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騎馬狂奔,狂奔到關鍵時候,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的對手時,突然從兩側鑽出來一大群大漢,那種場景,由不得你不慌亂。


    尤其是當這些大漢不是來為你加油助威,而是來拿弓箭射你的時候,你的慌亂程度會呈幾何倍增長。


    “籲!!”


    “有埋伏,快跑!!”


    乞伏雋臉色大變,瞳孔都收縮成了一個點。


    而麹義作為一個久經戰陣的名將,又豈能讓到手的肥羊溜走。


    咻咻咻——


    萬箭齊發,大量的弩箭、弓矢從不同方向射出。


    前排強弩以殺傷力最大的直線射擊,一時間衝在最前方的鮮卑騎兵人仰馬翻,就連乞伏雋都在抵擋三五支箭矢後,接連中箭然後墜馬而亡。


    乞伏雋一死,那些鮮卑騎兵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


    拋射的箭矢越過前排,直接射殺靠後的鮮卑騎兵。


    麹義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全殲,而不是僅僅靠強弩射前排,將敵人擊退。


    “殺!!”


    “張文遠,要是還有勁,就給老子衝!”


    麹義從草叢中跳出來,手握環首刀帶著人就往人堆裏衝。


    那些原本受傷未死的鮮卑人,被麹義的伏兵接連砍殺,此刻就算是已經死了的士兵都得挨上一刀確保敵人死亡。


    “殺!”


    “還想立功的就給我殺,為了族譜首頁給我殺!”


    張遼調轉馬頭,揚著大刀盡情嘶吼。


    在後世雖然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但在這個時代背景下,殺胡就是立功。


    都是北方人,誰的家裏沒被胡人弄死過?


    所以,這時候就和殺小日子一樣,誰殺誰興奮。


    戰場上,兩極反轉。


    從原本的鮮卑追殺張遼,到如今的漢軍反擊追殺鮮卑,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由於是伏擊戰,漢軍一方對鮮卑人進行了一邊倒的追殺。


    麹義、張遼、程普、韓當四將帶著數千大軍一路追殺,直接把數千鮮卑騎兵殺到隻剩數百騎逃出了漠南。


    “還是讓這群雜碎跑了!”


    麹義將手中已經卷刃的環首刀摔在地上,惱怒地罵道。


    “行了,殺了三千多,這個部落算是廢了。”


    張遼笑了笑,安慰了麹義一句。


    “還不怪你,這麽久了才把敵人引來。”


    “弟兄們在地上都蹲麻了,迴頭你請客啊。”


    麹義沒好氣的白了張遼一眼,開了個玩笑。


    “好說。”


    “走,咱們迴關內。”


    張遼咧嘴一笑,當即拔馬而走。


    大軍行了半個時辰左右,前方出現一座夾在兩山之間的要塞堡壘。


    喜峰口,位於燕山山脈東段,是草原與幽州平原的重要交通隘口,整個幽州東北部,也隻有喜峰口的盧龍塞以及靠近渤海灣道路,也就是後世的山海關路線。


    隻不過如今的地理位置還沒有完全變遷,那條路的崎嶇程度遠不是後世那般可以隨意通行。


    也正因如此,盧龍塞關乎著整個幽州東北部的安寧。


    “哈哈哈,今個殺的爽!”


    “老張,我看你還劫掠了不少馬匹?”


    “這下子咱們這騎兵算是徹底成型了。”


    麹義臉上帶著喜色,與張遼並肩進入盧龍塞大營。


    “哈哈,那是自然。”


    “我三千騎兵的一人雙馬,算是徹底湊齊了。”


    “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湊齊一人三馬。”


    “若是可以,我有封狼居胥的把握。”


    打了勝仗,張遼也是無比開心。


    二人爽朗的笑聲使得盧龍塞內的士兵紛紛看向他們。


    “將軍,可是有了不小的斬獲?”


    這時,負責留守盧龍塞的田豫迎麵走來。


    “哈哈哈,看我們開心的樣子,憑你田國讓的聰明才智,難道還猜不出來?”


    麹義咧著大嘴,笑著打趣道。


    “嗬嗬,去你的吧,咱們廢話少說,鄴城來信了。”


    田豫笑著搖了搖頭,旋即從懷中取出一份剛到不久的密信。


    “哦?”


    “大王總算是記起我們了。”


    麹義眸子一亮,趕忙接過書信。


    他們在幽州這麽久,劉彥幾乎很少會主動發布什麽命令。


    同時,他也相信麹義、張遼二人的能力。


    至於田豫,本身就是幽州的官員,這些年與麹義他們也算是交集頗深。


    “好啊,好!”


    “大王之命,甚合我意啊,我早就想提兵殺出去了。”


    看著密信的麹義眼睛越來越亮。


    “老麹,慎言。”


    一旁的張遼原本的笑容消失,神色嚴肅的提醒道。


    “我...我這人嘴直。”


    “我給我一嘴巴!”


    麹義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誤,趕忙扇了自己一下。


    “你什麽性格我們都知道,但尊卑有別,大王就算平易近人,他也是大王,我們當臣下的,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要是被有心人算計,就算大王不計較什麽,也會惹一身騷。”


    張遼微微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麹義什麽都好,就是這嘴巴總是沒個把門的。


    或許這也是他在曆史上被袁紹弄死的原因之一吧。


    口不擇言的人,總會被有心之人算計。


    敵對的人可不管你是否忠誠,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敵對的人給做掉。


    玩政治,武夫終究是比不過那些久居朝堂之人。


    ...


    就在麹義、張遼等人有不錯的斬獲時,幽州的西北部也沒有太過安生。


    最近塞外鮮卑有些不太安生,顯然沙末汗所言確有其事。


    擔心居庸關的閻柔,親自率領漢胡聯軍趕赴居庸關,以保證北部防線無虞。


    居庸關上,閻柔看著關外的山河怔怔出神。


    “閻老弟,聽說現在的草原很不太平。”


    “柯比能能力不錯,已經整合了鮮卑中部,顯然是有統一整個草原的意圖。”


    沙末汗站在閻柔身邊,神色擔憂的提醒道。


    “多事之秋。”


    “估計是看明公病故,想要趁機挑唆你們叛亂。”


    閻柔點了點頭,雙眼之中帶著一些惱怒。


    “挑唆?”


    “我們也得聽他挑唆才算。”


    “現在我們各部吃得飽、穿得暖,誰特麽好日子過夠了窮折騰?”


    沙末汗眉頭一挑,笑罵道。


    就在這時,關外來了數百騎兵,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高大,腰別彎刀,背著大弓,一看便知是個勇武不凡之人。


    “城上的可是閻柔。”


    苴羅侯仰起頭,雙眼微微眯起,喝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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