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皇宮裏顏婷與金安正喝著茶水,一個官差走了進來,遞給金安一張字條。


    金安掃了一眼,打發走了官差,起身行禮:


    “恭喜顏夫人,賀喜顏夫人,你的心腹大患已除。


    今日玉環那個丫鬟,拿了幾塊糕點,將劉常在還有冷虎,全都解決了。眼下劉常在再也沒有辦法,進宮與顏夫人爭寵了。


    隻要顏夫人再將小的調查的那件事,向皇上一說,相信皇上不日,便可以將皇後給廢了,後宮必將成為顏夫人的天下。”


    “此話當真?”


    此時顏婷好看的鳳眸裏,皆是喜悅。


    今日金安給她帶來一個關於皇後的秘密,所以顏婷才會請金安喝茶。


    想到自己離鳳位越來越近,顏婷別提有多高興了。


    “當然,如今那個蠢女人就在宮外,向小的要銀子,說要跑路。”


    金安如實稟報。


    顏婷:“……”


    “什麽?她在宮門口?你可不要與她有任何牽扯,趕緊派個人,打發她離開,這萬一讓人看見,恐怕說不清。”


    “小的明白,小的這就讓人打發她走。”


    金安畢恭畢敬,顏婷揮了揮手。


    “真沒有想到,這金安的魅力如此大,竟然真的能將劉常在身邊的那個丫鬟玉環給迷的神魂顛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顏婷心裏不由嘀咕,摸了摸自己圓溜溜,仿佛像要生產似的肚子。


    “自己如此美豔動人,怎麽就沒有將皇上給迷的神魂顛倒呢!”


    就在顏婷自戀的滿腹惆悵的時候,小丫鬟巧兒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


    顏婷:“……”


    你怎麽了?本夫人不就讓你到禦膳房,拿點銀耳蓮子羹嗎?怎麽去了這麽久?銀耳蓮子羹呢?還有,你的臉怎麽了?


    顏婷不問還好,這一問,小丫鬟巧兒眼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更咽說道:


    “嗚嗚……顏夫人,對不起!奴婢將銀耳蓮子羹給你撒了,嗚嗚……奴婢該死,嗚嗚……”


    顏婷:“……”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奴婢奉了顏夫人命令,到“禦膳房”拿銀耳蓮子羹,卻不想遇到了皇後身邊的那個丫鬟雲清。


    她非說是娘娘將劉常在陷害進了大牢,奴婢氣不過,與她爭執了幾句,她就招了幾個宮婢,把給奴婢打了,奴婢手裏的銀耳蓮子粥,也因此掉在了地上,嗚嗚……”


    巧兒的臉上,帶著清白交錯的掌印,顏婷不由蹙了蹙眉。


    “這雲清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上次自己在皇上的“禦書房”前,掌摑了她,她氣不過,所以才讓人打巧兒,就是想給自己下馬威。


    另外,自己陷害劉常在之事,既然連雲清也懷疑自己,那麽這件事便瞞不住,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在整個皇宮傳開。


    即便皇上有心護自己,恐也經不住太多輿論,到時候……”


    顏婷想到這些,冷汗直冒,隨即她又想到剛剛金安說的話。


    “劉常在的貼身丫鬟玉環找上門”。


    這萬一要讓宮門口的禁軍給發現,牽扯到金安,然後自己豈不是也很危險?


    顏婷想了很多,不知不覺額頭上滲出了冷汗,這件事恐怕捂不住,不行,我得找個替罪羔羊,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想著,顏婷如同狐狸般的眼眸,望了一眼正捂著臉啼哭的小丫鬟巧兒,眼前一亮:


    “這丫頭倒是忠心,是個不錯的人選。另外也可以借此事,絆倒皇後,正所謂一箭雙雕。”


    如此想著,顏婷長長睫毛下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心中冷哼:


    “真是天助我也。”


    巧兒等了半天,不見顏婷為自己說什麽,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己隻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不值得顏夫人為自己出頭。”


    如此想著,巧兒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一臉委屈,且卑微說道:


    “對不起顏夫人,奴婢錯了,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弄撒了顏夫人的銀耳蓮子羹,也不該與皇後那邊的人,起爭執,這樣的話,會讓顏夫人與皇後矛盾加深,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沉住氣的。”


    說到這裏,巧兒再次更咽出聲:


    “嗚嗚……可奴婢真的聽不慣雲清她們詆毀娘娘啊!嗚嗚……”


    “咳!誰說我家巧兒錯了?巧兒哪裏錯了,分明就是那個賤婢,為難我家巧兒,你放心,本夫人定為你討個公道。”


    就在巧兒認清身份的時候,顏婷突然出聲,並雙手相扶,將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巧兒:“……”


    “不,不用了,顏夫人,奴婢身份卑賤,不值得顏夫人為了奴婢,得罪皇後娘娘。以後奴婢躲著那個雲清便是。


    顏夫人如今懷有龍嗣,為了小皇子的未來,奴婢覺得顏夫人還是不要與皇後娘娘有正麵衝突為好。奴婢吃點虧,真的沒什麽……”


    巧兒還想說很多,卻被顏婷潔白纖長的手,捂住了嘴:


    “本宮不許巧兒如此說自己,在本宮心中,巧兒就如同本宮的親妹妹一般,你是本宮最親近之人,雲清她打了你,就等於打了本宮,本宮焉能咽下這口氣。”


    顏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巧兒的臉,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


    “你瞧瞧,瞧瞧,把我家巧兒,打成什麽樣子了?這叫本宮多麽心痛?”


    “嗚嗚……顏夫人,嗚嗚……你對巧兒太好了,嗚嗚……”


    剛剛沒有被雲清打哭的巧兒,竟然被顏婷的一番話,感動的淚流滿麵。


    “好了,巧兒乖,別哭了,你放心,這件事,本宮給你做主。”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條錦帕,親自給巧兒擦拭一下眼淚。


    巧兒誠惶誠恐,同時心中暗暗發誓,會為顏婷赴湯蹈火。


    “來人。”


    顏婷一聲厲喝,進來一個小太監。


    “去,到“鳳明殿”外,給本宮盯著,一旦那雲清賤婢出來,便給本宮將她擄來。”


    “這……”


    誰都知道,雲清乃是皇後的人,小太監有些害怕,卻聽顏婷厲聲喝道:


    “這什麽這,敢欺負我家巧兒,誰給她的膽子,本宮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務必將她給本宮弄來,否則……”


    在顏婷陰蟄蟄的威脅下,小太監隻能額首稱是。


    “顏夫人……嗚嗚……”


    巧兒梨花帶雨,顏婷笑稱:


    “傻丫頭……”


    巧兒感動不已,然而她萬萬想不到,顏婷嘴裏的這個“傻”,不是調侃,是真“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金安派了一個官差,給門外的小丫鬟玉環送了一包銀子,還有一封信,信上說,讓她盡快離開京城,還說,等到此事過去之後,會去尋她。


    玉環的心中暖暖的,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當的,金安是愛自己的。


    然而顏玉卻給她當頭一棒:


    “你以為金安是愛你嗎?別傻了,他不過是想與你劃清界線而已,讓你盡快離開京城,一個人背黑鍋而已。”


    “你胡說,金大人他不是這樣的人。”


    玉環急切說著。


    早上,顏玉以一枚銀針,紮暈了欲尋死的玉環,待玉環醒來,厲正南逼問她,受誰指使,殺冷虎與劉常在。


    玉環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人指使,全是因為恨著劉常在的原因,想要報複她。


    至於冷虎,是因為冷虎之前曾調戲她,所以她恨冷虎。


    玉環為了攬下所有罪責,連自己的名節,也不顧了。


    可厲正南與顏玉並不相信,因為厲正南曾讓人調查過玉環,她與冷虎之前也沒有聯係,何來調戲一說。


    無奈之下,厲正南換了一種問法。


    問她是受了皇上的命令,還是顏婷的命令,亦或是金安的命令。


    這種問法,果然湊效,當提到金安名字的時候,玉環的眼眸有了一絲閃爍,另外臉上還帶著一絲可疑的紅暈。


    同為女人的顏玉,瞬間猜出了大概:


    “你喜歡金大人,所以想替他背黑鍋?”


    “胡說,是我自己恨劉常在,與金大人無關,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玉環幾乎條件反射般維護,讓顏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以為他愛你,其實他不過是在利用你,你敢不敢同我們打個賭,就賭他不愛你,甚至有可能會殺你滅口?”


    殺人誅心,顏玉的話,讓玉環害怕的雙手不停揪著衣襟,朱唇緊咬。


    顏玉其實並不確定金安到底愛不愛玉環,但她確定一點,若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便不會讓她冒險殺人。


    即便這個女人想為男人頂罪,男人也應該持反對的態度。


    除非那個男人處於昏迷狀態,而事實上,據厲正南的暗衛說,金安清醒的很,他今天不光上朝了,還去過顏婷的“貽香殿”喝茶。


    他明知道玉環去殺劉常在與冷虎,居然還有心情,上朝與喝茶,便很可疑。


    因為對皇上厲正深的懷疑,厲正南讓一個暗衛進了宮,暗中監視宮裏的一切,所以他們才會知道如此多。


    “王妃不用多費口舌了,奴婢就是自己恨著劉常在,所以才想要殺她,與他人無關。”


    玉環深吸一口氣,說道。


    “其實你說與不說已經無所謂了,你手裏的銀子,與剛剛給你送銀子的官差,已經可以證明一切。


    王爺完全可以拿著你手裏的銀子,抓住剛剛的官差,去尋皇上,讓他下令將金安給抓起來“”。


    但本王妃卻想讓你看清事實,看清金安這個人。不知玉環姑娘可願意再與本王妃賭一把?就賭他並不愛你,甚至會殺你滅口。”


    顏玉殘忍說著,玉環含淚搖頭:


    “不,不會的,他是愛我的,他……”


    也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玉環急忙捂住了嘴。


    顏玉:“本王妃不是一個冷血的人,而且最渴望有情人終成眷屬,想給金安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


    若金安通過測試,本王妃願意說服王爺,不追究金安與你的罪責,畢竟劉常在與冷虎都沒有死。不知玉環姑娘可願意配合?”


    “王妃此話當真?”


    玉環眼眸裏出現亮光。


    顏玉推了推厲正南,厲正南先是眉頭緊蹙,也許是思索了片刻,終點頭:


    “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


    “王妃想怎麽測?玉環願意賭一把。”


    為了與金安的未來,玉環終答應了顏玉提議,隻是她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金安能不能通過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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