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茹想想就覺得這樣的人有些自私,也幸好靜安將軍府家將人發賣了,要不然留在府上就是一個禍害。


    “玉寺副,你說那個女子不會現在就在邊境吧?”雲雅茹想到這裏,忍不住驚掉了大牙。


    “我們已經讓靜安老將軍給邊境去信了,到底是與不是就看迴信了。”


    那女人沒在那裏還好,如果那女人真的出現在了邊境,雲雅茹想想就覺得有些惡心。


    如果不是遇到了一對貪婪的親人,他們沒有將小孩互換的話,現在丟失的恐怕就是蔡定兒了。


    她怎麽在案子丟失後,還有臉去尋找她所謂的真愛。


    不過雲雅茹一想到那女子在邊境的場景,心裏就不由一樂。


    “但是我覺得,像她這種人,在邊境的可能性不大。”玉謹峰搖了搖頭。


    主要是邊境太遠,如果中途遇到什麽意外情況,那個女的說不定會放棄最初的想法。


    “不過正如雲寺丞想的那樣,我們還真將她那個所謂青梅竹馬給找了出來,隻是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這個人。”


    “玉寺副,你們是怎麽找到他的?他現在在哪裏?”


    “說來也巧,我們剛剛過去時,正好碰上這人和家裏人通信,要不然找到他,恐怕還要多費一番功夫。”


    “那隻能說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不然怎麽會讓我們正好碰上這樣的事情。”


    “雲寺丞,說的不錯。”玉謹峰也這麽認為,“我猜他一定覺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畢竟當時除了他和那個女人外,再無其他人了。”


    “可是他應該忘了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他做了,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雲雅茹道。


    玉謹峰記得曾經在大理寺處理過一件案子,當時本來以為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案,沒想到最後卻牽連出十幾年前的一件大案。


    而這也正好應證了雲寺丞剛剛所說的話。


    “風大哥已經帶人過去了,我相信再過不久,我們就能見到這個人了。”玉謹峰說這話的時候,那是底氣十足。


    雲雅茹一定風哲帶隊,也覺得這事應該十拿九穩了。


    “對了,這幾天正好是花昔節,雲寺丞你既然迴來了,正好有空可以到處看看。”玉謹峰覺得這個花昔節正好適合雲寺丞。


    “我剛剛在吃飯的時候,就聽店小二說起過了。”雲雅茹確實對於這個花昔節非常感興趣。


    “這個花昔節,正好適合你們這些還未成親的單身男女,說不定,到時你還真能在裏麵選中一個呢。”玉謹峰有些打趣道。


    雲雅茹可不相信,畢竟這實在有些不靠譜,主要是連對方人品、家事都不了解,當然本來就認識的二人除外。


    ……


    時間過得真快,在花昔節後,那人被大理寺的捕快帶了迴來。


    一同被帶迴來的還有,他們認為已經逃到邊境的那個奶娘。


    隻是有些好奇,這人是被靜安將軍府親自發賣的,他們兩個人又是怎麽搞到一起的,還是說他們之前猜測出現了什麽偏差不成。


    所以他們二人一被押到大理寺,雲雅茹就讓人直接帶出來提審。


    “說說吧,那麽小的一個孩子,你們怎麽忍心讓他獨自離開父母?”雲雅茹並沒有告訴他們,那個孩子並不是靜安將軍府的嫡長孫,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


    “你們以為我們願意幹,要不是那人答應給我們付十萬兩白銀,還答應我們在事成之後,如果被靜安將軍府懷疑,隻要我們不說出來,他就可以保我們兩家的親人安全無憂。”


    那個奶娘的青梅竹馬一站到大堂上,就無比譏諷的看著在場眾人,好像在嘲笑他們竟然過了這麽久,才將他們找到似得。


    剛剛那些話,是被雲雅茹一擊,情急之下說出來的。


    現在冷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剛剛說錯話了,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不過幸好他沒有暴露出那人的身份,再說這時間已經間隔那麽久了,想來很多人恐怕都忘了。


    “你們還不趕緊將我們給放了,你們就不怕那孩子一輩子都找不迴來。”那個奶娘直接怒吼道。


    那個奶娘想用這話要挾雲雅茹,可是她想錯了。


    這奶娘雖然不知那人的身份,不過卻知道那人不好惹,隻要這些官差還想找到那個孩子,這些官差就不敢將他們怎樣。


    要不是知道這一點,她也不敢在大堂之上,大吼大叫,就是想借此給自己增加底牌。


    ……


    雲雅茹一眼就看出這奶娘明顯底氣不足,剛剛那番話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都過去了這麽久,找不找得到那孩子,我們本來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雲雅茹並沒有上當。


    這奶娘見雲雅茹這麽說,一下感覺遭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在大牢中度過不成,這個可不是她所想的。


    她那個青梅竹馬一看這情形,隻覺得他們兩個這輩子算是玩完了,不過他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個人能出來救下他們。


    雲雅茹並不打算就此結束,既然他們已經開了口,正好可以多問一下。


    “你被靜安將軍府發賣後,怎麽會去了他那裏?”這個問題其實雲雅茹一直很好奇。


    “本來我以為這輩子算完了,沒想到在去往邊境的路上,兜兜轉轉又被他買了迴來,不過這事,我們都沒有告訴雙方家人,隻是不知大人是怎麽找到我們二人的?”


    “可是我們之前怎麽聽說,在那孩子走失前,你的相公曾經去靜安將軍府好過你?”


    “是找過我,不過就是想找我要錢罷了,正好我們答應那黑衣人,想將奎哥兒弄丟,於是我便有了主意。”這奶娘陷入迴憶之中,不過卻輕蔑的看著眾人。


    之前他們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畢竟這麽多年都沒有官差找他們二人的麻煩,可沒想到,正當她想正正經經麵對眾人目光時,一隊捕快卻找上了門。


    這就叫做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


    ……


    “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本官,那個孩子被你們弄到哪裏去了?”雲雅茹冷眼掃過二人。


    這二人被雲雅茹的眼神給嚇到了,隻覺得這人比看起來還讓人害怕,要不是竭力控製住自己,恐怕他們二人當場就要被嚇尿褲子,那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二人雖然有些狼狽,但為了自己的家人,他們還是沒有勇氣將那人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在什麽地方。”那個奶娘忙不停搖頭。


    因為當時考慮來錢快,這事都是她那個青梅竹馬去聯係的,後來也是事先做好計劃。


    雲雅茹注意到,她問話時,這奶娘一直在用餘光看著她的青梅竹馬,而青梅竹馬卻視而不見。


    看來的用上大刑來伺候,這二人才能徹底老實下來,要不然這一會兒說,一會兒不說,還要讓她從這些話語中分辨出真假來,這不是給她增加工作量嘛。


    “我們當時就找了一個給錢多,不問出處,又需要小孩的人牙子。”那個青梅竹馬見那個奶娘將皮球踢到他身上,忙為自己辯解道。


    “來人,直接將這二人押入大牢。”雲雅茹見此,忙對捕快吩咐道。


    ……


    “雲寺丞,你覺得這孩子還能找到嗎?”玉謹峰看見那兩個人已經被捕快押下去,忙低聲問道。


    “除非孩子就在他們身邊,要不然這麽久過去了,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


    不過雲雅茹更認為那個孩子已經被他們給賣了的幾率更大一些,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暴露的風險才會最小,而且還能收獲一筆不義之財。


    玉謹峰也是這麽認為的,這樣說來,這件案子隻能這樣了結了。


    “這案子確實隻有這樣了結。”雲雅茹點了點頭。


    “對了雲寺丞,你去堰西村查的那個案子,有沒有什麽眉目了?”玉謹峰這才想起來。


    “有眉目,經過我重新開棺驗屍,發現殷秦並不是自縊而亡,而是先被人在無意識下灌入毒藥,又在他失去意識之下,用繩子將其勒死,隻不過他們為了混淆視聽,又將人弄成了自縊的模樣。”


    玉謹峰聽到這裏,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誰這麽殘忍?”


    “應該是死者的妻子,我也沒想到案子居然會是這樣。”要不是卷宗後麵有一項批注,雲雅茹也不會想起騎馬去堰西村一趟。


    “這人既然不喜歡殷秦,為什麽還要和他成親?”玉謹峰有些看不懂那個女子,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恐怕要等找到殷秦娘子,我們當麵詢問她才能知曉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雲雅茹覺得這殷秦的娘子恐怕就是這樣的,要不然也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其實要雲雅茹說,既然不喜歡,那就直接拒絕父母的安排:又或者雖然答應下來,為了能和自己的竹馬長相廝守,她可以讓自己的丫鬟去替嫁,這辦法隨意也不算最好,但總比現在這樣好上許多。


    “反正現在她的畫像,應該已經被那些衙役給張貼出去了,隻要有人看到過這人,我相信我們遲早能夠找到她。”雲雅茹有些對死去的殷秦惋惜。


    “我怎麽沒聽說,他們那裏有什麽畫師?”


    “我畫的。”為了能夠盡快找到兇手,雲雅茹當時並沒有讓四九找跑迴來找佟畫師。


    玉謹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沒有想到雲寺丞還有這麽一手。


    “我之前跟佟畫師學習了一下。”雲雅茹謙虛道。


    玉謹峰現在發現這雲寺丞就是一個能人,會斷案,會武,聽說還會驗屍,現在又知道她還會丹青,這著實讓他給驚到了。


    看著玉謹峰打量的眼神,她並沒有去過多解釋,畢竟解釋越多,人家會以為你為人比較高冷,這不是她所希望的。


    ……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雲雅茹便離開了大理寺。


    現在這路上比之前白天的人還要多,還要熱鬧。


    特別是各種食物的香氣彌漫著整條街,讓人輕輕一聞,腹中的饞蟲就被瞬間喚醒,精神也為之一振。


    雲雅茹略略向四周看了看,決定先在路上將就先吃點,要不然饞蟲“咕咕”叫著,讓她都沒法靜下心來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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