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茹聽到他這麽一說,便也放心許多,“那請問在畫舫失火之前,你看到了什麽?畫舫失火之時,又發生了什麽?”


    趙子傑迴憶起來,“那天我與單兄、李兄約好遊靜月湖,隻不過那天我無事,便一個人先來到了畫舫。”


    “我到湖邊,正準備上畫舫之時,被人無意間撞了一下,當時就險些跌倒在地。”


    “趙公子可看清撞到你之人?”


    “那人神色非常匆忙,好像有要事要辦,等我站好後,抬頭注意他時,那人已經走遠,我隻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到現在也隻能記住那人身上的穿著和身高。”


    “勞煩趙公子繼續迴答我之前的第二個問題。”


    “我在畫舫中沒等多久,單兄和李兄便一起上了畫舫,因為畫舫很小,我們三人身邊的小廝便被留在了岸邊。


    遊湖沒有多久,我們便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這才發現畫舫失火了,我們三人頓時一驚,就在這時,劃槳之人也注意到了,便朝我們大喊。


    當時我們三人互相擔心對方,但是因為火勢的原因,船梁掉下來一塊,將我和單兄、李兄隔開,他們二人好像是撞破窗戶後跳湖逃生了。


    而我這強行打開船艙門,為了活命,也顧不得外麵的火勢,還有那嗆人的濃煙,等我衝出重圍時,那劃槳之人已經死在了湖中,我後來也昏了過去,在然後我就不知道了。”趙子傑詳細講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如果像趙子傑說的那樣,這三人確實有些倒黴,好好的遊湖,結果發生大火。


    “趙公子,這個畫舫是誰的?平時還有沒有其他人使用過?”展昭突然想到了一點。


    趙子傑對於展昭突然問他這兩個問題,心裏有些疑惑不解,但還是如實告知了展昭,畢竟這也不是秘密。


    “這畫舫是我們自家的,平時隻要我們家裏有誰想去遊湖,都會使用這畫舫。”


    “趙公子,改天我帶個人過來,到時候麻煩將撞你之人的背影描述出來。”雲雅茹想了想。


    趙大人直接開口替自家孩子答應了下來。


    “時辰不早了,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了。”


    雲雅茹見自己要問的也問了,便起身和趙大人、趙公子告辭。


    ……


    “沒想到剛進大理寺就這麽忙,索性今天一天沒有白忙,我們對這件事情暫時理出了個頭緒,到時候根據這些線索繼續查下去,說不定這案子就能告破了。”雲雅茹對此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大人,既然毒針已經找到,那麽是不是可以排除我們之前的一些假設了?”白玉堂想到那枚被她冰封的毒針。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們說說,那人當時應該在什麽位置,而且還不被其他人注意?”雲雅茹現在對於這個倒是比較好奇。


    “我覺得這人最撇應該懂一些醫理毒理,要不然他的手上為什麽會有紫金花之毒?”展昭道。


    這個確實是一個問題,畢竟她也隻是在古書上看到過,這一次還是雲雅茹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紫金花之毒,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中毒後的反應比她之前古書上描述的還要嚴重一些,看來這人應該是將紫金花之毒改良過的。


    “那你們說說,這下毒之人到底會不會武功?”白玉堂側頭看向身旁的展昭、雲雅茹。


    “你這問題還真不好迴答,不過如果這人真會武功的話,那我們尋找起來恐怕要有的麻煩了。”雲雅茹道。


    因為那樣的話,那人當時可能隱藏的更加隱秘。


    “看來明天得讓大理寺的衙役去靜月湖四周打聽打聽,看看畫舫失火那時,湖上是否還有其他畫舫。”雲雅茹想了想。


    “大家別在這嘰嘰喳喳了,我都餓了。”雪球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弄得好像雲雅茹苛求它似得,讓她忍不住狠狠瞪了雪球一眼,“你不說,我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說著,還忍不住伸手胡亂揉搓著雪球身上的羽毛。


    雪球隻覺得自己好憋屈,好好的發型,就被自家主人胡亂揉成了現在這亂糟糟的樣子,很有損它雪球的光輝形象。


    雪花在一邊發出“咕咕”的聲音,好像再說,看吧還是它聰明,等迴去的它就趁機在外麵兜兜風,正好乘此機會多獵的食物迴來,這樣它明天一早就可以不用出去了。


    雪球很鬱悶,它怎麽才發現,自己這老大居然不來幫自己就算了,還在一邊看自己的笑話。


    雪花還不知道,雪球心裏已經給它暗暗記上了一筆。


    ……


    因為天色已晚,雲雅茹她們並沒有迴大理寺,而是直接迴到了家裏。


    “四九,準備的怎麽樣,好久可以開張?”雲雅茹見到四九忙問道。


    “大人,你不會是想在自家酒樓請大理寺同僚用膳吧?”白玉堂馬上反應過來。


    “白兄,我還就是這麽想的。”雲雅茹也不遮掩,爽爽快快迴答道。


    “到時候如果成功,那簡直是一箭雙雕,不僅請了客,還達到了給自家酒樓做宣傳的目的,我的那些同僚不都是酒樓的潛在客戶,而且同時還能打好口碑,這對我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聽到雲雅茹這麽直白的話語,不得不佩服她的經商頭腦,沒想到居然都已經想的這麽遠了。


    “公子,酒樓應該很快就可以開張了。”四九想了想。


    他會好生幫自家小姐經營這酒樓的,畢竟現在府裏那麽多人需要吃喝呢。


    就像小姐說的那樣,到時候後,他幫小姐在物色一個適合的掌櫃,他就有很多時間陪在紅葉身邊了,幸好紅葉和自家小姐一樣都是女扮男裝,要不然他可有的忙了。


    想到這裏,四九不由將藏在衣袖裏的手握成拳,給自己不停打氣到,他一定不會讓自家小姐和紅葉失望的。


    ……


    就在她和四九說話時,瞧見了在院子裏繪畫的佟畫師。


    “佟畫師,我改天向寺卿大人推薦你,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雲雅茹很是看重佟畫師那一手畫圖能力。


    佟畫師起身,恭敬地對雲雅茹拱手道:“草民絕對不會辜負大人對草民的厚愛。”


    “對了,佟畫師如果讓你畫人的背影,你根據那人的描述,大概能夠畫出幾分神似?”主要是趙子傑隻看到了那人的背影,這還是雲雅茹第一迴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她想先問問,好讓自己心裏有些底。


    “如果那人描述的非常詳細,草民能將那背影畫出六七分神似。”佟畫師想了想。


    “這樣也差不多了,我們到時候可以根據他的衣著、身材這些方麵,將人確定在一個大概的範圍內。看來想要更進一步,我們還得知道那人的正麵模樣才行。”雲雅茹不由有些歎氣。


    “其實這也差不多了。”展昭道。


    雲雅茹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覺得自己剛剛有些矯情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那人還不一定是畫舫放火之人,現在隻不過有這個嫌疑而已。


    幾人說話間,紅葉將三碗搓魚麵給雲雅茹三人端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


    “公子、展公子、白公子忙了一天一定餓壞了,還是趁熱先將麵吃了再說吧。”紅葉對著雲雅茹三人招唿道。


    雲雅茹看到石桌上熱氣騰騰的搓魚麵,也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餓,忙夾起麵條吃了起來。


    “紅葉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竟然將一個一個搓得兩頭尖尖的,就像瑪瑙似得潔白如玉,看的我還沒開吃都有些垂涎三尺了。”白玉堂夾起搓魚麵仔細打量起來。


    “奴婢就是想給大家換換口味。”紅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覺得將這搓魚麵放到酒樓應該生意會很好。”展昭向雲雅茹提議道。


    “可到是可以,但是光這一種口味的麵條恐怕太少了一點,這樣不利於那些食客的挑選。紅葉你到時看看,她們誰有做麵條的天賦,你去教上一教。”雲雅茹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是希望那些姑娘能夠充分發揮自己的創造力,這樣酒樓就能不停的有新菜色出現,也不用每次都麻煩紅葉跑一趟。”雲雅茹說著,頓了頓。


    “到時候如果好吃,又能吸引食客,我會給她們獎勵的。”雲雅茹還是知道,想要馬兒跑得快,就給馬兒多吃草。


    ……


    第二日一早,雲雅茹吃過早飯便去了大理寺。


    “沒想到雲寺丞來的這麽早。”玉謹峰看見雲雅茹,忙上前打招唿。


    “玉寺副,不知寺卿斐大人來了沒,我有點事情想早他?”雲雅茹發現來人正是昨天和自己一起查案的玉謹峰,忙問道。


    “還沒來呢,不過據我以往的經驗,寺卿斐大人,應該快到大理寺了。”玉謹峰說完,頓了頓,“對了,雲寺丞,我昨天去肖府問過了。”


    於是,玉謹峰將當時的情況和雲雅茹說了一下,他覺得這肖二夫人應該碰巧在哪裏而已,因為他不覺得這起畫舫失火案會與肖二夫人粘上關係。


    “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畫師,既然肖二夫人和巧兒姑娘都見過,和肖二夫人發生爭執之人,還覺得那人很眼熟,我想今日下午或者明日去一趟肖府,讓畫師將那人的畫像給畫出來。”雲雅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是玉謹峰並不覺得這樣有用,反而有些浪費時間。


    二人的談話,正好被路過的斐堯逸給聽到了,特別是雲雅茹說的那個畫師引起了他的興趣。


    “雲寺丞,你能不能和本官說一下你那個什麽畫師?”


    斐堯逸的不止讓雲雅茹一驚,更是將玉謹峰嚇了一跳,幸好他們沒說寺卿大人的壞話,要不然可有的麻煩了。


    雲雅茹本來找斐堯逸就是為了這事,現在既然自己的頂頭上司主動問起,要是她不抓住這個機會,那她就真成了大傻子了。


    “寺卿大人,是這樣的……”


    “你說的那個佟畫師真的能通過顱骨將頭像複原出來?”斐堯逸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來覺得沒有自己事情的玉謹峰,也停下了腳步,這事還是聽人第一次說起,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嘴巴張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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