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黑衣人又不像那些山賊,我們都沒能從他們嘴裏知道什麽,更別說那個雲大人了。”洪師爺很不以為然。


    “還是小心為妙。”呂縣丞神秘莫測的看了眼洪師爺,心說,大家大哥不說二哥,到時候誰倒黴,還說不一定呢。


    洪師爺突然冒出一聲冷汗,難道這呂縣丞是看出什麽了,應該不會啊,“大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小的就先迴去了。”


    “迴去吧!”呂縣丞沒有再多說,便直接對洪師爺擺了擺手。


    鄭捕頭見此和洪師爺一起離開。


    看來他這次試探並沒有什麽明顯效果,都是老狐狸,呂縣丞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呂縣丞、洪師爺、鄭捕頭三人麵上不說,心裏卻都有各自的小算盤。


    ……


    隻不過她們這次算是遇上了克星,這兩個黑衣人雖然都有了些意動,但最後還是咬緊了牙關,硬是沒有向雲雅茹透露出半個字出來。


    “大人,看來這個辦法,這次恐怕要失效了。”展昭略有些遺憾。


    “沒事,這段時間我利用空餘時間,又煉製出了一種新型藥丸,你讓他們服下,我們在抓進時間詢問,想來他們應該很快會將實情告知於我們的。”雲雅茹淡定的從包裏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身邊的展昭。


    “隻不過這藥很不好配,我到目前為止也才配出四顆。”


    “大人,這個藥丸有什麽作用,居然能讓這些人輕易的開了口?”白玉堂有些好奇,不知道這迴雲雅茹又有什麽好東西。


    “這個藥丸有致幻的作用,隻不過我們必須在這一炷香時間裏,將要問的內容全部問完,要不然過了一炷香,他們就恢複了正常意識。”雲雅茹大概和白玉堂解釋了一下。


    兩個黑衣人聽到雲雅茹的話語,還有些不屑,因為他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麽恐怖的東西存在。


    展昭聽後,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頓,而後從瓷瓶裏倒出一顆藍色的藥丸,直接喂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嘴裏。


    因為已經知道了這顆藥丸的時效,展昭並沒有馬上給另外一個黑衣人也喂下同樣的藥丸,他決定先拿這個試試,看看藥丸是不是像雲大人說的一樣神奇。


    “大人,你這樣算是逼供了!”白玉堂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兩隻眼睛卻冒著精光,她也想看看這個神奇的藥丸,有沒有雲大人說的那種作用。


    此時這個服用了神奇藥丸的黑衣人已經有些癱軟了,剛剛還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雲雅茹知道現在正是詢問的好時機。


    因為不能讓他入的太深,否則到時候他什麽也聽不到,那剛剛那顆藥丸也就白費了。


    “現在說說吧,要不接下來還有更多苦頭等你吃,是誰派你們來的?”雲雅茹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隻不過在她開始詢問的同時,展昭已經伸手點住了另一個黑衣人的啞穴。


    這迴這個黑衣人到是沒有做過多的掙紮,而是老老實實招了供。


    一旁的黑衣人因為被點了啞穴,不能開口,隻能用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瞪著雲雅茹,都是因為她,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會招供的。


    根據他的交代,他們並不認識那人,因為那人來的時候頭上帶了一頂黑色的鬥笠,將自己的整張臉給隱藏在了裏麵。


    不過雲雅茹還是從中聽出了少許端倪,因為他描述的那人,她好像認識,隻是一時想不起來那人是誰了。


    為了證實這個藥丸的神奇效用,展昭親自又問了幾個有關的問題。


    但因為此時黑衣人腦袋處於一個完全混沌的狀態,隻要有人問,他就會毫無保留的如同到豆子一樣,將知道的內容都說了出來。


    “看來這個人,行動還是非常謹慎,但是我總覺得這人我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隻不過因為他提供的具體細節太少,我還無法完全斷定。”展昭皺眉。


    “白兄,你現在可以將剛剛他說的供詞,拿給他簽字畫押了。”雲雅茹轉頭看向一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拿起那份供詞和毛筆快步走了走了過去。


    那黑衣人拿起毛筆,直接在供詞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並畫押。


    “好了,現在既然他已經簽字畫押,那麽這個黑衣人就不用去服用這顆藥丸了,畢竟一共隻有四顆,剛剛已經用去一顆,現在隻剩三顆。”雲雅茹算了算。


    “大人,你不怕這人知道我們的用的方法,到時候在大堂之上翻供?”展昭有些擔憂。


    雖然藥丸彌足珍貴,但這事也非常重要,不得不防患於未然。


    “展兄給他服用,我們之前在盂縣給那些黑衣人服用的藥丸,我相信這樣他就不會輕易將今天之事,對外說出的。”雲雅茹覺得展昭顧慮甚是。


    展昭點了點頭,她剛剛也正有此意。


    隻見他從自己荷包中掏出一個和這個差不多的瓷瓶,隻不過到處的藥丸卻是黑不溜秋,看起來不咋地。


    那黑衣人見咬緊嘴唇,不讓展昭將藥丸為進去,可是因為自己被綁,又怎能鬥得過展昭呢,最後還是被喂了進去。


    “別白費功夫了,這藥丸雖然看起來黑不溜秋,但卻入口即化,你是想吐都吐不出來的。”展昭冷眼看著這個黑衣人。


    “隻要你開口向別人泄露今晚審訊的內容,那麽你就會立即七竅生煙,如果你不想有這樣的結果,那麽最好閉緊自己的嘴巴。”


    黑衣人嚇到了,畢竟之前那個黑衣人的效果擺在那裏,容不得他不信。


    “你們放心,我不會說的。”


    雲雅茹三人見此這才離開了縣衙大牢,向青石胡同而去。


    ……


    “師兄,你剛剛那顆藥丸真的有這樣神奇的功效不成?”白玉堂看向展昭。


    “不是,我逗他的,服用了那顆藥丸,隻要每個月服用一次解藥,就會沒事。”展昭搖了搖頭。


    “師兄,你現在可以啊,比我這隻老鼠還像老鼠。”白玉堂忍不住調侃道。


    “那我就當師弟,你是在誇師兄。”展昭臉皮厚的,將白玉堂的調侃當作了誇獎。


    雲雅茹一陣失笑,好久沒看到展昭和白玉堂這種另類互吹了。


    “對了大人,你給我那個瓷瓶裏的藥丸,真有那麽大的作用?”展昭突然看向雲雅茹。


    “其實那顆藥丸我隻是在裏麵加入了墨黑草、朱砂、夜交藤、柏子仁等草藥,它們單獨都有有一定催眠作用,但是通過比例調配,可以讓服用者短時間進入深沉催眠,這個時候在問他就會說了。”雲雅茹淡淡道。


    “大人,那你之前為什麽要那麽說?”白玉堂有些不解。


    “因為那樣聽起來不是更顯高大上。”雲雅茹嘴角微微上揚。


    “那大人為什麽不直接讓我給他服下呢?”展昭有些皺眉。


    “直接服用效果不是很明顯。”雲雅茹給二人解釋了一下。


    “我明白了。”白玉堂突然開口說道。


    而後,隻見白玉堂走在展昭身旁,在她耳邊和她低語了幾句,展昭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


    雲雅茹隻是笑了笑,既然她們都明白了,也省得她再去和她二人在解釋一遍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大人你?”展昭問。


    “說吧,你們還有什麽問題都說出來好了。”雲雅茹說。


    “那就是這種藥丸,隻要在之前那種狀態之下,服用後效果是否都是一樣的?”展昭將自己最後一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不一定,還要看各人體質,有些人服用下去,可能直接就醒不過來了,那你讓他服藥,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雲雅茹挑了挑眉。


    看來這種藥丸,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給那些人服用,要不然到時候適得其反,再去尋其他證據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了點頭。


    雲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這時已經出現在了青石胡同的附近。


    夜晚的青石胡同將整個滄縣分成了兩個世界。


    其他地方在夜色中顯得寂靜無聲,可是這個青石胡同卻比她們白天看到的還要繁華,那裏簡直是燈火通明,不時她們還能聽到歡聲笑語和絲竹之聲。


    “看來這青石胡同馬上就到了,這樣展兄、白兄,我們還是按之前說好的兵分兩路來查,大家想來應該已經記得那張畫像了?”雲雅茹朝前看了看,轉頭看向一旁的展昭、白玉堂。


    展昭、白玉堂二人直接點了點頭,就見展昭已經悄然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既然展兄已經離開,那我們也走吧!”隻不過,因為有之前白玉堂的提醒,雲雅茹自從進入青石胡同就開始警惕起來,深怕有人在暗處盯上她們二人。


    雲雅茹二人還沒有走多久,就看到前麵有不少窯姐站在大街上招首弄姿。


    “你說那人會不會現在就藏在青石胡同哪間窯樓之中?”雲雅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大人,你說窯樓這種地方,那是不是剛好印證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越安全?”白玉堂問雲雅茹。


    雲雅茹點了點頭,“窯樓這種地方一般非常忌諱這種東西,畢竟報官會影響到她們的生意。”


    白玉堂到是理解,“大人,你怎麽不猜測那人現在是否在賭坊?”


    賭坊那裏雖然人非常多,但是俗話說人多眼雜,不便於掩藏自己的行跡,那人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那裏,如果是這樣的話,比青樓更不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人,你是想進入青樓找人?”白玉堂稍作遲疑。


    雲雅茹點了點頭,“既然我們剛剛分析,他現在最大可能藏身在那裏,那不如就進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瞎貓碰上死耗子,被我們給找到了。”


    “可是這青石胡同裏麵,除了正經掛著燈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窯樓,還有許多我們都不知道的暗門,這麽多真要去查,今天這一晚上恐怕是不現實的。”白玉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確實就像白兄說的一樣,我們如果去一一調查,除了耽誤時間,還有可能打草驚蛇,到時候我們恐怕費了大力,結果什麽也沒有找到。”雲雅茹聲音平淡,但是卻很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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