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奕琛並不是很在意我說的話，我隻跑了幾步，他就踩足油門揚長而去了。
許桃住院的這段時間，周奕琛都沒怎麽迴別墅，我下意識地認為他在醫院陪許桃。想起許桃看周奕琛的眼神，我心裏就泛起一陣惡寒。
他們關係還真是好。
大概隻過了幾天清閑日子，許桃就迴學校了，她全當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依舊和我嬉皮笑臉的。
之前我還是會禮貌性地保持微笑，可想到臉頰上的傷，我對著她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
上大課的時候，許桃跟著我坐在最後一排，她立起桌上的書，擋住了自己半張臉，挽起袖子在我麵前揚了揚。
“姐姐，好看嗎？姐夫給我買的，為了慶祝我出院。”
我垂眸看著她手腕上閃閃發光的鑽石手鏈，暗自冷笑了一聲。但也算在我預料之中了，對於許桃提出的要求，周奕琛幾乎是有求必應。
“好看嗎？”
她見我不迴答，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
我被她問煩了，為了讓她閉嘴，我附和道。
“好看。”
話落許桃一臉得意，捂住嘴低笑了好幾聲。目的達到了，她也不再騷擾我了，埋著腦袋玩了大半節課的手機。
我不想和許桃一同迴別墅，下了課總會在寢室窩一段時間，林向月不在，整個寢室都冷冷清清的，偶爾我自言自語，還會傳來迴音。
過了快一周林向月才迴學校，不過她是來收拾東西的。
見我躺在她的床上，她還有些驚訝，笑著擠到我身邊問我。
“你不急著迴去了。”
我換了個姿勢，單手支著下巴趴在床麵上，上下打量了她很久。
她攏了攏頭發，湊近我。
“消腫了，不然沒臉來呀。”
她說得輕鬆，好像又迴到了之前，其實我挺佩服林向月的，她即使再苦，都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去找她，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處境竟然這麽不堪入目。
和我閑聊了一會兒，林向月又開始收拾，她的東西不多，裝了好一會兒還沒塞滿旅行箱。
等她拉上拉鏈，抬頭問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在她床上賴了一會兒才起身，挽著她的胳膊，我很想問她要去哪，可看著她強顏歡笑的側臉，我不忍心再開口了。
下樓後看到不遠處泊的豪車，我才明白林哲遠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一直沒鬆手，我是不想她去，但我的想法改變不了任何。
林向月側過身，擁住了我，她下巴抵在我肩頭，輕輕地說。
“沒關係的，我很好。”
旋即她便推開了我，定定地望了我數秒，揚起唇角。
“恭喜我馬上要變成富婆了。”
我動了動唇，沒說話。望著她單薄的身影，我想，就如她所說，跟在林哲遠身邊，總比在夜總會上班強。
迴了別墅，天也黑了。我還在玄關換鞋，就聽見側廳內傳來的爭吵聲，我蹙眉往前走，恰好周奕琛從裏麵出來，他沉著臉，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襯衫開了兩顆扣子，衣領也有些皺。看到我，他一言不發就扣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樓上拽。
“我還沒吃飯——”
最近我也不反胃了，胃口也好了許多，一頓不吃就覺得特別餓。
他依舊不出聲，扭頭惡狠狠地瞪視了我一眼，我立馬閉上了嘴。
上樓前，我用餘光瞥了一眼側廳，餐盤全在地上，許桃直直地站著，頭埋得很低。
我也是想笑，周奕琛和許桃吵架，憑什麽倒黴的是我？他就差把我的手腕掰斷了。
他拉著我直接進了他的房間，關上門他就開始脫衣服，我繞開他，站在牆角，雙手護在了胸前。
等他脫完，便徑直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抬手虛指了我一下。
“把……”
他還沒把話說全，我就急著打斷道。
“周奕琛，有話好好說，我還沒吃飯，沒吃飽我什麽都做不了。”
他稍稍一愣，眉頭緊鎖，說。
“把睡衣遞給我。”
望著他眼底的鄙夷，我有些尷尬，看著他把睡衣穿好，我才暗自鬆下一口氣。沒多久，房門就被人叩響了，我去開門，女傭端了一托盤的飯菜遞給了過來。
我接下後，小心翼翼地端到了周奕琛身邊的小圓桌上，而後眨了眨眼，問。
“是給我的嗎？”
周奕琛點了點頭，我拿起筷子就準備坐到他對麵的椅子裏，可他速度極快地往裏麵拋了件襯衫。
我蹙了蹙眉，想撿起來再坐，手指還沒挨上襯衫，周奕琛大手忽地就橫到了我腰間，強製性地把我扯到了他腿上。
我側過臉看他，他一點表情都沒有，僵持了片刻，我抵不住饑餓隻能用極為別扭的姿勢吃飯。
由著我坐在他腿上，有點高，我不得不弓著身子，吃得特別費勁，好幾次菜都要掉桌上了。
等我吃到八分飽的時候，便放下了筷子，周奕琛臉貼在我的背上，手環得更進了些。
“以後就在房間吃，她們會單獨給你做。”
聽到這句話，我立馬點頭應了。不用和許桃一起用餐，我求之不得，畢竟看到她的臉很影響我食欲。
隱約間，我感覺周奕琛的手伸進了我的毛衣裏，我也沒掙紮，因為沒用，就任著他隨便摸，可他的手停頓在我的小腹上，就不再動了。
半響，可能是他臉埋在我背上的緣故，說話聲音有些發悶。
“幾個月了。”
我想了想，旋即搖了一下腦袋。
“不知道。”
我懷孕還是驗孕試紙測出來的，之後也沒做過孕檢。
“明天去趟醫院。”
“好。”
話落又是一片沉默，我想周奕琛心情應該不太好，多半是許桃氣的。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該早點迴來，這樣還能聽到他們吵架的原因。然而我越來越好奇，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為什麽吵架呀？”
他不理我，下一秒，他拍了拍我，示意我起來。
在他進浴室之前，我調笑著說。
“你不是說許桃還小嗎？讓著她也不是不行，話都是你說的，你看，你自己都做不到，還要求我——”
我還沒抱怨完，周奕琛就轉身用手堵住了我的嘴，他冷睨著我，目光有些兇。
“再說一句廢話試試。”
我退後了兩步，比了個請的姿勢。反正他心情不爽我還挺開心的。
“我閉嘴。”
聽著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我半躺在床上，很快困意就襲來了。周奕琛出來後，抬手就把我拽了起來。
“吃完就睡，你是豬嗎？”
我半睜著眼，幹幹地笑了一聲。
“很困。”
他鬆開我，我又倒了迴去，以為他就這樣放任我了，但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再次把我拖了起來。
其實我會起床氣，但也是對人，在周奕琛麵前，我大多時候都很認慫。
“出去散步。”
旋即他就丟了件厚外套給我，我打著哈欠把外套隨意一批，周奕琛輕嘖了一聲，興許是嫌我慢，幹脆拍開我的手替我扣上了扣子。
我們並肩下樓的時候，許桃還站在側廳裏，依舊是那個姿勢，我還在尋思她都不會累的嗎，她就抬頭看向了我，那神情簡直恨不得衝過來掐死我。
我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就這樣和許桃對視著，我試圖看出她眼底的那抹恨意究竟來自於哪裏。周奕琛走了幾步才發現我沒動，沉聲催促道。
“過來。”
這喚寵物的口氣也是沒誰了。
收迴目光，我跟著周奕琛就出了別墅。
這棟別墅的位置很好，走大概三百米就是海灘，但冬天冷，不太適合夜晚去。我們就沿著小路走，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我踩著周奕琛的影子，莫名其妙地就笑出了聲。
周奕琛扭頭用看白癡的眼神橫了我一眼，隨即把我拉進了懷裏，他圈著我的頸，我不得不跟著他的步伐，可他腿長，走一步我得兩步才能跟上。
期間我好聲好氣地讓他走慢些，他理都不理我，一句話也不說，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感覺越來越偏，路燈稀稀疏疏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再往前就是一條深不見頭的小巷，周奕琛往裏走，我就開始慌了，我刻意放慢腳步，故作淡定地玩笑道。
“周奕琛，你不會是想把拖到角落殺了吧。”
我覺得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他側過臉，盯了我片刻，卻是笑了。他還真把我抵在了小巷的牆上，夜晚很靜，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唿吸聲。
他就這樣望著我，隻笑不說話。
我背脊傳來一陣陣寒意，雙手不自覺地揪住了衣擺，咽了咽口水，我絞盡腦汁地想話題，結果醞釀了半天，隻說了幾個字。
“有點冷，我們迴去吧。”
周奕琛俯身靠近了我，冷不丁地就開口問道。
“蘇南，你害怕嗎。”
他的聲音很輕，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我條件反射般地往後縮了縮，我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抿了抿唇，我說。
“不怕。”
才怪，我想我的心跳聲應該是出賣了我。
周奕琛低低地笑了一聲，冰冷的手掌覆上了我的臉頰，他斂起嘴角的笑意，眸光晦暗如深。
“蘇南，把孩子打掉吧。”
許桃住院的這段時間，周奕琛都沒怎麽迴別墅，我下意識地認為他在醫院陪許桃。想起許桃看周奕琛的眼神，我心裏就泛起一陣惡寒。
他們關係還真是好。
大概隻過了幾天清閑日子，許桃就迴學校了，她全當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依舊和我嬉皮笑臉的。
之前我還是會禮貌性地保持微笑，可想到臉頰上的傷，我對著她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
上大課的時候，許桃跟著我坐在最後一排，她立起桌上的書，擋住了自己半張臉，挽起袖子在我麵前揚了揚。
“姐姐，好看嗎？姐夫給我買的，為了慶祝我出院。”
我垂眸看著她手腕上閃閃發光的鑽石手鏈，暗自冷笑了一聲。但也算在我預料之中了，對於許桃提出的要求，周奕琛幾乎是有求必應。
“好看嗎？”
她見我不迴答，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
我被她問煩了，為了讓她閉嘴，我附和道。
“好看。”
話落許桃一臉得意，捂住嘴低笑了好幾聲。目的達到了，她也不再騷擾我了，埋著腦袋玩了大半節課的手機。
我不想和許桃一同迴別墅，下了課總會在寢室窩一段時間，林向月不在，整個寢室都冷冷清清的，偶爾我自言自語，還會傳來迴音。
過了快一周林向月才迴學校，不過她是來收拾東西的。
見我躺在她的床上，她還有些驚訝，笑著擠到我身邊問我。
“你不急著迴去了。”
我換了個姿勢，單手支著下巴趴在床麵上，上下打量了她很久。
她攏了攏頭發，湊近我。
“消腫了，不然沒臉來呀。”
她說得輕鬆，好像又迴到了之前，其實我挺佩服林向月的，她即使再苦，都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去找她，我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處境竟然這麽不堪入目。
和我閑聊了一會兒，林向月又開始收拾，她的東西不多，裝了好一會兒還沒塞滿旅行箱。
等她拉上拉鏈，抬頭問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在她床上賴了一會兒才起身，挽著她的胳膊，我很想問她要去哪，可看著她強顏歡笑的側臉，我不忍心再開口了。
下樓後看到不遠處泊的豪車，我才明白林哲遠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一直沒鬆手，我是不想她去，但我的想法改變不了任何。
林向月側過身，擁住了我，她下巴抵在我肩頭，輕輕地說。
“沒關係的，我很好。”
旋即她便推開了我，定定地望了我數秒，揚起唇角。
“恭喜我馬上要變成富婆了。”
我動了動唇，沒說話。望著她單薄的身影，我想，就如她所說，跟在林哲遠身邊，總比在夜總會上班強。
迴了別墅，天也黑了。我還在玄關換鞋，就聽見側廳內傳來的爭吵聲，我蹙眉往前走，恰好周奕琛從裏麵出來，他沉著臉，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襯衫開了兩顆扣子，衣領也有些皺。看到我，他一言不發就扣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樓上拽。
“我還沒吃飯——”
最近我也不反胃了，胃口也好了許多，一頓不吃就覺得特別餓。
他依舊不出聲，扭頭惡狠狠地瞪視了我一眼，我立馬閉上了嘴。
上樓前，我用餘光瞥了一眼側廳，餐盤全在地上，許桃直直地站著，頭埋得很低。
我也是想笑，周奕琛和許桃吵架，憑什麽倒黴的是我？他就差把我的手腕掰斷了。
他拉著我直接進了他的房間，關上門他就開始脫衣服，我繞開他，站在牆角，雙手護在了胸前。
等他脫完，便徑直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抬手虛指了我一下。
“把……”
他還沒把話說全，我就急著打斷道。
“周奕琛，有話好好說，我還沒吃飯，沒吃飽我什麽都做不了。”
他稍稍一愣，眉頭緊鎖，說。
“把睡衣遞給我。”
望著他眼底的鄙夷，我有些尷尬，看著他把睡衣穿好，我才暗自鬆下一口氣。沒多久，房門就被人叩響了，我去開門，女傭端了一托盤的飯菜遞給了過來。
我接下後，小心翼翼地端到了周奕琛身邊的小圓桌上，而後眨了眨眼，問。
“是給我的嗎？”
周奕琛點了點頭，我拿起筷子就準備坐到他對麵的椅子裏，可他速度極快地往裏麵拋了件襯衫。
我蹙了蹙眉，想撿起來再坐，手指還沒挨上襯衫，周奕琛大手忽地就橫到了我腰間，強製性地把我扯到了他腿上。
我側過臉看他，他一點表情都沒有，僵持了片刻，我抵不住饑餓隻能用極為別扭的姿勢吃飯。
由著我坐在他腿上，有點高，我不得不弓著身子，吃得特別費勁，好幾次菜都要掉桌上了。
等我吃到八分飽的時候，便放下了筷子，周奕琛臉貼在我的背上，手環得更進了些。
“以後就在房間吃，她們會單獨給你做。”
聽到這句話，我立馬點頭應了。不用和許桃一起用餐，我求之不得，畢竟看到她的臉很影響我食欲。
隱約間，我感覺周奕琛的手伸進了我的毛衣裏，我也沒掙紮，因為沒用，就任著他隨便摸，可他的手停頓在我的小腹上，就不再動了。
半響，可能是他臉埋在我背上的緣故，說話聲音有些發悶。
“幾個月了。”
我想了想，旋即搖了一下腦袋。
“不知道。”
我懷孕還是驗孕試紙測出來的，之後也沒做過孕檢。
“明天去趟醫院。”
“好。”
話落又是一片沉默，我想周奕琛心情應該不太好，多半是許桃氣的。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該早點迴來，這樣還能聽到他們吵架的原因。然而我越來越好奇，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為什麽吵架呀？”
他不理我，下一秒，他拍了拍我，示意我起來。
在他進浴室之前，我調笑著說。
“你不是說許桃還小嗎？讓著她也不是不行，話都是你說的，你看，你自己都做不到，還要求我——”
我還沒抱怨完，周奕琛就轉身用手堵住了我的嘴，他冷睨著我，目光有些兇。
“再說一句廢話試試。”
我退後了兩步，比了個請的姿勢。反正他心情不爽我還挺開心的。
“我閉嘴。”
聽著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我半躺在床上，很快困意就襲來了。周奕琛出來後，抬手就把我拽了起來。
“吃完就睡，你是豬嗎？”
我半睜著眼，幹幹地笑了一聲。
“很困。”
他鬆開我，我又倒了迴去，以為他就這樣放任我了，但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再次把我拖了起來。
其實我會起床氣，但也是對人，在周奕琛麵前，我大多時候都很認慫。
“出去散步。”
旋即他就丟了件厚外套給我，我打著哈欠把外套隨意一批，周奕琛輕嘖了一聲，興許是嫌我慢，幹脆拍開我的手替我扣上了扣子。
我們並肩下樓的時候，許桃還站在側廳裏，依舊是那個姿勢，我還在尋思她都不會累的嗎，她就抬頭看向了我，那神情簡直恨不得衝過來掐死我。
我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就這樣和許桃對視著，我試圖看出她眼底的那抹恨意究竟來自於哪裏。周奕琛走了幾步才發現我沒動，沉聲催促道。
“過來。”
這喚寵物的口氣也是沒誰了。
收迴目光，我跟著周奕琛就出了別墅。
這棟別墅的位置很好，走大概三百米就是海灘，但冬天冷，不太適合夜晚去。我們就沿著小路走，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我踩著周奕琛的影子，莫名其妙地就笑出了聲。
周奕琛扭頭用看白癡的眼神橫了我一眼，隨即把我拉進了懷裏，他圈著我的頸，我不得不跟著他的步伐，可他腿長，走一步我得兩步才能跟上。
期間我好聲好氣地讓他走慢些，他理都不理我，一句話也不說，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感覺越來越偏，路燈稀稀疏疏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再往前就是一條深不見頭的小巷，周奕琛往裏走，我就開始慌了，我刻意放慢腳步，故作淡定地玩笑道。
“周奕琛，你不會是想把拖到角落殺了吧。”
我覺得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他側過臉，盯了我片刻，卻是笑了。他還真把我抵在了小巷的牆上，夜晚很靜，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紊亂的唿吸聲。
他就這樣望著我，隻笑不說話。
我背脊傳來一陣陣寒意，雙手不自覺地揪住了衣擺，咽了咽口水，我絞盡腦汁地想話題，結果醞釀了半天，隻說了幾個字。
“有點冷，我們迴去吧。”
周奕琛俯身靠近了我，冷不丁地就開口問道。
“蘇南，你害怕嗎。”
他的聲音很輕，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我條件反射般地往後縮了縮，我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抿了抿唇，我說。
“不怕。”
才怪，我想我的心跳聲應該是出賣了我。
周奕琛低低地笑了一聲，冰冷的手掌覆上了我的臉頰，他斂起嘴角的笑意，眸光晦暗如深。
“蘇南，把孩子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