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商枝就遇上了沅藏香與月狐,尋著月狐手中湯藥,商枝下意識看了眼身後,轉頭對上月狐。


    “五夫人、四夫人,爺剛睡,不如藥由我先端進去放著?”


    商枝說得客氣,月狐念及葉悔的怒不可解,反手將藥遞給商枝。


    “那就有勞小吱了!”


    話音落下,月狐見商枝端著藥進了屋,轉身就準備與沅藏香迴百香苑,不料商枝放好藥出門追上月狐和沅藏香。


    “兩位夫人慌什麽!”


    月狐與沅藏香同時一愣,商枝抬手指了指天。


    “幹飯時間,咱們該幹飯了!”


    說到幹飯,商枝是絕對積極,畢竟他小時候家境貧寒,若非他爹遇上葉悔,他又豈會有今日的名聲與安穩。


    正所謂知足常樂,商枝對於現狀還是相當滿意,除了他腰間這把師父留下的千燈尺,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有些事急也急不來,當前幹飯最重要,於是商枝說完聞得沅藏香點頭一“嗯”,再觀月狐遲疑,眼珠一轉。


    “對了!咱爺今早特意囑咐我要準備五夫人最喜歡的八寶雞!”


    言語間商枝看向月狐。


    “不知五夫人...”


    “走!老四,咱們吃飯去!”


    話音落下,月狐拉過沅藏香前往膳坊。


    對此,商枝垂首一笑,轉頭又看了眼朝天閣,一念葉悔對自己的提醒,琢磨著待會兒吃完飯得再去巡趟山才穩妥。


    由此商枝跟上月狐與沅藏香。


    午時陽光輝映天水台四麵水光,落入東海蕩起浪濤,流向西邊星瑤城,此時城中儀莊內酒肉飄香。


    尤其今日還多了隻完整的烤雞,這對尋常高門大戶來說並不新奇,可對平日裏摳門到毫厘的白忘憂而言...


    ...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琉璃左看白忘憂端杯飲酒的愜意,右望桌上勾他犯罪的烤雞。


    “那...那個莊主啊!”


    說著,琉璃舔了舔嘴唇,他雖然是顆珠子,但人生自古誰無死,多吃少吃都得死,這樣算下來還是多吃劃算點!


    如是一來,琉璃又道。


    “你今兒可是遇上了什麽喜事了?”


    正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想要吃好就得先哄好,當然琉璃這點小心思,白忘憂豈能不知。


    白忘憂瞅著琉璃盯視烤雞的饞食目光,放下酒杯同時拿過烤雞,惹得琉璃一見白忘憂撕雞腿,心下一喜。


    “莊主,你可真是好...我去!白忘憂!你居然給我吃雞屁股!”


    要說樂極生悲,琉璃明明看到白忘憂再扯雞腿,沒曾想他好話剛出口,白忘憂反手就給了他塊雞屁股道。


    “怎麽?嫌棄啊!”


    白忘憂眉峰一挑,一見琉璃撲向自己手中烤雞,手臂一抬,趁著琉璃撲空間白忘憂手肘一轉,張口一咬。


    一時唇齒留香,白忘憂擺頭“嘖嘖”一讚,氣得琉璃一拍桌,起身就往屋外走,沒法!誰讓他打不過白忘憂!


    白忘憂見琉璃怒氣衝衝,垂首一笑。


    “迴來!”


    琉璃聞言停步,偷瞄了眼白忘憂。


    “幹嘛!”


    “我今兒心情好,分你一根也行!”


    說到做到,白忘憂扯下烤雞另外一根腿,末了朝琉璃示意了下旁邊的座位,難得白忘憂如此大方,琉璃麻溜的坐了下來。


    “話說你今兒心情好是不是因為葉賤人破產啦?”


    琉璃心直口快,白忘憂見怪不怪,惹得琉璃見白忘憂端杯飲酒,以為自己說中了白忘憂的點,又道。


    “這樣一來,莊主就不用還錢了啊!”


    “你可真是...”


    遲語間白忘憂放下酒杯,轉頭看向琉璃。


    “你最近是長胖了嗎?”


    一語突來,琉璃雙眼一眨。


    “好像是哦!”


    聞言,白忘憂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體重上漲,腦子沒咋幫忙啊!”


    初聽這話,琉璃還未在意,可一口雞腿噎下,琉璃一盯白忘憂。


    “白忘憂!你罵我沒長腦子?!”


    “你要有腦子會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白忘憂話鋒一轉,怵得琉璃神情一愣,聞得白忘憂碎口道。


    “區區一鳥人能跟劍人比?”


    聲於同時白忘憂想起造謠的應天,又補一句。


    “這鳥人也不怕被劍人剁成塞子!”


    話粗理不粗,這個道理琉璃知道,但應天身世特殊,其後還有妖界柳木奎與仙界文淵,如是一來,琉璃忍不住道。


    “可鳥人上頭有人啊!”


    “關鍵劍人上頭就沒什麽人啊!”


    一語正解,一個有背景,一個自己就是背景,這兩者根本就沒法比,直讓琉璃吞下手中剩餘的烤雞,往白忘憂身旁一湊。


    “那莊主以為文淵跟葉悔幹起來,誰贏?”


    白忘憂看了眼琉璃,呡了呡唇道。


    “這得看咱們的阿曼少主選誰了!”


    數百年前曼嬅為護葉璨於歸墟岩使用禁術,如今阿曼與葉悔重返故地,迫使柳星亢自滅以毀歸墟,若說歸墟下沒有秘密。


    白忘憂豈會相信,這柳星亢老奸巨猾與他冥父白決明不相上下,如今冥父派風藤讓他看好阿曼,變相說明阿曼的重要性。


    而白決明多年來唯一的心願,便是打敗境世祖昱天成為九州共主,可據他調查,當年白決明雖然掀起滄海之亂。


    但終究還是被葉璨(葉悔)鎮壓,所以葉悔承劫覆滅與月煌破敗,並非白決明的傑作,而是幕後另一個更為強大的操控者。


    如是一來,阿曼與葉悔歸來,必然‘熱鬧’整個九州,屆時月煌城滅的真正原因浮出水麵,那他便能替母報仇!


    若不出意外的話,這原因就在歸墟岩下,別問他為什麽知道,總之他在第一次見到阿曼時就在靈柩上落下了印記。


    所以阿曼所見皆是他所見,這就是他近來高興的根本緣由,反觀琉璃擒著白忘憂話中模棱兩可,斜眸看向白忘憂。


    “話說你上次賣阿曼得了多少錢啊?”


    白忘憂沒料到琉璃會問這話,故歪頭一愣。


    “你咋突然想到這個?”


    麵對白忘憂的茫然,琉璃眨了眨眼。


    “你想!葉悔是九州第一首富!”


    說著,琉璃見白忘憂眉峰一揚,改口道。


    “當然,之前嘛!”


    期間琉璃不忘插白忘憂一刀。


    “其實現在也比你有!”


    白忘憂嘴角一抽,琉璃趕緊繼續。


    “而文淵是仙界帝王!”


    “所以呢?!”


    琉璃見白忘憂來了興趣,又往白忘憂身邊挪了挪,末了左手一抬示意“文淵”,右手一舉代表“葉悔”,之後雙手“啪”一拍。


    “莊主,你想阿曼既是決定兩者的因素,那咱們若能周轉其中,豈不是坐地起價!價翻雙倍!倍兒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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