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開始想著抱曾孫了,是不是為時過早?


    老爺子倒是一派坦然,“哪裏早了?老頭子我還嫌晚了!不行,我這給陸丫頭買了一堆禮物,今兒非得送出去不可,不然可顯得我這當長輩的不通人情~”


    老爺子說著又要往裏走,景羿趕忙拉住,“禮物我已送了,你不必費心。”


    “這哪成!你送的歸你送的,老頭子既是爺爺,自然也要聊表心意!你快讓開,我可是挑準時辰來送禮的,你別誤了我送禮的吉時!”


    景羿被老爺子一手扒拉開,聽見他說送禮吉時時,腦門又是一陣突突。


    送禮還要講究吉時?!


    眼看著他要進去了,侍衛幾人趕忙上前拉住。


    “老爺子,聘禮已下,您這會兒再去,怕是不好吧~”


    “就是,左右陸小姐是不能露麵的,您去了也見不著啊!”


    老爺子脖子一哽,頓時老大不爽,“為何見不著陸丫頭?”


    得,老爺子那會兒喝高了,怕是忘了陸府規矩。


    向北認命向他解釋,“陸相大人說了,成婚之前,陸小姐是不得露麵的~”


    所以還是別去了吧?


    去了也見不著。


    老爺子卻是不信,轉頭又看向自家孫子,“成婚前不能見麵?還有這一說?”


    景羿想著方才才跟陸離見麵的事,顯然有些心虛,“咳,既是規矩,理當遵守~”


    老爺子聽後,沉默了一會,正當幾人以為他終於要打道迴府時,就見他忽然賊笑了一聲,迅速往陸府後牆衝了過去。


    “不能光明正大見,那偷偷的總行了吧!”


    “誒?!老爺子!你做什麽去?”


    東西南北趕忙追了過去。


    景羿一見他去的是離院院牆那頭,預感老爺子又要幹壞事!


    連忙也跟了過去。


    瞧見老爺子一把年紀正吭哧吭哧往院牆上爬時,景羿額頭的青筋猛的凸了凸。


    這老不正經的,竟然爬牆!


    這人他可丟不起!


    景羿二話不說衝了上去,直接將老爺子往肩頭一扛,人已大步朝羿王府走去。


    “誒你個臭小子!快放老頭子我下來!我禮還沒送呢!吉時快過了,快過了哎喲喂~~~~”


    老爺子被景羿穩穩摁在肩上,一張嘴卻仍舊喋喋不休,身子在景羿肩頭七扭八扭。


    這給景羿惱得不行,忍無可忍之際,上手就將老爺子穴道給點了。


    頓時老爺子趴在他身上動彈不得。張嘴正想開罵,發現連聲也發不出了,老爺子氣著了,衝後頭跟著的幾個侍衛瘋狂使著眼色。


    東南西北無奈呀,自家王爺下的手,他們可沒膽子解。


    “老爺子,您就消停些吧~等迴了府,王爺自會幫您解開~”


    向北跟在他身旁語重心長地勸。


    景羿一路悶不做聲,到了羿王府大門後,直接招唿向左向右備好了馬車。


    “東西南北聽令,護送老爺子去安王府,下月大婚前,不得讓老爺子迴府。”


    東南西北一聽,個個傻眼看著自家王爺,“王爺,這不好吧?”


    安王最近因為陸小姐與王爺的婚事可是消沉得很,自己都顧不上了,哪有空顧老爺子?


    “沒什麽不好的,送去便是!”


    當爺爺的三天兩頭鬧著要看未來孫媳,屬實過分了!


    若不把他送遠些,指定能鬧出事來!


    反正綏遠在府裏清閑得很,既然都是他孫子,沒道理光讓自己頭疼!


    “跟安王交代好,讓他看住老爺子,迴頭若是少一根頭發,本王唯你們是問!”


    幾人沒法子,胳膊擰不動大腿不是?


    隻得老實聽命,“是~”


    幾人扶過老爺子,心不甘情不願上了馬車。


    老爺子此刻動彈不得還口不能言,氣得臉紅脖子粗!


    敢把他打包出府?


    這兔崽子,反了天還!


    可是能咋地?穴道被點了,他就是再不願也轍。


    安王府也就是從前的寧皇子府,如今因著綏遠被封王爺,府邸又重新翻新了一迴,牌匾才換不久,就迎來了老爺子這尊大佛。


    綏遠原本這幾日因著陸離的事,自個兒憋在府裏頭鬱鬱寡歡。


    見著老爺子被景羿直接打包來了安王府,原本憋在心裏那口氣更加不順了。


    “這姓景的王八蛋還能不能幹點人事兒了?!”


    有這麽當人孫子的嗎!


    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他硬是將人點了穴強製送了過來!


    向北抹著鼻子一臉顫顫,“咳,老爺子這幾日太鬧騰了,王爺沒法子,隻能送來你這了,王爺說了,安王點子多,指定能將老爺子哄好了~”


    綏遠卻是滿臉的質疑,景羿能說出這麽恭維的話來?


    他信了才有鬼!


    “我估摸著他原話不是這樣說的吧?”


    “……”


    被他猜了個正著,向北滿臉尷尬,一時之間也不知咋迴複他。


    “咳……”


    其餘幾個侍衛均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裝傻充愣一流。


    綏遠忍不住白了幾人一眼,暗罵這姓景的無恥!


    手忙腳亂讓人將老爺子的穴道點了,瞬時聽見老爺子衝羿王府那方向破口大罵,“景羿這小兔崽子太氣人了!等老頭子我迴了府,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對,過幾日我親自送你迴去,打人的事兒你看著就好,我來動手!”


    上次跟他打那一架算輕的,等著,他綏遠要不痛痛快快揍他一頓,他就不叫綏遠!


    饒是對他心有怨氣,可綏遠對老爺子卻是實打實的好。


    自打老爺子住進安王府後,小日子過得舒心極了。


    綏遠照著現代的麻將樣式,自己化了圖紙命人去訂做了麻將,原想著自己這幾日在府中憋悶,用來消遣時間的,哪曾想老爺子一來,倒是讓他玩上了癮。


    這幾日老爺子打麻將來了興趣,倒是沒在想著跑陸府找孫媳婦兒了~


    每天安安生生守著麻將桌,拉著綏遠和東南西北幾個輪流陪著玩,日子倒是過得好不樂嗬。


    “嘿嘿,綏遠乖孫真是深得我心!瞧瞧,這玩意兒玩起來新穎有趣,還能消磨時間,甚好,甚好啊哈哈!”


    老爺子優哉遊哉坐在庭中的麻將桌旁,一手摸牌,一邊嘿嘿直笑。


    東南西北幾個侍衛這會兒卻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他們這幾日被老爺子逼著玩那勞什子的麻將,已然輸得一塌糊塗了。


    也不知老爺子什麽手氣,打牌那運氣拉都拉不住,豹子金花把把出,他們幾個隻得幹瞪眼,眼看著老爺子一臉笑嗬嗬伸手又來向他們要錢,侍衛幾個一臉的奔潰。


    “老爺子,咱能消停點不……實在沒銀子了啊~”


    向北無奈掏了掏自個兒空空如也的衣兜,表情很是憋屈,“您這都連續玩了幾天了,贏了那麽多銀子,該收手了吧~”


    向西這會兒連狗尾巴草都沒心思叼了,兜裏輸得就剩一個銅板了,這會兒心裏實在鬱悶啊……


    “老爺子,綏遠公子一大早就去了練武場,這太極拳可是打一晌午了,您不去練練手?”


    “對對對!老爺子,你不是向來喜歡跟安王打拳麽?大好的機會,可別浪費!”


    向東往那麻將桌一站,就想著扶老爺子起身。


    老爺子哪能不知道他們幾個的心思?


    不就是輸不起嘛~還找那麽多借口。


    “咳。行了,你們一個個的,玩之前拍著胸脯保證,信誓旦旦要讓老頭子我玩得盡興,這會兒老頭子我在興頭上了,你們卻打退堂鼓,真不厚道!”


    老爺子也不跟他們計較,有意想放他們一馬,也就幹脆順了他們的意,消停了會兒吧。


    綏遠乖孫說的不錯,勞逸結合嘛~


    “打那麽幾天麻將,也該休息會兒了~”


    幾人一聽他要休息,心裏頓時開心極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麽些年,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自己主動說,要去休息的!


    這不就巧了嘛!他們反正也累得很,老爺子歇息去了,哥幾個也能清閑不少。


    “老爺子,這迴上哪間屋子睡去?東院南院你這幾日可是逛遍了,還剩西院和北院~”


    老爺子頭一歪,往北邊指了指,“去北院吧~”


    東西南北這幾個院子,還是綏遠公子為了方便他們吃住,臨時給他們安排的,名字也是綏遠公子這幾日才起的。


    照他的話說,東西南北,住東西南北,沒毛病~


    老爺子不樂意自己待著,是以沒給他單獨設院子,那會兒綏遠公子也說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容易孤獨,若他不嫌棄,往後就跟著自己在主院睡吧~


    可老爺子不消停啊,跟著綏遠公子睡了一日,第二天他硬是不幹了,說什麽總睡一個屋子單調得很,他得各處遛遛。


    於是幾日後,東院南院也給老爺子逛了個遍。


    尤其睡在南院那晚,老爺子不到半夜就跑了。


    “向南那小子怪得很!大晚上的睡覺不躺屋裏,他跑房頂上房揭瓦!老頭子我一人悶在屋裏,這可怎麽睡?!”


    於是第二日又找綏遠公子抱怨去了。


    大約是看出來老爺子容易孤獨,平日裏閑不下來,那日後,綏遠公子便給老爺子想到了個解悶的好法子——打麻將!


    可綏遠公子雞賊得很,教會了老爺子打麻將,自己躲去了練武場~


    於是幾大侍衛遭了殃。


    一連幾日,天天被老爺子押在亭裏打麻將,侍衛幾個要打吐了……


    老爺子玩舒坦了,他們哥幾個可就要窮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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