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不了你多久的,”程濤舔來舔幹澀的嘴唇,將計程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地方。


    姚若雨的手慢慢爬上車門,發現果然他將車整個鎖死來,根本打不開。


    忽然想起顧斐說的,讓她不要晚上出來的話,心裏一陣懊惱,早知道就應該聽他的話,這不公平,為什麽他說的話總是對的。


    她平靜唿吸,現在車被鎖死了,而計程車的設計其實挺安全,駕駛座和後座之間被鐵欄杆擋著,程濤鎖死了車門,他自己也過不來。


    程濤有些憂傷地看著姚若雨:“若雨,難道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我從很早就喜歡上你了,大概從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和陸靖嘉一樣,對你一見鍾情,其實那次見麵並不是我們的一次,你還記的第一次見到陸靖嘉嗎?其實那次我也在隻是沒和你們同桌,我和靖嘉學長一起打籃球迴來,在飯館你看到你們。我們當時喜歡你的有好幾個人呢。”


    姚若雨呆住了,她是真的沒想到,從小到大,大家喜歡的都是姚敏兒,她從來沒有人追。


    其實,那時候,陸靖嘉剛剛來的時候,她以為他和雪迎是一對。


    過了幾天,陸靖嘉約她的時候,她嚇了一跳,甚至有些沾沾自喜,那麽優秀的男神,卻似乎在追求她。


    姚若雨收起思緒,平靜地看著程濤:“你是我和靖嘉的師弟,按道理,我是要照顧你的,但是,程濤,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不再提感情的事情,也不要再這麽帶我出來,我還是可以偶爾見見麵的,好嗎?”


    程濤有些瘋狂的眸色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眼底蒙上了一絲暖意,他忽然淚流滿麵:“我一直想像能和你這樣說說話,是真的,我從從來沒奢望要得到你,我隻是,我在顧總的藥裏加藥隻是想幫你,因為我看出你不喜歡他。”


    姚若雨恍然大悟,不由得歎息道:“你怎麽不告訴我呢?如果你真的當我是朋友的話,以後有什麽都要告訴我啊。”


    “對不起,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我喜歡你,還有,毒蛇的事情,也抱歉,我忍不住。”程濤眼底充滿懊惱。


    姚若雨注意到他情緒的波動,就用暗示鼓勵他道:“今天的你就像當年的師弟了,說實話,之前的你太有心計,讓我覺得很謀生。”


    “是嗎?”程濤忽然抬起頭來看了姚若雨一眼,笑道,“你剛剛是不是在對我用暗示治療法,不要怕,我不會生氣的,其實,老實說我覺得很有效果,我的心理一直有問題,我師傅說就好像武俠小說裏的心魔一樣。他說,隻要找到讓我產生心魔的人才能揭開,我們在做一個實驗,就是關於這個心理疾病的。”


    姚若雨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內幕,她好奇地問道:“那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先將所有的幻想戳破,然後再被你原諒,我覺得我的心魔好了很多,好吧,在現代醫院裏就是說我的心理疾病好了很多,如果多多疏導的話,應該一兩年可以痊愈。”程濤苦笑道。


    姚若雨點點頭:“需要不需要我經常和你通話?我可以幫忙的話,別客氣。”


    程濤搖搖頭:“不,接下來我要向辦法少和你接觸,用時間來治療,謝謝你若雨,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如果顧斐不珍惜你,那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姚若雨心裏想,她一點都不需要顧斐的珍惜,但是,她覺得有點交淺言深,所以將到嘴的吐槽吞了迴去。


    她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離她和雪迎約定的時間,已經遲了半個小時,雪迎應該自己迴家了吧?


    所以,她倒是不著急了,而是問道:“接下來做什麽?”


    程濤似乎被她這句話取悅了,從包裏取出一疊照片,有些羞澀地道:“都是我以前偷偷拍的你,有你單獨的,也有你和雪迎一起,還有些靖嘉的照片,我其實隻是想拿出來和你一起緬懷一下,畢竟,我明天就要走了。”


    姚若雨道:“你要去哪裏?”


    “去美國,我會擔任這個心理疾病的項目帶頭人,恐怕每一個三年兩載不會迴來了。”


    姚若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能道:“那你保重。”


    “對了,等我迴來如果心理疾病恢複了,能請你一起做科研嗎?我們的下一個科研項目是中國的中醫,我聽說你的外公和媽媽在這方麵都很有造詣。”程濤期待地道。


    姚若雨聽了很感興趣:“我有些事要辦,如果事情提前辦完,我可能會開一個小小的中醫診所。到時候,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她伸出手,程濤卻並不敢和她握手。


    他靦腆地笑了一下道:“我現在不能接觸你,抱歉,我不想再傷害你。”


    姚若雨其實覺得他現在情緒比較穩定,應該沒事,不過,既然他如此謹慎就算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一起看了所有的照片,還一起聊了聊學校的事情。


    “舉起雙手來!”忽然的冷厲的聲音,讓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忽然來到的探員隊伍將車團團包圍,都對著程濤舉起了黑洞洞的槍口。


    姚若雨忽然意識到什麽,透過人群朝著遠處看,果然顧斐穿著卡其色的風衣,遠遠地走過來,臉色陰沉如水。


    程濤一打開車門就被人按在車頭上,姚若雨忙從車裏出來,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沒有事的。”


    顧斐此時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狐疑地打量了姚若雨一下,扭頭和探員說了幾句,程濤就被帶走了。


    姚若雨想攔住那些探員:“我真的沒事,你們誤會了,他是我朋友。”


    顧斐拉住她的手臂,厲聲道:“你怎麽這麽笨,我剛剛查了這個程濤在美國的記錄,他又精神上的疾病,有攻擊人的記錄。”


    姚若雨甩開顧斐的手,生氣地道:“我好像告訴你,顧總,我也是醫生,請你相信我的能力,我有對他病情的基本判斷力。你快叫人放開他,這樣對他,隻會讓病情加重。”


    顧斐深深地看著她,兩個人無聲對峙,最後,顧斐舉手投降,讓助理去放了程濤。


    姚若雨頓了頓,有些別扭地道:“顧總,謝謝你關心我,我以後會多注意你的意見。”


    顧斐冷哼一聲,不動聲色地將程濤裝照片的包收在手裏。


    姚若雨做賊一般拍了他一下:“你怎麽這樣,這是程濤的東西。”


    顧斐麵無表情地道:“沒收。”


    他剛剛隨意看了一眼,全部是姚若雨青蔥時候的照片,其中一張是她在聽課的照片,清湯掛麵的側臉,認真的神情,就是那種讀書時候,男孩子最喜歡的校花的清純。


    後麵有一張,好像是學校的周年慶,姚若雨穿著黑色的蕾絲長裙,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她的涼鞋開了,她伏下身子,漂亮的手指挑起一根細長的鞋扣,露出白皙的弓形的腳。


    他的身體瞬間被這張照片給點燃,顧斐的手微微一顫,將照片迅速收起,對於自己現在動不動就會被麵前這女人引誘的狀態非常不滿。


    他盯著她沉思,是不是多做幾次,新鮮勁就能過去呢?


    姚若雨哭笑不得,她對於顧斐的這種狀況已經麻木了,不由得出聲提醒道:“顧總,你身體剛剛恢複,對於某個女人存在欲念是正常的,但是,你可別誤會這是愛上我了,你隻是——唔,雛鳥情節,我這麽說你懂吧?”


    因為隻和她做過,所以看到她就會產生本能反應嗎?


    顧斐雖然心裏這麽想,但是臉上卻不假思索露出鄙視的神情:“你想什麽呢?做百日夢嗎?”


    說完,還不客氣地在她額頭上,用力彈了一下。


    “啊!”姚若雨捂著額頭,因為疼痛,眼底流出了生理性的鹽水,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顧斐頭也不迴地鉤鉤手指:“快點,送你去咖啡館,你那位閨蜜還在等你。”


    “啊。”姚若雨小跑著跟上去,抱怨道,“你怎麽不早說。”


    顧斐冷哼一聲:“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感覺你最近越來越囂張了,你別搞錯了姚若雨,就算我們簽訂了協議,那也是主仆協議,你得聽話,知道嗎?我是主人,你隻是我的小奴隸。”


    姚若雨腳步一個踉蹌,忽然站住。


    顧斐訝然,迴頭挑眉問道:“怎麽?你有什麽問題?”


    姚若雨想:天啊,不要再讓我想起f先生了。


    因為f先生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也曾經讓她稱唿他為主人。


    兩個人上了車,姚若雨忙給雪迎發電話:“對不起,雪迎,我剛剛出了點事情,不過,現在沒事了,我馬上到。”


    艾雪迎迴了條消息:“是說害死陸靖嘉的兇手被找到了嗎?我看了新聞。”


    姚若雨微微一愣,迴頭看著顧斐問道:“陸靖嘉的事情上了新聞?”


    顧斐漫不經心地道:“這個肯定會上新聞,那個女人死得那麽慘,記者們和蝗蟲一樣,絕對不可能放過這麽勁爆的消息。”


    姚若雨心情忽然一沉,想起那個女人的死,和自己有關。


    顧斐了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其實我雖然不信佛,但覺得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如果當年他們沒有做下壞事,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的結局,而且我很討厭那個女人不負責任的性格,竟然不顧自己d小孩,選擇跳樓,簡直是個懦夫,難怪當年會肇事逃逸,與其說她軟弱不如說她自私。”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忽然覺得,這女人死得很蹊蹺。


    或許真的隻是個騙局,害死陸靖嘉的另有其人。


    不過,他從後視鏡裏看了眼精神萎靡的姚若雨,決定查清楚前,還是不要告訴她。


    今晚,姚若雨沒有等來艾雪迎,在快到的時候,艾雪迎卻告訴她,自己有急事迴醫院了。


    姚若雨忽然就覺得困倦起來,直想打盹。


    顧斐忽然若有所思地道:“你這個閨蜜報複心挺強的,今晚你讓她等了,她就讓你白跑一趟。”


    姚若雨迷迷糊糊瞪了顧斐一眼,不悅地道:“顧總,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這是不對的。”


    顧斐看白癡一般掃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姚若雨被他笑得忍不住炸毛,心裏憤憤,但是想到他的毒舌,還是決定不去惹他,於是,扭頭裝睡,沒想到再次睡成小乳豬。


    等她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一個男人精壯的身體上,手臂勾著別人脖子就算了,連腿也非常豪邁地壓在男人腿上。


    大腿根部被一個半硬的巨大東西頂著,姚若雨瞬間被嚇得全無睡意。


    她放輕手腳從顧斐的身上下來,心想,自己怎麽就睡得那麽死呢?


    不管怎麽想,都覺得這是顧斐陰謀。


    所幸顧斐沒有醒來,於是,姚若雨踮著腳尖,偷偷洗漱了,先逃出去找艾雪迎。


    艾雪迎在姚若雨來之前,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看到姚若雨過來,她的臉板得越發厲害。


    姚若雨討好地戳了戳艾雪迎的手臂:“對不起,雪迎,我昨天真的是有事,我——”


    “陸靖嘉的事情,你那麽晚才告訴我,為什麽?最後我還是通過看新聞知道的。”艾雪迎生氣地道。


    姚若雨心想自己竟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的確過分,隻好愧疚地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個女人死得太慘了,我被嚇到了。”


    艾雪迎冷笑:“死有餘辜,有什麽慘的,就這麽死了,真是便宜她!”


    姚若雨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不過,想到艾雪迎深愛著陸靖嘉,可能是太痛苦才會這樣,她安慰道:“現在你可以去告訴靖嘉,我們替他報仇了。”


    艾雪迎慢慢看著她:“你不去嗎?”


    姚若雨搖搖頭:“你去吧。”


    如果當初知道雪迎喜歡靖嘉,她肯定會退出的,現在更沒有立場破壞雪迎的感情。


    艾雪迎聞言,臉色才好了一些,又問姚若雨:“你現在懷上了嗎?”


    姚若雨被她說得臉色一紅:“我不喜歡顧斐,怎麽會給他生孩子,雪迎,你別亂想。”


    艾雪迎點點頭:“靖嘉以前那麽愛你,他才死了沒多久,你怎麽也該為他守幾年。”


    姚若雨雖然沒想過再找,但是聽到雪迎這麽說,也覺得無端刺耳,她頓了頓道:“那你呢?還會喜歡上別人嗎?”


    艾雪迎的眼睛裏忽然布滿傷痛:“我喜歡他的那天就決定是一輩子。”


    姚若雨低下頭,忽然意識到,雪迎的心理疾病恐怕比程濤還要嚴重。


    如果兩年後,程濤的項目真的有進展的話,她會讓他幫幫雪迎。


    “對了,顧斐不是來看過男科嗎?難道他已經完全好了?你還是找時間帶他來我幫他看看。”艾雪迎轉移了話題,仿佛知道殺陸降價的兇手被找到,她也並沒有多激動。


    姚若雨有心想說,她自己就能治療,不過,想到顧斐說其實艾雪迎有些小氣,於是改口道:“好,等他有空。”


    兩個人說完這句話,確實再沒有話題可聊。


    這幾天,他們在一起隻聊陸靖嘉,現在除開陸靖嘉,姚若雨卻莫名產生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她和雪迎唯一的交際就是靖嘉,這四年裏,她們的生活幾乎沒有重合,曾經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仿佛越行越遠。


    最後,她和雪迎告辭出來的時候,心情很抑鬱,活了這麽多年,發現自己朋友少得可憐,原本還可以工作,多認識點人,但是當了董事將自己工作的路子也斷了。


    姚若雨站在驕陽似火的馬路上,深深反思,自己到底活了些什麽。


    不過,她沒有思考太久,就受不住了。


    今天不知道老天做什麽妖,明明深秋的天氣,忽然迴暖,她脫外套,穿著無袖的連身裙,站在毒辣的烈日底下欲哭無淚。


    身旁一輛輛的士擦肩而過,沒有一輛停留,現在正好中午交接班的時間,沒有司機肯載客。


    最倒黴的是,她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她歎了口氣,想到自己如果過顧斐離婚了,連個男人都沒有,難道要當滅絕師太孤獨終老。


    姚若雨想了想,將自己的連衣裙折上去了一點,露出白皙的大腿,她想,如果碰到一個優質的男人肯為她停車,可以交往看看,總得找人嫁了,有個小孩什麽的吧?如果她還想繼續生活下去的話。


    正胡思亂想,手無意識地做著要求搭車的手勢,忽然一輛林肯停在她麵前。


    姚若雨眼底一喜,但看到從裏麵走出的身姿挺拔的男人,她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顧總,這麽巧?”


    顧斐冷冷一笑,姚若雨隻好主動走過去,或許今天真的是她的黴運日,忽然腳一扭,鞋跟應聲而斷。


    一陣劇痛讓姚若雨身子歪向一邊,眼看就要出醜,顧斐一個箭步過去,摟住了妻子的纖腰,意有所指地看著她短了一截的裙子:“攔車需要把裙子變短嗎?”


    姚若雨露齒一個諂媚的笑容:“我隻是熱的,你看,我比很多女孩子的裙子都長呢。”


    心裏嘀咕,該死的大男子主義,自己不過背著一個妻子的名分,就要每天被他限製,這個不行,那個不準。


    顧斐勾起危險的笑容:“你再說一遍?”


    “我錯了。”姚若雨低聲認錯,她不跟瘋狗一般見識。


    顧斐這才在她的驚唿聲裏,將她打橫抱起來,塞到林肯的後座。


    “笨蛋,都腫了。”他蹲下手,滾燙的手掌貼上姚若雨的腳踝,刺激得她差點站起來。


    姚若雨目瞪口呆看他幫自己揉腳,福至心靈地問道:“顧總,你是不是有戀腳癖?”


    顧斐被說中一半心事,惱羞成怒。


    於是,姚若雨可憐的額頭,再次被狠狠地彈了一下,姚若雨捂著紅紅的額頭,剛剛那種曖昧的氣氛也隨之消失。


    還被顧斐嫌棄道:“不會走路穿什麽高跟鞋,我也沒有嫌棄你矮呀,雖然你的確不高。”


    看著司機不停抖動的肩膀,姚若雨咬牙道:“顧總,不好意思啊,難怪你都從來不帶我去出席宴會,哼,原來是嫌棄我矮,不過,中國不是有句俗語嗎?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嫌棄自己的結發妻子好像有點過分。”


    顧斐靠近她低聲問:“在你盡妻子的義務前,不要和我談妻子的權利,聽明白了嗎?”


    姚若雨說不過他,隻好乖乖閉嘴還趕緊往旁邊縮了縮,表麵自己絕對威武不屈的決定。


    因為今天很熱,所以車裏開的是冷氣,姚若雨坐了一陣子,就打了個噴嚏。


    顧斐淡淡地道:“你旁邊的箱子裏,有我的外套。”


    其實,說起來,姚若雨並不像用他的外套,可是,實在太冷了,顧總也不憐香惜玉,不肯見空調。


    姚若雨一邊吐槽,一邊從箱子裏找出一件黑色的西裝披上,這時候,她忽然聞到了西裝上淡淡的煙草味道。


    她古怪地看了顧斐一眼:“你不是不吸煙嗎?”


    顧斐聞言,也臉色不好看,冷冷地問司機:“這車,除了我用過,還有誰坐過?”


    司機嚇死了:“老板,真的沒有,您不用車的是,我都停在公司的,自己從來沒敢開,不信您可以調最近的錄像。”


    顧斐狐疑地靠著沙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姚若雨也覺得見鬼了,隨意地道:“會不會是你去過有人吸煙的場所,染上的?”


    顧斐淡淡地道:“也有這個可能。”


    兩個人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姚若雨小心翼翼問道:“程濤呢?你把他放了沒有?”


    忽然,車廂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姚若雨有些惴惴,這人怎麽這麽在意程濤。


    “你自己和他說,以後不要再來找你。”說完,顧斐將電話遞給了姚若雨。


    姚若雨想,才不要聽他的,不過,她為了確定程濤安全,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卻是探員接的。


    這才知道,程濤竟然被關了一夜。


    生氣地瞪了顧斐一眼,她拜托探員將程濤放出來,還在電話裏安慰了他一番。


    程濤倒是沒什麽,隻是說:“顧總這人,有點可怕,我覺得他精神也有問題,你自己多小心點。”


    姚若雨想,自己到底什麽體質,難道就是招變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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