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


    這裏其實並不屬於益州。


    但作為隴右連通益州的一個重要通道,這裏的戰略意義還是比較大的。


    隻可惜此地大部分都是少數民族,其中羌人與氐人占了很大一部分。


    經過多年的與漢人接觸,這裏居住的少數民族更像是穿著少數民族衣服的漢人。


    隨著馬超的到來,各部落首領給予了馬超相當大的禮遇,帶著他在各自的部落中參觀。


    “那人誰啊?”


    一名羌人甲看著威武的馬超,哪怕是自家族長都低聲下氣的陪著。


    “他呀,馬超。”


    羌人乙朋友隨口說道。


    “馬超,沒聽說過啊。”


    羌人甲思索再三,還是沒想起馬超是誰。


    “說名字你可能沒聽說過,但他的威名你應該有所耳聞。”


    “畢竟...隔壁部落的羌人乙他爹,就是他的戰馬裏沙飛踢死的。”


    “他被我們羌人奉為神威天將軍。”


    羌人乙神色古怪地笑道。


    “...”


    “我怎麽覺得我爺爺也是他捅死的呢?”


    羌人甲張了張嘴,頓時想起了什麽。


    “這麽巧,我大伯也是這麽死的。”


    羌人乙有些驚訝的看向朋友。


    “仇人就在眼前,你不去報仇嗎?”


    羌人甲義憤填膺的對羌人乙問道。


    “我不去,我打不過他,羌人之中實力為尊,何況我大伯對我一點也不好。”


    羌人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這麽巧,我爺爺對我也不好。”


    “為了慶祝這麽巧,咱們走一個。”


    羌人甲倒了一碗青稞酒,二人碰碗一飲而盡。


    其實羌人早些年被馬騰、馬超收拾的確實有些慘。


    但你說他們恨馬超...也恨,但他們知道打不過。


    有一種臣服,是因為對方的武力遠遠強於自己,這種情況在生活條件惡劣的地方尤為明顯。


    武都郡隸屬於涼州,而這裏距離羌族活躍的大牂、龍橋、薄申等八部羌人族群較近,所以涼州成為了羌人極為活躍的混亂之地。


    由於在漢人居住的地方常年生活,他們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羌人,不如稱之為大漢羌族。


    這一部落的羌人僅僅是馬超所造訪一個而已,諸如此類還有七八個。


    盡管和馬超多有仇怨,但崇尚強者的羌人們還是決定給馬超一個徹底征服他們的機會。


    “尊敬的神威天將軍,您的來意我們已經了解。”


    “不過我們諸部因為您與馬將軍的打壓,我們武都郡內的羌人過得並不是很好。”


    “這些年雖然好不容易緩和了許多,但各部落依舊是艱難求生。”


    “將軍若是想讓我們共同出兵助您平叛,還需要展示一下將軍的武勇,徹底征服那些剛剛成年不久的兒郎。”


    伐同對著馬超行了一禮,言語間恭敬莫名。


    “意思就是,看看我的武藝是否還能征服你們?”


    馬超挑了挑眉,冷聲道。


    “將軍此言,倒也屬實。”


    “羌人之中實力為尊,將軍可以征服我們,一定也可以征服他們。”


    伐同點了點頭,顯然也是想看看他們這些部落之中有沒有能夠戰勝馬超的兒郎。


    要知道,就算是強者為尊,他們也不希望一輩子被人壓在頭上。


    能翻身,誰想當鹹魚?


    “好,我給你們三日時間,三日內你們挑選十名挑戰者。”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馬超手中虎頭鏨金槍落地,撿起大量塵埃。


    “將軍,我們挑選最強的一個就行了,那麽多,隻會浪費將軍的時間。”


    伐同也沒有欺負馬超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的意思是十個一起來,打一個和十個沒什麽區別。”


    馬超擺了擺手,一副傲然於世的模樣。


    見此情形,伐同崇拜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屈辱。


    這種雙重快感,讓羌人在崇拜馬超的同時,又對馬超痛恨無比。


    或許,這就是最早的痛並快樂著吧。


    三日後...


    三天的時間,馬超在羌人的部落中被當祖宗一樣供著。


    好吃好喝的幾乎全天供應,甚至族中不少女子主動上前,但卻都被馬超拒絕。


    羌人不僅男子慕強,女子也同樣如此。


    強者的子嗣,大概率會繼承父親的勇猛,她們也希望能夠生出如同馬超一樣的神威天將軍,來給自己的部落帶來希望。


    空曠的大地上,馬超橫槍立馬。


    而對麵的十名身材高大,魁梧異常的羌人兒郎手持兵刃虎視眈眈。


    這些人都是剛剛成年不久的羌族兒郎,因為並沒有真的體驗過神威天將軍的威猛,所以並不算有多麽的服氣。


    伐同走到場中央,先是對著馬超施了一禮。


    “今日,我武都郡八大部落共挑選出十名勇士挑戰神威天將軍。”


    “今日一戰,他們無論生死,我族皆不會怨恨將軍。”


    “也還請將軍展示出神威天將軍的勇武。”


    伐同朗聲高唱,眼中既有複雜又有崇敬。


    “好了,時間有限,一起來吧。”


    馬超一抖長槍,大聲喝道。


    伐同點了點頭,默默的退到場外。


    隨著一聲號角聲響起,這場一對十的鬥將正式拉開帷幕。


    “殺!!”


    十道暴喝聲響起,十名羌人勇士縱馬揚刀,齊齊殺向馬超。


    而馬超也沒有絲毫膽怯,挺槍躍馬衝向對手。


    麵對敵人的進攻,馬超雖然嘴上輕蔑,但實則十分專注。


    長槍接連蕩開對手的馬刀,同時還不斷地瞅準時機進攻。


    一時間,戰場之上沙塵四起,漫天的黃沙中鏗鏘作響,時而發出怒吼之聲。


    “大王,這些都是我族之中最為勇猛的兒郎,神威天將軍能應付得了嗎?”


    蛾遮塞緊張的看著戰場,不禁擔憂的問道。


    “你是在擔心我們的兒郎,還是擔心神威天將軍?”


    伐同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都有。”


    “兒郎們是我們的希望。”


    “而神威天將軍是我們的信仰與追求。”


    蛾遮塞複雜的說道。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混戰之中已經有一名羌人勇士落馬。


    隻不過此人並沒有太重的傷勢,僅僅是被一槍掃落馬下。


    “我認輸!”


    此人撿起馬刀,快速的離開戰場。


    剛剛馬超可以一槍刺死他,但卻選擇了將他掃下馬。


    無論是武勇還是活命之恩,馬超都徹底征服了他。


    而隨著第一人認輸,場中接二連三的有羌人勇士落馬,這些人無一不是沒有致命傷,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胸口被槍尖劃出一道口子。


    砰——


    隨著一聲悶響,最後一名羌人重重的摔落馬下。


    沙塵散去,馬超傲然而立沒有一絲傷痕。


    “神威天將軍!!”


    “神威天將軍!!”


    羌人紛紛對著場中央的馬超發出狂熱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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