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現在的情況,在辦幾個大案說不定可以直接進入大理寺或者刑部。”穆澤浩頓了頓,“茹兒,你是怎麽想的?”


    “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雲雅茹沒有做過官,聽穆澤浩的語氣,她這樣晉升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穆澤浩看得出來茹兒是真的擔心自己,感覺心裏暖暖的。


    “我也沒說具體時間,再說以你斷案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行。”麵對穆澤浩的信任,雲雅茹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


    “有人來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


    “上樹!”


    隻聽見“嗖”的一聲,兩道黑影足尖一點,施展輕功來到了大樹上,低頭注視著廢墟裏的一切。


    難道他沒有將人引走?不會吧,畢竟每迴行動他都沒有輸過。


    他們雖然行動迅速,奈何這滄縣縣令正在調查此案,到是給他們的行動增加了阻力。


    “不對啊,我當時分明看到了兩道黑影進入廢墟,怎麽這會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不至於吧。”白玉堂喃喃自語。


    白玉堂總覺得那些人還沒有離去,這也是多年的江湖經驗。


    白玉堂這時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兩道黑影此時正在他頭頂上,屏氣凝神盯著他看。


    兩道黑影生怕自己的唿吸聲,能被白玉堂所發現,畢竟習武之人聽力本身就比別人更加敏銳。


    現在他們隻希望這白衣人能早日離開,這樣他們也不用那麽緊張。


    也不知道是白玉堂運氣好,還是兩道黑影運氣實在太差,就在白玉堂準備放棄之時,一道微風突然輕輕吹過,隻覺得白玉堂自己頭頂好像有什麽東西。


    而風在吹動,白玉堂手上突然握著墨玉飛黃石,讓本來就安靜的兩道黑影,隻覺得更是晦氣。


    白玉堂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腳步卻沒有移動,隻是在黑暗中,摸出之前撿起的墨玉飛黃石,朝自己頭頂直接扔了出去。


    兩道黑影隻得伸手將墨玉飛黃石接住,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看是平常的石頭卻蘊含了無窮的力量,硬生生的震得自己生騰,要不是兩道黑影內力不低,正好用內力護住自己的手,這手指可能都會被震斷。


    該死的秋蚊子,如果不是它,他們也不會暴露在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


    “你們是誰?為什麽大晚上會出現在這片廢墟之中?”白玉堂冷眼看著二人,冷聲問道。


    其實當她問出這兩個問題時,白玉堂便沒有確定對方會迴答她。


    隻不過今晚她所見到的一切,讓人覺得這起縱火案更加撲朔迷離。


    ……


    黑夜中,白玉堂很快便與兩道黑影對上。


    白玉堂以不變應萬變,根本不給這兩個黑衣人離開這裏的機會。


    因為白玉堂給這兩個黑衣人一股強大的危機感,看來他們失算了,同時也低估了白玉堂的實力。


    隻見她左手一揚,借力原地騰空而起,在夜幕中,來迴穿梭,讓兩道黑衣人自顧不暇。


    隨後又是一個利落的旋身,同時將手中的黑金古刀在自己掌心翻轉,最後毫不留情向其中一道黑影射了過去,那殺氣隻是瞬間綻放,震得另一個黑衣人口吐鮮血,撲通跪在了地上。


    白玉堂要不是為了調查,這兩個黑衣人恐怕已經應聲趴在了地上,隻不過現在也沒有好到哪去。


    看來傳說中的錦毛鼠簡直實至名歸,實在是她太可怕了。


    ……


    燭光下,雲雅茹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平安迴來,“怎麽樣?廢墟裏麵是否真的藏有什麽東西?”


    “迴大人,確實如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碰到有其他黑衣人向那個方向而去。”展昭拱手道。


    “隻不過這些黑衣人實在狡猾急了,也幸好我和師兄都在,這才能兵分兩路,要不然我們隻能跟著其中一路。”白玉堂接著道。


    “我跟著的那個黑衣人好像隻想將我們引開。”展昭想了想。


    “看來這廢墟之中應該藏有什麽秘密,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執意要將喬家斬草除根。”白玉堂插話道。


    “我在路上問過了那兩個黑衣人,發現他們會在出來做事之時,在麵罩下都會將自己的臉塗上油彩,想來他們在外人麵前,這些人的身份應該和平常是兩種不同的人。”白玉堂接著道。


    “這些人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自己的真實身份,看來他們也很避諱,要不然也不會煞費苦心。”雲雅茹分析道。


    “我看這些人應該不會輕易開口,要不然先用我們之前審案慣用的伎倆,如果他們三人還是選擇沉默不語,我們到時候再來想其他辦法。”


    現在天色雖然已晚,但是既然這趟出去能有這麽大的收獲,雲雅茹也不想等到明天再問,要不然今晚恐怕她會睡不安穩。


    ……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讓人有些微涼,同時也吹散了身上的困意。


    “大人……”


    雲雅茹用手示意獄卒將門打開,一行人很快朝裏走了進去。


    “剛剛帶迴來的那三個黑衣人被關在哪裏?”雲雅茹問向一旁領路的獄頭。


    “大人,展大俠和白少俠讓人將他們綁在石柱上,同時卸了他們的胳膊和下巴,並點了三人的穴道,用以阻止他們潛逃和自殺。”


    看到牢房中的三人,雲雅茹終於知道展昭和白玉堂為什麽會說這些人臉上塗有油彩。


    展昭和白玉堂直接拿著竹筒和瓷瓶走到三人麵前,因為這三人在之前打鬥中已經受傷,這倒給她們省下許多功夫。


    “你們幹什麽?”


    三人都有些好奇,展昭和白玉堂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麽,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就看見褐色的毒蟻從竹筒中倒出,很快便沿著傷口朝四周爬去。


    下一刻,三人都感到很駭然。


    “你們往我們身上倒得是什麽,不會有毒吧?”三人看見自己身上爬的到處都是的毒蟻,隻覺得頭皮發麻。


    “很不幸,被你們猜中了,這些螞蟻被本縣用草烏浸泡過,你們說它們有毒還是沒毒?”雲雅茹非常好心的給三人解釋了一遍。


    就在雲雅茹給三人解釋的時候,展昭和白玉堂已經將瓷瓶裏的加了藥汁的蜂蜜,順著傷口到了下去。


    他們這才隻知道,之前為什麽要將傷口外麵的布條解開。


    其實這也是雲雅茹看到了這種審案的便利之處,這才動手進行改造,當然這東西一般都是用在會武之人身上。


    隻不過新驗之物到底效果如何,這還是她們第一次使用,所以眾人在展昭和白玉堂將毒蟻倒在三人身上時,都將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這時三人有些受不住了,他們沒有想到這縣令大人一上來不是馬上審案,而是對三人實行奇怪的刑罰,這真是有種說不出的痛苦與折磨。


    “大人,你能不能讓他們兩個別再我傷口上撒蜂蜜了?”


    “不行,隻要你們說出今晚去廢墟的緣由,本縣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雲雅茹歪著頭想了想。


    本來蟲子在他們身上爬,就讓他們很不舒服,這時又在傷口上,撒上蜂蜜,這痛苦知味讓他們感覺生不如死。


    這種折磨人的刑罰,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感覺比直接打板子更讓人受不了,這主要是心理方麵。


    “大人,勞煩你快叫他們二人將這些蟲子取走,要不然我們怕一個忍不住,直接將之前吃的東西給給吐出去。”


    雲雅茹隻是皺了皺眉。


    這三人同時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坐在牢房外的雲雅茹,希望他能夠救治他們自己,並讓人將身上的毒蟻取走。


    雖說他們不怕受傷和審問,但是這毒蟻爬來爬去很不好受,特別是當傷口處滴入混有草烏大大蜂蜜,那些毒蟻爬的更快,深怕晚一步美食就要被搶走似得。


    “來人,用冷水將三人臉上所塗油彩給清洗掉,本縣倒要看看三人是何方人物,居然能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雲雅茹朝外招了招手。


    沒多久,便有一名獄卒走了過來,將水桶裏的冷水直接潑向三人的臉,瞬間三人猶如落湯雞一般。


    獄卒下手可不輕,擦臉上有油彩時疼的吱呀憋嘴,隻感覺衙役手上的動作那是相當快。


    沒一會兒,三人的容貌便映入眾人眼簾。


    “這不是楊員外——楊安潼,沈記布莊的沈公子——沈騰,青山書院的餘夫子——餘赫……”雲雅茹有些好奇,他們三人是怎麽認識的。


    一眾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這讓餘赫泛起微微紅暈來。


    三人真麵目被人雲雅茹一行人知曉,再加上身上的毒蟻還在繼續攀爬,心裏已經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因為雲雅茹之前對三人的了解,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出這三人竟然會武。


    看來他們瞞得好苦啊,這三人的會武之事,居然整個滄縣都沒有人知道。


    “你們三個人是好久認識的?為什麽今晚會同時出現在那片廢墟附近?如果迴答的滿意,本縣會讓人將這些毒蟻給收走的。”雲雅茹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直接問了出來。


    “我們三人很早就認識了,其實說起來我們三人的功夫還是在同一地方所學。本來以為,我們能夠恢複正常人的生活,隔了那麽久的時間,那些人就不會再來找尋他們了,沒想到隻是他們妄想了。”楊安潼、沈騰、餘赫三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時餘赫才開口。


    “這麽說來,還有其他人也想你們這樣,你們知道他們在哪裏嗎?”穆澤浩突然出聲。


    原來穆澤浩有些睡不著,便起身出來,準備在院中打打拳,用來消耗多餘的經曆。


    沒想到居然一個人也沒看到,問了府裏之人才知道他們去了縣衙大牢,這不剛進來,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其實這次穆澤浩會來,就是因為他們之前懷疑這起縱火案的幕後之人身份強大。


    “你們說,這人是要幹些什麽?他不會是想……”沈騰突然開口,讓他們都不知該怎麽迴答。


    隻是這個神秘的謀後之人,為什麽要讓沈騰幾個出手?因為如果不是她們已經離開了鄉下,她們現在又會迴到從前。


    三人之前沒有多想,但是穆澤浩卻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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