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不能將雞蛋放入一個籃子,凡事留有餘地才會有路可退,如今阿曼想用四靈膽汁找到鬼蘭芙瑤,唯有揪出下藥人。


    可下藥人既能分量落藥,必然熟知葉悔更甚是清楚沅藏香的行徑,所以她要查明此人,絕不可打草驚色。


    思緒間阿曼念著百香苑內剩餘的半碗衍骨粉,將手伸向白忘憂。


    “那就有勞白莊主再賜藥粉了!”


    “啊?”


    白忘憂瞅著阿曼朝自己勾動的手掌,雙眸一眨。


    “少主這是?”


    “衍骨粉!”


    阿曼開門見山,白忘憂臉色一黑,這衍骨粉顧名思義,衍骨之術衍生血肉,而血肉之軀乃生魂所有。


    既是生魂,他就算不怕天譴也不可能隨意取之,何況他總要留點保家底,於是白忘憂瞥了眼阿曼道。


    “少主還真當這衍骨粉說有就有啊?”


    “難道沒有嗎?”


    聲於同時阿曼劍鋒一轉,刮得白忘憂痛“嘶”一聲,低眸一瞅頸脖上浸出的腥紅,抬眸憋屈的看向阿曼。


    “我...不知這衍骨粉能抵個債不?”


    正所謂家底不可拋、性命價更高,這命和家底比起來,當然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吃癟又不是白忘憂的風格。


    如是一來,白忘憂的話中反擊,引得阿曼想起白忘憂之前還沒給自己的工錢,劍鋒又朝白忘憂脖上近了一寸。


    “話說白莊主似乎還差我錢吧?”


    白忘憂沒料到阿曼會舉一反三,瞬間啞口無言,都說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他怎麽就沒從阿曼身上感覺到?


    不過阿曼這番討藥行為,無疑坐實了阿曼欲用衍骨粉收集剩餘的四靈膽汁,從而找到鬼蘭芙瑤的計劃。


    由此白忘憂占了一頭,自然見好就收,從懷中取出裝有衍骨粉的小方盒,依依不舍的交給阿曼。


    “這可真是我最後一點兒了!”


    阿曼接過小方盒,默及白忘憂所言,斜眸瞥了眼白忘憂,無論真假,她都得盡快想辦法解決葉悔的露骨症。


    畢竟葉悔現在身、魂分離由她而起,她的梵丹雖能在一定時間內支撐葉悔,可‘以靈噬靈’她若出了問題。


    葉悔難免會遭受波及,其實她天天對著‘白骨夫’倒沒什麽不妥,關鍵是其他人架不住,思緒間阿曼看向白忘憂。


    “既然莊主都說是最後了,不如白莊主一次性給個痛快?!”


    白忘憂聞言一愣,衝阿曼眨了眨眼。


    “這...給?!我不都給你了嗎?少主這‘要’又是啥意思啊?”


    “解決葉悔元神肉身的根本辦法!”


    阿曼能說此話全在於白忘憂的衍骨粉,而白忘憂見阿曼收起小方盒,下意識看了眼阿曼架上自己頸脖的劍。


    尋得劍上還未填充的九型凹印,白忘憂轉念歸墟岩阿曼僅是喚醒靈柩,複原葉悔本來容貌的實際,呡唇道。


    “不如待少主見到鬼蘭芙瑤問一問?”


    話音落下,白忘憂見阿曼眸光一沉,忙道。


    “少主淡定,並非我不說而是我真不知道,這鬼蘭芙瑤既掌管魂靈分流,必然熟知輪迴重生,定能解決少主疑惑!”


    “看來白莊主對鬼蘭芙瑤真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不怪阿曼刻意,隻因白忘憂繞老繞去都離不開鬼蘭芙瑤,而白忘憂一聽這話,眼珠一轉道。


    “那可不!我聽說鬼蘭芙瑤可漂亮了!”


    白忘憂說得理所當然,末了再補一句。


    “這食色性也,我無幸得見,總不至於還不能了解吧?”


    自古女人愛美天經地義,男人好/色本性使然,白忘憂這話雖牽強但也有理有據,由此阿曼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也對!那白莊主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


    話鋒急轉,白忘憂嘴角一抽。


    “一定要這樣嗎?”


    阿曼聞言看向白忘憂。


    “不然白莊主想怎樣?”


    四目相對,白忘憂擒著阿曼麵上認真,心知自己今天不出血,阿曼不可能放過自己,但出‘血’不一定是錢嘛!


    何況阿曼身後還有兩條尾巴在莊外轉悠,於是白忘憂抬起瀲水扇,左手一指扇上映射的夕曛與葉上秋。


    “不如我給少主說說這兩人?”


    阿曼隨言望向瀲水扇,尋得扇麵波光粼粼,阿曼一感扇內熟悉的靈氣,微微一愣,轉頭深看了眼白忘憂道。


    “好啊!”


    一得阿曼迴應,白忘憂先指了指扇上夕曛。


    “這美人的身份不用我說,少主應該清楚吧?”


    “然後呢?”


    白忘憂反手一指阿曼袖中的水晶鏈。


    “然後她就衝少主的水晶鏈來的!”


    阿曼念及水晶鏈引領自己拯救的神子黎天樞,抬眸看向白忘憂。


    “所以這水晶鏈中人與神族有關係?”


    “對!此靈既是月煌國師亦是神後蘇木!”


    一語入心,阿曼反口一問。


    “那蘇木?”


    “當初月煌城滅,神後蘇木與城共滅,神王為保蘇木元神永存,才將神後蘇木的元神封禁金佛!”


    話到一半,白忘憂見阿曼下意識握緊衣袖的動作,再聲道。


    “隻可惜神王如今沉睡冰棺,所以夕曛...”


    “神王為何沉睡?!”


    關於這個問題,白忘憂並不清楚,故順水推舟。


    “或許少主可以問問夕曛!”


    聞得白忘憂轉言,阿曼眸光一沉,一瞅瀲水扇上夕曛於莊外來迴巡視的身影,迴頭對上白忘憂。


    “葉上秋呢?”


    話音落下,阿曼見白忘憂看向自己右肩,眉峰一揚。


    “我肩上有什麽嗎?”


    不怪阿曼看不到,畢竟阿曼雖有梵靈之識,但是重生之軀,如今又被封印了記憶,自然看不到自己肩上沉睡的玄芬。


    反觀白忘憂擒著阿曼眸中困惑,右手收迴瀲水扇,末了五指一轉,一枚小瓷盒懸浮白忘憂掌心,白忘憂左手一點瓷盒蓋。


    下一秒,一股香味竄入阿曼鼻息,阿曼隨白忘憂指示往右一看,隻見一縷蜷縮的卷靈懸浮自己右肩,心下一沉。


    “這是?”


    “上古龍麟卷魂玄芬,葉上秋的妻!”


    一語道破,阿曼恍然一悟,她記得自己墜落歸墟岩時便是這抹卷靈保護了她,怪不得柳星亢能拿捏葉上秋。


    原來葉上秋與柳星亢合作的目的是玄芬,由此她若想要探究歸墟下的秘密,或許能從玄芬口中探至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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