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初陽,喚醒大地生機間林中第一陣鳥鳴剛起,洞內另一記‘雞鳴’破空而出,驚得鵹鶘猝然一醒。


    “咕(姑),咕咕(姑姑)...”


    金煥做夢都想不到鵹鶘竟會鑽到他懷裏,以至於一睜眼觸及鵹鶘,金煥就止不住一嗷嗓,嚷得台下解子芩迷糊一醒,嘀咕道。


    “醉叔叔,大清早你學雞叫幹嘛?”


    “我,我我我....”


    鵹鶘一瞅金煥瞪如銅鈴,一眨眼,驚得金煥一個鯉魚打滾,掀開鵹鶘間“嘭”的靠上台邊洞壁,而鵹鶘順利一落。


    “嗙”的砸上解子芩,痛得解子芩“哎喲”一喝,一抬眸對上壓身的鵹鶘,一愣未過,一轉頭又見金煥雙手高抬。


    妥妥‘投降狀’,解子芩嘴角一抽。


    “醉,醉叔叔,你沒,啊呀!”


    話未落,解子芩就被金煥撈起懷中。


    一時間,一大、一小,緊盯鵹鶘。


    洞中,六目相對,鵹鶘揉著自己摔疼的腰,左一瞟金煥,右一望解子芩,忽的往前一邁,急得金煥掏出佛珠一扔。


    “出來護主!!!”


    佛珠淩空一閃,唬得鵹鶘往後一退,下一秒佛珠“啪嗒”墜地,綻開一圈星芒,伴隨其內一聲“嗷嗚”吼叫。


    鵹鶘再往後一退。


    一臉謹慎,瞧得金煥眸光一亮,正琢磨‘救’星來時珠光一散,一抹卷縮成團的鱗甲萌物,令金煥徹底傻了眼。


    ...這,這?!


    ...這說好了奇獸兇猛!


    ...怎會來隻鱷鼉(tuo)啊!


    顧名思義,鱷鼉空有一副鱷魚相,實則鱷魚界的恥辱,全場不過六尺,別說戰鬥力就是搓衣板那麽一敲!


    這貨就能怕到鑽迴水裏!


    如今金煥瞅著鱷鼉,心裏那叫一個苦不堪言,這貨除了比鱷魚動作慢一丟丟,溫柔一丟丟,就隻剩萌了啊!


    驚天劈地,金煥腦中一片空白。


    偏偏鱷鼉(揚子鱷)一落地,一瞅盯著自己的三人,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一望鵹鶘,一感鵹鶘身上鵝息。


    鱷鼉頓比金煥抖得還厲害,咧嘴“嗷嗚”,瞬變一萌獸在線“求饒”,黑了金煥一臉青,樂了鵹鶘一臉笑。


    “呀!鼉鼉!”


    講真,鵹鶘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鱷鼉,以前她都是聽說,眼下鵹鶘尋著眼前一黃仙,一鱷鼉還有一小鬼!


    一排三個緊盯自己的整齊發抖。


    鵹鶘頓覺作為‘鵝’,自個兒還是相當強大的,畢竟‘生物本能’是謂‘屬性碾壓’,於是乎鵹鶘往前一邁。


    一黃仙,一鱷鼉,一鬼同一退。


    ...嘭!嘭!!嘭!!!


    三聲靠牆響,鵹鶘嘴一抽。


    “我說,你們三...”


    “咕(姑),咕咕(姑姑)...”


    解子芩真不想學金煥打鳴,可一開口竟不自覺同步,忙一穩聲道。


    “不,不,不!美女姐姐!這,這大清早的...你到底想幹嘛啊!”


    總歸伸手不打笑臉人,解子芩特意換了個稱唿還加了個‘美女’,果然效果甚好,鵹鶘一瞅解子芩長得粉雕玉琢。


    轉眸一瞥解子芩身旁的金煥。


    “小娃,你讓他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開門見山,鵹鶘亦不廢話,畢竟拿到鵹羽,她還得返迴言正穀,繼續跟蹤與狗交戰的一龍、一鮫還有一傻子...


    ...誒!


    ...別說!


    這一想,鵹鶘又一瞥眼前金煥、解子芩與鱷鼉,眉峰一揚。


    ...這三跟那三!


    ...兩者差不多耶!


    當然想歸想,鵹鶘倒不忘正事,右手一翻,伸向金煥,一抬,如是無聲勝有聲的‘討要’,金煥右眼一跳。


    自昨晚發現鵹鶘,金煥便猜到了鵹鶘的身份,眼下鵹鶘索要之物,他又豈會不知,不過葉悔當初將鵹羽交給他。


    便是讓他順著鵹查明當年。


    眼下鵹鶘前來必有稀奇,於是金煥迴念昨夜鵹鶘對他胸上鵹紋的關注,眸一斂,從腰間取出鵹羽作勢遞給鵹鶘。


    鵹鶘不疑有它,剛一伸手,金煥“啊呀”一唿,愣得鵹鶘一僵間金煥一收鵹羽摁上心髒,偏頭“嘭”往台上一倒。


    嚇得解子芩趕緊一護。


    “醉叔叔,你怎麽了!醉叔叔!”


    解子芩猛搖金煥,金煥趁機一喝。


    “痛,痛啊!”


    要說解子芩是真被金煥嚇到,眼淚可勁兒流。


    “哪裏痛,你哪裏痛?!”


    金煥雖不忍心,但不逼哭解子芩,鵹鶘不會相信,於是金煥就著解子芩急喚,雙手緊緊捂住自己心髒,一個勁兒的喘。


    “心,嘶,心髒,啊!!!”


    最後嘶吼,鵹鶘也坐不住了,一步邁近金煥,右手一拂解子芩,迴眸一掰金煥護住心髒的手,尋著金煥心髒上隱隱發光的鵹紋,鵹鶘想起祖母曾提及的‘元丹救將’,脫口道。


    “你真是祖母救的那位將軍?!”


    之前鵹鶘見紋竟是懷疑,畢竟祖母早已仙逝,而今金煥恰逢其時,直讓鵹鶘上下一觀金煥,反手往金煥心髒一覆。


    一時間鵹鶘體內佛光,融合金煥心髒鵹紋,致使鵹鶘聞得金煥唿聲漸緩,心下一沉,轉眸一瞅金煥緊攥的鵹羽。


    看來她現在是沒法從金煥身上拿走鵹羽了,總歸是祖母獻丹救濟的人,思緒間鵹鶘眼底思量,瞧得金煥順勢一應。


    “難道你就是救我的恩人?”


    明知故問,金煥為表真誠,強忍本性恐懼,一把拽住鵹鶘,鵹鶘身體一晃,一跌金煥身旁,一抬眸,對上金煥。


    一瞬四目相對,鵹鶘雙眸一眨,金煥眉峰一揚,餘下解子芩一瞅兩人對視間莫名詭異的氣氛,趕緊往中間一湊。


    “所以咱們都是一家人啊!”


    解子芩本欲講和,誰料鵹鶘與金煥同時轉頭,盯得解子芩一抖,一退間解子芩抱起鱷鼉往牆一貼,倒不是他愛護萌物!


    主要待會兒挨揍的話...


    ...鱷鼉能擋第一個!


    由此人小鬼大,鱷鼉自不屈服,奈何扭身也逃脫不了解子芩的鬼爪,最後隻能無辜的朝鵹鶘與金煥眨了眨眼。


    鵹鶘一迴神,對上金煥。


    “話說你來罡山幹嘛?”


    既是舊相識,自然要問清楚。


    反觀金煥也不掩飾,從懷中掏出葉悔的‘欠條’一展,其上‘幻方玲瓏骰’映入鵹鶘眼中,鵹鶘眉峰一蹙。


    “你認識葉璨?!”


    這‘幻方玲瓏骰’由首任境世祖所創,後入葉璨手中,當年葉璨鍛造時曾拜訪過西佛,受其點化,方落‘一芥須彌’。


    今金煥聞得鵹鶘開口,一點頭。


    “不僅認識!”


    說著,金煥看向鵹鶘。


    “我還得幫他找徒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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