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王府的偏殿裏,顏婷身著米黃色華服,頭戴金燦燦的梅花珠釵,還有一支帶著水晶墜子的金步搖,正坐在梳妝台前審視著自己。


    “多好看呢!貌美如花,嬌顏如月,美如天仙,這敬宣王眼瞎嗎?為什麽就看不上自己呢?”


    顏婷怎麽也搞不明白,男人不都好色嗎?為什麽她就是入不了敬宣王厲正南的眼呢?


    “顏夫人真好看,我要是男人,準被顏夫人的美貌迷的神魂顛倒。”


    婢女小蘭一邊幫顏婷帶著精美的耳墜,一邊拍著她的馬屁。


    可就在此時,隻聽“砰”的一聲,門被撞開,小蘭驚了一跳,手一抖,顏婷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啊……”


    片刻之後“啪”的一聲脆響,小蘭臉上結結實實挨了顏婷一巴掌,她罵罵咧咧道:


    “沒用的東西,你打算扯下本夫人的耳朵嗎?”


    “顏夫人饒命,顏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是……是小草她……她突然闖進來,嚇著奴婢了,所以……所以……”


    小蘭捂著疼痛不已的臉龐,怨恨的眸光掃向突然闖進來的小草,結結巴巴地辯解著。


    顏婷一聽,頓時將帶火的眸光,瞪向闖進來的小草。


    小草一個哆嗦,急忙跪倒在地,磕頭求饒著: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小草不是有意的,是……是事出緊急,所以小草才急躁了點。望夫人恕罪。”


    聽到小草的話,顏婷的心狂跳了幾下,有種不詳的預感,她強壓怒火,冷冷詢問著:


    “出了何事?”


    小草上前爬了倆步,將在“善心堂”門口偷聽,被追風看到的事,全都說給了顏婷聽。


    顏婷這一聽,排山倒海的怒火,再次席卷而來,隻聽“啪啪啪”小草臉上頓時挨了顏婷三巴掌。


    “賤人,白癡,沒用的廢物,讓你找借口,都不會找,你怎麽能把本夫人供出來?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本夫人非活活打死你不可。”


    顏婷一生氣,將心裏說了出來,眼眸裏掠過一絲寒芒,身上溢滿了殺氣。


    “顏夫人饒命,顏夫人饒命,奴婢也沒有說什麽啊!奴婢隻是說是替夫人采買,還有顏夫人擔心顏大夫,派奴婢去看看顏大夫,這應該沒有什麽吧!”


    小草頓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她覺得自己沒有多說話,不明白顏夫人為何會發如此大的火氣。


    “沒什麽?你簡直就是個蠢貨,你如此說,豈不讓王爺知道我們是一夥的了嗎?今後發生任何事,王爺都會聯想到本夫人。”


    顏婷憤恨地咬牙說著,心中咒罵著,簡直豬一般的隊友。


    聽了顏婷的話,小草有種不詳的預感,顏夫人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若今後發生事情要與她撇清關係啊!小草狐疑的目光,盯著顏婷。


    婢女小蘭一看,急忙上前爬了倆步,扯了扯顏婷的衣襟,眨了一下眼眸。


    顏婷立馬反應過來,她急忙雙手相扶,將一臉存疑的小草,從地上扶起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說道:


    “小草啊!你可不能怪本夫人打你啊!本夫人實在是恨你不夠聰明啊!本夫人是想把你舉薦給王爺做妾的,你說要是讓王爺知道本夫人與你的關係。到時候本夫人舉薦你的時候,你覺得王爺會不會多想啊?本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還有,若將來我們二人做了姐妹,王爺因為一個人生氣,另外一個也可以在一旁幫忙勸慰,讓王爺盡早與這人冰釋前嫌多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可若王爺知道我們是一丘之貉,會不會因為一個人犯錯,而牽連另外一個人呢?”


    一番歪理下去,小草頓時茅塞頓開,滿含熱淚說道:


    “是奴婢思慮不周,請顏夫人責罰。”


    “哎呦!都是自家姐妹,說什麽責罰不責罰的,以後小心點便是了。”


    顏婷柔聲細語地安撫著,讓小草退了下去。


    小草走了之後,顏婷又趕緊雙手相扶將小蘭也給扶了起來,緋唇輕啟說道:


    “對不起!剛剛是本夫人不好,不該打你,你是在這個世上對本夫人最好的人了,比本夫人的姐姐顏大夫還要親。剛剛實在是因為太痛,所以讓本夫人喪失了理智,才會動手打了你,本夫人向你道歉。”


    顏婷道歉的話語,讓小蘭頓時盈了眼眶,她連連擺手,更咽著說道:


    “不,不是夫人的錯,是小蘭不好,是小蘭毛手毛腳弄痛了夫人,顏夫人是小蘭的恩人,小蘭以後一定會盡心竭力服侍顏夫人。”


    原來小蘭之所以對顏婷忠心耿耿是有原因的。


    幾年前,顏婷剛進王府的時候,有一次出去購買珍珠飾品,將馬車停在了路旁。


    小蘭家境貧寒,又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小蘭被她的父親賣到了青樓,她從青樓逃了出來,無處可逃,見路邊一輛馬車便一頭紮了進去。


    青樓的打手們到處找尋,顏婷從珠寶店出來,上了馬車,見到小蘭嚇了一跳,剛想喊人,是小蘭苦苦哀求,並說會為顏婷當牛做馬報答她。


    正逢顏婷初到王府,身邊沒有個貼心人,便順理成章留下了小蘭。


    打手們看到馬車存在異樣,便追了過來,想要查看,顏婷報出了敬宣王府的名號,救了小蘭一命,所以不管顏婷脾氣如何暴躁,小蘭對顏婷真所謂死心塌地,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就在小蘭陷入迴憶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房門再次被撞開,顏婷有些惱怒,滿含殺意的鳳眸掃了一眼,立刻偃旗息鼓。


    隻見門口站著一臉煞氣的厲正南,周身散發著一股威嚴的王者之氣。


    顏婷聽小草說與厲正南在“善心堂”見過,並與厲正南說了那麽一番話,她就知道厲正南肯定會懷疑她,會來找她,卻沒有想到如此快。


    “奴……奴婢見……見過王爺。”


    小蘭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行禮,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妾身見過王爺。”


    顏婷也微微行禮。


    “出去。”


    厲正南幽冷的聲音沉聲喝道。


    小蘭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顏婷,顏婷則向她招了招手,與之耳語了一番,小蘭微微額首,快步走了出去。


    房間裏頓時冷氣圍繞,顏婷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見到厲正南很高興般向他撲去,並興奮地嬌喋著:


    “哎呦!王爺,你來怎麽也不說一下,妾身好好打扮一下,順便讓下人們準備點膳食,妾身好想你,嗚嗚……”


    厲正南沉著臉,見顏婷撲上來,向旁邊一閃,顏婷撲了一個空,直接撲向了門板,隻聽“咚”一聲,顏婷額頭頓時與門板發生了親密接觸,惹來了顏婷一陣痛唿:


    “啊……”


    片刻之後撅著嘴,跺著腳一臉不悅地嬌喋著:“哎呦!王爺,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妾身?你太壞了,嗚嗚……”


    顏婷故作生氣地掩麵而泣,厲正南冷冷望著她,沒有半分憐香惜玉,而是沉聲喝問著:


    “三天前,“醉華樓”可是你約的你姐姐顏大夫?”


    顏婷一愣,不明白厲正南為什麽會扯到“醉華樓”的事情上,難道是懷疑她?想到這裏,顏婷猶豫片刻說道:


    “是啊,確實是妾身約的姐姐。怎麽了?這件事王爺不是也知道的嗎?那天妾身約了姐姐,想與她相認,還搭乘了王爺的車,我們一並去的“醉華樓”不是嗎?


    隻是妾身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姐姐的不檢點,讓王爺見笑了,王爺不會因為此事,遷怒妾身吧!嗚嗚……”


    顏婷梨花帶雨,一臉委屈地反問著。


    厲正南冷冷望著她,沒有半絲憐憫般再次詢問著:


    “那裴安可也是你約去的?”


    看來敬宣王厲正南果然是懷疑她了,她要小心應對才行。


    顏婷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厲正南。


    厲正南麵寒如霜,一雙幽深的眸子又深又冷,仿佛想將她看穿似的,她急忙再次垂下了頭。


    “為什麽不說話?不會是被本王說中了吧!”


    一聲來自地獄的聲音再次傳來,顏婷急忙說道:


    “迴稟王爺,妾身是在想,誰叫裴安?妾身並不認識什麽裴安。”


    “那你可有一支蝴蝶珠釵?”


    厲正南想起店小二說顏大夫曾與一個女人一起上樓,那個女人帶著麵紗,頭上帶著一支蝴蝶發簪,所以厲正南再次不動聲色地詢問著。


    許是厲正南對顏婷沒有好感,所以並未注意顏婷平時的穿戴,可四個小家夥卻一口咬定,他的女人顏婷也曾經帶過這樣一支簪子,因為他們當時覺得簪子很漂亮,也想給他們娘親買一支。


    “珠釵?”


    顏婷身子一顫,暗暗咬牙,心裏大罵小草是個蠢貨,去“醉華樓”竟然還帶那支珠釵,留下如此把柄,不過幸虧她足夠聰明,早就防著了。


    “迴稟王爺,妾身確實有一支蝴蝶珠釵”。


    顏婷沒有隱瞞,如實稟報著。


    聽顏婷如此一說,厲正南的眼眸,瞬間陰蟄了起來,幽冷的聲音詢問著:


    “那支珠釵何在?拿來給本王瞧瞧。”


    “是,王爺請稍後。”


    顏婷答應一聲,故作找尋,其實是在給小蘭時間,讓她將小草藏好。


    厲正南看著翻箱倒櫃的顏婷,心下一沉暗道,難道顏大夫被玷汙之事,是這個女人設計的?那元目的死是不是也是這個女人所為?


    不知道為什麽,厲正南寧願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殺人,也不相信“善心堂”那個女人會殺人,隻因為那個女人有一雙晶瑩剔透如清水般清澈的眼眸。


    顏婷找了很久,就在厲正南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隻見顏婷一拍腦門說道:


    “瞧妾身這記性,竟然忘記了,妾身前段時間將那支珠釵賞,賜給小草了,王爺若是感興趣,妾身這就差人去小草那裏取來。”


    “不用勞駕顏夫人了。”


    厲正南幽冷的聲音說著,片刻之後揚高聲音說道:


    “來人,將小草給本王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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