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的途中,沒有水是很危險的。


    如果缺糧了,大不了啃啃樹皮、吃吃草,如果運氣好打點野味、吃吃野果還能挺一挺。


    餓肚子可以撐個兩三天,咬咬牙趕趕路沒什麽問題。


    但是沒有水源,人很快就會因為進入脫水狀態。


    “將軍!”


    “將軍,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士兵們愈發的慌亂,紛紛看向程普,希望能夠從對方口中聽到什麽好消息。


    “諸位放心,輿圖上記載,再趕路百裏,便可有一條河流。”


    “隻要到了那裏,咱們便可以盡情的喝水。”


    “行軍哪有不苦的,想想打了勝仗後,我們能夠得到的賞賜,吃些苦怕什麽?”


    “咱們在北境這麽多年,什麽苦沒有吃過?”


    程普看向眾人,大聲鼓舞著士卒。


    與曹操的北伐軍不同,程普他們所率領的士兵要精銳的多,同時常年生活在幽州北境,苦日子也過得習慣了。


    因此,哪怕程普想不出什麽望梅止渴的計策來,但士兵們依舊能夠咬咬牙堅持一下。


    畢竟,程普已經說了,距離此地百裏就有河流。


    “將軍說得對,些許苦楚,咱們人人都吃得!”


    “兄弟們堅持一下,隻要打了勝仗,人人都有封賞。”


    “陛下從不虧待將士,兄弟們,繼續開路!”


    受到鼓舞的士兵,開始繼續開路。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在即將放棄的時候,如果有那麽一個人鼓舞一下,總會生出一些動力繼續向前。


    何況是當了多年老兵的兵油子,他們的毅力要遠超普通百姓或是新兵。


    而另一邊,呂布也率軍抵達並州北部,靠近大漠的鹽澤附近。


    “呂將軍,怎麽感覺你最近的情緒有些亢奮?”


    程昱看向昂首挺胸的呂大將軍,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解。


    “嗬嗬。”


    “程軍師可聽過衣錦還鄉?”


    呂布笑了笑,反問了對方一句。


    “可是我怎麽記得,呂將軍是五原人,不是雁門人啊?”


    程昱頗為費解的再次發問。


    “...”


    “可我是並州人。”


    “好了,不要繼續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了。”


    “早年本將軍隨師學藝,曾經進入過大漠,對於鮮卑王庭所在,本將軍還是有些印象的。”


    “速速出發,直搗王庭,將鮮卑王族全部誅滅,以絕後患。”


    呂布原本的好心情被程昱給破壞了一番,擔心對方繼續深究他又說不過,於是立即岔開話題。


    “呂將軍,這怎麽能叫以絕後患呢?”


    “就搗一個鮮卑王庭...出動這麽多兵馬...嘶嘖嘖,陛下那裏不好交代啊。”


    程昱捋了捋胡子,眼中露出一絲狠辣。


    老子出來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露露臉,怎麽也不能就這麽迴去。


    一個王庭能有多少人?


    幾萬兵馬,十幾萬人就不錯了。


    “...”


    “好像是這麽個理。”


    “可是胡人行動軌跡很是難以理解。”


    “他們一邊放牧一邊行動,根本無從搜尋。”


    呂布細細品味了一下程昱的話語,覺得頗有道理,但想到那群胡人的生活方式,就讓呂布一陣牙疼。


    漢人有城池,家庭住址幾乎是固定的。


    但是胡人是遊牧民族,今天住在沈陽,明天就可能幹到鐵嶺去了。


    咳咳,當然,就是打個比方,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居無定所,說的就是遊牧民族。


    除了王庭之外,幾乎沒有固定的區域。


    “嗬嗬,此事簡單。”


    “老夫這一路都在思索對策,我可助將軍大開殺戒,但就是不知將軍能否接得住了。”


    程昱笑眯眯的看向呂布,這個激將法用出,呂布必定中計。


    “哼!”


    “程軍師是不是太累了?”


    “本將軍縱橫沙場十數年未曾一敗,縱觀天下無人能擋,軍師可莫要小覷呂某。”


    呂布臉色一沉,冷哼道。


    “哈哈哈,這是自然。”


    “呂將軍神威蓋世,乃我大漢第一猛將,區區胡狗...一方天畫戟下去怕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程昱輕撫胡須,立即又給呂布一顆甜棗。


    “啊哈哈哈,程軍師謬讚了,呂某愧不敢當啊!”


    剛剛還臉色陰沉的呂布,此刻竟然放聲大笑,一臉得意的之色。


    誇的好,可以再多誇誇!


    “呂將軍人中龍鳳,世間英傑。”


    “凡兵鋒所指,皆聞將軍之名而喪膽啊。”


    程昱立即明白了這呂布的潛台詞,於是又是一通猛誇。


    “誒誒誒,不至於不至於。”


    “程兄弟,愚兄...愚兄沒你說的那麽牛逼。”


    饒是特別愛麵子的呂布,此時也被程昱誇得老臉通紅。


    不過心裏還是十分受用的。


    被人誇,又有幾人能夠穩住心態呢?


    至少呂布不是一個能夠穩住心態的人。


    “既然將軍叫我一聲賢弟,那程某就鬥膽稱唿將軍一聲兄長。”


    “兄長啊,陛下對你寄予厚望啊。”


    “你看看此次三路大軍,無論是西征的關將軍,東征的麹將軍,都沒有兄長你這路人馬強壯啊。”


    “若是僅僅討伐一個王庭,何需動用如此多的人馬?”


    “兄長僅憑借自己的威名,嚇都能把他們嚇死。”


    “你說,我說的對否?”


    程昱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開始忽悠起了呂布。


    “對!”


    呂布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


    “以兄長的真性情,陛下如此對你寄予厚望,你又怎能不報效陛下呢?”


    程昱看著呂布一步步走進自己挖好的坑裏,於是來了一個重量級的提問。


    “對!”


    聞言,呂布麵露認同之色,重重的點了點頭。


    “所以,兄長覺得該如何才能報效陛下的厚望?”


    程昱滿意的笑了笑,出言問向呂布。


    “幹了鮮卑,最好能亡族滅種,以絕後患!”


    呂布毫不猶豫地大聲喝道。


    “說得好!”


    “兄長,弟弟我必將助你一臂之力。”


    程昱右手緊握,重重的揮了揮。


    “多謝賢弟!”


    “還請賢弟教我。”


    呂布拱了拱手,虛心向程昱請教。


    “看我的吧。”


    “我必定幫兄長立下不世之功!”


    程昱拍了拍胸脯,一口答應了下來。


    聞言,呂布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程昱。


    你特麽看起來比我還老,為什麽管我叫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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