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佑南及時抱住了薑佑北,薑佑北才沒有撲倒在蘇夏的身上。


    薑佑北抓狂了,她抓不著蘇夏,雙手不停地撲打著,麵目猙獰,聲音嘶啞,“蘇夏,你最好祈禱我媽沒事……”


    “薑佑北,你給我冷靜一下……”薑佑南壓低聲音低喊道。


    “哥,蘇夏是個賤人,她裝可憐,其實她沒有那麽可憐,她還勾當程木,還有,她還和唐大哥很好,哥,幸好你沒把她放在眼裏……”薑佑北像是失去理智了,睜著空洞的眼睛,可能連她自己說的什麽,她自己記不清楚。


    薑佑南抱著薑佑北,不讓她靠近蘇夏,蘇夏在聽了薑佑北的話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把頭轉到另一邊。


    薑佑南看著蘇夏,頭一歪示意她快點離開,蘇夏什麽也沒說,然後在他們麵前離開。


    薑佑南極力壓著自己的情緒,待蘇夏走遠了之後,他才放開薑佑北。


    薑佑北馬上跑進了病房,薑佑南轉身看到已經沒有蘇夏的身影了,他才轉身也去了病房。


    薑佑南來之前了解過了,於柔受傷不嚴重,隻需要打消炎針就行。


    薑佑北卻趴在病床前哭,薑佑北拉著於柔的手哭的很傷心,“媽媽,對不起,你都是為了我,你才會這樣的,我一定不會放過蘇夏的,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於柔其實沒有睡著,薑佑南與薑佑北來了,她也知道,但是她不想動。


    薑佑南站在薑佑北的身後,他聽到薑佑北這樣說,薑佑南沉聲道,“你最好不要對蘇夏動什麽歪心思,聽到了嗎?”


    薑佑北突然轉迴頭瞪向薑佑南,“哥,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你不待見她,你又何必管這些,而且媽這樣也是因為蘇夏,我不會放過她的。”


    “我說你不能動她,你就是不動動她,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薑佑南突然大聲地說道。


    薑佑北嚇了一跳,剛想站起來和薑佑南理論於柔卻及時抓住了薑佑北的手腕,薑佑北轉頭看向於柔。


    於柔已經睜開了眼,薑佑北急忙彎下身,“媽,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於柔搖搖頭,她看向薑佑南,“佑南,小北說蘇夏的不是,你別不愛聽,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了?對蘇夏的誠度明顯地變了,但我要告訴你,蘇夏和程木的事情不是假的,連程木的奶奶都認同了他們的事,我今天這樣都是因為那個老太婆,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還有你小北,那個程木其實也沒那麽好,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這個男人一開始心就不在你身上,你還奢望以後他會對你好嗎?”


    薑佑南看向薑佑北,他早看出薑佑北對那個程木的心思不一般,果然還真是有此事。


    薑佑北一聽可不樂意了,“媽,我愛了程木多少年了,我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他的,我不會放棄他的,死也不會……”


    於柔也是很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媽是過來人,媽不會騙你的,什麽樣的男人婚後會對你好,媽比你有經驗,小北媽是為了你好,明白嗎?”


    薑佑北哭了出來,“媽,我對程木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從懂感情開始就認定了程木,而且我想程木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然這麽多年我一直在他身邊,他對我很好……”


    “也許那種好根本就不是愛情呢,小北,你不要再騙自己了,就算是程木他心裏有你,就他那個奶奶就夠你受的,你看我今天被打成這樣,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嗎?”


    薑佑北愣了愣,喃喃地說,“我從來都不知道程木還有個奶奶呢?”


    於柔更加不滿了,“看到沒有,你還說程木的心裏有你,這叫有你嗎?你連他的家人有誰都不知道,你對他了解多少你自己也沒有數,小北,聽媽的就沒錯,你如果想談戀愛了,媽托人給你介紹個好的好不好?”


    薑佑北搖頭,“不,媽,我覺得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好就行……”


    “小北啊,你以後結婚以後要麵對的是他整個家的人,並不是隻有你們兩個人啊,程木還有個兒子,現在的後媽是好當的嗎?你這孩子怎麽就是死腦筋呢?”於柔越說越激動,她真是想把心掏出來給薑佑北看。


    一直沒有說話的薑佑南開始說話了,“媽,你別太激動了,就算是她對那個程木有感情,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給她點時間也許她自己能想清楚的。”


    薑佑北撇撇嘴,雖然她的心裏還是在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她沒有說出來。


    於柔看著薑佑北無奈歎了口氣,薑佑北的事情她也清楚,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她看向薑佑南,“還有你的事情,佑南,關於恩慧的事,你得多上上心了,我去看過她了,恩慧憔悴的很快……”


    “媽,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有數,你就別管了,我問過醫生了,你明天才能出院,讓佑北在這裏陪著你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薑佑南說完之後,也不管於柔再說什麽。


    薑佑北一點心情也沒有,她就隻好在醫院裏陪於柔。


    沒想到這時田恩慧的電話打了過來。


    於柔自然就把她的事情給田恩慧說了,田恩慧當然是十分生氣了。


    “伯母,我現在也在醫院裏,原諒我不能去看你,對不起啊,伯母。”田恩慧在那邊抽泣著,聽上去十分傷心。


    於柔對待田恩慧的態度是最好的,“恩慧啊,你不要擔心伯母,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出院再去看你啊。”


    薑佑北看著於柔,等她掛了電話薑佑北才說道,“媽,你這麽喜歡恩慧姐啊,我以前還覺得蘇夏比恩慧姐好,但是現在看來她們誰都不咋滴。”


    於柔看了看薑佑北,說,“恩慧比蘇夏強多了,蘇夏的性子太硬了,哪裏像個女人,恩慧就不同了,恩慧才更像個女人。”


    薑佑北雖然是不喜歡蘇夏了,但是她也不喜歡田恩慧。


    薑佑南出了醫院就給蘇夏打電話,蘇夏倒是接了,聲音不溫不火的,“喂……”


    “蘇夏,你在哪?我們談談吧……”薑佑南對蘇夏說道。


    蘇夏開車剛迴了蘇氏,正打算要工作的,“我在蘇氏……”


    “那好,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薑佑南有些著急地說道,他不等蘇夏給他迴話,直接掛了電話。


    蘇夏看了看已經掛斷的電話,薑佑南要來,她攔不住,至於要談的事情,她更加不知道是什麽,不過蘇夏沒有心思猜薑佑南會對她說什麽,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工作要緊。


    薑佑南上了車馬上調轉車頭去蘇氏,剛剛遇到蘇夏時他就想攔住蘇夏的,可是因為想確定一下於柔的情況,而且在那個環境中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


    親眼確定了於柔沒事之後,薑佑南這才急著離開,自從知道田恩慧車禍的事情不是蘇夏所為,薑佑南的心裏一直是個疙瘩,蘇夏對於那件事情一直沒有解釋過,薑佑南一直誤會她,如果是以前他不會覺得有什麽,可現在薑佑南隻覺得心裏悶悶的。


    其實想想他恨蘇夏的理由無非就是拆散了他和田恩慧,還有就是害得田恩慧受了那麽多的苦,但這兩件事情現在他知道了,完全與蘇夏無關,薑佑南心裏有些愧疚。


    剛剛於柔在對薑佑北說,你要嫁人,不隻是嫁給他那麽簡單,還得連同他的家人一同了解,一同相處……


    就像薑樹業說的那樣於柔是個什麽道理都懂的人,那是放在她自己人身上,但是她針對於蘇夏了,這些道理全都不見了。


    蘇夏不也是如此嗎?蘇夏嫁給他,即沒有他的嗬護,還要麵對著他的家人,在薑家一個於柔就夠蘇夏受的了,還要帶孩子,管理公司,這些之前薑佑南統統都沒有想過,而現在他都想到了,而且還能站在蘇夏的角度上想一下了。


    這可能就是改變吧。


    薑佑南開著車不斷地在加速,他想快一點見到蘇夏……


    薑佑南現在著急的就是有個紅燈他都不想等,他一直就是個急脾氣的人,但現在他更加煩紅燈了。


    綠燈一亮他的車子馬上就衝了出去,可是他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是田恩慧所在的醫院打來的。


    薑佑南有些煩燥,但是不接又不行,“喂……”


    “薑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田小姐的情況不太好……”


    薑佑南緊了緊方向盤,濃眉深擰,似是壓抑著一股無奈,但他發不出來,硬硬地說了聲,“我這就過去……”


    眼睛尋找到調頭的地方,之後他快速地打轉方向盤,車子原路返迴,直奔田恩慧所在的醫院……


    薑佑南直接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田小姐是因為情緒過度波動導致的休克,不過現在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但是薑先生,田小姐腎衰竭的速度很快,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可能會更加危險……”


    薑佑南走出醫生的辦公室,他隻覺得腿發軟,他不是沒有給田恩慧找過腎源,隻是沒有找到,醫生也說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自己家人身上入手,可田恩慧從小就是孤兒,她的身邊哪裏還有什麽親人。


    薑佑南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在迴田恩慧病房的路上,在拐彎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攔住了薑佑南的去路。


    薑佑南抬眼一看竟是吳安。


    吳安看上去有些緊張,看著薑佑南的眼神也有些閃躲,但是又不得不麵對薑佑南的樣子。


    薑佑南不解地看著吳安,“吳經理,你怎麽在這裏?”


    吳安暗暗地舒了口氣,然後抬眼看向薑佑南,努力地一笑,“薑總,其實,我是來看恩慧的,我,我是她的小姨,剛才我聽到了您與醫生的談話,我想我可以試試,看看是不是恩慧所需要的腎源……”


    吳安剛剛是去過醫生的辦公室,她早上的時候就來了,田恩慧接了於柔的電話之後就有些激動,然後就出現了休克的現象,她一直在旁邊的,所以吳安嚇壞了。


    待田恩慧穩定了一些之後,她就去醫生辦公室,沒想到薑佑南來了,而且她也聽到了醫生說的話,所以吳安當時就決定讓自己試一下。


    雖然之前她早與田恩慧達到共識了,不會對薑佑南講她們的關係,但是現在田恩慧這麽危險,吳安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田恩慧死吧。


    薑佑南看著吳安,大腦在快速地轉動著,他心裏第一個冒出的想法不是田恩慧有救了,而是吳安曾經那樣對待蘇夏終於有答案了。


    蘇夏真是多麵受敵啊,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


    吳安看著薑佑南,薑佑南的心裏有了答案之後,他馬上就說,“可以啊,直接去找主治醫生就行……”


    薑佑南說完轉身要再迴醫生辦公室,吳安沒想到薑佑南會是這樣的的反應,她是瞞著田恩慧來的,她也早已經想好了與薑佑南把這事說開的後果了,她早就想好了要怎麽說,可沒想到薑佑南竟什麽也沒問她。


    吳安的心裏有些不安,她也怕薑佑南因此再誤會田恩慧,吳安急忙跟上薑佑南。


    “薑總,關於我和恩慧關係的事情,恩慧之所以沒有和你說,是因為我讓她不要說出去的,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性格不好,自己過的一直不好,所以也沒有心情去管別人……但是這次不一樣,恩慧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所以我不能再眼看著不管她了,我希望薑總不要因為我們瞞著我們關係這件事,而生恩慧的氣,她什麽都沒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吳安一邊走一邊向薑佑南解釋,薑佑南突然停了下來,吳安也馬上住了嘴,抬眼看著薑佑南,其實吳安說這些對於薑佑南來說根本什麽意義也沒有。


    他不會去在意她們對自己隱瞞了什麽,吳安這麽一說薑佑南想到的倒是吳安為難蘇夏的事,“既然不想與田恩慧有牽扯了,那做那些為難蘇夏的事情還有什麽意義呢?”


    薑佑南心裏想著那件事,所以就說了出來,薑佑南的思維完全與吳安不在一個頻道上,他說的又很輕,吳安一時沒怎麽聽清,皺眉看著薑佑南,“啊?”


    薑佑南的思維又轉了一下,他別開眼不看吳安,插在褲兜裏的手卻緊緊地攥在一起,“吳經理不要多想,還是抓緊時間去找醫生吧。”


    他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就走了,吳安反應過來之後忙跟著跑上去。


    薑佑南去病房看田恩慧的時候他在門口剛想轉動把手時,看到田恩慧正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薑佑南就沒進去,站在門口看了一會,薑佑南轉身離開。


    他剛轉身田恩慧就睜開了眼睛,像是做了惡夢,眼睛裏全是驚恐,她看向門口,那裏空空如也,隨即有些失落地垂下雙眸。


    剛剛她做夢了,有人過來掐她的脖子,她在掙紮的過程中好像看到了薑佑南站在門口,她向薑佑南求救,張著嘴喊他,剛要喊的時候她就醒了,再看向門口時,卻是什麽人也沒有。


    而現實也沒有人掐她的脖子,失望與興奮總是會並駕齊驅。


    田恩慧一看吳安也不在,她掏出手機給吳安打電話,吳安那邊沒接,田恩慧一看還打著點滴,她討厭死這種日子了。


    這幾年的生活一直沒離開過醫院,她自己都感覺到她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讓她覺得惡心反胃。


    可是她又不能逃離醫院,她想康複,她想和正常人一樣,還離不開醫院的治療,田恩慧對這個又愛又恨的地方真是矛盾極了。


    沒過一會吳安就迴來了,她臨進病房前伸手把袖子蓋好剛剛抽血的地方,然後調整了一下情緒進來。


    吳安一推門田恩慧就抬眼看過來,眼睛裏閃著淚光,“小姨,你去哪了?”


    吳安環看了一眼,沒有薑佑南,她看向田恩慧,“我,我去洗手間了,沒有人來過嗎?”


    明明薑佑南說來看看田恩慧的,但卻沒有人,吳安的心裏不免有些疑惑。


    田恩慧搖頭,“沒有,小姨,我剛才做惡夢了,有個人掐著我的脖子,我想求救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佑南在門口,我還沒喊出聲就醒了,但這一切都是夢,我不想被人掐死,卻又想佑南來看我,小姨,我是不是太矛盾了,難道我隻有在陷入困境的時候才能見到佑南嗎?”


    看到田恩慧這個樣子,吳安的心裏有些難受,她上前抱住田恩慧,拍拍她,“恩慧,你別這麽想,也許是薑總他忙呢,你在最需要的他的時候他能出現在你的麵前就說明這個男人的心裏有你……”


    吳安怕田恩慧受到刺激,她當然不能把薑佑南來過這裏的事情和田恩慧說了,隻是吳安在想剛剛明明薑佑南說來看看田恩慧的,為什麽卻沒見人呢?


    都說女人敏感,其實大多數女人都是如此,像吳安這樣的女人更加敏感,她會守著田恩慧,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助田恩慧的。


    田恩慧又哭了起來,她抱住吳安的腰,“小姨,我還不想死,我也不想失去佑南,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吳安痛苦地合上眼,她也抱緊了田恩慧,“不會的,恩慧,你別胡思亂想,你一定會沒事的……”


    雖然她接受了檢查,但是醫生說並不一定能成功,至少心裏又多了一份希望了。


    “對了,小姨,伯母她也在醫院呢,我得去看看她……”田恩慧忽然又想起了於柔,在田恩慧的心裏於柔是能幫助到她的人。


    是她通向薑佑南最好的路,所以田恩慧一定不會放棄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說著田恩慧就要起來,吳安按住了她,有些生氣地說道,“不行,你不能去,你自己的身體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去看她幹嗎?”


    因為心理原因,吳安在說話的時候自然就有些重,田恩慧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吳安,“小姨,你就讓我去吧,我不去的話心裏更難受,我去看看伯母,她會高興的……”


    “她以後隻是你婆婆,你沒必要這麽在意她……”吳安是很生氣。


    但田恩慧卻很固執,“不行,那我也要去,小姨,我必須去……”


    田恩慧嘶吼著,伸手就要把針頭撥下來,吳安一看著急了,她按住田恩慧的手,“恩慧,你不要命了嗎?你再激動的話真的有可能把命都搭上,你知不知道?”


    “伯母對我有好印象,我就又離佑南近了一步,小姨,不敢你今天說什麽我也要去……”


    吳安真是敗給田恩慧了,她絕不可能讓田恩慧離開醫院的,吳安狠了狠心,“我去吧,我去看看於柔,她知道咱們的關係,我去看她。”


    田恩慧破啼為笑,緊抓住了吳安的手,“小姨,謝謝你……”


    蘇夏也不是刻意地在等薑佑南,她忙了一陣之後猛然發現薑佑南還沒有來,不過蘇夏也沒有打電話問薑佑南到底什麽時候去。


    接近下班的時間了,蘇夏想薑佑南肯定不會過來了,她提前下班想去看看於柔,於柔雖說對她一直有惡意,但在蘇夏心裏她還是她的婆婆,她的長輩。


    這些對待家人的禮儀還是小時候父親教她的,蘇夏自認為她這輩子在她父親學到最好的事情就是禮儀。


    蘇夏自己也常想她要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心裏也始終存有感恩的心。


    蘇夏去買了穆斯蛋糕,於柔平時最愛吃的就是這個。


    到了病房門口蘇夏剛想敲門時卻看到了裏麵的吳安。


    吳安雙手放在腿上坐在病房前,看上去顯得有些拘謹,不過臉上卻是掛著笑容,但那笑容蘇夏看得出來,很牽強,相對於吳安,於柔看上去挺高興的。


    蘇夏自嘲地一笑,這畫麵還真是挺和諧的,隻是不知道如果於柔知道了吳安的身份後會是什麽表情。


    病房裏不隔音,她很清楚地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


    於柔說,“恩慧這孩子真有心,自己不舒服心裏還一直想著我,恩慧她姨,還辛苦你跑一趟,你迴去啊對恩慧說我沒事,明天就能出院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吳安的話不多,隻是點點頭,兩隻手絞在一起,顯出她的不自然。


    也對,一個知情的小三和一個不知真相的原配,這就是很明顯的對比。


    蘇夏一看時間不早了,得該去接薑可了,她禮貌性地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門進去。


    裏麵的兩個人看到蘇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僵,吳安更是緊張地站了起來。


    蘇夏當然知道吳安在緊張什麽?


    於柔拉著臉瞪了一眼蘇夏,“你來幹什麽?”


    蘇夏沒理會吳安,而是直接把蛋糕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路過穆斯的時候買了點蛋糕,隨便過來看看你,不過看來媽的氣色不錯,還有吳經理陪著聊天,那我就放心了,你們繼續……”


    蘇夏說話時邊轉向吳安,吳安的神經緊繃起來,蘇夏的話在她聽來好像帶著一些諷刺,吳安唇角勾了勾,冷眼看著蘇夏。


    於柔自然也是不待見蘇夏的,即使蘇夏來看她,還好心地給她帶了蛋糕,於柔伸手把蛋糕拂到地上,啪的一聲,嚇的吳安連連後退,蘇夏隻是挪了下腳,她看到蛋糕粘了,從包裝盒子裏滑出來沾在了穆斯兩個字上。


    奶油好聞的氣息頓時充滿了整個病房,於柔咬著牙槽諷刺地對蘇夏說,“你帶來的蛋糕我會吃嗎?萬一要是想毒死我,怎麽辦?”


    吳安站在一邊同樣冷眼看著蘇夏,於柔這樣對蘇夏也正和她意。


    蘇夏的手慢慢地握緊,其實一天之內她被於柔和薑佑北打了,蘇夏一直都沒有生氣,但是於柔現在這個樣子,蘇夏的怒氣已經升上來了。


    蘇夏站直身子朝著病床又靠近一步,表情涼涼,黛眉輕挑一下,於柔和吳安看到蘇夏這個樣子都不覺地身體發涼,蘇夏這樣的表情就說明她生氣了。


    果然,蘇夏再不逆來受氣。


    蘇夏不緊不慢地開口,“媽,我來看看您是因為您這樣畢竟是與我有關,雖然不是我打的您,您怎麽做那是您的事,我怎麽做是我的事,我要求的隻是問心無愧,我還是薑家的媳婦,恭敬地喊您一聲媽,是對您的尊敬,如果您不理,也與我無關,還有如果我想害您,根本不需要用毒死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媽,您知道的,我是刺蝟,不是軟柿子,我敬您,但不是怕您……”


    蘇夏說到這又看了一眼吳安,然後她再轉過頭看向一臉懵逼的於柔,蘇夏輕笑一下,“媽,我覺得您一生都是聰明的人,什麽人有著什麽樣的真麵目相信您一定能看清,別到最後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到時候傷心難過的可是自己。”


    吳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蘇夏最後就說到這裏算完了。


    於柔被氣得不輕,她自然沒有體會到蘇夏的話中話,她隻覺得蘇夏這是在教訓她,讓她很沒有麵子。


    “蘇夏,你算個什麽東西,你還敢教訓我……”


    “我沒有教訓您,隻是友情提醒一下,你們繼續吧,我告辭了。”蘇夏這次也沒有相讓,她打斷了於柔的話,說完之後不顧於柔的冷言,轉身出了病房。


    於柔氣得在床上直打哆嗦,她手指著蘇夏,氣不成聲,“你,你,你,蘇夏,你就等著佑南和你離婚吧,佑南他心裏一直愛的是恩慧,他們遲早會在一起的……”


    於柔氣極敗壞的聲音響在蘇夏的身後,蘇夏一邊走一邊緊握著拳頭,要說聽到這些話沒有感觸那是假的,就算他們的婚姻沒有任何意義,但身為一個結了婚的女人,聽到自己的婆婆一直在維護著別的女人,不生氣就不是正常人了。


    蘇夏也很生氣,但她讓自己不去多想,蘇夏一直告訴自己不愛就不會受到傷害。


    蘇夏從醫院出來才去接的薑可,但是沒想到路上卻堵車了,蘇夏急忙給薑可的手機打電話,告訴他讓他等一會,可是薑可就是不接,蘇夏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心裏不安起來。


    等蘇夏到了學校時,校門口早就沒有人了,蘇夏跑到傳達室問薑可是不是還在裏麵,但傳達室的人說所有的小孩都走了,蘇夏這一下子更加慌了,她沒來接薑可,薑可會去哪呢?


    蘇夏著急地摸出手機再打電話,她一邊祈禱著薑可快點接電話,一邊四處查看,而薑可的手機終於有人接了,“媽媽……”


    “可可,你嚇死媽媽了,你怎麽不接我電話?你現在在哪裏?”蘇夏雙手握住手機著急地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薑可那邊還沒有迴答,她聽到手機裏和身後同時都響起車喇叭的聲音,蘇夏連忙轉身,薑佑南開著車已經停在了她的身後,而薑可則從車上跑下來,手裏拿著手機奔著蘇夏跑過來。


    “媽媽,媽媽,我在這裏……”


    蘇夏的眼淚嘩的一下子又流了下來,她蹲下身等著薑可跑過來,她把薑可抱住,臉埋地薑可的小肩膀上,“可可,你嚇死我了……”


    薑佑南從車上下來,深邃的眸子直望著蘇夏,蘇夏抱著薑可,雖然是又看到薑可了,但是想想又有些後怕,她輕輕地拍著薑可,“媽媽不是和你說過的嘛,不要跟陌生人走,要等著媽媽來接你,才可以離開學校,你為什麽不聽話,如果你再不見了,媽媽該怎麽辦?”


    蘇夏因為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難免不好,薑可苦著小臉,他也知道蘇夏是不高興了,薑可撅起小嘴,有些委屈地說,“媽媽,我以後不會再和別人走了,我一定會等著媽媽來接我,可是,爸爸,他不是陌生人啊……”


    說到最後薑可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還低下了頭,蘇夏看到薑可在自己麵前認錯的樣子,她的心裏突然很難受,她看向薑佑南,薑佑南應該也聽到了剛才薑可說的話,薑佑南的心裏堵堵的,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濕棉花,悶悶的,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薑可對他的態度讓薑佑南有些無地自容,這個孩子他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可薑可對他的依賴與信任卻與其他小孩對父親那樣無異。


    薑佑南很慚愧。


    蘇夏知道她剛剛說話的語氣有些嚴重了,她雙手握住薑可的小胳膊,薑可的眼睛很漂亮,烏黑的發亮。


    “可可,媽媽剛才是太著急了,對不起,媽媽向你道歉,但就算是你和爸爸一起走了,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得接啊,你讓媽媽知道你在哪裏了,媽媽就能安心了,還有你……”蘇夏說著站起身來,改拉著薑可的手。


    她和薑可走向薑佑南,比起來蘇夏更有生薑佑南的氣,薑佑南看著他們母子走向他,他認真地盯著蘇夏看,在等著蘇夏的話。


    “你是一個大人了,把薑可接走了,最起碼得和我說一聲吧,打個電話總不費事吧。”蘇夏是很生薑佑南的氣,一聲不響地來把薑可帶走了,還不和她說一聲,對於其它的事情蘇夏可以將就,不吭聲,但是薑可的事情一點不能馬虎。


    薑佑南定定地看著蘇夏,蘇夏這樣生氣地對自己說話,你別說,薑佑南還挺享受的。


    薑佑南輕輕掀唇,“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以後會提前知會你一聲……”


    薑佑南這樣客氣地說話了,蘇夏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薑可抬頭左右看了看他們,然後他輕輕地搖蘇夏的手,蘇夏低頭看向薑可,低聲問他,“可可怎麽了?”


    薑可眨了眨眼睛,“媽媽,對不起,我剛才沒有接到你的電話,那是因為我對爸爸說媽媽喜歡吃甜甜圈,爸爸帶我去給買甜甜圈的時候,把手機落在車上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是我不對,但是我好喜歡爸爸來接我,我也可以像其它小朋友一樣放學有爸爸接了……”


    薑可說著話眼睛裏慢慢湧上晶亮的東西,蘇夏看著薑可這樣,心裏酸酸的,以前薑可問過她,為什麽她隻有媽媽來接,而爸爸不來,蘇夏忘了當時是怎麽對薑可說的了。


    但很顯然薑可對於爸爸接的這個問題一直在意,但是懂事的薑可自從那次問過蘇夏之後,就再也沒問過這事。


    今天一聽薑可這樣說,蘇夏心裏更加難受,薑可鬆開蘇夏的手跑迴薑佑南的車裏拿出剛剛買的甜甜圈跑過來舉到蘇夏的麵前,“媽媽,你快吃吧,爸爸說媽媽喜歡吃以後我們爺倆再去給媽媽買。”


    蘇夏看了薑佑南一眼,摸了摸薑可的頭,然後接過袋子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笑著對薑可說道,“嗯,真香。”


    薑可一聽蘇夏這樣說,笑得咧開了嘴,他朝著薑佑南眨了下眼睛,一副你看媽媽很喜歡的表情吧。


    薑佑南也摸了摸薑可的頭,然後他對蘇夏說,“可可想吃唐家的麵了,咱們去吃麵吧。”


    蘇夏看著薑佑南,她還沒表達意見,薑可就又拉住了蘇夏的手,蘇夏看向他,薑可好像怕蘇夏不同意似的,急忙說,“媽媽,我還沒有和爸爸一起去吃過麵呢,咱們去吧,我想新新幹媽應該都想我了,還想你……”


    麵對著薑可蘇夏真是什麽也說不了不,蘇夏點點頭,“好,去吃麵。”


    “耶,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吃麵嘍,一起去吃麵嘍……”薑可高興的一蹦一跳地圍著他倆轉圈,蘇夏怕他摔倒了,在喊他小心。


    薑佑南一直盯著蘇夏看,薑可跑過來拉他的手時,薑佑南也會低頭看一眼薑可。


    兩個大人站在那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過了一會薑佑南先開了口,他很認真地對蘇夏說,“謝謝你把我兒子教育的這麽好……”


    蘇夏抬眼看他,眼中帶著疑惑,不過看到薑佑南真誠的眼睛時,蘇夏才知道不是她聽錯了。


    蘇夏輕笑一下,“可可還是我兒子,我隻是做了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你不用感謝我。”


    雖然蘇夏說的事實,但薑佑南的心裏卻有些悶,蘇夏這樣說也沒錯,但薑佑南卻能理解成薑可就算是不是他的兒子,她也會這樣教育薑可,一想到這樣,薑佑南就不舒服。


    在薑佑南感覺就像是蘇夏在和他撇清關係一樣。


    薑可還在跑,蘇夏對薑可招手,“可可,別跑了,咱們出發吧。”


    薑可很聽話地停下來,她站在他們兩人中間,薑可看看蘇夏,再看看薑佑南,最後視線落在蘇夏那裏,“媽媽,我坐爸爸的車去好不好?爸爸的車可棒了……”


    薑可說著說著眼睛就發亮了,他絲毫不掩示對薑佑南的喜愛,這孩子簡直把薑佑南當成是他的偶像了。


    蘇夏不忍心擾了薑可的興致,便同意了薑可的話,“好,那你就坐爸爸的車去吧,但是要安靜,不能打擾爸爸開車知道嗎?”


    薑可非常認真地點點頭,然後拉起薑佑南的手就朝著薑佑南的車跑去,薑佑南轉身看向蘇夏,蘇夏的視線還是落在薑可的身上,滿眼的寵溺。


    薑佑南看著蘇夏說,“坐我的車去吧,我讓天華來開車。”


    蘇夏抬眼看向薑佑南,抬手撩起額前發絲,“不用了,我明天還得開車上班,你們先走,我後麵跟著。”


    薑佑南的神情有些落寞,然後彎唇輕笑說了聲開車小心,就上了車。


    蘇夏看著薑佑南有些反常,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本身她對薑佑南了解的就少,他什麽情緒她也不清楚。


    一路上兩輛車都開的很慢,薑佑南不時地迴頭看蘇夏的車,蘇夏一邊開車一邊給唐新打了電話,她得提前通知唐新一下,別等一會見了薑佑南,再給他臉色看就不好了。


    沒想到唐新張口來了這麽一句,“行,夏夏,我不惹事,你們來吧……”


    但蘇夏聽到唐新答應這麽痛快,心裏越有些不安。


    薑可坐在薑佑南的車裏,顯得特別興奮,而薑可來接他更是讓他高興雀躍的事情。


    薑可的兩條小腿並攏小手放在腿上,坐的公公正正的。


    他的嘴角輕輕彎起,兩眼直視著前方,時不時地偷瞄一下薑佑南,然後嘴角彎起的角度就又深了一些。


    薑可的表情全在薑佑南的視線裏,看到薑可這樣薑佑南也是十分高興的。


    他從田恩慧那裏出來之後,本來是想直接去找蘇夏的,可是心裏卻亂亂的,雖然一直有想找蘇夏的衝動,但是卻不知道在見了麵之後說什麽,於是薑佑南便來到了薑可上學的學校。


    薑可迴來後上學的事情他問起過,所以知道薑可在哪裏上學,他坐在車上一直等到薑可放學。


    當看到一群小朋友排著隊等著放學時,薑佑南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薑可。


    薑可是那群孩子當中最耀眼的,至少在薑佑南眼裏是這樣的,他迫不及待地下車,然後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和其他家長一樣站在門口翹首等著自己的孩子。


    薑佑南在等薑可的過程中,他的感觸很深,旁邊有幾個家長在談論孩子的事情。


    “我家這個啊,調皮的很,在家裏一直不老實,我真怕他在學校裏惹事。”


    “小孩子嘛,不都是如此嗎?誰家小孩也沒有老實的,再說了小孩子他能惹出什麽事來,對待孩子要有耐心。”


    “沒錯,你說的對,我和他爸爸輪流著來接他,這讓他很高興,尤其是他爸爸接他的時候,每天還帶著他去外麵玩一圈,現在他特別盼著他爸來接他。”


    “你們家的方法很好啊,現在的小孩子太敏感了,父母稍有不和他就能看出來,我們家不如你們家,我是孩子的奶奶,他爸媽離婚了,這對孩子的影響很大,他媽媽幾個月不來看他一次,他爸也忙於應酬,孩子跟著我們兩個老人,我們都覺得可憐。”


    “唉,其實這樣傷害最深的還是孩子,既然不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又何必把孩子生下來呢,即生下來了就得對孩子負責任。”


    “誰說不是呢,我們最怕學校裏開親子活動了,每當這時候我和他爺他犯愁,孩子自己也犯愁。”


    “那你多說說他爸,讓孩子的爸多陪陪孩子。”


    “孩子爸太忙了,不過我們是得好好勸勸他爸爸,孩子的成長畢竟就這一次,你看看來接孩子的不都是媽媽們嗎?有幾個孩子的爸爸平接的,你看,咱們旁邊就有一個,真是一個好爸爸……”


    好爸爸?


    薑佑南到現在還想著剛剛那位大姨的話,她誇他是好爸爸的時候,薑佑南隻能尷尬地笑笑,如果她們要是知道他這個爸爸是第一次來接孩子的話,會不會翻白眼給他呢?


    薑佑南頓時有種很慚愧的感覺。


    好在她們的注意力便被出來的孩子們吸引過去了,薑佑南也在等著薑可。


    薑可走在小朋友當中不急不慢的,他和其他小孩一樣都在四處找著自己的爸爸媽媽。


    薑可的小臉有些失望,即使視線落在了薑佑南的身上也閃過去了,薑佑南抬手向他揮手時薑可沒看到,不過薑可馬上又收迴了視線,最終落在薑佑南身上。


    接著他的瞳孔瞪大,眼睛裏閃著興奮,小嘴緊張的輕咬著下唇,好像看到薑佑南很驚訝似的,薑佑南也是很興奮,畢竟是第一次來接兒子。


    他朝著薑可揮了揮手,薑可確定了是薑佑南沒錯,然後撒腿就朝著薑佑南跑過來。


    一邊跑一邊高喊,“爸爸,爸爸……”


    薑佑南也不由地抬腳走向薑可,薑可跑的時候小書包在他的後背上,隨著他跑動的頻率上下左右搖擺著,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


    薑佑南腿長走的快,薑可跑著過來,他們父子倆很有默契,薑佑南一彎身伸出手,薑可輕輕一躍跳到薑佑南的手裏,薑佑南一把抱起了薑可。


    把他舉的高於頭頂,薑可興奮的大叫,薑佑南抱著轉起圈來,黑色的頭發隨著轉動飄動著,薑可的笑聲像悅耳的風鈴一樣。


    “爸爸,爸爸……”


    薑可一直喊著薑佑南爸爸,他們的高興勁也感染到了其他的家長,紛紛朝他們投來目光。


    薑佑南要抱著薑可,可薑可不讓抱,薑可拉著薑佑南的手,小短腿極力地追上薑佑南的腳步。


    薑佑南聽到身邊薑可急促的唿吸不由地放慢了腳步,然後他轉頭看向薑可,薑可也在看著他,父子倆相視一笑,有股不言而喻的默契與溫馨在他們中間傳遞。


    “爸爸你怎麽來了?”


    “爸爸來接可可不好嗎?”


    “好……”


    “那可可高興嗎?”


    “高興,非常高興。”薑可說完之後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薑佑南看到薑可這樣高興,再一次感覺到他今天來接薑可真是接對了。


    走到薑佑南的車邊薑可第一眼看到時,薑可就露出很驚訝的表情,爸爸的車好棒。


    “走吧。”薑佑南對薑可說。


    薑可點點頭要上車時,他才想起來,“媽媽等一下還來接我,我們不能不這麽走了。”


    “那我們在這裏等你媽媽吧。”薑佑南對薑可說道。


    “好啊。”


    於是父子倆就開始在這裏等蘇夏,兩人坐在車裏聊天,當說到蘇夏愛吃甜甜圈時,薑佑南說咱們去買給媽媽吃吧,薑可馬上說好啊好啊。


    薑佑南隻所以要提議去給蘇夏買甜甜圈是因為他知道附近有一家非常好吃的買甜甜圈的,他以前經常買給田恩慧吃,甜甜圈也是田恩慧最愛吃的……


    剛才蘇夏著急的樣子,薑佑南還能想到,薑可對於蘇夏真的就是命,這五年來蘇夏一直為了薑可忍受著薑家帶給她的一切,隻因為她愛他們的孩子。


    薑佑南從反光鏡裏看到蘇夏的車一直跟在他的車後麵,偶爾能看到蘇夏,她在開車的時候表情十分認真,這很像蘇夏平時的樣子,蘇夏是個要求甚嚴的女人,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事情都要求的很完美。


    紅燈亮了,薑佑南停下來的時候,蘇夏的車也停了下來,他看到蘇夏在接電話,不知是什麽人的電話,蘇夏一邊接一邊在笑,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卻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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