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阿吉,李星軟下心腸:


    “好了,好了,大哥也沒有說,不讓你進京啊!”


    說到這裏,李星歎了一口氣:


    “這樣,離月圓之夜,還有一段時間,大哥好好安排一下,陪你進京即可。”


    不過大哥可先聲明,我們東越,必須有人鎮守,以備不時之需。


    不能所有兄弟姐妹都陪你去,皇上一直對我們東越,虎視眈眈,你也是知道的。


    要是有個萬一,我們也能提防一些,你說是嗎?”


    阿吉眨了眨晶瑩剔透的小眼睛,重重點了點小腦袋:


    “大哥所言甚是,阿吉聽大哥的。”


    想到可以見到自己娘親了,阿吉心中的甜蜜可想而知,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六歲的孩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北冰侯府的阿意,正跟幾個教習師傅練武。


    以前的他貪玩,除了研究毒以外,對別的東西,都不是太感興趣。


    可自從他父親北冰侯劉正一死了之後,皇上厲正深派了張禦史來,想架空北冰侯府。


    張禦史心思歹毒,一來便直接給北冰侯府眾人下了毒。


    好在阿意精通毒性,反將一軍,給張禦史下了毒。


    為此他在北冰侯府的地位,也是蒸蒸日上。


    隻是通過這件事,讓他意識到了危機,覺得自己太弱了,必須提升自己,如此將來才能保護家人,保護身邊他想要保護的人。


    於是便托大夫人耿氏,在外麵尋了幾個教習師傅,每天睡四五個時辰,沒日沒夜練功,提升自己。


    “阿意,你已經練了五個時辰了,休息一下吧!”


    遠處傳來一個慈祥,而溫和的聲音。


    阿意急忙收劍入鞘,甜甜喚了一聲:


    “二娘,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正一的二夫人炳氏,本來尖酸刻薄的炳氏,經曆一場生死,對阿意感恩戴德,嫣然成了一個慈母。


    “阿意,你看,二娘給你做了什麽?”


    炳氏獻寶似的指了指一旁的丫鬟,那名丫鬟機靈地說著:


    “小少爺有所不知,二夫人聽說你想敬宣王妃了,特意大清早便起來忙活,給你做了這“雪花酥”,你快嚐一嚐。”


    “就是這丫頭多嘴。”


    二夫人炳氏假意訓斥身旁的小丫鬟,片刻之後又忍不住自己說道:


    “二娘聽阿意說,以前你與敬宣王妃在京城居住的時候,她便經常給你做雪花酥,便著下人打聽了做法,親自給你做了一份,阿意嚐一嚐,不知道有沒有敬宣王妃做的好吃?”


    炳氏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錦帕,寵溺地為其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阿意呆呆望著托盤上的“雪花酥”,耳邊響起顏玉溫柔如水般的聲音:


    “四隻小饞貓,趕緊來吃娘親做的“雪花酥”,又香又甜,但可不能貪吃,吃多了,會牙痛哦!”


    阿意眼眶微紅,紅如櫻桃般的小嘴唇,緊咬了一下,軟糯的聲音說了一句:


    “謝謝,二娘。”


    “傻孩子,謝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快些嚐嚐,敬宣王妃做的可是這個味?若有哪裏不對,二娘再改進一下,直到做到你滿意。


    如此等你想敬宣王妃的時候,二娘便給你做。”


    二夫人炳氏用倆隻纖長的手指,夾著一塊“雪花酥”,遞到阿意麵前,溫柔說道。


    阿意小粉拳握了又握,仿佛猶豫了片刻,終抬起手,從炳氏手裏接過一塊,剛咬了一口,突然:


    “哇……”


    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喂!小寶貝,怎麽哭了,是不是二娘做的太難吃了?都是二娘不好,笨手笨腳,沒有敬宣王妃做的好。”


    炳氏急忙拿著錦帕,為阿意擦拭了如同泛濫洪水般的淚,愧疚說著


    阿意卻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裏,更咽著:


    “嗚嗚……二娘,你別對阿意這麽好,如此,阿意便更想娘親的,因為你與阿意娘親好像。


    她也總這般溫柔,嗚嗚……”


    一聽阿意的話,炳氏總算舒了一口氣:


    “傻孩子,你可是老爺的孩子,如今老爺不在了,二娘自然要替他照顧好你,如此也能告慰老爺在天之靈。


    以後啊!你就把二娘當成你親娘,想吃什麽便對二娘說,二娘給你做。”


    “呦!妹妹什麽時候如此喜歡阿意了?我記得以前妹妹可是最討厭阿意的。”


    就在此時,又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


    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向這邊走來。


    “大娘,好。”


    阿意乖順喚了一聲。


    “呦!小寶貝怎麽哭過了?誰惹我們家的小寶貝了?”


    大夫人耿氏也是心痛的緊,急忙上前將阿意攬在懷裏詢問。


    “姐姐還說我,那你還不是一樣將阿意當成手心寶?難不成光準你對阿意獻殷勤,不準妹妹我關心一下他?”


    麵對耿氏,二夫人炳氏,再次恢複了以前尖酸刻薄的樣子。


    “本夫人以前對阿意也不錯,可不像某人,恨不得弄死他似的。如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著實讓人受不了”。


    耿氏也不示弱。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難道姐姐還能一生不犯錯誤?


    不要總揪著那麽一點糊塗事,便耿耿於懷,如此姐姐的胸懷,是不是也太過狹隘了?”


    二夫人炳氏揉了揉額頭碎發,毫不客氣地反駁著。


    “你……”


    眼見大夫人耿氏與二夫人炳氏又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阿意急忙擋在倆人中間,甜糯的聲音說道:


    “大娘、二娘你們別再吵了,阿意知道,你們都是為了阿意好。


    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爹爹死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沒有爹爹支撐,這個家本來就搖搖欲墜,從朝廷派張禦史前來,便可以看出,朝廷有收迴我們“北冰侯府”的狼子野心。


    若我們再不團結,恐怕皇上尋得合適時機,早晚還是要對我們動手的。


    到那時“北冰侯府”保不住,爹爹戎馬一生的功績,便成了泡影,過不了幾年,便會被人遺忘。


    而我們也將成為街頭乞丐,甚至有可能會被朝廷趕盡殺絕。


    你們想想爹爹他是怎麽死的?”


    “老爺他不是被與敬宣王妃長的一樣的那個妖女顏婷,殺死的嗎?”


    提起這個,二夫人炳氏,眼眸裏是蝕骨灼心的恨,要讓她看到那個女人,她非掐死他不可。


    “是,那二娘可知道那個女人,她如今身在何處?”


    炳氏:“……”


    她疑惑地眼神,望著阿意。


    大夫人耿氏開口:


    “皇宮,她如今是皇上的妃子,顏夫人。”


    四方諸侯在京城都有自己的耳目,消息也是知道一些的。


    “什麽?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是皇上的妃子?”


    作為北冰侯府的二夫人炳氏,消息相對的不那麽靈通,因為她隻注重打扮,以前想著花樣的勾引北冰侯府劉正一。


    如今劉正一死了,自從阿意救了她,她便一門心思想著,怎樣逗阿意開心,因為她現在看阿意,怎麽看,怎麽可愛。


    而且阿意身上還有劉正一的影像,也可以彌補她對劉正一的思念。


    以前劉正一活著的時候,炳氏想的都是銀子,地位。如今不在了,她才體會到“一日夫妻百日恩。”


    心中對劉正一充滿思念。阿意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劉正一,所以炳氏對阿意才會如此好,甚至好過自己的孩子。


    好在自己的孩子,也喜歡阿意,才不至於吃味。


    “對不起妹妹,剛剛是姐姐說話衝了一些,阿意說的沒錯,我們才是一家人,如今老爺不在了,我們更要團結,相互扶持,畢竟未來還有幾十年的路程。我們不應該總是吵架。”


    也許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大夫人耿氏率先拉過耿氏的手,示好著。


    “哈哈……”


    炳氏尷尬笑了笑:


    “其實我知道,剛剛姐姐也隻是同妹妹開玩笑的,隻不過妹妹這張嘴,姐姐也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一時半會還真改不了。


    如今老爺都不在了,我們還有什麽好爭的?


    現在妹妹隻希望我們“北冰侯府”眾人,能夠平平安安。”


    “嗯!平平安安,阿意也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所以我要好好練功,保護你們,如此等我百年之後,才有臉見爹爹。”


    阿意軟糯的聲音,語出驚人地說著,惹得耿氏與炳氏大笑:


    “哈哈……”


    “臭小子,你才六歲,說什麽百年之後。”


    二夫人炳氏彈了一下阿意腦門打趣。


    “對了,阿意,大娘收到了一封你的“飛鴿傳書”。”


    “我的?誰會給我寫的信?”


    阿意好奇詢問。


    耿氏:“好像是京城來的。”


    “呦!莫不是敬宣王妃寫的?剛剛阿意還說想敬宣王妃了,便收到來自京城的信件,真是母子連心啊!”


    炳氏心直口快地說著,耿氏卻推了她一把。


    炳氏急忙捂住嘴:


    “瞧我這記性,竟然忘記了,敬宣王妃不是阿意的親生娘親。


    那個真兒姑娘才是,隻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阿意仿佛並沒有聽到炳氏的話,小眼睛裏閃爍著興奮,他也希望是顏玉給他寫的信。


    阿意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娘親真兒,一直將顏玉當成親生娘親,畢竟是顏玉養大了他。


    “是幹爹,幹爹約我的兄弟姐妹們,中秋月圓之夜一起進京。”


    阿意興奮大叫。


    耿氏蹙眉:“阿意的兄弟姐妹?那豈不是我們北冰侯府的少爺小姐們?”


    “姐姐這不是廢話嗎?阿意的兄弟姐妹,自然是我與姐姐的孩子啊!”


    炳氏再次插嘴。


    “敬宣王為什麽要約你我的孩子進京?若想阿意了,隻宣阿意不就得了?”


    耿氏疑惑詢問。


    “瞧姐姐說的這叫什麽話?敬宣王宣我們的孩子進京,有什麽不對?


    他與我們家老爺乃是拜把兄弟,如今老爺不在了,他替老爺照顧我們孤兒寡母,也是應該的。


    說不定是想見一眼,聯絡感情。


    另外阿意這麽小,從北方到京城,旅途遙遠,許是打算讓他們與阿意做個伴,也是有可能。”


    炳氏理所當然地說著。


    耿氏點頭:


    “聽你這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相比炳氏與耿氏單純的想法,阿意倒是小眉頭緊皺,自語了一句:


    “難道幹爹的“血魔之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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