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百靈不願意幫我,我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有什麽難處你說吧。


    百靈捂著額頭,突然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真是有夠無聊的,我手裏這麽多案子要辦,你倒好,讓我去查這些地方,這怎麽也輪不到我一個副局去辦呀。”


    我嘿嘿一笑,說道:“當然,這有失你的身份,可是小靈兒,不是為了幫我嗎,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們還分什麽彼此?”


    “說的好聽,我都快累壞了呢。”百靈喘口氣,的確顯得有些疲憊。


    女人有時候要哄一下,像她這樣英姿颯爽的女警花,那更是偶爾的哄哄,效果會很不錯。


    我的拿手好戲,就是給她按摩和針灸,在辦公室針灸當然不雅觀,但是按和捏還是可以的。百靈一直都很享受我這服務,誰讓我手法獨到,讓她舒舒服服的呢。


    搬了椅子,讓她坐下來,說了一些情話,百靈臉蛋紅了,說你就是那麽無恥肉麻,答應你了還不行嘛。


    她還是經不起我的死纏難打,算是妥協了,我說賞你一個吻吧,被她捶了幾粉拳,說要顧及下影響力。


    我和她的關係,還在乎什麽影響力,我把門關上,把她摟懷裏,管是不是在單位,反正就是手腳不老實,誰讓她那麽可人的。


    百靈半推半就,隻好由著我亂摸,她在塵封的檔案資料庫裏,調出來了前幾年的信息,那是關於那些風月場所的登記。


    那樣的場所,局子裏多少會有一些備忘錄,那些女人,隻要不太放肆,就可以給她們一條活路,不過大多都是記了她們的身份信息了。


    這也是狗頭汪所說的,我的優勢所在,這些身份信息,局子裏獨一份,其他人想看都難,更別說幾年前的了,也隻有百靈這樣的身份,才可以很方便的查出來。


    也多虧了狗頭汪提醒,我總算找到了幾個女人的信息,一一的比對,按照大概時間,挑出來了幾個人的身份,整理打印。


    這一忙也用了幾個小時,百靈倒是不厭其煩,我心裏急著辦成事找到人,擁吻百靈,說我愛死你了,可把她給羞壞了。


    “你慢點,小心點,不要那麽急躁魯莽,以前怎麽沒有看你那麽拚搏呢,你真的是變了。”百靈微微的笑,話裏有誇獎的意思,卻也有些心疼的語氣。


    “是啊,靈兒,現在哥體會到男人以事業為重,責任重大,現在的努力,是為了將來的幸福做基礎,等著瞧吧,過幾年,我們什麽都不必做了,到處逍遙快活。”我摸摸她的俏臉,喜滋滋的離開了。


    我把豪哥的屬下阿發約了出來,把那一疊資料遞給他看,讓他認一下,哪個才是豪哥要找的那個女人。


    阿發撓撓頭,一張一張的看,由於都是身份證複印件,所以跟本人有差距,那圖像也顯得模糊,阿發左看右看的,最後找了三個相似的女人,說道:“就這幾個了,我實在是找不出到底是誰了。”


    “當真不清楚?你再仔細想想看?”我說道。


    “李老板,我看她們差不多了,你要是找真人出來,我一眼能夠從幾百人之中認出來,因為實在很漂亮,你就別為難我了。對了,這些你是從哪兒找的?靠譜嗎?”阿發說道。


    我自然沒說,我有這樣的特權,這包括豪哥都沒辦法辦到的,我隻是說可能過幾天能夠找到那女人了,讓豪哥做下心理準備。


    阿發說如果豪哥知道,會很高興,你要是給他辦妥了這件事,那就會成為他朋友。


    我沒有耽誤時間,直接叫上了狗頭汪,這貨帶著幾個人,開著車,按照身份證信息挨個的去找。


    這一來二去的,顛簸了幾個來迴,等找到第三個地方,我們已經累的夠嗆了,連夜來的奔波勞累,除了司機大家都睡著了。


    我也是昏昏欲睡,眯縫著眼,發現眼前的山越來越多,連綿起伏的,路也很顛簸了,突然轟隆隆,好像什麽卡殼了,車子冒出來幾道黑煙就熄火了。


    全醒了過來,狗頭汪罵罵咧咧的,把司機的腦袋扇了一巴掌,催他快點修理。


    我們下路,看見四周都是山,道路曲折狹窄還都是泥土,狗頭汪喪氣的說道:“媽蛋,這鬼地方,會不會是那娘們呆的?李哥,可別又跑一個空啊。”


    我也是有點灰心,說道:“說不好,畢竟當年登記身份證的,就那些女人,搞不好那女人沒有登記也說不定。”


    “我去,那可是白跑了,要我說,就算那女人在這鬼地方是老家,她也不會傻到待在這裏吧,可能去別的什麽城市了,這麽多城市,找個人是大海撈針啊。”狗頭汪氣的在車上踢了幾腳,車子突然徹底無法啟動了。


    司機又挨了一頓罵,狗頭汪留下來兩個兄弟幫忙修理,我和他一塊徒步朝裏麵走。


    山路十八彎,在一座山腳下,看見了一個村子,狗頭汪拿出地圖瞧了瞧,說道:“是這裏了吧,他爺爺的腿兒,可算是找到了,怎麽連個人影都沒有?”


    “去看看吧。”我當時也是涼了半截,一共就十幾戶人家,還多半都是關門閉戶的,偶爾傳來一陣鳥鳴,才算有那麽點生氣。


    好不容易看見個打瞌睡的老頭子,在屋簷下低著頭打唿嚕,狗頭汪過去推了推,說道:“大爺,這個女人你認識不?是你們村的吧,住哪兒戶人家?”


    老頭子牙齒漏風,看一下身份證,揮揮手癡癡的看著狗頭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聽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她叫張小翠,知道不?”我大聲的喊。


    “什麽翠?”老頭問。


    “張小翠。”我喊道。


    “張什麽?”老頭湊近了耳朵。


    狗頭汪急的暴跳如雷,掏出一把刀就架在老頭子的脖子上,說道:“你現在聽清楚了沒有?”


    老頭子嚇的站起來,一哆嗦伸手指了指。


    我頓時哭笑不得,和狗頭汪去那個房子,沒人,鎖著,門口幾隻雞在覓食散步,一隻小土狗伸著舌頭,叫了兩聲就夾著尾巴跑了。


    “媽蛋,搞什麽飛機,現在咋整?”狗頭汪扒著門縫瞅了瞅。


    “等著唄,來都來了,急什麽。”我在門口坐著,拿一隻煙點上。


    “沒人等毛線啊。”狗頭汪不解。


    “沒人,這雞和狗哪兒來的?”我笑了笑。


    日暮十分,夕陽落下山坡,就見一個男人提著鋤頭背著青草,牽著一頭牛,慢吞吞的朝這裏走來了。


    狗頭汪原本打瞌睡,被我一推就來了精神,起身就要衝上去,我把他拉到一邊去了,讓先看看情況再說。


    那個男人栓好了牛,喂了雞和狗,點了煙坐在門口燒爐子做飯。


    狗頭汪問我在等什麽,不如直接上去問,我搖搖頭,先靜觀其變,不要打草驚蛇。


    那男人做完飯,自己也沒吃,先盛飯,背著帶著拿著手電筒和鐮刀,朝一座山去。


    我和狗頭汪跟上,翻過了幾座山,天色已經暗了,看見了一個茅草屋,一個女人手裏正在織毛衣,旁邊點著油燈,一個小男孩在讀書。


    “臥槽,李哥你真聰明,幸虧我沒有衝過去,要不然,那男人怎麽會告訴我,這娘們在這裏。”狗頭汪很興奮,打算衝過去。


    我按住了他,看看再說。


    三個人說說笑笑,圍著油燈吃著飯,那男人從兜裏拿了錢出來,遞給女人,說道:“等幾天,地裏的東西賣了,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這兩年辛苦你了。”


    女人臉上洋溢著興奮,沒說話,卻是眼睛紅紅的。


    吃過飯,孩子睡著了,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懷裏,仰頭看著星星,雖然她穿著樸實,可是夜色下的臉蛋依然那麽美麗,眼神裏透著對未來的渴望,還有安寧。


    “就是她沒錯了,李哥,還等什麽?”狗頭汪已經按耐不住了,幾次想衝過去。


    我卻突然歎口氣,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說道:“算了,我們什麽都沒看見,走吧。”


    “靠,不是吧,李哥你搞什麽飛機啊,我們千辛萬苦找到這母子,你居然放棄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瘋了?”狗頭汪覺得不可思議。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我承認,我心軟了,他們很幸福,你沒聽那女人怎麽說的,過幾天湊夠了路費,把孩子送迴去給豪哥,而她再為這男人生一個,那我們何必還要強人所難打擾他們?”


    狗頭汪眨了眨眼,說道:“李哥,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麽沒聽見?”


    “廢話,那是悄悄話,哥這是什麽聽力。”我轉身走。


    “沒想到啊李哥,你還是菩薩心腸,我發現你挺有人情味的,那你不和豪哥合作了?”狗頭汪邊走邊問。


    “再想別的辦法吧,君子有成人之美,這是做大丈夫的原則之一,哥積點德,也是有好處的。”我嘿嘿一笑。


    狗頭汪嘟囔了幾句,等我們迴到了車子拋錨的地方,突然發現,幾個兄弟都暈過去了,我暗道不好,迅速的用銀針救醒了一個,問怎麽迴事,那兄弟伸手指了指村子,說道:“我們被跟蹤了,是豪哥的人,我們被利用了。”


    “靠,不好了,跟我來。”我立刻跳起來,撒腿就朝迴跑。


    等我衝到茅草屋的時候,聽見了那女人的叫聲和孩子的哭聲,就見豪哥帶著阿發那群屬下,拿著槍和刀,氣勢洶洶的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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