,眼睜睜看著顧斐朝著她走過來,她慢慢抬頭。


    男人的皮鞋、男人的西褲、男人的西服、男人的——臉。


    她笑了一下道:“你長得真好看。”


    顧斐危險又狐疑地蹲下來,和姚若雨麵對麵,也不嫌棄她髒,似乎那點潔癖都見了鬼。


    他深深注視著她問道:“姚若雨,你真的醉了?”


    姚若雨啊了一聲,然後又嗬嗬傻笑道:“我有時候看到你會心跳,但是那不是愛你,我隻是喜歡你的臉,唔——要不你考慮下拿個麵具把連著遮起來。”


    她說完,伸出手指慢慢描摹顧斐的麵容。


    下一刻,被男人緊緊抓住了手指,吻住——


    砰砰砰,砰砰砰!!


    姚若雨被敲玻璃的聲音驚醒,她茫然地睜開雙眼,發現一件西服從她身上滑開了一點點,露出光裸的香肩。


    她驀然瞪大雙眼,不顧得宿醉後痛得要炸開的頭,努力分析現狀什麽情況。


    幾個攝像機的鏡頭正肆無忌憚地對著她,她驚唿一聲,用力扯了西服遮住上麵,卻露出令人遐想的小腿,還有車座上的斑斑血跡。


    “小姐,你是誰,這輛車應該是顧斐,顧大總裁的車子吧?為什麽你會這樣——睡在他的車裏?”


    “對啊,麻煩小姐你笑一下,我好給你幾個特寫。”


    “請問剛剛是和顧總歡度了良宵嗎?額,你身上的血是怎麽迴事?”


    姚若雨拚命想也迴憶不起昨晚的在種種,最後的畫麵隻定格在和顧斐纏綿的那個吻上。


    那幾個狗仔看到她茫然的樣子,眼底更是充滿了激動的光芒。


    照相機劈裏啪啦響個不停。


    就在這時候,忽然來了幾個保鏢,將那些狗仔趕到一邊,顧斐西裝革履地坐進駕駛座,飛快地開車就走。


    姚若雨偷偷看了下西裝下的身體,什麽也沒穿。


    她感覺自己要瘋了:“顧斐,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麽?!”


    顧斐不高興地道:“還能幹什麽?吐了我一身!!”


    姚若雨心虛了起來,難怪顧斐的衣服全換了,對了,剛剛汽車的確是停在了一家男裝店的外麵。


    她扶額,感覺身體內部那種異物感,猛然瞪圓了烏黑的眸子,盯住顧斐:“你昨晚!!”


    “做了。”顧斐淡淡地迴答,“你主動的。”


    “不可能!!”姚若雨憤怒地道。


    心髒不爭氣地跳個不停,卻沒有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不討厭。


    顧斐迴頭看了她一眼,男人線條分明的臉,帶著冷硬的弧度,在對上她的時候,卻莫名溫暖柔和起來:“鑒於我們在離婚訴訟分居期間,卻發生了關係,所以,離婚取消,如果你堅持還要離婚,那麽請等一個月後,再來和當事人協商。”


    該死的,離婚的另外一個當事人不就是他嗎?這家夥是不是精分了。


    姚若雨瞪著他,淺色的唇一個勁地顫抖。


    無恥!!


    顧斐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問道:“為什麽還不穿衣服,還是昨晚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朝我暗示什麽?”


    姚若雨咬著牙,飛快地從車的地板上,一件件撿起自己的衣物,穿了迴去。


    顧斐笑得玩味,一點點升起了車玻璃,將美麗的春光隔絕在車內。


    姚若雨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下儀容,她咬著皮筋,將頭發抓起來,再拿著皮筋卻綁馬尾辮,雪白的牙咬著皮筋的樣子,說不出的誘惑。


    顧斐從後視鏡看到她的模樣,眼神情不自禁地暗了暗。


    姚若雨慢慢整理自己,其實她早就可以收拾好,但是,她現在心裏亂得不很,不知道該生氣還是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難道是在怪我?昨晚你也很享受,不然你看。”顧斐忽然點開了手機。


    上麵忽然冒出一個曖昧的畫麵,男人結實的身體,壓在女人柔軟白皙的身上,每次剮蹭過去的時候,女人都會跟著輕顫,發出輕輕的呻吟,忽然,女人扭頭看向了鏡頭,姚若雨看著那張自己看了二十五年的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露出那麽動情的表情。


    “你太可惡了。”姚若雨搶過來飛快刪除。


    顧斐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不願意的,但是你硬要扯著我,還把我的肩膀咬出了血。”


    姚若雨滿頭黑心地看了眼座位上的那些血跡,就是那些被狗仔們誤會的血跡,想不到是自己咬的。


    難怪嘴裏的味道總覺得怪怪的。


    她深吸一口氣,咬緊了唇:“這是意外,我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顧斐從後視鏡裏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更不會說謊,隻是重新走下離婚流程,姚若雨你怕什麽?”


    姚若雨再次深吸一口氣,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難道你還要找律師告訴他我們昨晚——”


    “做過了,”顧斐代替她將不好意思說完的話補充完。


    輕笑一聲,無可奈何地道:“還需要我說嘛?記得剛剛的狗仔隊吧?我想,以我們為頭版頭條的消息很快就會印出來了。”


    等車到了周汝佳樓下,姚若雨簡直逃也般地下了車,就好像顧斐是洪水猛獸一般,頭也不迴跑了。


    顧斐也不追她,隻是嘴角勾了勾,眼眸狡黠地眯縫了起來。


    等姚若雨迴到家,忍不住將這件事情告訴周汝佳。


    周汝佳若有所思地道:“會不會是昨晚你不小心說錯了什麽?喝醉了,說了什麽讓顧總誤會自己有希望的話?”


    姚若雨竭盡所能地迴想,但是腦海裏一片空白,她破罐子破摔地道:“我不記得,算了,我能說什麽啊,我又不愛他!!”


    周汝佳直直地瞪了姚若雨半天,忽然問道:“潛意識裏呢?”


    姚若雨斬釘截鐵地道:“這不可能!!”


    隻是她的手,卻微不可聞地顫抖起來,她忙藏在身後,不想讓周汝佳看到。


    姚若雨滿心鬱悶地迴到自己的房間,這才想起忘記買避孕藥,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她可絕對不能出差錯。


    她拜托周汝佳去買避孕藥,自己一個人紅著眼眶躺在床上,心驚膽戰地翻開手機,幸好沒有看到自己躺在車上,令人遐想的模樣。


    她煩悶地用手背按住了眼睛,怎麽會這樣,難道她潛意識裏真的喜歡顧斐?剛剛在手機裏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


    她翻身趴在枕頭上想將自己捂死,難道自己真的這麽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明明她確定自己隻愛過f先生一個人的。


    想到f先生剛剛的煩悶,簡直猶如巨大的大山壓在她的頭上,愛上有婦之夫!!


    比和顧斐明明離婚還亂來,更加的讓人無法麵對。


    周汝佳迴來推醒她的時候,姚若雨已經做了三個噩夢,第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在和f先生表白,忽然那位沒有五官的f太太出現,把她殺死了。第二個噩夢,是f先生和顧斐互相砍對方,全都叫著:“若雨是我的,若雨是我的!!”第三個噩夢,是夢見自己懷孕了,但是怎麽也記不起孩子到底是哪個男人的。


    周汝佳叫醒她之前,她簡直要被逼瘋,所以醒來看到周汝佳,簡直感激涕零。


    周汝佳一臉懵逼地接受了她的感謝,將藥片塞到她手上,猶豫了一下道:“這藥,我買的比較弱的,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自己再去醫院——”


    “這個是強效的。”姚若雨看了眼那個盒子,肯定地將藥吃了下去。


    周汝佳欲言又止,但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等她走出姚若雨的房門,就乖乖給f先生的保鏢打電話:“剛剛給她吃了你給的那個,那個不是避孕藥吧?f先生想幹什麽啊!!你知道不知道?”


    李威沉默了一下道:“都是為她好,你別問。”


    周汝佳隻好不問,心裏也替姚若雨難過,她那麽喜歡f先生,結果,卻一直被往外推。


    不過f先生有老婆了,哎,那若雨還是和顧總再試試吧?錯過這個村,估計若雨姐以後也不想再找。


    姚若雨擔驚受怕了好幾天,卻沒見顧斐有進一步的行動,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


    可是,為什麽記不起呢?


    總覺得自己肯定是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所以顧斐才忽然轉性。


    還沒等到姚若雨想清楚,方諺審判的日子到了。


    當法官審判他死刑的時候,方諺不但沒有嚇到,反而哈哈笑起來,他忽然扭頭盯著聽眾席上的姚若雨,惡狠狠地道:“姚若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了,也要變成鬼,我要變成鬼,讓你也不得好死!!”


    有探員過去,反剪了他的手,他還用力掙紮,好像一隻惡心的臭蟲,那雙如死水般眼睛,一直盯著姚若雨,讓人毛骨悚然。


    姚若雨麵部表情,直到方諺的被拖出去,他叫囂的聲音,好像還鼓動在人們的耳膜。


    有人在旁邊嘀咕道:“旁觀了這麽多次審判,數這個人變態。”


    旁邊那人說:“哎喲,可不是嗎?那眼睛一看就沒人性。”


    眾人竊竊私語的,但是姚若雨卻皺了眉頭。


    周汝佳以為她嚇壞了,忙扯扯她的袖子道:“若雨姐,你怎麽了?別怕,這壞蛋隻是嚇唬你了,明天他就被處決了。”


    姚若雨搖搖頭,沒有解釋,她朝著一個角落看過去,剛剛方諺雖然一直在罵她,卻總是看向那個角落——


    此時,她看到那裏坐的一個穿著黑色蕾絲長裙的女人,低著頭,戴上帽子,匆匆離開。


    總覺得不太對勁,姚若雨拍拍周汝佳的肩膀,你先迴去,我有事。


    說完,她緊跟幾步,朝著那女人追去。


    那女的,可能也意識到有人跟蹤,越走越快,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急促的節奏。


    姚若雨眼看要追不上,正著急,忽然看到艾雪迎一身黑色西裝,從對麵走來,姚若雨道:“雪迎然後指了指那個低頭走路的神秘女子。”


    艾雪迎立刻了然,她簡裝不經意,一下子將那人撞到在地。


    那女人嚇了一跳,哎喲了一聲,摔下去時候不撐地,卻死死捂著肚子。


    姚若雨這時候也趕到,她故意去解開女人的帽子道:“小姐你沒事吧?”


    帽子掀開,姚敏兒素顏沒有化妝的臉,赫然顯露在了兩人麵前。


    姚若雨手微微一頓,並不是很驚訝,這兩兄妹關係古怪,姚敏兒不來她才覺得奇怪呢,不過,她以為沒必要這麽緊張吧?


    她狐疑地看著從地上狼狽爬起的姚敏兒。


    姚敏兒扭頭厲聲對姚若雨道:“現在你得意了吧?我哥哥就這麽被你給害死了,不過,你也遭了報應,我還以為你真能將顧太太這個位置坐得天長地久呢,還不是馬上淪為下堂婦。”


    說完,她厭惡地瞪了若雨一眼,蹣跚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剛剛摔跤的時候,大概是扭了,姿勢有點奇怪。


    姚若雨雖然知道幸災樂禍不好大,但心情就這麽莫名好起來。


    直到目光和艾雪迎對上,眼睫才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艾雪迎苦笑:“若雨啊,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吧?其實我有些後悔在那個傍晚帶你去笑飯店吃飯,那天,讓我把你給搞丟了。”


    姚若雨猛地抬起頭,看著艾雪迎,以往的點點滴滴仿佛曆曆在目,這是她最好的朋友,曾經會分享所有的心事,長久的陪伴。


    姚若雨沒有說話,隻是過來抱住了艾雪迎,艾雪迎伸開手臂迴報姚若雨,柔聲道:“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做錯事,但是,我會盡量改的。”


    一個小時後,姚如煙和艾雪迎找了一家裝修很有格調的咖啡館,喝下午茶,這邊有一個很大的露台,今天天氣很好,兩個人坐在露台上,沐浴在陽光裏,旁邊是一顆開滿小白花的大樹,不知道名字,但是那些小白花充滿了生命力,開得熱鬧非凡。


    姚若雨看著這些小白花,和艾雪迎聊著天,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兩個人中間有什麽變了。


    或許是她變了,或許是那天晚上,艾雪迎的冷漠太深刻。


    雖然還是很默契,卻沒有了當初的感覺。


    她不由得感歎,果然這世界上,最沒法欺騙的是自己的內心。


    “這種小白花不常開,其實它不是這棵樹上的花。”老板娘是一個很健談的美女,見沒有客人,她就過來和姚若雨他們閑聊兩句。


    她順便看了眼那花,漫不經心地道:“這是一種叫做羅曼草的藤本植物,一開始它隻是弱小地站在大樹的周圍,但是慢慢的它趁著大樹不注意,就會用自己的小刺刺進大樹的身體裏,通過吸食樹的汁水生長。後來它越來越大,眼看大樹也就要死去,越是這個時候,它越發會暴露自己的本性,變本加厲地壓榨這棵樹,甚至開出美麗的花朵。其實是因為大樹死了,這羅曼花也長不長了,所以,它要爭取最後一點營養,讓自己開花授粉,產生許多的下一代,然後就靜靜地潛伏,等待下一次寄生的時機。”


    姚若雨聞言,不由得動容,感歎了一句:“這也太糟糕了,那我現在可以找人將這花除掉嗎?”


    老板年惋惜地道:“樹已經死了,除不除掉的也沒什麽區別,我想除掉來著,我老公卻說,都砍了這裏光禿禿的,不如留著還怪好看的,能吸引客人來。”


    “男人就是理性。”姚若雨感歎道。


    她不由得想起f先生對她冷淡有度的安排,和交往。


    發乎情止乎禮。


    真是冷靜。


    相對來說顧斐卻更加情緒化一些,明明他生性更為涼薄。


    垂目,將這兩個人壓迴內心。她看向艾雪迎、


    艾雪迎此時卻似乎看著那些小白花發呆,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姚若雨好奇地問道:“雪迎,你怎麽了?”


    艾雪迎迴眸,看了姚若雨一眼,展顏一笑道:“你不覺得這些小白花很漂亮嗎?每一朵形狀很普通,但是合在一起卻美得像雲朵一樣。”


    姚若雨頓了頓,抱歉,她沒這種想法,總是覺得這藤蔓有些可怕。


    不過她沒說出來掃興,隻是微微笑了一下。


    艾雪迎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不讚同地搖搖頭,默默地拿著咖啡杯啜飲。


    就在姚若雨因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艾雪迎忽然道:“我剛剛忽然想到了,姚敏兒會不會是那個撞死靖嘉的女人!!”


    姚若雨猛地抬頭看著她,接著解釋道:“這個猜測我們都有過,也和李維斯他們討論過,但是,方諺沒有道理會幫姚敏兒隱藏。他恨王佳雲,為了惹王佳雲生氣才故意招惹姚敏兒,甚至當年對我——也是處於對王佳雲的報複,想讓我在家裏出事,最後過錯都怪在王佳雲頭上。所以,如果是姚敏兒,為什麽他會幫忙隱瞞了?”


    見艾雪迎還是沉默不語,姚若雨又道:“我們請了心理分析師分析了他這麽多年的心路曆程,也用了測謊儀,都證明,那天晚上,他是他殺死的那個女朋友在一起。”


    艾雪迎靜靜地看著那花,呢喃道:“你看啊,這些花有些已經結果了。”


    姚若雨猛地迴頭,果然看到這時有點風,所以花蔓被風吹得翻了起來,露出了葉片下密密匝匝的果實,那些果實是黑色的醜陋極了。


    姚若雨迅速移開眼睛,盯著艾雪迎,忽然她意識到什麽眼睛猛然瞪大。


    艾雪迎和姚若雨幾乎異口同聲地道:“小孩!!”


    ……


    此時,姚敏兒已經迴到家,狼狽地倒在自己的小床上,過了一會兒,王佳雲穿著一身素黑走進來,盯著姚敏兒,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聲問道:“判決下來了?”


    姚敏兒疲憊地閉緊了雙眼:“嗯。”


    王佳雲鬆了口氣:“我這提了二十多年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姚敏兒聞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王佳雲不悅地道:“怎麽?你還想著他?你可憐他?”


    姚敏兒用手捂著臉:“不是!!”


    “那你這死丫頭什麽意思。”王佳雲不高興地拍了姚敏兒一下,她手拍得有點偏,碰到了姚敏兒的小腹。


    姚敏兒驚唿一聲,捂著小腹。


    王佳雲被她嚇了一跳:“你個死孩子,幹嘛嚇成這樣,我還能真打你不成,你捂著肚子幹什麽?”


    姚敏兒臉色慘白。


    王佳雲看著她的神情,一種可怕的猜測忽然襲上心頭。


    “該死的你這死孩子,你不會其實真的懷了那個野種的小孩吧?!”


    姚敏兒捂著臉大哭道:“我又有什麽辦法?如果不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怎麽拿捏住他,我原來想著偷偷生下來哄著他以後都聽我的,沒想到他竟然被抓了,我隻好拿這個孩子威脅他讓他都承認下來。媽,如果沒有肚子裏這個,現在等待死刑的就是我!!”


    “噓——”王佳雲臉色難看地道,然後去門口看了一下,幸好姚傅年在書房,應該沒有聽到,而家裏的傭人是不能來樓上的。


    她將門關了,表情嚴肅地道:“你老實和我說多久了?”


    姚敏兒臉色難看地道:“三個多月。”


    王佳雲臉色猛第一變,又想抽她,姚敏兒尖叫道:“媽你幹嘛?!!我還要給顧斐生孩子的,你要是讓我出了好歹,以後不好生可怎麽辦?!”


    王佳雲覺得也是這個理,氣道:“我馬上想辦法,找人給你墮胎,現在不能吃墮胎藥了,隻能切碎了,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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