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姚若雨的粥做得特別快,顧斐喝了一口,頓時覺得這是自己吃過的最鮮美的粥。


    他猶豫一下,麵無表情地將下一勺粥遞到姚若雨麵前,姚若雨皺了眉頭,正準備拒絕,顧斐挑眉:“你嫌棄我?”


    說完,他露出一個陰沉的神情:“我知道你們都嫌棄我,因為我瘋了,嗬,放心,瘋病不會因為吃東西傳染。”


    姚若雨瞪圓眼睛,立刻道:“怎麽可能,我們誰說你瘋了?你把那個人找出來,我立刻狠狠地教訓他。”


    說完,在顧斐沉默的盯視下英勇地喝下了那口粥,心裏想,算了,犯病的顧總好像小孩兒,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喝完了一大盆粥。


    姚若雨按了按肚子,打了個飽嗝,真的吃撐了。


    姚若雨今天很賢惠地照顧了顧斐一晚上,連自己都覺得稀奇,兩個人沒有吵架,而且特別有默契。


    每次想挑刺的時候,顧斐柔弱的表情,或者含情脈脈的目光投過來,她就會有一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錯覺。


    她找不到人傾訴,隻好在早上,偷偷地問周汝佳:“汝佳啊,你談過戀愛沒有?”


    “有啊,很多,很多帥哥喜歡我。”周汝佳臭不要臉地道。


    姚若雨在某些方麵是沒常識,但是並不是笨,聞言立刻道:“算了,你看來沒什麽戀愛經驗,我還是問別人吧。”


    說完,她就掛了周汝佳的電話,讓周汝佳原本沒睡醒的眼睛裏冒出抓狂的神情:“啊啊啊,我這麽像一個單身狗嗎?連若雨這麽遲鈍的小女人都能一眼看出。”


    姚若雨自然不知道周汝佳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她細細地將認識的人篩選了一遍,終於找到一個自認是最懂得愛情的家夥,那就是她的師傅。傲嬌的沈美人。


    沈楚橋的手機響了,接的卻是一個妖嬈的美女:“喂,沈大夫在睡覺你找他有什麽事?”


    沈楚橋一把奪過那女人手裏的電話,眼神有點冷:“出去。”


    那女人哼了一聲,從床上囂張地站起來,扭著翹臀穿衣服。


    沈楚橋看了眼那女人,淡淡地道:“徒弟啊,你說說自己幾天沒來上班了,嗯?”


    姚若雨一時有種,沒有做家庭作業,被老師抓包的窘迫感。


    她不好意思地道:“師傅,你聽我解釋,顧斐他出了危險,我去保護他,一著急,就忘記給您請假,可是顧斐也算你的客戶吧?可不可以寬容一下啊?”


    “可以,我不生你的氣。”沈楚橋冷靜地道。


    但是,在姚若雨歡唿前,他冷笑一聲道:“不過你的全勤獎這個月的扣光。”


    姚若雨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五千多塊呢。


    “資本家!!”


    “下個月的也扣掉。”


    “師傅,我,我錯了。”姚若雨咬牙,嘟囔著認錯。


    沈楚橋冷笑一聲:“今天不來繼續扣。”


    “等一下,師傅。”姚若雨無語道。


    這時候,沈楚橋看到昨晚被他泡過的模特,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眼神一冷:“你等下。”


    他讓電話那頭的姚若雨等著,抬頭眯著眼睛看那模特,眼底一片冷光:“還不走嗎?”


    模特氣憤地哼了一聲,踩著貓步走出去,關門的時候特別重:“就會對我們兇,電話裏的是你的小情人?這麽溫柔,哈,大概是吃不到吧!!”


    沈楚橋眯縫了下狐狸眼,記住了這個模特的名字,她家經紀公司的老板是誰來著?喔,記起來了,等下打電話讓他們老總封殺她!!


    沈大美人,默默地算計好,這才繼續給自己的小徒弟打電話:“好了,你有話快說,你師傅還要去忙。”


    姚若雨猶豫了下,不好意思地問道:“師傅,你怎麽確定自己有沒有喜歡上對方呢?”


    沈楚橋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剛剛的不耐煩統統丟到九霄雲外:“這個嘛,有很多種方法,比如,你想不想和那個人上床?或者,和他在一起心跳會不會很快?為了他總是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嗎?會不會總想著他?哎,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分開一段時間,一般就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姚若雨有些鬱悶,自己好像對顧斐和f先生都會產生這樣的感情。


    她不由得脫口而出:“那有沒有人會同時愛上兩個人呢?這樣的人,是不是——唔,有點不大好?”


    “喔,這個嘛,我得知道這個人是誰,她喜歡的又是誰,這才能判斷,有時候,親情和友情很難分清楚的,比如丈夫和妻子,那麽剛開始是愛情,但後麵慢慢的親情就會更多一些,你得告訴我具體是誰。是——你嗎?”


    沈楚橋的語氣很平和,好像一個尊尊教誨的好老師,但是,眼底的精光卻閃得特別刺眼。


    姚若雨雖然看不到他那雙眼冒光的樣子,但是,本能的自我保護也命令她不能再說更多。


    於是她打了一個哈哈道:“哎喲,不是的啦,我隻是看了昨晚一個電視劇,看到女豬腳好像兩個人都喜歡,我才好奇問問,師傅,我準備上班啦,一會兒見。”


    吧嗒,她用力掛了電話,心跳加速。


    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她才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沈楚橋和顧斐可是死黨,如果沈楚橋把今天的話告訴顧斐,那不是死定了?


    她後悔得要命,但話已出口,又不能吞迴來,隻好苦逼地拿著手機繼續給沈楚橋發短信。


    “師父父,剛剛的話,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顧斐,他心理特別偏激,我怕他會多想,行嗎?”


    很快,沈楚橋的短信就飛了過來:“安啦,師傅我是出了名的嘴巴緊,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那家夥。”


    姚若雨鬆了口氣,她還是有點信任師傅的職業操守,師傅作為醫生,經常要接觸到病人的很多隱私,如果嘴巴真那麽大,誰還敢找他看病?


    她正握著手機想心事,顧斐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從她身後傳來:“這麽一大早,你剛剛和誰在打電話?現在,你又是和誰發短信?”


    姚若雨刷地一下站起來,雖然顧斐的語氣很平常,但是語氣裏那種涼薄的冷意總是有點激怒她。


    她想,他好的時候很少,多數時間都是這麽讓人生氣。


    她撅了下嘴道:“還能和誰啊,我隻是和師傅說了下昨天請假的事。”


    顧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覺這丫頭在說謊,似笑非笑地道:“你還真是被沈楚橋管得死死的啊,怎麽在我這裏這麽不聽話?”


    姚若雨悻悻一笑:“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丫頭,哼。”


    哼完立刻開溜,心裏很慶幸將剛剛的事蒙混過關,隻是她想得太簡單。


    等她一走,顧斐就撥沈楚橋的電話:“說,剛剛我妻子和你說什麽?”


    沈楚橋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幹什麽告訴你?哈,我是你的雇員嗎?”


    顧斐冷嘲熱諷地道:“你們果然不愧為師徒兩個,說話的語氣都一樣,如果你不介意我告訴簡愛,其實這麽多年,你一直對她餘情未了的話——”


    “那個,其實我徒弟剛剛問我,如果一個人感覺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那是不是說她有些道德敗壞,就是這個問題。”沈楚橋飛快地招認。


    顧斐的眉頭瞬間皺的死緊,兩個人?她什麽意思?是說喜歡他意以外還喜歡著別人?


    他眼神幽幽,冷冷地想,這丫頭,果然還是要教訓。


    沈楚橋覺得因為被好友脅迫就出賣了自己徒弟,難得升起了一絲心虛,摸了摸鼻子道:“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和若雨提起這件事情?就假裝不知道?”


    “我不說怎麽拷問她?!”顧斐語氣冰冷。


    沈楚橋心裏哀嚎,隻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能不能不要說是我說的,你找個別的辦法拷問她?”


    “嗯,好。”顧斐答應道。


    於是沈楚橋鬆了口氣,難得好心地道:“你放心,如果她暗戀的另外一個人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和你搶。”


    顧斐反感地道:“就憑你,嗬。”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沈楚橋好半天都沒從顧斐那個冷酷無情的嗬裏恢複過來,心裏憤憤,姓顧的,你還不是追不到人家,在我麵前拽個鬼啊。


    姚若雨去診所報道後,依然被沈楚橋派去照顧顧斐。


    她中午到顧斐的總裁辦公室,一推門,看到他正靠在沙發上假寐,雖然燒已經退了,但是臉色很蒼白,暖黃色的陽光,仿佛永遠照不亮他的周圍,俊朗的臉龐總帶著一絲陰冷,薄唇微微抿著,眉心流露出疲倦,於強勢中顯出一份羸弱。


    這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卻不敢靠近。


    他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後,眼底的黑沉卻給人一種看不到底般的黑暗。


    總覺得,這個男人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動心。


    世界在他眼中不過是玩物。


    他幽幽地睜開眼,朝著姚若雨招了招手。


    姚若雨隻好走過來,道:“手。”


    顧斐將手伸出來,姚若雨給他把脈,他就撐著下巴,黑色的眸子審視地打量她,看得姚若雨渾身發毛,甚至懷疑,是不是沈楚橋已經告密?


    顧斐驀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冷了聲問道:“你告訴沈楚橋說你同時喜歡上兩個人?裏麵應該有個是我,另外一個是誰?陸靖嘉?”


    姚若雨心裏咯噔一下,被他忽然的襲擊弄得六神無主,臭師傅,果然是他!


    她嚅囁道:“這個,我——”


    “老實點,不要逼我出手。”


    顧斐也不怕她跑,反而,慢慢地收迴手,靠著沙發,眼神冷冽地看著她道:“你老實交代和我逼供問出來,待遇肯定是兩個樣。”


    姚若雨定了定神,終於抬起頭道:“抱歉,兩個都不是你,我們離婚吧?我想,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你提過。”


    顧斐瞪著她,不動也不說話,隻是眼底的戾氣形成一種可怕的氣勢。


    姚若雨內心惶惑,但是,既然說出來,她就要鼓起勇氣反抗到底:“你應該不會反對吧?我想這四年,你等我說這句話,應該等了很久,你想盡辦法折磨我也不過是逼我和你離婚,現在我願意了,什麽都不要,我願意淨身出戶。”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嘴唇一陣陣發幹,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顧斐的目光就慢慢地集聚在了她淡色的唇上,因外她不怎麽懂得照顧自己,沒有喝足夠的水,所以嘴唇甚至有些起皮。


    姚若雨被他盯著唇看,不由得下意識去擋,因為她怕他再強吻,自己會不小心泄露心意。


    “還有什麽問題嗎?”為了躲避那種灼熱的壓迫感,她莫名變得話多,停不住地又道,“如果你要找律師起草離婚申請書,我現在去幫你找律師過來,說話算話。”


    她這麽說也是想逃開他,不要再這麽和他對上。


    但是,她剛剛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隙,顧斐就跟了過來,砰地將門再次關上,不僅如此,他用雙臂將她困在自己的方寸之間,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跑什麽?還沒告訴我呢,那你喜歡的那兩個人是誰?告訴我,說不定心情一好,我就同意離婚。”


    顧斐平時也挺頑劣,但是,這樣眸色淡淡的還是很少見,姚若雨總覺得他是怒極,才會這樣。


    她心裏不由得跟著狂跳起來,皺著眉頭扭開臉,避著他微微灼熱的唿吸道:“我隻是隨便問問,什麽時候喜歡上兩個人?我誰也不喜歡,我喜歡的靖嘉早就死了。”


    話音剛落,她就知道要糟糕,果然,忽然間整個空間仿佛凝滯一般,安靜得落針可聞。


    砰!!


    顧斐抓起她的肩膀,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這下極重,她後背撞在地上,痛得悶哼一聲。


    下一刻,門被打開,又重重地被關上,顧斐頭也不迴地離開了她的視野。


    姚若雨鬆了一口氣,隨即是心裏一陣難受,抓心撓肺一般,她捂著胸口,默默地忍了一會兒,甚至因此自虐地屏息,直到臉漲得通紅,大腦瞬間缺氧,這才大口唿吸新鮮的空氣。


    身體不舒服,心裏就舒服了。


    她苦笑,這句話竟是真的。


    今後可能都無法麵對顧斐。


    今後和他呆在一起,就是一種煎熬,他也恨透了她吧?


    以後再見,隻會變本加厲地整她。


    這些姚若雨都知道,她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說,要對他無情。


    或許是怕他沒有心,隻是玩玩,或許是並不確定自己的心意,所以隻能這麽迴答。


    她開始懷念陸靖嘉在的時候,那時候,她不用煩惱任何事,靖嘉什麽事情都會幫她擺平。


    ……


    晚上一家人吃飯,奶奶看看顧斐又看看姚若雨,兩個人好像鋸嘴葫蘆一般,都不說話,她卻有些好笑:“怎麽?吵架啦?哎喲,吵架就對啦。”


    林媽在旁邊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小兩口吵架,老夫人還高興啦。


    老太太不理林媽,笑嘻嘻地道:“有時候呢,婚姻太平淡,反而不覺得對方有什麽重要,就是要吵架,彼此誰也不理誰,這才能感覺出對方的好。你們相信我,奶奶是過來人。”


    姚若雨拚命吃麵前的菜,顧斐看了姚若雨一眼冷笑一聲:“奶奶,我怎麽會和若雨吵架,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姚若雨氣得抬起頭瞪了顧斐一眼,混蛋。


    兩個人互相不理睬對方,繼續各吃各的。


    第二天,姚若雨躲在門診,死活不肯去顧氏,沈楚橋罵了她狗血淋頭,她偏就是低頭不語。


    這時候,外麵有人過來道:“沈醫生,外麵一位姚先生找若雨。”


    姚若雨抬頭,心想,不會是姚傅年吧?他來做什麽?


    一個小時後,姚傅年在錦繡緣,和姚若雨一同坐下。


    姚若雨看著姚傅年一臉,仿佛一臉懵懂地道:“姚先生,不知道你這次找我是做什麽呢?”


    姚傅年臉色一沉,但是,他立刻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給姚若雨倒了茶:“這是十年的普洱,對身體很好,你嚐嚐。”


    姚若雨也想看他玩什麽花樣,就拿了茶慢慢地品。


    姚傅年看著姚若雨,臉上竟然浮現出慈愛的神情:“若雨,我知道你對我和你媽媽有誤會,但你這樣一直誤會爸爸,我很傷心。”


    姚若雨淡淡地道:“是嗎?我真的誤會了?自我懂事以後,你就很少迴家,媽媽死的時候,你們對她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還有我小時候的遭遇,難道你想全部否認?”


    姚傅年臉色難看地道:“我和你媽媽沒有感情,可能她真的愛著我,可是不並不愛她,所以我不常迴家,我承認。但是,正如你一樣,你和顧斐的關係也如履薄冰,所以你應該明白這層關係。”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顧斐昨天為了救我,頭都被打破了,還為了我發燒。難道你不看今天的報紙嗎?”姚若雨淡淡一笑,“顧斐不是爸爸你。”


    今天不知道誰這麽過分,竟然將方諺被捕,顧斐受傷的事情捅了出去。


    一時輿論分為兩派,一派認為顧總和他神秘的妻子其實真得很恩愛,完全不像外麵說的那麽貌合神離。而另外一派卻堅信,方諺和顧斐的妻子是同謀,共同謀害顧斐不成,所以方諺被抓,而他的妻子因為名聲的關係,雖然沒有進監獄,也被顧家給監禁起來。


    姚若雨想,看來姚傅年是想打聽虛實。


    姚傅年果然眼底一動,但是,他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完全沒覺得羞愧,反而笑道:“你沒有得罪顧家那就好,那就好,但是,若雨,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害死你媽媽,或許我真的對她不夠好,但是,我還是當她妻子一般尊敬,而你,我也養育你長大,期間,你至少豐衣足食,比外麵那些窮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姚若雨想不到姚傅年竟然這麽篤定,是真的冤枉他,還是他有恃無恐,認為她找不到證據?


    姚若雨淡淡地喝了口茶,沒有說什麽。


    畢竟她是姚傅年的女兒,在沒有絕對證據前,隻要敢對姚傅年態度不好,外麵的輿論就會站在姚傅年一邊,一個孝字大過天,姚若雨想,顧斐就做得很好,能忍的時候,他非常能忍耐。


    看,不知不覺間,其實她也從顧斐那裏學到了許多。


    想到顧斐,姚若雨心裏又是一陣翻湧,忙盡力忘掉他的音容。


    姚傅年見姚若雨不再針鋒相對,心裏一喜,果然改變方法是對的,心裏對王佳雲越發滿意,因為這個辦法是王佳雲想的。


    姚傅年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幾下,姚若雨看到了,知道那是姚傅年得意的意思,心裏好像吃了蟑螂般惡心。


    正考慮找借口離開,姚傅年施施然地道:“對了,若雨,聽你這麽說,顧斐對你真是很上心,那麽你聽沒聽說他最近在進行一個油田的項目,是和關家和陸家合作的?”


    姚若雨搖搖頭:“沒聽過。”


    別說沒聽過,就算聽過了,她肯定也會說沒有,不知道姚傅年怎麽想的,難道她還會幫他不成?


    但是,姚傅年顯然就是這麽想的:“哎,若雨,不是我說你,這些事情,你肯定要多關心一下,你既然嫁到了顧家,很多便利是可以利用的。”


    “喔,是嗎?他偶爾和我說起點,我沒怎麽上心。”看姚傅年緊張,姚若雨故意釣魚。


    姚傅年果然著急起來:“你怎麽能不上心呢?哎,你在姚氏也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呢,姚氏賺錢,不就是你賺錢嗎?每年的分紅擺在那裏。”


    姚若雨淡淡地道:“可是他也不是經常和我說,比如這個項目,他確實沒提過。”


    姚傅年急得身體前傾地看著姚若雨:“他不提你可以問的嘛,我們姚氏是他的妻家,總比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關家和陸家好,顧家和陸家還是世仇呢。你今天迴去就可以和他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姚若雨心裏想,要糟,她玩過頭了,這要是讓她去和顧斐提,顧斐答應和不答應,對她都一點好處沒有。


    不答應,自己失寵的傳聞就成真,如果顧斐答應,她第一個就不開心,憑什麽讓姚傅年得意?!


    她假裝為難地道:“這個不敢保證,因為我們不一定有時間談論這些。”


    姚傅年急了,聲音未免有點大:“那晚上你們不談這些,有什麽好忙的!!”


    姚若雨臉色一紅,小聲道:“那你和阿姨晚上都忙什麽?”


    姚傅年一愣,想不到姚若雨會這麽說。


    姚若雨為了躲避著件事情,也算是豁出去了,但是說完,隻覺得羞的無敵自容,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她以為這就是極致,沒想到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著她。


    因為她說完這句話後,姚傅年就呆滯地看著她身後。


    忽然一個糟糕的想法浮上她的心頭,不會吧!!她膽戰心驚地跟著往身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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